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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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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黄一煌站在教官餐厅门口,候得傅索安过来,便上前打招呼:“傅教官!”

傅索安驻足,一双大眼睛望着黄一煌:“黄一煌,有事吗?”

“我想打扰你几分钟时间,说一件事。”

傅索安点头:“可以。要找个地方吗?”

“不必,就这里吧。”黄一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傅索安:“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提前修完了游击战术课。我想,我有能力提前修完情报心理与情报实践课,想和你商量一下,到时候允许我单独提前考试。”

“就这事?”

“是的。”

黄一煌见傅索安的神态、语调都很轻松,满心以为此事绝对不成问题。哪知傅索安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全部消失,代之的是一层冷霜,而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语显得更冷:“这事不行!”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黄一煌望着教官餐厅仍在晃动的弹簧门,恨得咬牙切齿:“好吧,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次日,黄一煌所在的班级正好有傅索安的课,黄一煌决定像中国小学的调皮学生那样,给这个年轻的女教官制造点麻烦。那天傅索安讲授的是作为一名情报特工,在接受任务准备潜往危机四伏的执行地前通常会遇到的心理障碍及其克服方法。应该承认,傅索安作为一名教官,是完全合格的。她用母语讲课,又有切身体会,并且口才一向不错,所以是很容易使学员听懂的。但是,黄一煌不断打岔,一次次举手提出某个地方不理解,要求重新解释一遍,有时解释了仍说不明白,还要反复提问。傅索安是何等角色,哪有不明白他的用意的,她在心里冷笑:好小子,还真有你的,敢向我叫板,我这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终生记住我姓傅的!

“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每堂课的课时规定是两个小时,傅索安给黄一煌记着账,他在一小时二十分钟内共“提问”八次,算是开腔了:“黄一煌学员,今天看来你的脑子很成问题,为了不影响其他学员听课,我通知你:如果再有不懂的问题,可以留着下课后向我约时间,我给你个别辅导。”

黄一煌笑道:“谢谢傅教官的好意,可是我没时间奉陪。”

傅索安还以一笑:“那你就掂量着办吧。”

只隔了五分钟,黄一煌又一次举手了:“报告教官!”

傅索安朝他摆摆手,示意他收敛。黄一煌马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道:“你是教官,凭什么不准学员提问?”

傅索安用教鞭指着他:“你胆大包天,竟敢故意扰乱课堂秩序,听着,立刻给我滚出去!在外面走廊里站着,听候处理!”

黄一煌端坐着不动,冷笑道:“想来调教我?你还不配!”

傅索安再次喝令:“黄一煌,执行!”

黄一煌只是冷笑:“哼哼……”

傅索安大步走到黄一煌面前,举起教鞭就抽,被黄一煌跃起一把抓住教鞭,一折为二。傅索安尖喝一声:“大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了黄一煌两个耳光。黄一煌给打懵了,继而大怒,不顾一切地朝傅索安扑去。傅索安飞快地退后两步,侧身飞起一脚,正踢在黄一煌的小腹部,黄一煌顿时蹲了下来,双手捂着小腹,睑如土色,冷汗淋淋,呻吟不已。全班学员见这个年轻美貌的女教官竟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人高马大的黄一煌,不禁大出意外,一个个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傅索安回到讲台前,写了一张纸条,命令一个学员即送校部。

七八分钟后,门外进来两个苏联卫兵,径直走到犹自蹲在地上的黄一煌面前,二话不说,双双伸手把他从地下拎了起来,夹着就走。

当天,“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的学员餐厅门口贴出了一纸由校长签署的布告,称黄一煌违反校规,顶撞教官,扰乱教学,决定给予禁闭一周的处分。布告末一段以严厉的措辞提醒全体学员。

如果严重违反校规,或者虽不严重但屡教不改的,校方将取消此人的学籍,送往劳改营去服终身苦役。

今天,“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已不复存在。但是,这所学校的档案被完整无缺地保留了下来,并且从1994年开始可以供付了一定费用的任何人阅读。德国《冒险者之友》杂志的记者海茵莱姆德曾阅读了关于“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的档案,并且写了一篇文章,其中有一节谈到了该校的禁闭室。据海茵莱姆德说,禁闭室是一排连门都密封得不透一丝光线的面积仅二平方米的小屋子,没有窗,仅在屋顶设一个碗口大的透气孔。上面设有顶盖,以防漏雨。室内有灯,但只有在送食物时才打开几分钟。禁闭室内除了卧具和便桶外,再也没任何东西。被禁闭者要么躺着,要么坐着。

站着,终日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每天上午有几分钟的放风,那就是出去倒便桶。每天的食物定量是五百克面包、两个土豆、一块一百克重的成肉或者成鱼,没有汤,没有牛奶,只供应一千克水。所有这一切,全是为了惩罚被禁闭者,让他们留下恐惧心理,以便今后不再发生违规行为。海茵莱姆德在文章中还提到:“据记载,这所学校的禁闭室的第一个禁闭者是一位精于扒窃技术的中国姑娘。第二个也就是第一个男性禁闭者是一个中国青年,他是越境叛逃投奔克格勃的。”据此推测,这两个人便是皮勇和黄一煌。

皮勇在禁闭室里待了两个小时就被傅索安保释出来了,所以没吃什么苦头。而黄一煌则不同,他实实在在被关了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一分钟也不少。出了禁闭室,他像换了个人,以外形看去,原先的英俊模样打了折扣,无论从精神上和肉体上都显得有些“萎”;但从气质判断,他似乎显得成熟了。

以傅索安的禀性,对黄一煌的“处理”还没结束,她要从精神上彻底击垮这个比她大一岁的美男子学员。因此,当她在黄一煌出禁闭室后第一次踏进高级班的课堂时,授课前的第一句话是:“黄一煌,起立!”

黄一煌应声站起来,立得毕端毕正,双目正视着傅索安,目光平静而柔和。傅索安厉声问道:“你蹲了一个星期禁闭室,有何感想?”

“错有应得,咎由自取!”

“你改不改?”

“我保证改正!”

傅索安把黄一煌当众作践够了,这才让他坐下,开始讲课。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接下来轮到黄一煌“作践”她了。下课后,黄一煌走到正在整理教案准备离开的傅索安面前:“傅教官,我关了一星期禁闭,拉下的功课怎么办?”

傅索安看都不看他:“你那么聪明,拉下一星期又怎么样?自己翻翻讲义不就得了。”

“可是,讲义中的有些专用术语我不理解。”

“你可以去图书馆找答案。”

说话间,其他学员已经离开,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黄一煌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放在博索安面前:“给!”拔腿就走了。

傅索安以情报特工的理性克制了想马上开拆这封信的好奇心,把信夹进教案,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教室。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这才拆开信封。原以为是黄一煌的道歉信,没想到开头的称呼竟是“亲爱的索安”!啊?傅索安往下看,竟是一封求爱信!

傅索安看完信后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家伙作践我!顶梁火顿时冒了出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抓起电话机送话器,打到学员宿舍,让管理员通知黄一煌立刻来办公室。

学员宿舍区离傅索安的办公室有八百米距离,几分钟后门口已经响起了黄一煌的嗓音:“报告!”

“滚进来!”

黄一煌进门,冲傅索安行礼:“傅教官!”然后直挺挺地站在傅索安面前。傅索安留意到,他的眼光在桌上那封信上扫溜过时,显露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得意。

“这是你写的?”

“是的!”

“你写这东西的用意何在?”

“这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简言之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我爱你”’。黄一煌面不改色,声音朗朗。

“你竟敢作践我?”博索安扬起了右手。

已经领教过这只手厉害的黄一煌下意识地把脖颈一缩,但又马上挺了起来:“不敢!不过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在禁闭室里反复想过,觉得您是一位漂亮、聪明、能干而又极富个性的姑娘,我“住嘴!”傅索安大喝一声,扬起的手却放了下来,睁大眼睛盯着黄一煌的脸:“怎么?你还想去禁闭室?”

“不!凭这,你不能关我的禁闭!”

“什么?”

黄一煌说:“我向您求爱,并未违反校规。”

傅索安经他一说,猛然想起校规中确实没有“不准学员和教官恋爱”这么一条,而只有“学员之间不准恋爱”。这是制定校规者的失误,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克格勃特务学校中确实未曾有过师生恋爱的事情。而眼前这个黄一煌,显然是钻了这个空子。

傅索安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我可以按你!你难道忘记被我打得差点趴下来吗?”

“没忘记!但我不怕您打我,要打就打,这是第一。第二,你打我是违反校规的,当心受到处罚!”

傅索安哭笑不得,把手一摆:“去!去!去!记着,我不接受你的求爱!”

黄一煌又是一个立正:“是!”转身,出门,皮鞋声笃笃地走了。

傅索安对黄一煌恨之入骨,她也是个聪明角色,马上想出了一个主意:既然不能打你,就用合法手段来报复你——咱课堂上见!

从此,傅索安只要上高级班的课,黄一煌便经常被她抽查、提问,要求非常之严格。但是,高智商的黄一煌似乎早已料到,他既然曾经有过想提前结束这门课程的想法,自然有能力把课程内容领会得妥妥帖帖,无论是当堂回答还是课外作业,都做到滴水不漏。几次下来,傅索安不禁暗暗佩服这个比她大一岁的学生,寻思这家伙确实不简单,报复之心也渐渐淡了下来。

但是,黄一煌却没有淡下来的意思,他见傅索安火气渐消,便又一封封的递送求爱信,有时干脆夹在作业本里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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