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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连-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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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员一见势头不对,如梦初醒,连声叫“停”,为时晚矣!
重炮连好容易偃旗息鼓,小炮连又急不可待地“发了言”。一串串曳光弹如急火流星射向天空,排山倒海气势恢宏。原来,“空飘灯”被大口径炮弹强烈的弹道风吹得变了形,七扭八歪逐渐坠落下来。当时天色虽暗,云层缝隙中尚有一线光亮,它恰巧挂在那个缝隙中,幽灵般的影子随风飘荡,炮手们火眼金睛,早已看得真真切切。
“飞行员跳伞啦!打呀!”一片惊呼。
更加壮烈的战场奇观出现了。
双管“三&;#8226;七”炮打仗不像“100”重炮,首先受到中央配电箱和开火装置控制,再由雷达指挥仪带动瞄准,连长统一掌握射击,自动化程度较高。而它们则是由各炮借助光学瞄准镜,自行跟踪目标,人工接电,再由连长控制开火。所以,各炮班要想自行其事各打各的,你是一点辙也没有。当然,“开火容易停火难”,也从某种意义上反映了指战员勇敢战斗、不怕牺牲的顽强作风和奉献精神。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完全失控难以收场了。
在能见度不好的条件下射击,炮口发出强烈火光,非常刺眼,通常稳定瞄准目标后,每次打三至五发短点射,然后利用停火间隙再度瞄准目标,继续开炮。可炮手们不这么干,什么要领不要领、规范不规范,他们一脚踩下发火踏板就死也不抬,有多少炮弹打多少炮弹。装填手成了流水线上的“卓别林”,机器人一样没完没了地往炮膛里压炮弹,急得军官们气冲牛斗、暴跳如雷,无可奈何地挨着个儿从炮位上往下拽人。有的班刚停下来,你一扭脸他又打上了!副指导员疯狂地把炮手的脚从踏板上搬下来三次,顽固不化的炮手又踩上去三回,战斗决心可见一斑。
副连长奋不顾身站在阵地中央,挥舞双手高呼:“别打了!停火!别打了!”一阵弹道风把他吹进交通沟,摔得鼻青脸肿。炮手们见状以为中弹牺牲了,齐声怒吼:“为副连长报仇——”前赴后继、越战越勇。炮管打红了,连专用工具都不使,脱下军装往上一裹就拧,青烟四散,皮肉焦糊,换上根新的炮管接着干,面不改色。正常情况下,应将空弹箱随手扔出掩体,以免妨碍操炮,这会儿更是力拔千斤,连整箱的炮弹都被轻松提起,呈抛物线扔出老远,以至于实在找不到炮弹可打,才意犹未尽地勉强作罢。
五班最先开火,打顺了手、打红了眼,任凭排长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决心“战斗到最后一刻”。如此不听招呼,气得他眼珠暴突,从掩体上抠下个大土坷垃离四、五米扔了过去,准确无误正砸在班长脑袋上!钢盔也飞了,脑子更糊涂。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他晕头转向地叫道:敌机投弹!狠狠打呀!
全班每个人都把平时练就的硬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直打得宿舍房顶揭了盖。悲愤交加的排长一头窜过去,双手并举,连班长带士兵一抡一个跟头,从炮盘上扯下来,吼道:我让你再打!我让你再打!
最不走运的是自食其果的地监哨,纹丝不动的爆炸点恰巧在他们头顶上。“战斗”一开始便有无数滚烫的弹片从天而降,劈头盖脑砸了下来。起初,几个新战士不知何物,只觉得钢盔叮当乱响。
“哨长,下雹子啦!”
“住口!哪来的雹子?冰雹有热乎的吗?”哨长一边护住脑袋继续观察射击效果,一边哭笑不得的吼道。
原以为倒霉的时间不会太长,挺一挺就过去了,没想到“战斗”进行得空前激烈没完没了。随着闷雷般的爆炸声不断从空中传来,“铁雹子”也愈发密集起来。自由落体的重力加速度掉在地上,发出令人恐怖的“噗噗”声,砸得人没处躲没处藏。身中数弹疼痛难当的哨长只得“鸣金收兵”,率领全体人马钻进宿舍。殊不知“软弱无能”的油毡屋顶早被打成了“漏勺”,抬眼望去,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儿如繁星点点,有的部位干脆整块塌了下来,坐在马扎上便可清楚观察“射击效果”。无奈,他只得委曲地跟大家一起拱进床铺底下,在“枪林弹雨”中熬到“战斗”结束。美好的家园几乎荡然无存。
妈的,什么东西这么扛打?
指挥所里空无一人,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跑到外边观战。指挥员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络绎不绝的“烟花美景”,对着话筒绝望地喊道:“不要打啦!停火啊!”
这样大规模、长时间的盲目射击、无效战斗,真是史无前例!事后,杨天臣拍着标图桌说:“你们睁开眼看看,动动脑筋想想!一个速度连百米赛跑运动员都不如的东西,能是飞机吗?接受教训吧!”
事实上,发生这种事实在不能怪罪谁,因为就战争的普遍规律而言,任何一场具体战斗都存在着特殊性,许多特殊环境中出现的特殊情况,只能通过体验去认知,否则这种奇怪的“飞行物”可能是个永远难以破解的谜。也许这就叫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或者是实践出真知。
总之,渴望战斗、求战心切、死打硬拼、不怕牺牲是每个军人应当具备的基本素质,敢打就是好样的。
难道英雄主义有什么不对吗?
'奇·书·网…整。理'提。供'正文 第五章 前线!前线!(五)
刘振海伤愈归队,从野战医院回来了。像久别的亲人一样,被全班战友团团围住,问长问短。眼前一张张黑瘦焦黄的面庞、一双双伤痕累累的大手和一件件汗迹斑斑的军衣,使他热泪盈眶、激动不已。同志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就在他们出生入死、英勇战斗,打出国威、打出军威、一胜再胜的时候,自己却躺在舒适的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吹牛、扯闲天,坐在竹林里数星星玩。
刘振海从内心感到愧疚。
第一批伤员和烈士运抵野战医院时,他曾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幕感人肺腑、永生难忘的悲壮场面。有的重伤员全身几乎被子母弹的钢珠穿成了筛子,血肉模糊,昏迷中仍高声喊“打”!有的轻伤号死死抓住车厢板不肯下车,哭叫着要回阵地替战友报仇!一个失去左手的年轻士兵,把沾满血迹的绷带挥得满天飞舞,不顾劝阻地冲向灵车,瞪着失神的双眼,声嘶力竭呼喊:他没有死!他不会死啊!那灵车上躺着他的老乡、他的兄弟。
随车来的指导员两眼通红,一动不动呆坐在地,一字一句、反反复复念叨每个烈士的名字。给烈士整理遗容擦拭遗体时,在场的医护人员无不伤心落泪痛哭失声。
当天晚上便有几个病号“违反院规”,不辞而别,返回部队。强烈的感官刺激和心灵震撼使他们热血沸腾难以自恃,实在无法继续静养下去了。刘振海也在后半夜悄悄溜出医院,没想到刚巧碰上院长带人四处寻找“开小差”的人,不由分说“押”了回来。他苦苦哀求道:行个方便,让我走吧。老院长含着泪凝视良久,说:不行!一挥手,两名医生便把他架了回去。
刘振海绝望了,只好规规矩矩等到完全康复,方得以“脱身”。
佟雷闻讯一溜小跑来到报话班,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安静的情况。胖了?瘦了?工作怎么样?每封信都收到了吗?想不想他?总之一切的一切,百爪挠心躁动不已。可是见宿舍里欢声笑语,就止住脚步,犹豫地站在门外。
周援朝忙把他拉进来:“排长,振海回来了,还给你带来不少东西,大家等着‘打土豪’哪!”
刘振海一见,赶快拿过一只手提包双腿一并:“报告排长,刘振海归队!这是俺嫂子给你带的东西,挺沉!我完成任务了!”
战士们“嗷”的围拢来,打开拉锁伸手就掏。
周援朝急忙拦住:“慢,慢,急什么?就算‘打土豪、分田地’,也得让人家先过过目,免得稀里糊涂当冤死鬼。”说着,把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铺上。
“速溶奶粉两袋、红山茶两条、洋河大曲两瓶、水果罐头四瓶……慰问品不少嘛!”铺上林林总总摆了一堆,看得众人直咽唾沫,“咦?还有只口琴?一封信,佟雷同志收……大家要不要听听?”
“噢——”有嘴长牙的一齐起哄。
佟雷再也忍不住了,迅雷不及掩耳猛地抢上前去,一把把信握在手里,得意地说:“好你个老周!分东西也就罢了,还想宣读我的信,居心不良,休想!”
周援朝乐了:“有你这句话就行,咱也不给你分光吃尽,来个二一添做五。报话班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就不管喽!”
“拿去,拿去。”佟雷无奈地摇摇头来到刘振海面前坐下,“振海,怎么样?好利索了吗?”
“没问题,排长,全好了,跟原来一样!”刘振海憨厚的满脸笑纹,“嫂子埋怨你不常给她写信,还让俺跟你说,悠着点儿。什么意思?咱不懂,反正带到了。”他告诉佟雷,安静是全院最漂亮的女兵,爽快利落、没架子、心眼好、群众关系也好。常到外科病房来看他和曹向东,别的病号羡慕的够呛,满处胡打听,有个副政委还想给她介绍对象。
刘振海忿忿地说:“我找到那个老家伙,对他讲‘你他妈想什么哪!安护士是俺将来的嫂子、俺排长的未婚妻!再乱点鸳鸯谱,我找院长告你!’他一听紧忙说对不住、不知道。排长,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咱们团每次打胜仗,她都高兴的不得了,走到哪笑到哪,还买东西来慰问,怪不好意思的。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对,无功不受禄,真不象话。俺要是推辞,她真不高兴,脸都白了,真心实意的是个好人!”
有人递过一杯水,刘振海喝了接着说:“伤员下来以后,血浆不够用,医生护士主动排队献血,好些是女兵,那能行吗?我叫上几个快出院的病号,找院里好顿闹,每人抽了四百cc,打不上仗,献点血应当应分。开追悼会的时候,人人落泪,安护士哭得可伤心,现在想起来还难受。牺牲的同志都掩埋在二号公路的烈士陵园,我去看了,公路边上一个小山坡,两棵英雄树挺明显,好找。工程兵和陆军部队的烈士也有不少,奇%^书*(网!&*收集整理墓碑朝北,面向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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