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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还没讲完，又来了一批客人。
进门就兴奋地叫起来：“啊？当真过年给大家惊喜？哇，开眼界啦，拍照纪念一下。春春，好漂亮，花多少钱画的？”
吧员和保安在一边没吱声，想笑。
春春反问：“你觉得应该多少钱？才——合理。”
“这啊，我看看。”客人转了一阵子。
回来说：“最少二十万，这些画还可以收藏。不得了，有气魄。问你，明天是年终二十八，开不开门？”
“明天不开门，今天是今年营业的最后一天。过年后，正月初七再营业，到时来玩。”
春春回答，心里却在想，以为客人会不高兴，是不是自己太落后了。
这高材生画的东西，还真有市场？
“好，初七我第一个来消费。请上你找的这位画师，帮我也画一盘。”
先前那客人抢了话说。然后，才到吧台办理第二年的消费卡。
春春问另一服务员：“你们觉得好吗？”边说边指了指漫画。
“不错啊，你看，那是我，他画了我还讲了我上班的一段小故事，哈哈，想象力非富。”
出格没商量5
处理好了客人要求后，春春回到自己的专用包间。
坐下，自己泡茶，两杯。
分了一杯给蔡思哲，自己的端一杯在手中说：“你把我考倒了，倒底你是学画的还是？”
蔡思哲瞪了春春一眼，苦笑着说：“我不知道你的讲POP是什么，不要怪我，对不起。”
“没什么，我乐意听这种与问题无关的问题。”
蔡思哲没想到，刚才还有点气大的老板，现在居然又如此心平气和。
低头不敢说话，苦思冥想，是不是要被开除。
本来想了好一阵子，怎样才能有备留下，而又不失脸面。
见了春春这般反应，这女人，到底想卖那壶药，春药？
春春起身走到桌子边来，主动将蔡思哲推到沙发上坐下。
然后将茶递过来，若有所思着。
左右晃荡了一眼，才说：“喝茶，明天就放假了，现在的这批员工，有的今晚回家，有的明天动身回家。月初走的那一批员工，正月初七轮岗到位，你呢？回家吗？”
蔡思哲很吃惊刚才春春的举动，发自头皮顶部地麻了一阵。
接了茶杯，听到这问话，忙说：“我，我不回家。”
“真话吗？”春春两眼放大。
“要回家我早就走了，不回。”
“那好，就在这里帮我守鱼庄，怎么样？”
“这个？这没问题，只要你放心我，没什么不可以。”
“呵呵，放心，我也不走，也在这里守，员工都走完了，我一个人很害怕。”
“啊？你，也不回家？”
“我没有家，四海为家。在这里，多一个人，比少一个人安全。现在，坏人太多。”
“你爱人呢？他应该来守吧！”蔡思哲问完又觉得问错了，刚才还说了没有家的。
“爱人？呵呵，爱他的家人去啦，这日子，每年都是过年最难受。”
……
两人从值班，谈到工作方向，再谈到个人问题，最后又谈到人生理想。
蔡思哲自己都不信，这种生活样榜的人，还有人生理想可谈。
考虑到是老板，只能配合一下。
而春春呢，将这名高中生误以为是高材生，也得配合一下人生理想什么的。
还好，小人物谈理想的方式，也不会输给国共两党第一把手的那种境界。
出格没商量6
到这时，蔡思哲还是不敢多想。
只认为自己在这地方帮着守鱼庄，算是多了一份安全。
不能让一个女的守，也说得过去。
何况，这还是自己的老板。
而春春却根本就没那回事，她本人有的是条件出去玩，或者回老家团年。
可内心突然莫明其妙地有了一种想法，就莫明其妙地想留下来，临时决定自己也不走了。
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对有才的人，都是这个样。
想了好一阵，发现是这么回事，艺术家，高材生，让自己拉来扫地，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人才行。
蔡思哲喝了几口茶，慌着说要去做活，这才离开了包间。
清扫到大厅时，吧员喊：“小蔡，小菜，会计找你。快去，发工资了。”
“发工资？我刚上班也发？”
“去，上一天班一样有工资，赶在发工资的时候，自然就会发。”
“哦，谢谢。”蔡思哲没急着去。
而是将大厅清理完，才很怀疑地去了财务处。
报了姓名，出纳叫签字，领到八天的工资。
正当要出门，会计说：“别走，这儿还有红包，是老板给你封的，来，也签个字。”
“还有红包？”
“说明你是优先员工，不好的就没有。”
下午六点，鱼庄集体开会。
清理完客人离场后，都来到大厅。
春春讲：“从现在起，放假。你们这一班年后正月十五返回上班，这里交给清洁员蔡思哲一人守。晚上要离开的员工，注意晚间车辆安全，明天白天走的员工，注意小偷。我过年到海南，初八返回，有什么事，电话呼叫我，也可以在我的QQ里留言。”
蔡思哲听了，顿感失望万分。
心想，中午不是说不出门，一起守么？怎么现在又要去海南。
直到等大家散了，才纠正好自己想了几个小时的歪门邪道想法。
管她的，关我什么事呢？又不是我什么人。
此时，何狗儿那猫眼闪现出来。
“小蔡啦，过年不回家，别做梦画地图啊。”
“爬开。”
“粗人，说话别字太少，现在不流行字少。”
“哦，何狗儿何狗儿何狗儿何狗儿，吃的多做点，好吃的，你晚上讲的山珍海味，都弄些出来。字多还是？少了？”
“重复的不算，吃的不算，等于没说。”
出格没商量7
当晚，蔡思哲就住在鱼庄守着，睡的地方是大厅背后的一个豪华包间。
这是他长了这么大，首次住得最好的一间客房。
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被褥，像不经意间碰到了女人的屁股一样。
赶紧将手收回，自觉好笑。
转到里间浴室，发现好多可用的东西，洗头的，洗爪子的，洗脸的……
尽管过去打扫卫生见过不少，但没敢想自己也有命运使用的一天。
看完了这些，才到各个通道、房间查看。
当走到春春专用包间门边时，明明知道没人了，却还是有意打开看一看。
特别是往里边的休息室，一共看了五个来回，只差点没亲自去闻一下床单的味道。
查完回到自己住的包间，又静静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干十年，回老家整一个。”
……
窗外是鱼庄后面的大风景坝子，平时坝子里摆满了喝茶的椅子桌子。
包间里的空调、浴缸、电视、电话还有电脑，一应俱全。
按春春的要求，客房部的换一了套全新的被褥和洗漱用品。
在厨房里，何狗儿将过年七天的饭菜全做好，冻在冰柜里，分好了数量，不够时可以自己动手做。
分好了的伙食，直接取来微波炉打热就可以吃。
何狗儿离开时交待，注意水电气，注意用火用刀。
这一夜，蔡思哲泡了温润的浴缸，洗尽全身从来没洗清楚过的一切，然后才睡觉，睡得特别香。
没有梦，没有故事，只有一生最安静的夜语。
假如这夜有小偷来，蔡思哲必然不会发现，就是那种睡死了的模样。
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自然醒。起床找吃的，看了何狗儿做的菜，选了一份牛肉餐。
自言自语说：“妈的，不是说有熊猫肉么？在那？骗人的家伙。”
打热餐，端着边吃边到后院坝子查看，想这大过年的，也应该没有小偷来偷东西。
查验了各个交待必须要看的地方，又才回到包间。
吃完饭，洗手间跑了一圈，回来又想睡。
感觉这是天下最放松的日子，读书时没睡好，在家时没睡好，到这城市来，也一直没睡好。
现在安心地将过去十多年的觉，给全部一次性睡回来。
出格没商量8
这一睡，又睡到天黑。
晚9点，在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
好不容易才敲得醒过来，再听，是有人，赶紧跑出去看。
心想不是小偷，那有公开敲门偷东西的道理。
透过落地玻璃墙，往外一看。
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反到吓了一跳。
妈的，是那梦遗女神呢，靠，老天爸，不，老天爷们儿，咋回事？
自己除了内裤还在，拿什么来见自己的老板？正要返回去穿衣。
春春在外喊：“快开门。”
蔡思哲不停地问自己：不是真的吧？奶……奶的。
春春再敲门，又喊：“站着有用吗？开门。”
蔡思哲在慌作一团中，焦急而又兴奋地打开门，让进带了满身销魂香加寒气的春春。
春春进了大厅，走了几步，又回头一直看着蔡思哲，一动不动。
幸好屋内有空调，不然，谁都受不了。
春春很风骚地笑了一下，转身去了蔡思哲住的包间。
此时，蔡思哲仿佛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但自己从来没历经过，恐慌中自己不停地吓唬自己。
不敢跟着进去，站在厅内发懵。
心想，春春是不是走错了包间，她应该去她的专用包间才对。
可想到这，又巴不得春春不离开。
……
不一会儿，只听得浴室内有洗澡的声音。
蔡思哲不自觉地看了一下自己的那小弟，早已将内裤撑起来，像一把小伞。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春春在里边喊：“进来呀，在外面站着干啥？我又不是母老虎。”
蔡思哲的心，从小鼓击到大鼓，从恐慌中发现自己又好想干那人间第一夜。
听了春春的话，小心着走到门边，伸头往里一看，心快疯狂了：“哇，她一丝不挂地在洗澡，胴体性感之极，完全是画中美女现身一般。”
“进来，快点，帮我搓背。”
“我，嗯。”蔡思哲首次近距离看见女人全身赤裸，赶紧轻手轻脚一点点靠近，不知这手怎么伸出。一看就是醉了，这是一种智态，叫醉体。
春春见了这个神颠吃惊样，笑了一下说：“进来，到缸里来。”说着就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