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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两无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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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慧在电话员问我的爱人是干什么的,我说在家做全职太太。一慧说,做全职太太,对你好呀,那你可以享福啊。

我问一慧是什么时候调到城里任教的,一慧说是一九九四年。她还说了九四年前在几所学校任教的经历。一慧没有多问我的情况。因为他的弟弟就曾经当过兵,一慧对警队的情况略知一二。他弟弟是在成都军区一个集团军当的兵,军长是一慧父亲的学生。

我(本文作者独孤令一)在电话里约她出来吃饭,一慧痛快地说好啊。她说应该由她来请我。

与一慧的通了两次电话后,经常吃饭时发呆发愣。有一次午饭时,女儿莫名地看着我,然后冲她妈使眼色。曼玲用筷子在我眼前晃悠,表示在提醒我:不吃饭,傻愣着干啥。我回过神来,慢声慢气地为自己补台说:“唉,局里的书记老催那份局史,心里烦。”其实,局史早前就写完初稿了,书记很是满意。

那天晚上,我到办公室加班写局史,一坐下来,满脑子都是一慧。毕竟快十五年没有见面了,一慧青春少年的形象在我记忆中已渐次模糊,在头脑中总是一现昙华。我在努力调动脑海中的记忆资源,强迫自己回忆着她的一点一滴,让一慧的形象更加清晰。这是一种何其幸福而又何其艰辛的工作,那时大脑开机工作,整个大脑的脑细胞都在快乐而不知疲倦地跳跃奔跑,估计耗费的能量超过了六支25W的白炽灯泡。

我持着笔,在白纸上写了几行,想勾勒出一慧的整个形象。

反复地改了改。端出经常翻的陪了我多年的那本辞典,想找出可用的字句来装修装修。一慧姓韦,我突然想闱秀闺英这个词可以用,我列在纸上,随后写下这么两行叫作《霍绎二十婳》的藏头小诗。

闱秀闺英质,一芳压群枝。

慧心妩态雅,闇人迷又痴。

上中学时,一慧给我留下的印象哪里都好,有人说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可是一慧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特别是婀娜多姿的背影,吸引着我从远处偷窥的目光。她有自来卷的一头秀发,她不经意地用手拢着额发的神情最让我神魂颠倒。她的脸不大不小,好象是瓜子脸,五官搭配的很协调。身段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一慧外在的美,体现在她整体的和谐与比例合度上。凡是和谐的和比例合度的就是美的,凡是和谐的和比例合度的就是真的,凡是既美而又真的也就在结果上是愉快的和和善的。一慧的美还体现在她的女人态上,态是一个魅力女人所特有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后天学不到的一种躯体语言,表现在举手投足间自然的流露。一慧的内心还具有女人特有的灵性和慧质,从与女同学之间的交往中透出一种社会性的成熟。经我的观察,她与任何一个女同学之间的关系是和谐的,反映了她处事中的兰心慧质。所有这一切,形成了一慧特有的女生风度,这种风度可能是自己作为女人所不具有的,所以深深地吸引了我。所有这些秀外慧中的特质组成的一慧,在我(本文作者独孤令一)的脑海里被脑细胞反复勾勒着、反复记忆着,因此,一慧始终在我心中拂之不去,尽管她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抽象了。(注:本小说《脉脉两无语》系作者独孤令一首发于起点文学网)

第二章 千丝挂肚20年

 一慧与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都在渌水河边长大,渌水河从我们的家门前流过后注入湘江。那时的河水很清,比瓶装纯净水还清。但我与一慧很少喝渌水河中的河水,而是喝山边的井水长大的。尽管我们没有同饮一河水,但是这条河,却始终与我们的命运缠绕在一起。

我们不是那种青梅竹马的关系。一慧生在上游的新塘村,我长在下水的清水村。上的不是同一所小学,只是到了上初中时才与一慧相识。

公元1985年,中考考了413分,够上了上高中360分的分数线。但我不愿意上高中,想再补习一年,来年考中专—我在梦想着,那年我没有被高中录取,因为我固执地在志愿上填上了不服从。我的数学成绩太差了,120分的卷子只考了38分。如果倒个来考个83分,我的总分就能上重点高中了。我想补习一年把数学补上来。

这是我人生中犯的一个重大错误。如果当年上了高中,人生的轨迹将发生重大改变,结果是或更好,或更坏。在公元1987年底上高二时就可以参军,那现在可能要好一些了。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与一慧擦肩而过,留下这些抱憾,使我感到这一辈子都白活了。那年,一慧也在我们班里,她的成绩很好。

其实,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在初一时就听过她的芳名。初一年级时,放暑假期间,班主任让我帮他抄写材料。中午时,校长拉我与其他几位老师打扫卫生。我打扫的房间里作业本乱堆一地,我随手捡几本翻了一番,有一本作业本的名字写得很漂亮,定睛一看,郝然“韦一慧”三个字。没想到,女孩的字也能写得这么好,可我们班的女同学没有一个字写得有这么好的。这一瞧,自然记住了“韦一慧”的名字,并且记得很牢。上初中时年纪小,记忆力不算坏,虽然记男同学的名字很费劲,记女同学的名字一记一个准。现在,我还能报出一大串初中女同学的名字,但是高中的很多女同学有很多已想不出了,概是因为高中女同学长得一个比一个美吧!

公元1985年9月,初中补习班开课了。上课第一天,就分了座位。女生清一色地坐在靠外的一组。男人的本性,驱使我的目光在搜寻着,看哪位女生是漂亮胚,哪些女生是东施料,哪些女生是来学习的,哪些女生是来陪学的,哪几位女生值得注目的,都作一番扫视。下课了,女生站起来走出教室,就可以全方位地对目标进行扫描,当然目光不能死死地盯,只能倏倏地瞟。我的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丁一卯二地储存着心爱女人的标准信息,只要目光闪电式地瞟到相符的信号,就能在几万分之秒产生感觉。这是自然界最快的一种化学反应。自从看到一慧第一眼的时候,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的大脑里立马产生了这种剧烈的反应,每看到她一次便反应一次,哪怕是在百米这外也这如此。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人体的多安肽在起作用。我算是完了,这一年的补习生涯,估计除这门“化学课”能学好外,其它功课别想再去补了。我想,我对一慧的爱慕,我从那时起就是三月间的菜苔——早就有心了。

一慧的个头在女同学当中算是中偏上,不胖不瘦。她那一头自然垂顺且略卷的披肩发,罩在那张不大不小正正好的瓜子脸上,白皙的皮肤衬托着灵动协调的五官。穿着虽朴实得体,但在腰的扭动中,身体的整个线条跳跃起来,曼妙生动。一慧举止优雅,说话委婉,表情柔和,心胸宽广,本性善良,是一个非常有女人味的女孩子。她的气质,她的素养,她的家教和学识合成了这种女人味。我常欣赏一眼或几眼后,便扒在桌上闭上眼睛,将一慧在脑海里从头到脚再过一遍电影。

那年头,男女同学是互不说话的,盯着看是不容许的,上课直眼看女同学是要挨老师批的。班主任陈忠好老师的批法就是用恶狠狠的眼光逼视着你,一直把你的头逼到桌子底下,这时,全班几十双眼睛“哗”地朝你射来:喂,兄弟,不专心上课,在看哪位女同学呢?班主任的办法真有效,全班男同学没有谁没事找事敢朝女同学坐的方向看的,就是无心朝走廊那边的窗外看,也是有看女同学的嫌疑的。那时,缺“资本主义”德的班主任,在教室里划条三八红线:十多名女生全部坐在走廊窗户那一组。其他男生分三组坐在中间和靠山边窗户。这样,我们男女生交流就不方便了。我前八年上学都坐在中间靠前的第三排,所以这一学年我自主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我经常希望靠近走廊的窗外发生什么事情,比如家长来访了在窗外探头探脑找自己的儿女啦,别的老师从走廊经过啦,窗外有别的大的动静啦,不行鸟叫声响一点也可以,这样,我们便可以冠冕堂皇地向想看的女同学那边张望了。我还希望,一慧座位边上女同学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啦,或者干脆由一慧站起来回答问题,或是让一慧上黑板上做数学习题则更捧,越难越费时间越好。可是我们已不是小学生了,初中高年级的老师是很少按我的希望去点女同学回答问题的,就是找同学回答问题,也是找男生的多。更很少找学生上黑板做题目。那时的男老师也够可怜的,他们也照样逃脱不了变味了的虚伪的封建礼教的束缚:很少找女同学回答问题。其实他们何偿不想找女生回答一下问题,特别是想找象一慧这样养眼的女生回答问题。

女同学在陈忠好老师那里得到了象大熊猫一样的保护。他恨不将女生用幕布围起来,只在靠近黑板的一面空出来。得到保护的女生和受到打压的男生在同一个屋子里竟然不能说话,在教室外更是没有机会。那个年代都是这样,也不能全怪班主任老师的迂腐,他也是一片苦心的。其实,他不这样严格地要求我们,我们男女生之间也不会互相说话的,在他当我的班主任之前的初中三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从没和女生说过话。

也好,全班没有一对男女生谈恋爱的。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学习着,一慧很专心,她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数一数二。

但我不够“专心致志”。在班里,不好意思老盯着一慧看,就经常耳朵竖起来去捕捉她的声音—那甜甜的动人的声音。也经常独眼龙看书——斜视她。这个动作比动漫片里猪无能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总觉得自己比猪八戒更要无耻,猪八戒要是当学生不一定天天是这个样子,而我好象是周一到周五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老猪敢去直白地去追他所喜欢的女人,不象他的几位同伙,人生果都愿吃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一个比一个正人君子。这一点,我直到现在对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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