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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弦歌默-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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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别扭了。”

房玄龄捋了捋短髭笑道:“叫起来了便会习惯,我自见你第一面便知你必不会为池中物,以后我们共同辅佐秦王,便知弘慎必然前途无量。”

张弘慎作了些适当的谦逊之词,便心满意足地告辞。谁知走了几步被房玄龄叫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我知道弘慎将前途看得淡,出言相求我又不是你一贯的作风,虽说有些疑惑,可……你总得图些什么吧?”

闻言张弘慎的脸色微微变了,有些窘迫显于清隽的脸上,但随即被他掩藏了起来。见状房玄龄了然而宽宏地笑道:“弘慎自然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与人于己都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桃红竹绿之下,他迎着风不知想些什么,刚毅冷峻的面庞亦显得柔和了几分,却是自讽地笑道:“自然不会。”

…………………

张弘慎做梦都没想到接下的第一份任务竟是商定秦王殿下迎娶韦若小姐的议婚礼单。望着红锦洒金的礼笺嘲讽似地笑了笑,却觉心里像堵了口闷气,分不清从何而来,是为那个人不甘,还是为自己觉得悲哀。

秦王身边的每一个人,上至文臣武将,下至内侍随从皆对他毕恭毕敬,心悦诚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非是如此。对于一个男人,就算他有了旷古烁今煊赫功绩,有雍容显赫的身份地位,也掩盖不了那令人觉得可耻的薄意寡情。

心中千思万绪,竟又走到了这里。阳光明媚,空气中竟隐约有了花开酴醾的颓然之气。他知道自从病了之后,忆瑶是很安静得,那语笑嫣然大多是出自别人,或许经过了在洛阳的许多波折,该高兴的人实在太多了,称心所愿的皇帝陛下,即将嫁入皇家的韦妃娘娘,还有那个权势美人双得的秦王殿下。但这其中绝不会有她,在这红瓦绿墙之内,与她而言从来只有失去。

吹起了一阵风,目睹着一抹白衣翩然而至,桐花摇曳,他不自觉地躲到花丛后。视线稳固之后,发现竟不是一个人。身后那些衣冠齐整的大约是太医,张弘慎想,当日便是陛下命太医会诊,确认忆瑶神志不清后从默认了秦王将她带回长安。心中琦思万千,不自觉地抓紧了身前会风摇曳的花枝。

忆瑶低着头,接受太医们轮番的把脉,疏淡的眉宇中尽是隐忍。他可悲地想,即便失去了从前所有的记忆,她仍旧记得需要隐忍,不,还是有不同得,从前的忆瑶颦笑惬意,浅淡间便能勾人魂魄,却从来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现在的她,美丽如初,却如一杯清水,轻而易举便能被阳光射透。

“行了吧。”坐在忆瑶对面的李世民开口,声音中隐隐夹杂了不耐。

太医们惯会察言观色,说了些敦嘱之词,便匆匆告退了。待到人声散尽,忆瑶倏地站了起来,绕过大树,走到荫凉处。隐修正在那里有一遭无一遭地扇着火,眼前的药炉稳稳地烧着。

他抬头懒洋洋地瞟了忆瑶一眼,道:“我往药里加了些甘草,这次不会那么苦了。”

忆瑶不动,仍保持着来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他。李世民从身后匆匆追上来,抓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忆瑶用力将手抽出来,推了李世民一把,自然是没什么作用,对方仍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只是略带疑惑地看她。

看出些端倪,隐修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哄道:“我知道,你不想让那群太医来看你,是不是?”忆瑶的脸仍旧紧绷着,却僵硬地点头。隐修拿了片荷叶给她扇了扇,轻轻劝哄道:“可你病了,你这病及其罕见,连这些太医都没见过。所以他们要来研究研究你,好总结出个治愈的良方,将来给更多的人看病。”

听他这般说着,紧皱的脸渐渐舒展了开来。树荫下,李世民望着雪白纤瘦的背影,面上的表情深幽。

那个躲在花丛后将一切纳入眼底的人却看懂了,她是在怪他,怪他没用,明知道她不喜欢做什么事,却偏偏看上去好像也无力阻止。纤薄的嘴唇紧抿,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位高权重又如何,爬得越高只能意味着更多无可奈何的降临。

李世民站在那里许久,看着忆瑶在隐修的坑蒙拐骗下不情不愿地进了寝殿,背影零落而孤寂,仿若身后宫阙万千繁华与他无关,只是冷暖相对,徒生伤感。

踏遍千山万水,走过千军万马,穿越朝夕,却最终换来了这么个结局。

………………

武德四年,秦王李世民班师回朝,李渊为表彰其一战灭而过的功绩,特赐封其为天策上将,职位在亲王、三公之上,仅次于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三师。此后秦王可正式与太子

第103章 一零四

这一曲哀啭弦歌终要有落幕的时候;山河霁月风光依旧,却不知曲终人聚散。帝王心;是红尘辗转遗落的孤枷;却并非她的宿命;乱世将尽之时天地赋予的契机能否将她带回最初,那般叶清空明尘光平淡的岁月;而执守在前路等候着不肯离去的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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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五年

上元节的月亮格外的圆,年后稍稍冷寂下的气氛又活泛了起来,侍女们忙着往檐下挂灯笼,白天的时候我还被盈珠逼着穿了那套刺绣繁复沉重的深紫色礼服;与之匹配的那套头饰赤金打造得;隐修拿在手里掂了掂,说至少有十斤。

我戴了一天脖子都快给压断了,央求紫诺给我摘下来,她娇柔地笑着劝道:“夫人从前也经常戴这套头饰得,并不会因此而不快,待得时间久了就会习惯得。”

我疑惑,经常?莫非从前的我很喜欢这身妆扮?那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着我明暗不定的神色,紫诺眼珠转了转,柔声道:“从前的夫人最是端庄娴静,无论多么复杂的礼节都不会有丝毫行差踏错,寻常节庆做得比谁都好。”

她说这话时,隐修轻咳了一声,神色怪异地靠在墙角揉额角。我却是拼命地在脑海中循着紫诺的描述搜索着关于从前的片缕,触到的只是一片空白。我已经没有了初苏醒时那种如踏在棉絮里虚浮恐惧的感觉,这个世界于我而言是一张白纸,相互间的陌生却又不尽平等。我的生命是从前的延续,仿佛每个人都知晓关于我的一切,唯独我自己茫然不知。

入夜时分,盈珠笑吟吟地让我去摸门钉,嘴里念叨着:“人丁兴旺……”身旁的侍女脸都红了,我不明所以地站起来,隐修正在身后帮我扶着那奇重无比的头饰,随着我的起身调整了个姿势。却听在一旁久久沉默的慕夕嘀咕了一声:“原本是兴旺,可偏便宜了别人。”被紫诺瞪了一眼,便不再言语。

听着她们私下里的言语,盈珠的脸顿时晦暗了不少,也不再让我去摸门钉,人也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见状,慕夕扬声道:“还是给夫人把头饰拆下来吧,节庆也过了,入夜之后殿下于礼也不会来了。”

见盈珠点头,十几个侍女乌压压地围上来给我拆卸,说实话戴的时候也这般架势,十好几个人费了半个时辰才绾好发。隐修退到一边,赤金流灿的光芒漾到他的脸上,竟显出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戌时刚过,我就穿好亵衣躺在床上了,脸上涂了一层隐修新制的花泥,据说对于养颜有奇效。就在我眼皮打架的时候,灯烛晃了晃,那张甚是滑稽的脸出现在我床榻前,我揉眼睛,却粘了一手未干的花泥。他从怀里掏出绢帕给我擦了擦,悄声道:“快起来,我带你出去玩。”

出去?我坐起身来,将散落的头发从身后拿过来在手中捋了捋,犹疑道:“盈珠和世民都说,不可以出去。”

他的面上泛过极为不屑的神情,在我额头上弹了个爆栗,叱道:“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胆小鬼。”

我吃痛地捂住额头,他已经起身从架子上拿了衣服下来,居高临下地说:“快换,错了时辰就赶不上花灯了。”

“可是……”我迟疑地嘟囔,只觉眼前陡然一黑,那衣服兜头落下,正盖到我的头上。

………………

我不爱玩,更不喜欢热闹,平常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坐在苑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绣盈珠教我的花草鸟卉。所以眼前的光怪陆离炫目多彩只能如烟匆匆掠过,激不起半分兴趣,只是让我更加担心会被发现而惴惴不安。

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隐修沮丧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好容易遛出来还总苦着张脸。”

我低着头闷闷地说:“可我们为什么要遛出来,在秦王府里过得那么好,干什么要跑到外面来。”

他拉着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仿若恨铁不成钢地吼了句:“笨蛋,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今夜的隐修格外古怪,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在他身后思忖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到底是谁欺负了我。

见他阴沉的脸有些山雨欲来的气势,遂笑嘻嘻地上前揪了揪他的胡子,哄道:“不要生气了嘛,生气容易老。”他紧绷了一会儿,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些无奈。

有了这一出我也不好总念着要回去,也只好打起精神和他逛起来,隐修从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捞了一个狐狸面具,在我眼前扬了扬,我微笑着说:“好看。”

他付钱买了下来,正欲离开,却发觉周围不自觉间聚了好多人,打眼看去,锦衣华服,皆是鲜衣怒马少年。有一个青衣少年摇着扇子走上前来,笑容和煦,到我跟前掬了一礼,温文尔雅地道:“在下东宫太子长史刘意,敢问这位小姐芳名。”

我一愣,眼前状况让我愈发糊涂起来。隐修在旁边咳嗽了几声,那人立马将脸转向他,言笑严妍道:“这位长者想必是小姐的父亲,在下有礼了。”

我挠头,有些无辜地看向隐修,他的眉毛快要揪成了结,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刘意,大许察觉出什么,他磕磕绊绊道:“怎么?在下猜错了,那……”

“公子误会了,这是我们家的夫人。”一声清朗之音破空传来,透过重重人群,翩然而至。隐修在旁念了句:“弘慎。”来者风华自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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