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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得乐不可支:“那马果然讨厌!可你好好的,做什么去招它?”
楚言噘噘嘴:“还不是十三爷他们说的,那是匹汗血宝马,可遇不可求,下回就见不着了。”十三阿哥很得太后喜爱,本身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主儿,太后也不会去同他较真。
晚上太后的娘家科尔沁王公宴请皇上太后。太后体恤她刚刚出了个丑,心情不好,懒得应酬,留她自个儿在帐篷里呆着。
坐在帐篷外,远远看了一阵子那边的欢乐场面,又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楚言站起身,向营地外面走去。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她吓了一跳,往回就跑。
“楚言,是我。”八阿哥的声音充满无奈和怜惜。
楚言停下,看着他来到近前,俯身把她抱到马背上。
双手拥住他的腰,把脸藏在他怀里,闷闷地道歉:“胤禩,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你永远不必对我说对不起。”他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爱怜地摩挲:“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想找个地方看星星。”
“好。我们找个地方看星星。”他开怀地笑,一手拥住她,另一手一抖缰绳,纵马前奔。
“记得这里么?”温柔地抱她下马,他微笑着问。
“记得。忘不了!”这里是他们定情的那片海子。
他拉着她,找了一块视野宽阔的草地坐下。她偏不好好坐着,定要靠在他怀里。他宠溺地笑着,满眼的快乐,轻轻地圈着她。
“以后,不要再乱跑了!要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或者,问十三弟十四弟能不能陪你去,至少也叫上一个侍卫。嗯?”
“是。”
“纳尔苏和冰玉把你的马牵回来,说你被阿格策旺日朗带走了,我们都很担心。我很害怕,怕他会对你——”圈住她的手臂收得紧了。
她连忙拍拍他,安慰说:“没有,他就是带我去骑那匹黑马。那个人算不得好人,也不是太坏,傲气得紧。他身份高贵,皮相也不错,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一没容貌,二没性情,脾气又不好,他何苦自讨没趣?这世上,象你这么没眼光的有几个?”
他十分好笑,轻捏她的小鼻子:“好好的,何苦作践自己,还说我没眼光!我该怎么罚你?”
“这些话可是你的宝贝弟弟,九爷说的。”女子报仇,一年不晚!九爷,等着慢慢接招吧!
“九弟怎么会对你说这些话?”他皱了皱眉,有些不快。
“不提他了,咱们看星星。你能认得几颗星星?北斗星在哪里?牵牛星?织女星?咦,怎么找不着了?以前在海边,我是知道的。”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把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轻轻抚平,顺势亲了亲,揽住她,一边指点着天上,一样一样,娓娓道来。
“胤禩,你好聪明!你怎么能记住这么多东西?”
专注地望着她,他的眼睛散发着柔和的光彩:“我记性好,又看了不少书,所谓的博闻强记吧。可是,我不如你,你看书只为自己快乐,我看书是为了有机会卖弄,博人夸奖,引人注意。”
“不是的。”有些心疼,她捧住他的脸,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我追求的是快乐,有机会,也会卖弄。你为的是卖弄,静心读书的时候,可以印证所学的时候,学以致用的时候,都很快乐,对不对?不管如何,我们都因为看书而快乐,殊途同归!我,呃,我爹就常常说我,只为猎奇,不求甚解,做不得大学问。是我不如你许多!”
心中凝郁多年的酸楚和不甘被她的话语轻轻扫去,原来上苍待他并不刻薄!他的眼睛更加明亮耀眼:“是,我也快乐。”
沉吟了一下,他苦笑道:“有一件事,我们一直都瞒着你,很不应该!那日,你的马惊了,是被阿格策旺日朗带住,是他救了你。”
“哦,下回我会向他道谢。”那个人欺负她的帐,就算扯平了吧。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平淡。
她顽皮地笑了:“怎么?难道他救了我,我就该以身相许?他是路过吧?他不救我,你也能救下我,对么?”
他眼中一闪:“如果是我救下你,你会以身相许么?”
她痴痴地望着他,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眉眼口鼻。他好像只有一个儿子,聪明英俊温和洒脱好记忆好脾气,这么好的基因居然没有得到有效传播!嗯,这里不要户口,忠心而且便宜的佣人也不难找,带大一个孩子应该不难。他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胤禩,你想要我么?”
约定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愿意?你当真愿意?我们这就回去见皇阿玛!”
那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个身体还没有满十五周岁啊!她要是敢把老妈的生理教育抛到一边,十五岁未婚先孕,妈妈大概会提着手术刀穿越追杀而来?心不在焉,再听“皇阿玛”三个字,越发糊涂,这事又与皇上何干?
见她眨着眼发愣,他冷静下来,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着说:“我当然想要你,很想要你!但你一日还是宫中女官,就需守住清白。我不能要你!
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若是要了你的身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你留在身边。我答应过你的,都不会再作数。你明白么?”
“哦。”她点点头,如释重负。
怔怔地看着她,眼中染上失落与悲哀:“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嫁给你,你要是尚未娶亲,我明儿就嫁给你!”她脱口说道,不在乎二十多年后的结局,却不能不在乎每日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
“你不信我能护着你?”
“我信你会护着我,那又怎样?”她眼里是更深的悲伤和无奈,咬咬牙,说出了心底的话:“如果我注定要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那个人不能是你!胤禩,你有其他女人,只是,不要让我看见!”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我——我会很不快活,你——”
他心如刀绞,手忙脚乱地为她抹泪,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搂住,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别哭!不说了,我不逼你。我——”
他脸上阴晴不定,变幻莫测,许久象是下了决心,咬着牙,思索片刻,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从容,轻轻地吻着她,诱道:“我不逼你。你等我三年,我必能娶你!我们会快快活活在一起。”
三年?她微微一愣,往后三年发生了什么?低头细思片刻,她脸色大变:“不,胤禩,不可以!”
他摇头轻叹:“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真不知是该爱你的聪明,还是该恨你的聪明!”
她固执地望着他:“你不会那么做!你不会伤她!”
他笑得无奈悲伤:“我不会!你说的是,我不会!”不但因为被她看破,就是他自己,终究也没有那样的狠心毒手。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好容易有了你!”他疯狂地吻住她,绝望而且缠绵。
苦涩的液体流进了她的嘴里,涩意弥漫心田。唇齿纠缠间,她幽幽地问:“你,愿意为我抛下一切么?”
他愣住了,半天不语,拥住她的双臂却收得更紧。
他不会!一切,不仅仅是荣华富贵,有他的志向野心,有他为之奋斗多年的荣耀地位,还有以他为命的母亲,以他为天的妻子。他抛不下这一切,果真能抛下,他也不是他了!
“你不能!就算你真的抛下一切,带着我远走高飞,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你会恨我!”她凄然地笑着,哀婉悲凉:“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的父便是这皇,我们能够去哪里?”
“不要这样笑,我求你!别这么笑!”他轻轻摇晃着她,落下两滴男儿泪,从不曾这样憎恨自己:“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若是肯听额娘的,如今,怎么会——我好悔!我好悔!”
她慢慢镇定下来,轻轻捂住了他的嘴:“胤禩,不要后悔!永远不要说后悔!”否则,你的人生会有太多后悔。
他微微一震,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亲吻:“是,永不言悔!”
她脸上泪痕犹在,更衬得她的面色晶莹剔透,皎然如月,高贵圣洁,她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指引点化于他,却终归不能属于他这个凡俗之人。
也许只有等他争取了尝试了灰心了,一切尘埃落定,他才能真正属于她。扯出一个个微笑,她语气平静:“你现在不必答我。二十年以后,你再决定,是否愿意为我抛下一切。”她看历史总是不注意年代和日期,记不住雍正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整他,提早一些应该没错。
他望着她,眼中泛着感动与心折,她许了他二十年!郑重地,他承诺:“二十年以后,若是额娘已经不在,我会抛下一切,同你远走高飞!”
“不管那时,你有什么?”
“不管到时,我是什么人,有什么,我都会抛下!”
“好!”
一脸动容,他语带哀求:“楚言,我必不负你!给我些时间,我会有万全之策!”
万全?这世上哪里会有万全的事情?她心中哂笑,终是不忍让他难过,微笑应道:“好。”
白云其吉格带了几个身份高贵的蒙古格格来串门。
那几个少女汉话说得不是太好,一开始有些拘谨也有些傲慢。等到楚言和冰玉在桌上摆满各式零食点心,冲泡出玫瑰花茶的芳香,她们立刻将来意抛到一边,也忘了自己是亲王郡王府的格格,皇室公主的后裔,对方只是小小汉官的女儿,尝尝这个试试那个,眉开眼笑,交头接耳,不时提问,惊叹羡慕。
白云其吉格来的次数最多,吃过的东西也最多,此时主动为众人指点解说,得意自满。
“我回去告诉阿玛,我一定要嫁到关内去!”一个少女美滋滋地咽下一块杏仁薄脆,下定了决心。
其他几个人跟着点头:“还是京城好,这些东西我们都没吃过。”
楚言和冰玉抿着嘴偷笑。
“京城也未必有。她们俩是江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