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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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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情况很恶劣,就算打了伞,宽大的黑色伞面几乎都遮不住疯狂的雨势,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被风一吹,连陈天珩都觉得异常的寒冷。
风大雨急,搜救工作开展得异常艰难。
越是接近现场,惨烈的场面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白色的如子弹头的一号车厢整节的掉落在地面上,在地上砸下一个很深的坑,当中甚至已经断开,压着的车厢中甚至可以看到裸露出来的衣物,地面上污水横流,隐隐带着红色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铁锈味道,拿着对讲机的搜救指挥小组的组长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头上遮雨的帽子被掀开都不自知,脸上淌满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东西,几乎遮住了视线。
远处是家属的哭泣声,透过隆隆的雷声清晰地传来,在风中凌乱开去。
本来草木茂盛的地方似乎一瞬间成了人间炼狱。
看着白色的担架一个一个从身边抬过,哀嚎哭泣、昏迷、鲜血不断地在上演重复。
每一个担架过来,江意榕总是走上前去看一眼,陈天珩都已经不敢再去看那一个个抬出来破碎中带着血污的生命。
可是江意榕还是隐忍克制地看着、等待着、眼里的希望在一次次看到担架上的人后覆灭,又再燃起,只是脸色愈见苍白。
陈天珩看着他异常克制,极力忍耐,身子以细小的幅度不住地颤抖,凑上前去,劝道:“还是回帐篷等吧。”
江意榕摇了摇头,不敢开口。风太大,因为一开口,就是忍不住一阵咳呛。

傍晚时分,当搜救队长过来宣布:“1号车厢已经搜救完毕,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要求破拆。”
市长再次确认了没有生命迹象,同意破拆的时候。
江意榕身子一晃,但是很快站定,惨白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陈天珩扶着他回到帐篷中,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他撑着扶手,低垂着头,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只看得见背部剧烈的起伏,拼命地喘,似乎连咳嗽都成了一件费力的事情。
陈天珩刚想上前,电话就响了。
陈天珩看了眼号码,犹豫了下,拍了拍江意榕的肩膀,就向外走去。

“意榕,刚才苏子涵。。”陈天珩道。
“你说什么?咳咳。。”江意榕咳嗽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又追加了一句,“咳咳。。你确定?”
“就是这个××医院的号码。”陈天珩把手机递上去,顿了下又道,“她说你的手机打不痛。”
江意榕拿出手机,显示信号很弱,皱了皱眉,重新开机:“医院,她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她们家出了什么事情。”
开机后,江意榕进行回拨,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但是苏子涵已经离开护士站。

江意榕放下电话,皱了皱眉,开始拨打苏子涵的手机。
陈天珩看他脸色凝重,并没有打扰他。
两次拨打,漫长的两分钟的等待,音乐铃声来回听了两次,电话才被接起,当苏子涵熟悉的声音从听筒处传出:“江董?”
恍若隔世的隔绝慢慢爬上心头,江意榕一时哽咽,声音沙哑:“你没上动车?”
“是的,今天出了些事情,手机又没有电了,加上您的电话一直不通”苏子涵有些抱歉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意榕并没有等她说完,直接打断,恢复了一贯的杀伐决断的清冷嗓音,细听又带着如同蓝山咖啡水果般的温润雅致:“你在哪?”
“××医院。”苏子涵一愣,不觉脱口道。
“身体哪儿不舒服?”
江意榕停顿地当口,苏子涵说了声:“没有。”
“我马上来。”江意榕没有深究只是道。

苏子涵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江意榕就挂了电话。
苏子涵捏着手机,站在蒋姨的病房外,原本安静的住院部此刻来来往往都是人,医生也是形色匆匆,低声交谈间,隐隐飘出:“动车啊什么的。”
一看这个情况,苏子涵越想越不对,拉住一个快步疾走有些面熟的护士,问道:“麻烦你问一下,这是出什么事了?”
护士奇怪地看着她:“两辆动车相撞了,就在离W市60公里的地方,你不知道?”说完,也不再理她,迅速朝前走去。
苏子涵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的蒋姨因为早晨的一场发作刚刚救回来,现在还在昏睡着,帮着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走到走廊里,沿着蓝色的椅子坐下,从包里翻出手机,通过一天的充电,已经接近于满格,联网上去之后,3G,新浪的页面上几乎都在滚动着播报着动车事故,仔细地一条条读过去,读完,已经是手足冰凉,还有从未有过的感恩。
想着刚才那人电话中的声音,想着自己的误解,苏子涵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句:“我马上来。”“我马上来。”这几个字似乎带着某种魔咒般不断地在脑海中翻滚旋转,似乎带着一种遥远的记忆,开启了未知世界的大门。

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医院大堂的门外,在廊柱下站定,看着医院里的树木在风雨中苦苦挣扎,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拦腰截断般,树枝和无数白色的花瓣从空中旋转着飞落,偶尔有汽车从树叶和花瓣上无情地碾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褶子。暗沉的天气都看不到一只飞鸟滑过天际,暴雨夹杂着闪电,雨水像是从天倾泻而下。
凉凉的水汽扑面而来,苏子涵不禁拢了拢身上的米色大衣,想着他的身体一贯不好,几年不见,更是矜贵,这样的天气在外奔波,心中某个地方软软地酸酸的涩涩的。

伦敦一向是雨出名,空气的质量并不好。
记得还在一起的时候,但凡下雨和雾气大的时候,江意榕并不出门,和他逛伦敦眼、开车去美丽的海滨城市伊斯特本参观殉情涯Steven Sisters的时候一般都是比较爽朗的天气。
有一次,从大英博物馆出来,自己被北美区的小娃、手写的古兰经、柬埔寨出土的戈那土震惊住了,当得出门来的时候,正好是一暇大雨。
不想看到他古板的作风,提出在雨中奔跑,跑到附近的罗素广场的地铁站。
苏子涵看不惯江意榕那种出门豪车代步有人伺候着的玩法,她还是习惯在地铁公交中穿插着的游玩法。
江意榕看了下雨势,顿了下,还是宠溺地点了点头。
当跑到地铁站,坐着地铁回到海德公园站。
出得地铁站看着远远耸立着的大理石拱门,转过一个角,回到位于Park Lane的屋子中,江意榕已经忍不住咳嗽开来,当晚就病倒了。
此后,苏子涵和他一起再未做过如此疯狂的事情。
只是如今想起当日的一幕幕,却是物是人非,歌尽凄凉。

就是这么一会儿,在避雨的大型屋檐下,苏子涵的裤袜已经沾湿,刚想转身退回医院的大堂。
一辆银灰色的房车斜斜停在她面前,车子还没有停稳,顾子杰心急慌忙地推开车门,看着站在那儿的女子,冲上前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子涵,幸亏你没上车,那车出事了。。。。”
苏子涵顾念着他的伤口,没有推开他,只是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接了你电话,我担心你。”顾子杰闷闷地回答。
中午的时候,苏子涵请假的电话没有打通,和姐姐打了个电话,说要晚点回去,之后就给顾子杰打了电话,告知他实际情况,手机也就没电了,一直放在护士站充电,想不到他却来了。
心里的感动隐隐泛了上来,只是这么被抱着,总是尴尬,轻轻推了几次,顾子杰又不肯放手,怕弄到他的痛处,苏子涵也不敢强制的坚持。

此时,正对着苏子涵,连续三辆名贵的轿车缓缓开上了车道,前后的是黑色的流线型轿车,车子的前头是银色的三叉标志,中间是一辆墨绿色的加长轿车。
汽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小安从中间的驾驶座下来,还没来得及拉开后座的车门。
江意榕已经自己推开车门跨了出来:“小涵。”脱口而出。
只是看着她站在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风衣里“Bouguet Signature”印花绉纱连衣裙的一角被风向后吹起,似乎带起猎猎的风响,被顾子杰小心地圈在怀里,挡去了呼啸而至的风雨。
江意榕的手抓着车门的边沿,推开小安伸过来遮挡风雨的伞,任由着雨丝吹落在肩头和发稍。
只是定定地看着,接下去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不一会儿月灰色的裤腿上已经沾湿了一片。
苏子涵看着他浅灰色的风衣的下摆也起了褶子,里面的藕荷色的法式衬衣甚至带了难得的褶皱,虽然还是维持着一贯的礼仪,但是脸色苍白,眼里流露出的懊恼和哀伤让人震撼。

苏子涵不自觉地推开顾子杰。
许是被碰到了伤口,顾子杰痛地“啊”了一声。
苏子涵急急回头,转身托起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顾子杰摇了摇头,眼神扫过走过来的江意榕。

苏子涵走了过来,江意榕打量了她一下,克制着情绪,关心道:“你还好吗?”
“放心,我没事。”苏子涵不自觉放软了音调,抬起头看到他清湛漆黑的眸子,前尘往事突然像是电影般闪现,人清醒了过来,眼里的炽热和感动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柔和的脸色也变得僵硬,连带着话锋一转,突出两个生硬的:“谢谢!”
她瞬间变得淡漠疏离的态度深深击中了江意榕。让他脸色一变,身子一晃,急急用手撑住了附近的廊柱,转过身去,按着胸口,一时间咳喘得停不下来,抓着廊柱的手用力地骨节泛白。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苏子涵的隐在风衣的手克制地几乎要把自己的掌心抓破。
陈天珩看着情况不对,匆忙推开车门下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江意榕:“我扶你回车上去?”
江意榕摆摆手,推开她的扶持,看着苏子涵。
此时陈天珩才看向苏子涵,忍耐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姆妈出了事情没来得及赶回去上班,先前和您请过假,只是江董的电话不通。由于来得匆忙,手机没电了,问相熟的护士借着充了电才打给陈先生。”苏子涵说到这顿了下,“姆妈的病情还没有最终稳定,所以还想请几天假。”
江意榕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江意榕咳嗽了两声继续道,“估计这几天动车不会通车,我让公司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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