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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山妞和光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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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回答:“我睡得挺死的,不知道。”

老钱紧又到房前屋后转了转,也没有茉莉的影子。

老钱紧怒气冲冲地进屋来,对着杏花吼道:“你啊,你啊,你个死物,怎么就不精神点呢?”

杏花没和爹顶嘴。

茉莉娘从东屋挪到西屋,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她在茉莉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字纸。

茉莉娘把字纸递给老钱紧,老钱紧又把字纸递给杏花,说:“你念念,看都写些啥?”

杏花念道:“爹娘,不听话的女儿走了。你们不要为我出走的事着急。你的女儿是逃婚走的。我自己的事,我一定要自己做主。那个一头圪猱,我指定是不嫁了,我要嫁给我自己喜欢的人。老金家如果找你们要人,就把这张纸给他们看。要对他们说,我茉莉不会欠下他家一分钱的。我已经找了个打工的地方。凭我自己的一双手和一身力气,我要挣钱,把自己被卖掉的身子赎回来。另外告诉杏花和两个淘气的弟弟,不要让爹娘费心。不用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到该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望二老保重。茉莉字。”

听杏花念完纸上的字,老钱紧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咬着牙说:“我他妈的真是一个老糊涂蛋噢。”

茉莉和惠民双双出走,引起了金钱两家的纷争。

看过茉莉给家里留下的信以后,老钱紧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主角不见了,这场戏可咋唱噢,人家要钱,我可咋办噢!

老钱紧手攥着茉莉留下的那封信,风风火火的去见二脱产。看了茉莉的信,二脱产比老钱紧还急,就像被套住的兔子似的乱挣乱跳,手指着老钱紧嗷嗷叫:“你这个老混蛋,是你爹没给你造上心啊,还是让驴把你日糊涂了。咱俩商量得多好啊,我让你盯得紧点,你却睡大觉。眼看着生米就要煮成熟饭了,你却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你说咋办吧?”

老钱紧知道这事办砸了,全怨自己,赶口说好的:“老弟,你忍一忍,消消气,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就是把我杀了,也不顶事啊。你再宽限几天,容我打听打听茉莉的下落,有了她的下落就有办法。”

“天下这么大,要找一个人那不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吗?”二脱产急不可耐,忍无可忍。

“她信上不是说了吗,她死不了,她到城里打工去了。茉莉进城,两眼一摸黑,没有一个认识人,哪能找到打工的地方?肯定是惠民给她联系的。你消消气,我马上就去郑有儒家打听打听,兴许能找到一些头绪。找到人,我把人交给你。找不到人,我也给你一个说法。”

“给我一个说法,什么说法?我要的是人。人不见了,你就得还钱?说其它的都是放屁。现如今你的钱在哪?”

“茉莉说她挣钱去了。我知道这孩子的脾气秉性,她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我想这孩子也许能挣到钱。反正是人不死债不烂,欠你家的钱早晚会还清。可是今天不行,你就是搓了我的骨殖渣子,也找不出一个镚子▲来。”老钱紧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

“唉,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不可忍也得忍哪。事到如今,只好这样了。到哪河,拖哪鞋吧。你快撒下人去找人吧。”二脱产一声长叹。

老钱紧为了找到丫头的下落,硬着头皮到郑有儒家打听。他不敢直截了当地打听茉莉的下落,见了郑有儒就说:“有儒老弟,惠民大侄子在家吗?我来见见他,说两句感谢的话。我那两个不省心的小子,前几天把生产队的羊爬子给祸害死了,是你家惠民给垫上了赔款。这些好处我到啥时候也不会忘记的,等我手头宽余的时候,一定加倍还钱。”

“钱紧大哥,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老邻旧居的,提亲有亲,提友有友,何必那么客气呐?不过,今天惠民不在家。”郑有儒说。

“不在家?上哪去了?”

“今天起早走的,就说是去一趟城里,没说有啥事。”

“怎么刚回家几天就走了?”

“说是部队里有一些急需办的事。”

“说了吗?啥时候回来?”

“他说也就是两三天。”

听郑有儒这么一说,老钱紧基本上把茉莉出走的事搞明白了。他断定,茉莉和惠民是一起走的。又一想,惠民的假期还没休完,很快就会回来的。只要惠民回家,茉莉的下落就有了。这下老钱紧的心里算是有了底了,也好向二脱产交差了。他心想,我的闺女被你二脱产的女婿拐走了,我不朝你要闺女就便宜你了,你二脱产有啥理由逼我要儿媳妇!

想到这,老钱紧可理直气壮了。他从郑有儒家出来,直接就到了二脱产家。

“茉莉的下落有了。”老钱紧的声调比上次高了八度,显得底气十足。

“那好啊。快说,她到哪去了?”二脱产急忙追问。

“哪去了?让你的女婿领着跑了。”老钱紧把从郑有儒家打听到的线索和自己的分析判断说了一遍,说得理直气壮。

“和我猜测的一样,看来茉莉是被郑惠民这小兔崽子鼓捣走了。你看看,这是啥事呢?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嘛。我,我,我这不是亏大发了吗?要了我的命了?这回真是把我踩到泥里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二脱产如丧考妣,顿足捶胸,痛心疾首,哭得鼻涕大长。

二脱产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熊过。他翻过来调过去地想,越想越窝囊。即将过门的儿媳妇让人家拐跑了,跑得无影无踪,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自己的姑娘也被人家甩了。这个拐走自己儿媳妇的竟是自己的闺女女婿。忙活了这么多年,最后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闹死心了。

现在的二脱产是火车下道,一点辙都没有了。没办法,他又把一枝花两口子和易八卦请到家,给自己支招。

二脱产窝在炕头上,像是一棵被霜打过的烟,有气无力地把茉莉出走的原委说了一遍。

三个高人以好言相劝。

这个说“想开点,明知不可忍,也要忍一忍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郑惠民和钱茉莉总有回来的时候。”

那个说“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个说“你放心,钱瞎不了。”

那个说“他老钱紧家里有两个黄花大闺女,咋也能折腾出钱来。只要能把钱要回来,还怕小子说不上媳妇吗?所以还得逼着老钱紧要钱,不能放松。”

在三个高人的劝说下,二脱产的心里敞亮多了。

一枝花见哥哥的情绪好了一些,就把话题引开了:“二哥,事情到了这一步,柱子的事也只能拖一拖了。不过,另有一件扎手的事,也得抓紧操办了。”

“啥事?”在场的人一口同声地问。

“啥事?就是咱家侄子大棒槌和陆尚华的婚事呗。我听村里的人都说,郑惠民要插手这件事。咱要是不管,恐怕要出麻烦。咱家大哥大嫂临死的时候惦记这件事,连眼都没闭上啊。大哥临咽气的时候一再嘱咐我,一定要给他的两个儿子张罗着说上媳妇。这回咱们可不能让逮住的雀儿再飞啦。”一枝花说。

这里一枝花说的“大棒槌”是她的娘家侄子。

十五年前,大棒槌父母闹伤寒,五天之内,双双离世,瞥下两个儿子,哥哥小名叫大棒槌,大号叫金虎,那年十五岁,弟弟小名叫二棒槌,大号叫金豹,那年十三岁。多年来,一枝花和二脱产没忘记大哥的遗愿,对金虎金豹尽到了责任。尤其是一枝花,自己无儿无女,始终把大棒槌哥俩看作儿子一般,指望他们为自己养老送终。

故事不必扯得太远,转回头还是接着说眼下的事。

这时候,易八卦接着一枝花的话茬说道:“金枝大妹子担心的事,可不是空穴来风啊。陆尚华是郑惠民的亲表妹,他郑惠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事可要接受教训啊,说办就要快办,再不能拖泥带水的。”

“郑惠民这次进城用不了几天,很快就回来。我看必须插这个空把这件事办完。”王长脖子说。

“王老弟说的对啊,兵贵神速,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是郑惠民在家,我看你们这事办不消停。”易八卦进一步指点。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回我一定要给郑惠民点颜色看看。惠民,你小子不仁,我就不义。你拐了我的儿媳妇,我就把你的妹子抢来,给她一个霸王硬上弓,这叫一还一抱。那就赶早不赶晚,说办就办。”二脱产当机立断。

“我看陆尚华那丫头不会顺从的。她可不是头几年了,大人说啥听啥,现在可有主见了。要想把她娶到炕头上,没那么容易。”易八卦说。

“她指定是不会同意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一个字,‘抢’。趁着郑惠民不在家的空挡,抢!抢来就霸王硬上弓。”一枝花使劲往炕沿帮上敲了一下大烟袋锅子,咬着牙根儿恶狠狠地说。

“也只有这么着了。不过,这事情咋也得和尚华的婶子老蒯通个气吧,人家也是这桩婚事的一方媒人啊。”二脱产说。

“这个门槛子咋也不能迈过去。当初,要是没有老蒯大力相助,这门子亲事还成不了呢。”王长脖子说。

“那时候,老蒯也是为了自己能从中得到好处。没有三分利,她也不会起早五更。尚华爹死了以后,要是没有咱家给的那些彩礼钱,还不得她老蒯去张罗啊。她是尚华的亲婶子,她不管谁管啊。”一枝花说。

“那个娘们,见钱眼开。我看,要是不让她得一些好处,大棒槌的事也很难办成。”王长脖子说。

“依你咋办?”一枝花问。

“我的想法是再给老蒯送两个钱。”王长脖子说。

“该花就花吧,免得老蒯拉横车啊。”易八卦说。

“好吧,花了钱,免了灾。”二脱产说。

“长脖子,说办就办,在老蒯那里,你老王说话比我好使,人们不都说你和老蒯有一刷子吗?就由你出马和老蒯噶答▲去吧,要是老蒯两口子不出来挡横,这事情就算妥了。”一枝花说着说着就把王长脖子的老底抖搂出来了。

在王长脖子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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