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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这么开口的用意无非两个，第一是何晶故意让周利知难而退，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他的建议。第二，那就是学日本小鬼的那一套把戏，利用对方迫切的心理先收取一笔高额费用，随后用这笔钱当作研制资金和生产资金，用人家的鸡来下自己的蛋。这一招自改革开放后，小日本可没少在内地用，上至国家电信、电力等要害部门，下至普通的企业工厂，被坑过的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何博士，我觉得这个事是不是应该由贵公司的总部研究一下，然后再拿出一个可以磋商的方案呢？”忍着怒火，周利不甘心地问道，其话意很是显然，那就是觉得何晶不够资格做这个决定。
“不必了，我想我有资格代表公司作出这个决策。”何晶淡淡地回答，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嘲笑周利的不自量力。
“你确信？”周利凝神追问。
“当然！至于我是否有这个资格，周老板可以向廖远成核实一下，我想他会给你一个你需要的答案。”
看来自己预料的不错，这个何晶的身份不简单，而且她既然能在周利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估计也不会是假的。周利沉默不语，静静想了想后点点头：“好的，何博士，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我同样希望有合作机会！”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你请慢用。”周利抬腕看了看表，站起身向何晶点点头，随后大步往电梯那边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周利进门脱下外套，谁想到心烦躁的他动作一大，不小心就把茶几上的茶杯给碰倒了，周利默不作声的弯下腰把茶杯捡起，脸色阴沉地看着手的茶杯，一股怒火猛然就涌了上来。
“桄啷！”
周利狠狠把茶杯给重新摔在地上，这只漂亮的青瓷杯被他砸得粉碎，四溅的瓷片在客厅里落得满地都是。
“臭裱！王八蛋！死******……！”
怒气冲天的周利用能所想象得到的一切恶毒语言破口大骂，整张脸变得狰狞，看来他是被何晶给气坏了。
好一会儿，周利才从这种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拉过一把椅坐下，点上支烟大口大口地抽。
这半年多来，周利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依靠他对未来的掌握和多年商场经验一直走到今天。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周利就获取了他前世根本无法达到的高度，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个有钱人了，就算不去计算那些将来价值天数字的房产，仅仅是一手建立起来的郭氏物流和郭氏快递，再加上他如今在集团的地位，其成绩就令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一直以来，周利总觉得自己能够把握一切，把命运捏在手。而现实反馈的情况也是如此。可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所以为的不是真实的，一切都是错觉。在前来鹅城的时候，周利做了精心准备，信心十足地以为他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谁想到，事情的变化无常，何晶的强硬态度和回答给了他当头一棒，砸得他眼冒金星，此时此刻才猛然醒悟，自己还是把一切想象得太简单了。
失败了，是的！周利这次的鹅城之行可以说是失败了。前世的时候，失败对周利来讲是家常便饭，当年的他可以为了一个只有几百元利润的小单而费尽心机讨好客户，花上无数精力，可到头来却发现客户为了某些原因反而选择和别人合作。那时候，失败是经常的，成功才是偶尔的。而半年多前到现在，周利的一系列成功几乎让他忘记了失败是什么感觉了，就当他深深陶醉在这种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失败给他带来的刺激比任何时候都令他愤怒和自责。
愤怒是可以理解的，自责又是为何？周利不是没头脑的人，当他渐渐冷静下来后回想之前的计划才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也许正是这一系列的成功冲昏了他的头脑，周利潜意识里把自己估计得太高，同时又低估了其它方面，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发生。
假如自己冷静一些，或者说刚才在楼下不那么急迫挑明，也许结果就将不同。同何晶的摊牌，这是一步臭棋，不仅在对手面前露出了自己真实意图，而且还让对方感受到了威胁和警惕。仔细回头想想，假如自己是何晶的话，恐怕也会和她一样做出这样的回答，而且周利相信，既然何晶是联发科的高层人士，必定会因为这事向总部汇报，从而调整他们预订策略。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都是周利所无法预料的，更为将来的再次接触带来不必要的阻碍。
“没了何屠夫，老还吃带毛猪不成？”周利虽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骂几句娘发泄一下也是要的，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通后他甚至有了自己上马搞手机芯片和系统的念头。
想归这么想，但周利潜意识也明白这是不太可能。芯片厂的投资根本就不是他的实力能建起来，而且搞这些还需要大量的专业技术人员和精密的各种设备，周利哪里来这种资源？
就在周利生着闷起的时候，庞一山敲响了他的房门。开门，庞一山没留意到屋里杂乱的情景，开口就告诉周利他的工作电话已经打完了，现在是不是一起去沙浩的工厂再转转？
“不去了，我们直接回花城！”寒着一张脸的周利如此回答，这让庞一山顿时一愣，正当他想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目光突然就看见客厅里一地的瓷片和垃圾。带着疑问，庞一山把问题放在了心里，点点头说他回房间准备下行李，过会在楼下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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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亏本买卖？
半小时后，周利的车就出了鹅城，刚上高速不久就接到了沙浩的电话。在电话里，沙浩很是不安地询问周利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离去，是不是对他昨晚的安排有些不高兴？
对于沙浩，周利只是平静地安慰了他几句，只说临时接到公司电话，花城那边出了点急事需要回去处理，对于突然离开完全和他没有关系，让他尽管放心，之前谈好的代销业务不会有任何变动。
得到周利的明确答复，电话那边沙浩这才放了心，说几句客气话，又叮嘱周利开车注意安全什么的这才挂了电话。
“周生，没事吧？”
从宾馆到现在，周利一张脸寒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等他和沙浩的电话打完，坐在副驾驶的庞一山按捺不住地问道。
“没什么，公司里的一点小麻烦。”周利勉强笑笑道，这个托词和他告诉沙浩的基本一致，庞一山心知肚明也不多打听，点点头表示理解。
心情不好，回去的一路上周利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快近花城的时候他这才开了口。
“老庞，不好意思，让你陪我跑了这一趟。”
“呵呵，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到花城后我还有点事就不招呼你了，是直接送你去机场？还是……？”
庞一山看看时间点头：“去机场吧，下午正好有班飞机，现在过去还赶得上。”
“行，就这么着！”周利答道，想了想又道：“操盘手的事还得麻烦你抓紧，我回去后安排下时间，如果你那边搞定了就直接电话我。”
“好！”
送走庞一山，周利把车开出出发区，临时停在了上高速的附近。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态了，不过心里的郁闷经过这么一发泄也觉得好了许多。点起支烟抽着，周利愣愣地看着公路来往穿梭的车流，过了好久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把烟头往窗外一丢，随手拿起了电话。
“胖是我！”
郭涛那边似乎很忙，周围全是说话的声音，他对周利喊了句稍等，过了一会儿背景音就渐渐轻了下来，估计他特意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刚才在和老张他们商量项目的方案，找我有事？”
周利没回答他的问题，就着郭涛的话反问：“项目方案准备怎么样了？”
“还行吧，基本差不多了，不过有些细节还在确认。”
“那行，过两小时你出来一趟，我们找个地方碰个头，你顺便把资料带过来给我看看。”
郭涛听了一愣，有些奇怪道：“你不是去鹅成了么？”
“回来了，刚回！”周利道：“我现在在机场附近呢，刚把老庞送过去。”
“那好，两小时后我们在上次的茶馆见？就之前和你一起去过的地方？”
“没问题！”周利答应道，刚想挂电话，郭涛就在那边追问：“对了兄弟！要不要喊老张一起过来？”
周利考虑了下同意了郭涛的建议，让他和张震准备一下，等会直接茶馆见。
一个多小时候后，周利先一步到了茶馆，找了个包间，再和服务员打了个招呼，让她等会把郭涛他们带过来。进了房间，周利给自己泡了壶茶，抽着烟静静等着。过了没多久，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郭涛就出现在门口。
“来了，坐！”
微微点头，向郭涛和张震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分别坐下，周利伸手就向郭涛要项目方案。
“怎么这么急？这方案还没全整理好呢，比较杂乱，你先凑合着看吧。”郭涛从皮包里掏出一个件夹来递给周利，同时又有些奇怪地问：“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的么？”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嘛。”周利随口答道，伸手接过件夹，冲着张震点头招呼道：“老张呀，你们喝什么自己叫，我先看看，等看完了我们再聊？”
“没关系周总，您先看，我和郭总自己照顾自己。”张震不是外人，笑着答应了一句。
不管他们，周利翻开件夹仔细看了起来。这份项目方案做的还算专业，已经有了标书的稚型。前面好几张都是些企业介绍、公司优势、路线规划、服务细则等等玩意，这些对周利来讲都是虚的空的，拿出去也就是撑撑门面的东西。他主要想看的是后面对项目的具体方案和报价，先入目的是公路物流运输报价，周利对比了几十个门点路线的零担、整车、集装箱拖车的各种价格，微微点了点头。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