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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教育行业市场化，加上医疗行业产业化，当年多么美好的构想，最终彻底搞乱了两个行业，而教育意味着未来，医疗保障着健康，失去了未来和健康，真不知道还能剩下点什么。
要了瓶芝华士12年，毛可可还在追问酒保阿洋有什么好酒，张杰瑞连忙制止住，得了吧，你这一瓶酒就够做件善事的，喝什么都是喝，进去后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别破费了，来框啤酒吧！
毛可可没有以前那么大手大脚，但毕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尤其在请客的时候，大方程度还不是一般人能比。
三个人各抿了口酒，开始打开了话匣子。
毛兆才开门见山，杰瑞兄弟，我直说了，昨天在洗手间不是故意的，但是听到你马上要得到一千万，想问一下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不会是想借钱吧？都怪自己太疏忽了，就知道传出去一准没好事，借吧有点不情愿，不借又得罪人，转头看看毛可可，她正低头瞅着玻璃杯，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脸蛋有些红。
毛兆才见张杰瑞面有难色，连忙补充了一句，先别误会，我不是要借钱，只是想咱们合作一把，让这些钱生出更多的钱来。
那不还是借钱吗？担风险的貌似还是我，张杰瑞笑道：“敢问兆才兄，你打算怎么生钱呢？”
毛兆才抹抹嘴，样子是准备长篇大论，说道：“最近股市跌破两千六的关口，我琢磨着该触底反弹了，这时候如果有笔巨额资金注入，操纵个把只股票没问题，完全可以在短期内赚上几番。”
这……
第209章、投身股市
张杰瑞心里没底，股市可不是闹着玩的，质疑道：“咱们的股市不健全，很多时候都是受个别庄家控制，要是万一……”
不吉利的话不能说，毛兆才伸手做了噤声的手势，“这一点你放心，咱都有一千万了，已经开始短期内操控两三只股票，只要别整得盘子太大，什么庄家，咱就是。”
听起来很有诱惑，对股票来说，一千万不算太多，但据说控制一般股票的涨跌还是绰绰有余的。毛兆才是金融专业毕业的高才生，入狱前在公司就是炒股方面的骨灰级代表，据说收获颇丰。
和他联手，顾虑还是有的，一来就是风险的担负，现在股市经常发神经，指不定跌进去就出不来。还有就是如果合作，所得收益的分配问题。再有就是，毛兆才炒股是很在行，但坐庄的实力有没有，一个是浑水摸鱼，另一个是稳坐钓鱼台，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毛兆才见张杰瑞似有所动，进一步蛊惑道：“这是难得的发财良机，我在狱中的时候没别的东西，书本是读了不少，电视上的股市行情几乎每天都看，我算是看透了，这个摊子其实水浅王八多，真正的高人没几个，正是咱们一显身手的时候。”
这家伙前两天还说要安稳过日子，踏踏实实的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怎么又突然迸发出如此的热情。张杰瑞考虑再三，虽然嘴角始终保持微笑，实际上脑海激烈的斗争，除了考虑风险与收益孰轻孰重，还在思量要不要拒绝毛兆才，虽然这样会得罪他，可能也会让毛可可不高兴，但毕竟是一千万，万一没了这笔钱，钻石就永远压在了交易所，一笔横财打了水漂，实在太可惜。
这需要下很大的决心，张杰瑞刚刚准备开口，想一个相对合理的借口，最大限度的抵消因此带来的负面影响。恰在此时毛兆才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声失陪，拿起来踱步去一边接听。
久不说话的毛可可抬起头来，瞅着哥哥离得远了，说了声，对不起啊，杰瑞。
这么一说，张杰瑞反而不好意思了，没事，咱哥憋了这么久，一个大男人想建功立业很正常。
“杰瑞，基金会的钱绝对不能动，我公司现在又没这么多流动资金，否则的话……”
“别说了，真没事！”
张杰瑞说完这话又后悔了，在毛可可面前他没有拒绝的勇气，但后来要是果真失策，损失又实在太大，他的生活档次将因此下降不少。
毛可可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杰瑞，你把钱给他，我来担保。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这笔钱要是没有了，我替他还清，按银行的贷款利率，决不让你吃亏。”
看来不借是不行了，张杰瑞忙说不用，咱俩谁跟谁，真亏了我也不找你。毛可可执意这么做，咱俩私下签合同，说得清楚一些，我要是还不起，那就拿华天贸易来做抵押，这样总可以了吧。
别说了，你那贸易公司光客户资源就是笔巨大的价值，上缴国家的税收每年都在五六百万以上，在清洲的私营企业中算得上绝对的利润大户，评估的话至少价值几个亿。
毛可可抿了口酒，微笑着说：“我又没说一定给你，相信我哥的实力，没那么容易赔本，即便赔了，你以为我真还不起啊！”
既然这么有保障，张杰瑞不再说什么，如果说对毛可可都不放心，那就基本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等到毛兆才回来，双方口头上先达成协议，张杰瑞提供一千万的启动资金，毛兆才负责运营，所得收益平分。
张杰瑞是给毛可可面子，坚持两人平分，一来是他没指望能赚多少，有的分就行，不敢奢望又一笔横财。二来也是在心理上安慰毛兆才，一旦真的赚钱，他又拿小头，有可能情绪上受影响，这么做既刺激他努力工作，又有利于促进大家的感情。
毛兆才又是侃侃而谈一大通，无非是说当前是个良机，正是浑水摸鱼的绝佳时刻，错过了着实可惜。张杰瑞渐渐有些让他说动了，反正有毛可可担着风险，没有后顾之忧还不是想搞就搞。
经不住毛兆才的催促，两人第二天就飞往上海，带了个法律顾问直奔钻石交易所，和那边的负责人签订了合同，暂时将钻石放在那里展览，获得一千万人民币。
这个数额的买卖经常做，却是第一次事关个体的利益，张杰瑞将合同书看了又看，反复问了法律顾问好几次，确信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这才放心的签了字。
从此之后，一向对股市漠不关心的张杰瑞，开始改变生活的习惯，早上看早新闻，晚上看晚新闻，上班时候上网看，不能上网就看手机，时刻关注股市的行情，有点着魔的意思。
馨儿好生纳闷，没见他最近买股票啊，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于是就一会嚷着吃东西，一会喊着有感觉，张杰瑞只得诚惶诚恐的过来问候，啥感觉啊？
有感觉就是有感觉，谁知道啥感觉。
看在还有几天就生的份上，张杰瑞只得忍气吞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全把自个当奴隶。张杰瑞一直在对预产期进行倒计时，既是对儿子出生的无限憧憬，又是对改变眼前状况的一丝期盼。
眼看着倒计时还有八天，已经开始计划住进医院等着，张杰瑞也请了假全程在家中陪同，这一天活该有事，他又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本着让馨儿避开辐射的借口，跑到阳台接电话。
声音一响起，张杰瑞立马四处张望，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词，暗示自己身处险境，然后半倚栏杆上故作镇定，那一端是陈雯，说她今天回京城，想再见一面。
张杰瑞打心眼里不想去，以前糊涂就糊涂了，反正不是一次两次，忏悔倒是没必要，反倒会弄巧成拙，改了不让老婆知道也是种补偿。
陈雯听出了这种情绪，到底是演员，情绪说来就来，哥，我就要走了，下次见你不知是猴年马月，你来机场送我一下不行吗？
张杰瑞抬头看看房间里的馨儿，内心在左右摇摆，妈的，男人在诱惑面前，怎么才能坚定点呢？再说陈雯未必是诱惑他，可能真是怀念那段感情，今日一别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人家说不定很快成了大明星，咱想靠都靠不上。
算了，就见最后一面，说说话而已，以后守着老婆孩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这话咋这么熟呢，对，毛兆才前几天出狱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第210章、下辈子
不由得想起那部抗日言情剧，里面也有地下党接头的场景，不过人家是智谋百出游刃有余，躲开枪子都能摆个酷，顺便迷倒爱国女青年无数。换了张杰瑞就是胆战心惊，以前不是没偷过腥，回想那时挺从容的，今天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对目前的家庭高度重视，还有就是陈雯的杀伤力之强，完全不是那些风尘女子可比。
好在她又将踏上人生的一段旅途，生活方式的天壤之别，地理位置的相对局限，张杰瑞用不着害怕她会缠住自己，就算他想被缠，估计陈雯也腾不出空。这要是三天两头的见面，张杰瑞的侦察与反侦察能力，那还不得迟早超过越战英雄侦察兵老俞同志。
张杰瑞这次长了心眼，你就说在什么地方，我保证一路上转几个圈，再换几辆车，加上徒步狂奔N多米，最终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你面前。
陈雯咯咯笑着，我就在吉庆街的咖啡馆，咱们以前常去的那家，红木的大门，古老的音乐，花白头发的老外，还记得吗？
张杰瑞当然记得，全清洲市有特色的咖啡馆并不多，那里算得上其中之一。老板好像是来自北欧的一个国家，高高瘦瘦的老头，稀疏的头发业已花白，会说的汉语并不多，却喜欢用那句“你好”和中国人打招呼，蹩脚的发音反而透着一份爽朗和真诚，而他灰白的发丝，像是在告诉人们咖啡馆的悠久历史。
不知道他为何流落异乡，更不知道他为何不回去，只知道这个老头很乐观，总是站在吧台后面对着你微笑，热情的和每个人打着招呼，轻松而又自信。
而微笑是一种可以传染的东西，有时候甚至存在着某种魔力，张杰瑞喜欢上这里，恰恰是因为一种感觉，很奇妙的感觉。
含蓄而不张扬，幽静远离喧嚣，尤其是那来自上世纪欧洲的音乐，张杰瑞从来也没有听懂过，却会不由自主的晃动脑袋，随着音乐左右摇摆，自由徜徉在曾经的美好岁月。
问清楚了地方，张杰瑞果真信守承诺，路上左拐右拐，确信再也不可能有尾巴，这才驶上那条古老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