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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辞-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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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讯捂着脸,看着满脸怒意的妻子,一脸难以置信。

萧氏却还嫌不够,接着骂道:“你不考虑你被废去太子之位,多少人会受你牵连;也不看你如今众叛亲离,如丧家之犬;更不念你妻房为你低声下气,四处受辱求人。你从头到尾就只想着一个你不该染指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害你落到如此境地之人!”

她胸中怨愤累积多日,此时尽数发泄出来。一直到她骂得词穷,才喘着气停了下来。室内寂静无声,唯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响着。

她许久都没见李崇讯有所反应,终于有些担心,抬头看向他,却见李崇讯还是保持着捂脸的姿势,呆呆看着自己。她忽然回过神来,夫为妻纲,她却怒打丈夫,还劈头盖脸的骂了他。纵然夫婿脾气再好,只怕也受不了这样的辱骂吧?

一旦冷静下来,萧氏不由慌了神,急急上前道:“大,大王,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李崇讯却“嘿嘿”笑了起来。起初这声音很低,后来却越笑越大声,一边笑一边掉泪。

萧氏见他如此情况,担心刚才话说得太重,才刺激得丈夫癫狂如此,忙道:“大王,别这样……大王……”

良久,李崇讯才停了笑声,无限悲凉:“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我活在世上,毫无益处。”

“不!”萧氏悲呼一声,“大王,妾并不是这个意思。妾嫁与大王,大王便是妾唯一的依靠。大王若有个三长两短,让妾如何活下去?”

李崇讯扶起妻子,两人相视良久,皆是泪眼婆娑。

“我负了她,也负了你……”李崇讯只说得一句便泣不成声。

“大王!”萧氏也哭了起来,“大王对妾若还有一丝怜惜之心,请大王为妾好好活下去。”

“我……答应……你……”李崇讯呜咽。

夫妻俩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夜。只是两人的恸哭并不相同,一个哭的是失去,另一个哭的却是得到……

七日以后,鄱阳王夫妇启程前往袁州。而康王终于在他们夫妇上路之前赶来灞原相送。萧氏不愿与康王见面,便躲在车内,只有李崇讯出来与他话别。

康王立于灞陵亭边,遥见兄长从车内步出,向自己走来。瘦高的身影笼在一袭单薄青衫之中,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康王面泛愧色,解□上狐裘,为兄长披上,诚恳道:“当时我本想为阿兄求情的,只是……”

“阿弟,”李崇讯温和的打断道,“你没有做错。我是个无能的兄长,你不必为我受到牵连。”

康王抬头,双目炯炯:“阿兄放心,将来你我兄弟必有出头之日。”

李崇讯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兄弟微笑。

“阿兄,你信我。我和宋公……”

“阿弟,”李崇讯淡淡开口,“我的梦已经醒了,你还没醒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草稿。鸡血无力中……

第89章☆、父子

午后下起了小雪。

莲生奴一从会宁殿出来,便被寒风吹得一个激灵。跟在身后的余朝胜忙取御寒的狐裘给他披上。莲生奴向他点了下头。余朝胜微微一笑;退开在前引路。

途经宫中阁道时;莲生奴忽然驻足,对着天际出神。沉沉铅云压于宫墙之上,宫室延绵不绝;似乎直抵天际。细雪纷纷飘落;遮住殿阁顶端的黑瓦,只余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楚王?”余朝胜轻唤。

莲生奴回过头,面无表情的打量余朝胜。片刻后,他开始扫视身后的宫人、内官,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明明和他们已经相处了几个月;他却还是觉得他们都是陌生人。

“楚王;天冷了;不宜在外久留……”余朝胜殷勤劝道。

莲生奴并不搭理他,只是微微向上扯动嘴角,表示听见。一行人很快继续前行。行进中,他偶尔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所握书卷之上。这卷书乃是在会宁殿,由皇帝赐下。

他那日因宋遥的进言顶撞皇帝,皇帝不但不生气,还让他次日去会宁殿。他依言前去拜见,以为皇帝至少会就他擅自令内官偷听之事斥责几句,不想皇帝只字未提,只是细细查问了他的功课。

莲生奴有些吃惊,却还是清楚回答了皇帝的所有问题。皇帝似乎颇为满意,拍着他的肩道:“以你这个年纪来说,能学到这程度已经不错了。”

莲生奴垂下头,老成道:“全凭程相公教诲。”

皇帝从书案上随手取一卷书递给他:“此书程谨可曾让你读过?”

莲生奴展书,却是一卷《管子》。程谨并未授他此书,便如实回答:“未曾。”

“那就拿回去看看,五日后的这个时辰,你再过来,朕会查问你书中内容。”

莲生奴吃了一惊,看着皇帝直发愣。

皇帝微笑:“怎么?不愿意?”

莲生奴这才回过神,双手接过书,低声道:“谢阿爹赐书。”

“不许向旁人求教,更不许问程谨。”临走时皇帝如此吩咐。

结束与父亲的谈话后,莲生奴走出会宁殿,却并不见同来的内官、宫女,倒是皇帝身边的余朝胜领了十来个人候在殿前。

“大王。”见他出来,余朝胜恭敬上前招呼。

莲生奴略微诧异,问他:“与我同来的人呢?”

余朝胜微笑:“陛下吩咐,从今日起,由我等侍奉楚王。”

莲生奴一震。他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抬脚便欲返回殿中与父亲理论,却被余朝胜拦下。余朝胜低声道:“大王,听奴婢一句劝,别在这件事上和至尊赌气。”

莲生奴拂袖,不待他引路便疾步行往淑香殿。余朝胜清楚这位楚王虽然年幼,却并不是好摆弄的人。何况他现下在皇帝心中又极有份量,他并不敢逆他的意。是以莲生奴的行为虽有些不妥,他也没出声,只带着人跟在他身后。

回到淑香殿,莲生奴直入自己居所,猛的推开门。室内原有几名宫人做着扫洒之事,听到推门声都回过头来,见了莲生奴都忙不迭的行礼。

莲生奴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些人做事甚为娴熟,仿佛已在此多年,却全是他没见过的面容。父亲换人换得十分彻底,一个人都没留。他呆立门口,许久没有说话。

余朝胜见他脸色极为难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大王?”

莲生奴咬着嘴唇,没有应声。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他只想着救母,却没想到会牵连身边之人。

这番动作显然是来自父亲的警告。虽然他是自己父亲,但也是一国之君,纵然他能欣赏自己的胆气与魄力,也不会允许窥伺圣意的行为发生。父亲一边对他好言安抚,一边却清算了他身边的侍从,恩威并施,果然是君王铁腕!

余朝胜见莲生奴胸口急剧起伏,有些慌神:“大王,大王!大王若是生气,尽可打骂奴婢,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

“我没有生气,”莲生奴打断他,“都出去,我想一个人呆着。”

余朝胜不敢有违,带着众人都退到门外,临走时却又听莲生奴道:“叫王顺恩来。”

“是。”余朝胜向身后的两个内官使了个眼色,让他二人守在门口,留意楚王动静,然才去传话。

不久之后,余朝胜便领着王顺恩出现在莲生奴面前。莲生奴的面色这才稍有缓和。王顺恩深得母亲信用,父亲果然不好动他。

“你出去。”莲生奴对余朝胜道。

余朝胜应了,神色恭谨的退了出去。

王顺恩神色如常的向他行礼。

莲生奴低声问:“人是什么时候换的?”

王顺恩也压低了嗓子回答:“大王刚去会宁殿,便有人传陛下之令,说大王身边的人照顾不尽心,要尽数更换。”

“阿娘是什么反应?”

“贤妃虽有些吃惊,却没说什么。”

莲生奴点头,踌蹰片刻后道:“那天你在场,说不定阿爹会疑心你也是报信之人。你最近避着点,别到处走动。”

“奴婢明白,谢大王提点。”

“好了,你且去罢。”

王顺恩行了礼,退了出去。

余朝胜立在外面,见王顺恩走来,向他微微一笑。余朝胜服侍皇帝多年,资历极深,王顺恩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做了个揖才离开。

王顺恩的背影刚刚消失,余朝胜便见莲生奴出现在门口,急忙上前问:“大王有何吩咐?”

“你进来,我有话问。”

余朝胜跟着他入内,心里有些惊异。那日楚王直言顶撞皇帝,已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今日皇帝毫无预兆的将他身边人换了个干净,他虽有惊怒,却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冷静下来。余朝胜暗暗思忖,这楚王的心性果然不似常人,看来他得小心应对,不能再把他当孩子看待。

莲生奴坐到案前,迟疑片刻后才开口:“换走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余朝胜苦笑,这楚王果然不好打发,一上来就问这么棘手的问题,让他难以回答。他小心回避着莲生奴的目光,低声道:“奴婢真心劝大王一句,这件事大王不要再打听了。”

莲生奴闻言沉默不语,只低头翻看了皇帝赐给他的《管子》。一翻开书,他不由一愣。

余朝胜本就有些忐忑,见他神色有异,心里一沉,赔笑问:“大王怎么了?”

“没事。”莲生奴平静道,“我要看书了,你下去吧。”

余朝胜脸现狐疑之色,不过他现在丝毫不敢轻视这位年幼的亲王,行了礼便默默退了出去。

等余朝胜走了,莲生奴才细细翻阅皇帝的赐书。刚刚一打开书,他便意识到这本书大有文章。微妙的地方不在书本身的内容,而在字里行间的墨笔批注。这字迹莲生奴十分熟悉。

他从案上抽出皇帝日前赐与他的诗文,两相比较,果然是一模一样的笔迹。这本书竟是皇帝亲手所注。他翻至卷末,见最后一条批注旁边写着“显德九年夏,北府”。莲生奴至此恍然,这是父亲在北府时读过的书。

莲生奴放下书,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父亲雷厉风行的处理了他身边所有人,安插了余朝胜等一干眼线,最后却又赐这么一本书,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存了这样的疑问,五日后他前往会宁殿时格外小心。皇帝果然对书中内容进行考问。因皇帝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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