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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如此确定在那一场英雄救美之后自己会对她死心踏地,以身相许?
可笑——
不过,她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
许氏一想到先前遇上的那一波歹徒,脸色又是一阵铁青,然面对宁子衿的问题却还得强颜说道:“还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
那双乌黑的瞳眸深处,涌动着叫人看不见的阴毒之色。
宁玉纤这时却开口说道:“刚刚我跟姨娘走到后巷被人拦住打劫,幸好一位公子及时出现救了我们。”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出奇的亮。
宁子衿噙着嘲弄的笑,漫不经心的望着宁玉纤,这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不是对孟如风英雄救美的举止动了心,又是什么?
但是这样的结果,又在宁子衿的预料之内,所以并没有让她惊讶。
前世的时候,宁玉纤就千方百计跟她抢孟如风,这一世有孟如风安排好的一场戏,宁玉纤对他爱慕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遇到危险紧要关头,俊美男子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大概所有女人都无法抵挡心里的悸动。
许氏望着宁玉纤含羞带娇的神情,恨铁不成刚的暗暗咬牙。
宁子衿的马车是她一手安排的,她吩咐车夫将马车驶入跟孟如风商定好的巷子里,然后由他演一场戏,一切都计划的很完美,孟如风英雄救美后宁子衿芳心暗许,她再旁敲侧击一番,让宁子衿认定孟如风非他不嫁。
只是最后反到是她跟玉纤的马车在绵绣绸缎庄的后巷被人拦住,当她们大呼救命之时,孟如风竟然从天而降,那三个歹徒一见有人来连忙逃之夭夭。
不仅孟如风吃惊,她更是诧异。
还没等她问怎么回事,孟如风居然先发制人,直接数落了她的不是,还跟她当场翻脸。
许氏自持身份,把自己当做宁府的主人看待,哪容许低贱的商人在她面前放肆,哪怕他再有钱也无法忍受,当下对着扬长而去的孟如风的背影骂骂咧咧。
阿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低贱的商人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更将此人列入了她的黑名单之中。
而此时的许氏压根就不会想到孟如风劫错了人是宁子衿一手安排的,孟如风亦是如此。
许氏可不敢报官抓那拦她们马车的三人,到时候那三人供出孟如风,而孟如风又把她拖下水,这事到最后只会让自己惹的一身腥,还会丢尽宁家的脸面,到时候不只老夫人看她不顺眼,怕是连老爷都要跟她生出什么嫌隙来。
“如此,还要多谢那位公子了,大姐可有问过那位公子姓甚名谁?日后也好道谢才是。”宁子衿缓缓说道,声音清幽宛如黄莺出谷。
眼中漫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却达不到眼底,只余一片冰冷。
芳华心中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二小姐笑的时候很美,但更多的时候让人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颤粟感。
044 天壤之别
听宁子衿这么一说,宁玉纤才恍然大悟。
“唉呀,糟糕,我忘了问他的名字。”
宁玉纤惊呼道,脸上瞬间露出浓浓的懊恼。
许氏气得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当下没好气的低吼:“有什么可问的,区区贱民而已,态度嚣张傲慢,何况他还没动手那些歹徒就跑了,哪里算得上是救了咱们。”
宁子衿目光轻柔的落在许氏的脸上,如羽毛般轻轻划过。
许氏说话向来很知分寸,也懂得拿捏自己的情绪,如今在这里竟然如此控制不住气愤的控诉孟如风的不是,可见孟如风将她气得不轻。
垂眼,长长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覆下一片影阴,同时遮住了宁子衿眼底的讽刺。
宁玉纤有些不满许氏这样说孟如风的不是,忍不住说道:“姨娘,你不能这么说他,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那三个歹徒可不会溜那么快的。”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一见面那位公子就对娘冷言冷语,但那时候的宁玉纤早已沉浸在孟如风俊美无俦的容貌之下,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明白两人对话之中的猫腻呢。
在宁玉纤的心里,就认定了孟如风是个英雄,君子!
“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想要道谢可就难了。”宁子衿有些惋惜的拧了拧眉,顿了一顿,随即又道:“不过那位公子既然如此巧合的出现救了你们,这也是缘份,想必日后总有机会再见的,你说是不是,大姐?”
宁子衿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望着宁玉纤,眼中说不出的真诚。
她将“巧合”两字咬的极重,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许氏,就见许氏在听到这句话后,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宁玉纤眼中秋水荡漾,勾着唇角不断的点头:“二妹说的是,总有机会见到的,到时候再好好向他道谢。”说着,又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来。
许氏戒备的望着宁子衿,只觉得宁子衿说这话,绝没好事。
因为宁子衿是弃了马车一路走到锦绣绸缎庄的,于是回去的时候,便坐着许氏的马车一同回府。
因为今天的计划失败,许氏不仅失了孟如风这颗摇钱树,又被孟如风给气到了,所以回去的路上,她的脸色一直铁青着,难看到了极点。
到了下午,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的沉寂,紧接着一声惊雷响彻云霄,然后斗大的雨点哗哗直下,如根根银剑疾射而下,狂猛暴唳的射向每一个角落。
宁府的屋檐幢幢相衔,一色高高水磨青砖墙内长廊蜿蜒,本是精致秀美已极的景色,在雨中却呈现出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错觉。
大雨一连下了五天,宁子衿原想风雨无阻的去给老夫人请安,却在第一天还未出门前就收到了刘妈妈前来传达老夫人的口信。
“二小姐,老夫人知道您有孝心,生怕你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特早早的命奴婢来跟您说这些虚礼就免了,老夫人心中明白,若是你这来回奔波淋着了雨而生了病,岂不叫老夫人心疼死,到时您又于心何忍呢?”
宁子衿并没有坚持,乖乖遵从着老夫人的意思,这五天来一直安静的呆在行云阁内。
磅礴大雨渐渐转小,这天,宁子衿拿着绣绷,坐在廊沿下绣花。
一方结白帕子上,朵朵牡丹悄然绽放,艳丽无双,宁子衿绣的极为认真,清丽的容颜上,满是专注的神色。
红妆坐在她的身旁,一边替她整理丝线,一边讲着府里发生的事情。
“小姐,听说前个夜里,老爷宠幸了许姨娘房里的丫环秋灵,昨个又去了她屋里,如今她的身份可涨了呢。”
秋灵便是老夫人当初亲自点明到许氏院子里的丫环,而被分到赵氏院子里的丫环,名叫夏青。
宁子衿闻言,不甚在意的抿了抿唇:“父亲正值壮年,身边是该多有几个贴心的人儿伺候才行,不过那秋灵虽然得了宠,但也只能从通房丫环做起,若她能为父亲生下一儿半女,说不定还能被抬为姨娘。”
红妆理线的手一顿,随即点头道:“小姐说的也是,不过奴婢听说,那秋灵才得老爷的宠爱,就在梅院里自恃身份了起来,很是得意呢,现在就如此,要是真替老爷生下一个儿子,还不得意到天上去啊。”
宁子衿闻言,抬头看了红妆一眼,复又垂下头去,穿针引线,唇边溢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不懂收敛的人往往是最笨的,秋灵到底年轻。”
许氏为何能牢牢握住父亲的心十多年,就是因为她会忍,能忍,善忍,展露在父亲面前的,永远是父亲最喜欢的一面。
自己房里的丫环爬上了夫君的床,换做谁的心里都不会舒服,那秋灵还不知道收敛,这样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而已。
红妆眨了眨眼,颇为迷茫的盯着宁子衿看。
小姐这话什么意思?秋灵若不年轻美貌,老爷怕是还看不上她呢吧?
这个疑问只在她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掠过,红妆便又继续说道:“在这件事情上,许姨娘还真是比赵姨娘大度,老夫人安排到赵姨娘屋里的夏青可没秋灵那么好的运气了,先不说老爷很少去赵姨娘的兰院,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老爷一面,怕是就算去了,赵姨娘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奴婢可听说了,夏青去了兰院之后遭了不少的罪,时不时被赵姨娘惩罚。”
同样是被老夫人看中的,夏青的日子简直就是过的水生火热,与秋灵完全是天壤之别的待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们都各有各的天命。”宁子衿淡淡的说道。
夏青虽然时常受赵姨娘的处罚,但说不定因此还能保住一条命,赵氏的嫉妒全然写在脸上,这样的人反而比笑面虎的许氏容易对付的多。
自秋灵得宠后又过了几天,宁子衿从红妆那听到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
听说,许姨娘见秋灵颇老爷宠爱,对她好的不得了,梅院里什么活都不需要她干。
听说,许姨娘在梅院命人收拾了一间较宽敞的屋子给秋灵居住,好方便伺候老爷。
听说,许姨娘见秋灵晚上要伺候老爷很是辛苦,从自己身边的丫环里拔了一个出来专门伺候秋灵。
而秋灵还一点都不客气的收下了。
整个府里的人都对许姨娘的作为瞠目结舌,不明白秋灵不过是个通房丫环而已,身份只比一等丫环好了那么些许,许姨娘对她竟然像主子般照顾?
同时所有人都开始疑惑,秋灵是许姨娘屋里的人,她就一点都不嫉妒?
但是不可否认,许氏的大度,赢得了宁瑞远更多的疼爱与尊重。
宁子衿听到这些的时候,不过淡淡一笑,大度也好,娴惠也罢,反正这些都是许氏最会的手段,但是大她的大度与娴惠的背后,必定会掀起一番风浪。
045 莫非中邪
永瑞堂的院子中央搭着一架藤萝,此刻正是开花的时节,风一吹,散发出阵阵花香,隔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