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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鹿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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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那便是陈万儿的尸首。小人便报了官。”

李无袖忽地眯了眯眼,道:“本官问你,你的手为何包了起来?”

那伙计道:“是被侯二打了。”

李无袖笑微微地道:“拆下来。”

那伙计略一迟疑,李无袖重重一拍惊堂木,道:“拆了!”那伙计惊得全身一抖,乖乖将布纱拆了,手背上却是三道长长的抓痕。

李无袖冷笑一声,道:“侯二,你可曾抓伤他的手?”

侯二连连摇头,道:“不曾,小人一拳都不曾挨到他身上。”

李无袖阴森森地瞧着那伙计,道:“你瞧见侯大时候,既是天黑,四下无灯,你怎看出他面色惊惶?”

那伙计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一时满额冷汗。

李无袖望向堂下,温言道:“侯宋氏,你将昨日同花押司所言之事再说一遍。”

宋氏叩了个头,含泪道:“是。这伙计刘贵平日便时常向小妇人风言风语,幸好当家的时时在家看着,他也不能怎样。前几日当家被关押起来,他便来威逼小妇人顺从于他,说道自己认得官府之人,小妇人若是从了,一切都好,不然便要毒死当家的……”

一旁侯大听得目眦尽裂,胸中气满,当下怒吼一声,挥起镣铐向刘贵重重砸过来。两旁差人急忙将他按住。那刘贵吓得连滚带爬缩到一旁,大声叫道:“老爷,你空口无凭,怎能便定我的罪?”

李无袖微笑道:“嗯,要证据。本官这便给你人证。张元宝,你如何勾结刘贵害死了陈万儿?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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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张元宝一时愣住,结结巴巴地道:“老、老爷,小人……不……不……不……”

他说得艰难,李无袖也懒得费力去听,道:“张公奕,本官问你,陈万儿自尽未遂之后,你与她三十两银子,当场便给了她么?”

张公奕瞧着张元宝,也怔住了,此时听李无袖问起,道:“回……回禀大人,三十两银子分量不轻,小人并未随身携带,是回房取了命张元宝交与她的。”一面揪住张元宝衣襟,怒道:“你……是你害死了万儿与我的孩儿?”

张元宝脸色灰白,躲躲闪闪地说不出话。此时一名官差大步走上堂来,抱拳道:“大人,物证寻到,请大人过目。”一面捧上两只小小布包,各包了两锭银子,共是二十两,与张府的官银果然一模一样。刘贵与张元宝看到布包,均是面如死灰。

李无袖冷笑道:“你二人身为厮仆,月钱连一钱银子也无,何来这十两官银?张元宝,还不速速招供,等着本官赏你夹棍么!”

张元宝抖抖索索地道:“是……是……小人招了……那天夜里少爷给了小人三十两银子,命小人送与万儿姐,那几日小人手边紧,便落下一锭银子,给了她二十五两。万儿姐说道少爷许了她三十两,定是小人贪下了,嚷着要告诉少爷。小人急忙将那五两银子还了她,越想越不甘心,便去赌钱喝酒,同刘贵说起了此事。这时万儿姐也到了会馆里收拾东西,刘贵说要替小人出气,小人喝高了,同他尾随万儿姐到了无人处,便……便……事后小人吓昏了头,刘贵说道自有法子处理尸体,便扛着尸体走了。之后小人便不知道了。”

李无袖森然道:“刘贵,你有何话要说?”

刘贵瘫软在地,早已说不出话来。

李无袖喝道:“来人,将刘贵、张元宝押入死牢,待本官禀告府尹大人,再行判决。其余涉案人等,一概放了!”一甩袍袖,已起身退堂而去。

三日之后,一纸判书下来:刘贵杀人劫财,更嫁祸无辜之人,殊为可恶,判斩刑;张元宝杀人劫财,判绞刑。秋后决刑。

李无袖将结案呈文送在临安府尹马覃案上,笑道:“陈万儿之案结了,大人请过目。”

马覃早已知晓案情,此时拿起来大略翻阅一遍,捻须点头,微笑道:“不错。”

王元朗立在一旁,也不禁心下暗服,道:“李大人年纪虽少,办案却如此精明干练,真教人佩服。”

李无袖忙道:“府尹大人、王大人谬赞,下官不敢当。此案是花推司从中出力,下官并没做什么。”

王元朗道:“李大人不必过谦。只不知是如何发现了真凶端倪?”

李无袖道:“此事说来也巧,那日我与花推司为这案子路过西巷坊,看见侯二可疑,查问之下,他自承案发当夜捡到了两锭银子。恰好与张家送来贿赂我等的银子一模一样,都是官银。王大人请想,案发之时,西巷坊的街道上有两锭银子,恰恰是张家的银子,这不是杀人劫财是什么?张公子给了陈万儿三十两,当夜她便横死,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谁能知道她有这些银子?决不是打更人侯二。张家仆婢多是那醋……少奶奶的耳目,如此一来,张公子的贴身仆役便脱不了干系。这么顺藤摸瓜查下去,也便水落石出了。”

王元朗点头,又道:“那三道勒痕作何解释?”

李无袖笑道:“花推司已审查明白,刘张二人杀人之后,刘贵对侯宋氏垂涎已久,便将尸体挂在侯家门前,那时陈万儿刚死不久,两处相距又近,虽有移动,却只有那一道深紫勒痕。待到侯大移尸时候,尸体僵冷已久,便有一道青白痕迹了。那浅红的,自然便是当天陈万儿自缢不成的勒痕了。刘贵杀人时,被陈万儿在手背上抓出了血,他又去勒人,血便蹭到了陈万儿的头发上,花推司便是据此断定此案决非自缢。”

马覃听得出了一会儿神,道:“此案当真出奇,这花推司应该重赏才是。”

李无袖喜道:“是!下官代小花先行谢过!”

傍晚时候,花一贯同李无袖在一家小酒肆里温酒闲谈,李无袖笑嘻嘻地道:“小花,这回你得了不少赏银,平日的月俸也没见你花用多少,想来攒下许多。我帮你讨一房媳妇如何?包管煮得一手好饭,做得一手好针线,模样也美,脾性也好,儿子也生得出。”

花一贯自斟一杯酒饮了,悠然道:“煮饭缝衣都是其次,我挑媳妇,只要割得一手好宣纸。”一面伸出手掌来在李无袖眼前晃了晃,笑道:“这么四指高的宣纸,一刀下去,要从头到尾、不偏不倚、齐齐割断。”

李无袖奇道:“我可当真不懂了,娶媳妇要的是持家过日子,你要她割宣纸做什么?”

花一贯微笑道:“人各有所爱。若有这样的人,我给他做媳妇那也是心甘情愿。”

李无袖想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一次路过城西一条偏僻小巷时候,恰好瞧见一家书斋的老板正在割宣纸,巴掌厚的一叠纸,他轻轻巧巧一刀划下去,果真是从头到尾、不偏不倚、齐齐割断。”却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是个男的。看他年纪不小,只怕自家有媳妇,用不到你。”

花一贯手微微一抖道:“那老板……他有媳妇了?”

李无袖挠挠头,道:“想当然耳。”

花一贯瞧着手中酒杯,忽地默然不语。

李无袖却没察觉,自顾自地喝酒,笑道:“小花,马大人和王大人都说你名字奇怪。”

花一贯道:“我原本不叫花一贯。”

李无袖好奇心起,伸出勾住他肩膀,道:“那叫做什么?”

花一贯将他胳膊摔下去,嬉笑道:“叫做花万两、花金山!”一面站起身来,道,“今日我有事,先走一步。酒钱你来结了。”

李无袖叫道:“小花,自从我识得你,每月十五你都有事,到底是去做什么?”

花一贯脚下不停,头也不回,一面向后扬了扬手,早已去得远了。

他走到城西一道小巷子前,慢慢站定了,脸色微有些苍白,口中喃喃说道:“我……我叫花戕。”

二、钱不缺

(一)

城西灯心巷是个偏僻所在,内中有一家书斋,叫做孔方斋,店面不大,名字更是俗气到了极处,在左近却小有名气。这书斋中各色货品十分齐全,单说这纸,劣等的如楚中粉笺、松江粉笺,寻常的凝光纸、六合笺、绿桃花笺之类,便是极上等的观音纸、鄱阳白,那也无不齐备。就是市面上常见的白鹿笺,用槐黄水煎了留下些淡痕,也比别处的雅致几分。

店里也不请伙计,只老板一人打理,那老板三十岁刚过的模样,生得温雅俊美,嘴边时常带笑。平时拿了一把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验尸刀切宣纸,手起刀落,利落之极。他的手十分好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指甲素来乏血色,早春的白梅花瓣一般的颜色,指尖总带着淡淡的宣纸味儿。

李无袖同花一贯一起围着炉子涮了几次羊肉,不知不觉已是春暖花开,想来西湖上必定是春风无限。这一勺西湖水素有“销金窝子”之称,李无袖掰着指头数数自己的月俸,自忖没花一贯那般定力,是以一步也不往城外去。公务有暇,只信步在城西清静处走走。

一日他又出来闲逛,恰好走到孔方斋前,忽然记了起来,心道:“便是这家店主切宣纸切得利落,不知有没有妹子许给小花?”不由停下来多看了几眼,那店门口种了一株蔷薇、一株酴釄,花期未至,叶子倒繁茂得很。

李无袖踏进店里随意看了几眼,那老板倚在窗下一张藤椅上晒太阳,也不起身,含笑招呼道:“客官请随意看看。”

李无袖望他一眼,道:“老板尊姓大名?”

那老板笑道:“敝姓钱,求个好彩头,叫做钱不缺。”

李无袖哈哈一笑,道:“果然好名字!”心中道:“假的,怎会有人叫这种怪名字?”

钱老板微笑道:“客官夸奖,不知客官要买些什么?”

李无袖挠挠头发,道:“纸。”

钱老板道:“不知是写字还是作画?”

李无袖想了一想,道:“我不懂画,便是写字吧。”

钱老板起身从架上取下几卷纸来,道:“若是吟诗作词,露桃红、天水碧这两样倒很是适宜。颜色素净,内里潜印花竹,不失风雅,价钱也不高。”

李无袖翻看几眼,果然很是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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