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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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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被掏空。




(八十一)河流的彼岸只剩脚印

  明浩被何伯伯亲自送回家後他就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欣赏一个流动著颓废的雪花点的电视频道,倾听厨房里传出的水滴声。这种没有营养的黑白画面和空洞的滴水声在悄悄构建一种庞大的悲伤系统,它将攻击掉明浩的幸福保护层,撷取他心里的机密文件再强制粉碎。
    明浩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他几乎无法呼吸,仿佛心脏的内部丛生出酸涩的刺,锋利的刺在心房拉割出恐怖的抽象的线条。他的脸埋进松软的沙发靠垫里,脊背在痛苦地微微扭曲,左手形同冰冷的钢管机械地摆动折动。
    不大一会儿,郭爱梅从屋外走进来,她手上提了一大袋上海青,对怪异地扑在沙发上的明浩吩咐道:“你在家啊,替我把青菜理理,准备做饭。”
    明浩没有作声,仍然保持这个散发著浓郁的疼痛味道的姿态。郭爱梅朝明浩走近一点,躬腰轻推了推明浩的腰,试问他睡著没有。明浩甕声道他不想吃饭。郭爱梅不爽,说他不想吃但她还是要吃的,要他帮忙理理青菜有什麽过份的。明浩仍旧不作声。郭爱梅便开始口吐刀子,连同所有不快的过去一并从她嘴里飞射了出来。
    明浩僵硬地起身,闷闷地正坐在沙发上,快过一分锺的时候,明浩起身,一脚踹翻茶几。茶几上的玻璃杯和一些干果全部倒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如同死亡咀嚼生命的声音,令人无法不毛骨悚然。
    明浩转过身去,盯著郭爱梅看,发红的眼睛飘过一股又一股愤怒的光迹。郭爱梅有些担忧和心虚,後退了几小步,支支吾吾地问明浩出什麽事情了。明浩丧尸一般地走出家,猛地带上门,整个地球被惊吓到暂停几秒。
    明浩颓废地走到一家奶茶店,一家几乎没什麽人的奶茶店,走进去,坐在最靠里的一张二人餐桌旁。这时年轻的女老板过来招待他,问他需要喝什麽口味的奶茶,有加热的。明浩头也不抬地说:“等会儿,我等一个人。”说著,明浩掏出手机,不知不觉地打给何里,叫何里来这间奶茶店。
    电话那头寂静了一会儿才缓缓飘出何里的声音:“对不起啊,明浩,现在我在公司里,有个会议要开。”
    明浩没吱一个字就挂断电话。这时何里打给明浩电话,真心地重复一遍他真的在公司里,真的需要参加一个会议,然後有些欣喜地告诉明浩他马上要从爸爸的手上接手企业了,他老爸再三考虑还是决定退出商界,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明浩小声自言自语道:“是啊,该是何里绽放的时候了,他要去做大事了,要真真正正地进入到一个我不能进入也不可触碰的世界了……他应该是乘飞机前往各国,应该跟那些社会精英成为聊友或朋友,应该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赏最璀璨的都市夜景……而我,而我,只是做一个小员工,靠一丁点儿工资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就足够了。”
    明浩自言自语的过程中他完全不清楚何里说了些什麽,接著他清楚的是何里关掉了手机,清楚的是他的世界丧失了全部的温度。明浩真想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再让手机的疼痛反射在何里的身上。
    他恨何里,他确定他无法恨何里。
    晚上11点半刚过,明浩的手机惊人地响起,他没有去接,他知道这很大可能是何里打过来的。原来眼睁睁地看著手机的信号灯连同手机铃声一并泯灭掉是一种如此唯美而疼痛的感觉。手机铃声第8次响起时,明浩死咬住嘴唇接听,果真是何里。
    果真是何里,果真他很焦急,直问明浩今儿个又发什麽神经。何里一旦过分焦急就不会去考虑言语的客气程度。
    明浩吸了吸鼻子,冷淡地说:“我们分手吧。”明浩的脸上堆满了绝望的空气,空气散发出腐臭。
    何里舌头打结,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你要我手,分,哦,不,分手,是分手,是分手,是吧?是吧?!”
    “我跟别的男生好上了,在超市认识的。”明浩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的人很好,很主动,也很诚实。”
    “你们怎麽认识的?”明浩还未开口,何里就厉声叫嚣道:“闭嘴,我不想知道你TMD跟他怎麽认识的,我只想知道,你怎麽这样,忍心对我这样。你咋不去死啊,去死啊,现在赶紧著。”
    明浩的嘴里流淌出一种很怪异的声音。
    接著,何里异样安静道:“他是同志吗?你是单相思还是?”
    “是他先问我对同志有什麽看法,是否介意跟同志做朋友。然後我才告诉他我也是这个圈子的人的。”明浩的声音很虚,不仔细听,难以听清他说了什麽,“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我,我也觉得他的性格和我很适合,对不起了,我想做对感情上的事情……”
    何里阻止明浩继续说下去,“你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以为谁都喜欢你,我现在想赐给你一个字,滚,有多远滚多远,早知道你是这种货,就找人把你打一顿好解恨。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别让我遇到你,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明浩挂断电话,停止听何里发狂带著啜泣的粗言恶语。何里不管,猛拨明浩的电话,直到明浩再次接通,何里故作泰然地斥问他:“我话还没说完,你挂什麽电话啊。”
    “我,我想睡觉了,所以……”
    “睡觉?你配睡觉吗?你睡得著麽?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我真是瞎了狗眼,怎麽会喜欢上你这种东西?!哥们儿,最後我祝你们两位了。两下流胚子……”何里说出了他一生几乎都不敢涉足的粗俗之言,现在的他就是一只狂暴的野兽,没有人性和感情,一切肢体动作来源於嗜血本性。
    明浩继续等待著,看看何里还有什麽话要说的。何里隆拉著声带道:“穷光蛋,你咋还不挂断电话呢,等什麽呢,还想让我最後上你一次吗?”
    明浩哽咽道:“你,照顾好自己,天气冷,早点睡觉,少喝点酒……”明浩一口气说完这些好心话。
    “假扮好心是吧?还想找机会回到我的身边是吧?你TMD就别做梦了。我怎麽样生活跟你有个屁关系,挂了!”
    明浩一夜都没睡著,泪水总是不争气地挤出干燥的眼眶,在冰冷的脸颊上开垦出数条寂寞飞溅的河流。河流的这岸是明浩和他的梵高星空,河流的彼岸只是何里空荡荡的脚印。




(八十二)冬.菊

  次日早,卫羽晨的一哥们打来电话,是郭爱梅接的,郭爱梅叫醒明浩,告诉他卫羽晨被何里暴打了一顿,现在卫羽晨住院了。明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关系一直很铁的他们怎麽会打闹起来。明浩向郭爱梅问其究竟,郭爱梅冷冷丢下来一句“两个外人的事情问那麽多干啥玩意儿”。
    明浩在中午的时候去看望了一下卫羽晨,在一旁照顾卫羽晨的那哥们儿将要对明浩道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卫羽晨对他朋友使了个眼色,他朋友立马闭嘴掉头。卫羽晨对明浩笑道:“没事,就一点小伤,只是跟何里闹了点小矛盾,他那人脾气本来就暴躁。” 
    明浩一听到“何里”二字就无法言语,当然更无法去追问跟何里有关的某些事实真相,但明浩还是从心里感谢卫羽晨能不过多追究何里的责任。明浩心言:何里,你要好好生活,真的不要再去打架了。
    卫羽晨突然说:“何里今天要离开了,去美国忙事业了──听罗明(卫羽晨跟何里共同的朋友)说的。”
    明浩假装无所谓地说道:“嗯,忙事业去了,是时候了。”明浩微微一笑,看了眼卫羽晨,转过身去,“你没多大事,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卫羽晨点点头。
    明浩慢步走出医院,打的前往何里的家,敲响他的家门。明浩多希望何里能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只想再好好地看看他,记忆下他最悲痛时的轮廓,跟他道别,嘱咐他一路小心。哪怕何里把他暴打一顿,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何里真的已经走了吗?丢下他们还温暖的往事,丢下一个凌乱的小世界和被时间正风化的明浩。他们曾经有那麽强悍的诺言,有那麽瓷实的幸福,这麽快就化为泡影了吗?难道同志之间的爱情真的都以悲剧结尾?其实,爱情很简单的,不论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为什麽都要搞得那般复杂和满心遗憾?
    不想再继续言这些纠结了,何里真的离开了,去了一个遥远的国度,那个国度没有明浩,只有奶酪味的悲伤。何里的手机打不通,MSN和QQ里他的头像永远是灰色的,仿佛不会在鲜豔起来,不会再兴高采烈地跳动,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何里到底在美国的什麽城市什麽区,包括他的爸爸。
    何伯伯跟明浩的聊天中偶尔会提到何里,说何里倒是接手了事业,但他偏偏要跑去美国投资和发展,认为那儿前景好。何伯伯的脸上布满了些许的憔悴,尽管他跟何里的父子关系不大圆滑,但他还是很想念自己的儿子,毕竟有好几个月过去了,何里都没跟家人视频联系过,只是靠邮件传递彼此的信息。
    何伯伯是知道何里的邮箱的,他没打算告诉明浩,明浩也不好意思向他要,何况是何伯伯要明浩不要跟何里来往的。或许,现在的何里已经在国外交到帅气的男友,有一段全新的情感生活,可以享受阳光海滩和无尽无止的激情。明浩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去打搅他人的幸福生活。
    日子如洪浪激流,一晃就是一年多了。那些痛苦和悲伤已经沈淀下去变成厚厚的河床,河床上生长著鲜嫩的水草。水草如同明浩跟何里的曾经,蓬勃生长著,但不会十分刺痛。明浩就能微笑著抚摸这些水草,哼著何里洗澡时十分爱哼的歌儿。这不可说明明浩已经不爱何里了,他还是那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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