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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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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前交往,六年前同居,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更多的是容忍,如果只要有一方不能包容对方,那么双方的关系也不可能持续。EZAK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并不是每分每秒自己都能做到。
  ORA的兴趣是打游戏,周末有时候可以对着电脑二十四小时不眠,而且对于最新的游戏总是狂热的追逐。起初自己还能够忍受,久了以后,对于在游戏中忘我而欢叫的ORA开始有点忍无可忍,本来就只有一个房间的公寓,深夜的呼喊会让自己突然惊醒,终于有一天,他们为了这件事大吵了一架,那之后ORA捧着电脑每晚蹲在马桶前面一个人乐在其中。不忍心看到这样子的ORA,所以EZAK买了隔音耳塞,就这样默许ORA再次回到房间或者床上打游戏了。后来ORA工作也似乎渐入佳境,玩游戏的时间也变少了。而且EZAK只要一想到ORA因为周末喜欢打游戏所以很少和朋友出去,这样子对方出轨的几率也少了很多,所以EZAK可以忍受这个谈不上健康的爱好……不过呢,只要是ORA在玩游戏的时候,他就会忘乎所以,电话,或者门铃一概不理,甚至会使唤EZAK做事。这种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像工具一样被利用了,但是又不能真心怀恨起对方来。
  ORA还不喜欢做菜,正确来说,他完全不会,是这方面的白痴,自己如果不提前做好饭菜而不在家的话,他绝对会叫外卖然后一个人打游戏。这几年,经过自己的循循善诱,ORA最起码学会了使用智能电饭锅,可是做出来难度为零的紫菜蛋花汤还是惨不忍睹。鸡蛋全部和紫菜搅在了一起,特别是鸡蛋完全不成形,汤面犹如飘荡着怪异的黄褐色浮藻一般,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所以,很快EZAK就想放弃厨房教学,只要自己好在ORA身边,他就不会让ORA挨饿,即使自己不在他身边了,他也觉得ORA还是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的。自己并不是那么伟大的啊……ORA也老是在说,自己并不想学怎么做菜,已经苦口婆心的告诉他这是一种生存的技能,既然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就算了吧!
  老实说,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对ORA冒出好任性啊这种想法了,但是因为有着年龄差的原因,EZAK觉得自己有义务必须去包容对方的缺点。对方这样的性格其实也没办法,虽然他不是什么出生尊贵的大少爷,不过因为是独子,家里面一定多多少少都宠着他,这也是他父母得知自己儿子的恋人是同性而那么盛怒的原因。而且,自己说不定因为无趣而也被对方容忍着,毕竟当年就是这样才和自己的妻子离婚的。
  前几天两人一起去看了房子,因为ORA提议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他推荐的公寓式住宅是高层大楼,每一层内有两间单户独用的套房,包括卧室、起居室、客厅、浴室、厕所。他们住在这个五十平的公寓已经六年了,对两个大男人来说确实是窄了一点。只要ORA觉得没问题,EZAK也是可以同意搬家的。但是当他咨询了房子的物业管理,以及其他费用后,他就明白以ORA现在的收入不能够承担这笔费用,所以EZAK就对ORA询问自己是否满意的时候缄默了。ORA还幻想过和EZAK一起住到海边的别墅里面,每天都享受眺望海景惬意。他喜欢大海,所以对海边的别墅感兴趣也不奇怪,不过毕竟EZAK早已经过了这种幻想的年龄,所以当他们驱车去海边看别墅的时候就已经告诫ORA那不是两人财力可以维持的住宅。结果价钱果然是高的吓人,可是ORA还是很高兴地拉着自己去看了样品别墅。
  ……
  这个梦真的是好长好长,仿佛就是命运的齿轮沿着自己的心迹默默地在上面滚动了一次。让自己有一种迷失在期间不能自拔的错觉。
  次日清晨。
  阳光从百叶窗中一行一行的漏下来,洒在了醒过来的EZAK脸上,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望望墙上的时钟,早上九点整,而ORA就睡在自己旁边——他回来了,而且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EZAK悄悄的转过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他脸上印有一皱一皱的睡觉的红痕,它们交替在以耳垂后方为据点分散,一深一浅划开,这究竟是怎样的睡姿才能印上的啊?看着这样子甜睡中的他,自己心里顿时有一种爱意涌出的感觉,自己还是好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这种喜爱让EZAK觉得大概不管过了多少年,自己还是能爱着他吧!
  “哈、哈啾!”
  EZAK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糟糕!这会吵醒眼前的人。
  果不其然,ORA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犯困的眼睛,“你醒来了哦?”
  诶,EZAK觉得头有点晕晕的,这个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ORA裹在身体里面,而且ORA居然没有换上睡衣。
  “昨晚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睡在沙发上,就抱着你回到了床上呢……很重哦!”
  ORA用手指点了点EZAK的鼻尖。
  虽然自己是被他抱上床的,有点羞耻,对于被抱回床上完全一点印象也没有,自己究竟睡得有多死?但是现在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就是——“昨晚你几点回来的啊?”
  “昨晚去参加同学聚会啦,临时决定的,所以忘记告诉你一声了,而且也正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手机中途也没有电了,就没有联系你拉!我也不是很记得几点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自己果然操心太多了……“那你怎么没有穿睡衣呢?”
  EZAK继续问道。
  “恩……啊……我不想说出来啦……”
  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就一头睡倒了吧?EZAK埋入枕头的脑袋沉沉地想着。
  “总不能说因为看着你的睡脸,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吧!”
  搔了一下头的ORA连忙别过脸。
  诶?啊?诶?……因为看着自己所以睡着了?
  “睡衣反而比较薄呐,你看你刚才不是打喷嚏了嘛!”
  ORA边说就边起身把自己这半边的被子往EZAK身上一堆。动作其实有点粗鲁,可是EZAK却感到无比甜蜜。
  诶!确实,现在全身都感觉好沉重,有点着凉,一点也不想从床上起来……一定是昨晚工作的原因……
  “我去准备早餐哦!”
  ORA走出房门。
  “昨晚的剩菜已经被我吃了!冰箱里面已经没有食物了啦……”
  EZAK想起昨晚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吃宵夜,还没有清理桌面……
  “我知道啊,因为昨晚我把碗筷收拾啦!”
  对方居然主动收拾了碗筷?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呢?虽然一直都是自己做饭,对方洗碗的,不过ORA喜欢睡觉前才去干点家务活,可是往往那个时候EZAK因为无法忍受就已经在这之前做了。
  “我说的早餐意思就是叫外卖哦!我也懒得出门~~昨晚真是累死了啦!”
  ORA拨通了外卖的电话,点了两份拉面。原来ORA所谓准备早餐的言下之意是这种行为,EZAK不由的又有点想让对方学一下最基本的三明治做法了……
  “对了,还想和你说一件事,我们上次去看的那个公寓楼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点定下来吧!”
  “咦?”
  EZAK很想说,那房子每平方米的物业费很高,如果住下来的话,加上电梯费还有车库费,每个月固定的花销就差不多有4位数,这还没有算上水电煤气费。
  “我准备接一份新的打工,其实昨天去聚会的原因也是因为有朋友说可以帮忙介绍,地点是一家酒吧。老板说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愿意努力一点的话还是可以招我的。”
  “不行,我不同意。”
  EZAK迅速回应。
  接下来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啊!我是已经决定了,告诉你一声而已!”
  ORA有点恼怒的抓起手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想让电视的喧闹掩盖此刻的尴尬。
  EZAK觉得要和他好好谈谈,所以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明白因为住在那边成本过高,ORA没有什么积蓄,又因为和自己交往的事情被父母知道而被赶出家门,从而也没有后盾,要想在那里住下去的ORA必须寻找新的收入来源……EZAK想说的话其实有一堆,他想告诉他,自己很愧疚让对方和父母断绝关系这件事,他还想说,不要AA制也是可以的,自己毕竟赚的钱也比较多……可是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我怕你太累了啊。”
  自己心里想的,一句也不能说出来,他好怕伤到了对方的自尊心。这样的谈话太过深入,就会出现双方的收入有差距这种难堪的局面,即使那是因为年龄与经验有区别的原因。而且
  ORA做出来的种种行为以他的思考模式来说,都是自己一个人经过判断独立决定的,所以自己否认了这样结论的他就等于不承认他的一番努力。
  当然,如果话题延伸到年龄的差距这件事上,EZAK也会觉得很心痛,毕竟自己是已经三十四岁的大叔了,他没有信心自己还可以留住对方的心。
  他默默地坐到了客厅的布艺沙发上,ORA则是惯有的作风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一脚,面向正前方的电视。
  “EZAK……”ORA缓缓转过头来轻轻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EZAK觉得内心一紧,ORA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ORA把电视声音调到静音,接着说“我是怕你太累了啊……”
  “我?”
  “对啊,那边的房子周边准备要新修一条路,如果路通了不是离你上班的地点要近很多吗?”
  “啊?”
  出乎意料的一句话让EZAK的思考方向顿时打了结。
  “我是真的想搬过去啊……”
  ORA慢慢靠了过来,像一只温顺的萨摩耶犬一样依偎在EZAK的肩膀上……
  所以说?这是为了我吗?……很想这么问他,又担心他会任性的不去承认,也许他对刚在自己说出来的话没有自觉,不过这一字一顿都像刻印一般留在EZAK的脑中,仿佛就是深情的告白。
  EZAK用手慢慢的抚上ORA的头发,然后一根一根地理顺它们,此刻他觉得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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