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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理想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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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姐这边上版还算顺利,陈苏木事先工作做得很足,省去了张姐排版上的很多麻烦。于是他起身活动腰身,慢慢就走到了打样机前。
  
  桌上有废掉的深观版打样,他一时好奇,拿起来看。
  
  打样上充满了鲜红的各种修改符号,陈苏木在各种鬼画符里费力的读着明天将出的内容。
  
  一般说文如其人,但起码深观版即将出街的稿件与陈苏木刚才看见的那位白面书生完全不同。
  
  这是一个矿工专题。线索繁多且角度多样,仿佛有一只手在那一团黑雾里抽丝剥茧,将缠绕在一团的利益链条一一理顺,简洁有力的逻辑线条上缀着一个个饱满多层得人物故事,充满独特的新闻魅力与特稿特有的行文笔法,人性饱满而隐忍的被隐藏在冷静的笔锋下面,文尽其言,毫无废话,深沉大气。
  
  好像一幅黑白的木版画。
  
  左右无事,他拿着修改用的红笔在打样背后涂抹,将阅读完毕后心动涌动的感觉以木版画的感觉记录下来。画完,又觉得并没有将文中该有的感觉传达到位,便颇郁闷的在画上压了个巨大的叉叉。
  
  “苏木,过来一下。”张姐那边唤。
  
  陈苏木急忙走过去。
  
  “来看一下,哪一句话做刊首?”
  
  “稍等。”陈苏木在张姐身边坐下来,凑到电脑前仔细看。
  
  T3交给美编关老师那里以后,陈苏木给朱云打了个电话,确认暂时没事,便搭电梯去发行部再次确认发行事宜。
  
  电梯行到30楼,门打开,一个男人低头走了进来,在电梯一侧的角落里靠墙站着。
  
  陈苏木分明感觉到一种安静但是郁卒的气场,连带电梯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
  
  他微微侧脸去看,哟,这不是佐罗呗……他默默腹诽。
  
  谢沉钩完全没注意这电梯里还有第二个生物的存在。他靠在电梯壁上,心里涌动着冰冷的烦躁,他刚从周刊那边过来,要命的是这周居然碰到这种美编人员的集体出国游,他平素对画这一块接触不多,一时间竟想不出个合适的人来救急。
  
  陈苏木依然默默的侧目墙角里那位书生气质的佐罗先生。这么近距离围观传说中的人物,他得看个仔细,回去好跟那帮做新闻的弟兄们炫耀。
  
  也许是视线在不知不觉里忘记躲藏,于是陈苏木这个会喘气的生物被发现了。
  
  谢沉钩淡淡扫了一眼过去,这位小朋友立刻僵化不动了。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门打开,小朋友迈着正步走了出去。谢沉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娃几乎是立即窜逃的背影,不由觉得无趣,“跑什么跑。”
  
  前面那位忽然急刹车,转身笑容可掬,“谢老师好。”
  
  谢沉钩略略有些惊讶,“你是?”
  
  “我是策划部的,刚才跟版来着。”
  
  “哦。”谢沉钩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陈苏木。”
  
  “嗯。”谢沉钩淡淡应道。这时一个人的名字在他脑海里倏的闪过,他心头一亮,立刻摸出手机,边走边调出号码。陈苏木跟在一边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喂?我,谢沉钩。救个急。”
  
  陈苏木在一边咋舌,这哪里是求人救急的语气,简直就是二大爷。
  
  正腹诽,谢沉钩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陈苏木,“还有事?”
  
  陈苏木石化,瞬间又活了过来,连连摆手说“没有了,谢谢老师,我走了,再见。”
  
  然后谢沉钩点点头,打着电话行云流水的走了。留下一个陈苏木在原地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的奔三年华中,被触动了无数次,但狠下心(。。)来动笔写到基本不坑的程度还是第一次。这不得不说是某些文的功劳,我再次先三鞠躬,待平坑后再一一感谢……
如果觉得过于温吞,可以抽打,但偶发誓偶会温吞下去……飞奔逃走……

有同学反应有术语不懂,在此科普一下:
1。大样:将软件内按照报纸形态做好的画面,从打样机里打印出来,也就是一张报纸的草稿形态;
2。废样:废掉的大样撒……
3。T3:特刊第3版的简称;
4。深观:深度观察的简称……




6

6、特刊正太 。。。 
 
 
  这一天的跟版直到夜半还未结束。特刊的版面由于要交由赞助商审核修改,因此做版时间格外长。进策划部快半年,陈苏木终于在几次的特刊制作里成长出来,虽然不算什么大的出息,但终究摸清了一份报纸内容的整个流程。并在洪桥几次赶鸭子上架的执行过程里迅速成长为一个能独立操作特刊的“特刊正太”(洪桥给取的……默)。
  
  等待客户确认的过程枯燥至极,他坐在排版室里百无聊赖,便找了个角落里蹲着偷偷画张姐她们的速写。
  
  每天至少一幅,内容不限。他坚持到今天已经攒了厚厚一叠。7年时间,他无数次的问自己,是否这辈子真的就不再动笔了?甚至连爸妈在电话里也小心翼翼的打探,是不是真的没有再画?这些问题都以没有答案而告终。他始终不愿意面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机缘巧合,多年的执拗竟化解在那个孩子烂菜叶子一样的本子里。
  
  那个晚上他看着自己日光灯下的手指,顿觉好笑。以为是对誓言的坚守,其实不过是赌了一场多年的气。待那些自以为是的伤害或报复已然没有了当初的价值,到头来只有自己停在回忆的原地,而那些荒废的时年却永不再返。
  
  他站在人生路的前端,无端端恐慌起来。他曾经自负有些文才,这文笔至今毫无用武之地。他曾经尝试写点东西,也都在硬盘里无疾而终。而这从小便被人瞩目的一点丹青天赋,也在那场少不经事里被他抛弃。
  
  当时经历了数个夜晚的煎熬与思考做出的选择,到今天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疑案。他没有任何成果能够证明当时选择的正确。
  
  好比那个孩子。谁知道当他慢慢长大,有一天翻起来那堆画画的本子,是感慨,还是怀念?或是一场笑话?
  
  但无论如何,陈苏木认命的将一个念头植入了自己的大脑:先画着吧。在一切都不清楚的时候,重要的是有件事情可做。
  
  于是抛却了目的性,只想给自己培养一个习惯。在这样随意的状态下,每天画一点竟然被坚持了下来。好比捏筷子和骑自行车一般,时隔多年,他的手指仍没有忘记当年的感觉,笔尖在纸上摩擦的节奏让他心底涌动着浮云般的感动。
  
  谢沉钩终于成功的搞定沈回舟,挂断电话回来跟关老师商量调版。老关指指墙上的挂钟说:“去点买饺子来吃,我们都陪你加班呢。”
  
  谢沉钩不理会,屈指敲着屏幕道:“你现在做的可不是我的版。”
  
  老关胡子一翘,“策划部的特刊是有钱发的,你的版你给我发钱?”
  
  谢沉钩淡淡瞥他一眼,伸手就关了老关的华光打开的页面,“做我的。”
  
  老关将那只搭在鼠标上的爪子拍开,“图没到我怎么做?”
  
  “图很快,先做文字。”
  
  “先到咸阳~~~为王上~~~”老关撒手不干,眯着眼睛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谢沉钩无语问苍天,站起身在原地兜兜转了两圈,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调出号码就扔出去三个字:“沈回舟。”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这厮沉得如水的脸上隐约有些火气。
  
  关宇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还是将深观估摸着调了大概出来,敲敲桌子道:“去出样吧。”
  
  谢沉钩径自走到打样机前,拽着上面散乱的废样往旁边一扔,将自己的版样调出来开始打印。
  
  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废样里有一角鲜红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那张纸抽出来,原来是一张废样的背面,空白的纸上用红圆珠笔涂抹着一副奇怪的画,看着并未画完,画的人仿佛画得很急,但又不知何故,上面又自暴自弃的压了个歪斜的叉叉。
  
  他盯着这血流满地似的草稿,狭长的眼角微微跳了一下。
  
  “这谁搞的?”他沉声问道
  
  排版室里几个人早已对这种山雨欲来的质问有了极大的免疫能力,见怪不怪的回头看了看,表示不明真相。
  
  “谁画的叉?”谢沉钩扬起手里的画。
  
  叉……
  
  这个关键词唤醒了蹲在角落里待机的陈苏木。他惊奇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佐罗,瘦削修长的人绷着一张书生脸,显而易见的压着一丝怒意。他估摸着可能是自己画的那个叉触犯了佐罗的尊严,再不出来自首,估计那点怒意就会烧成熊熊烈火。
  
  思前想后一番,他视死如归的站了起来。
  
  “我。”他举了举手。
  
  谢沉钩闻言转身,陈苏木顿时觉得自己成为被狮子盯住的羚羊。
  
  “谁让你画叉的?”谢沉钩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丢了一句话出来,音量不大,却十分逼人。
  
  陈苏木死到临头啥也不顾了,顶了一句:“那是废样。”
  
  谢沉钩难得被人噎一回,蹙起眉头,“这跟废样有什么关系?”
  
  陈苏木继续抖包袱:“难道你要废样糊墙?”
  
  这句话出来,一旁的关老爷和张姐都抖了两抖。
  
  谢沉钩觉得自己从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其实你上午见过……),自己的脑电波简直无法与这个人搭成统一频率。怒气积到盛处反而趋于冷静,他干脆不理会这毫无含金量的顶撞,摸出手机给沈回舟拨了个电话:“你别画了,我这里有东西。”
  
  电话里貌似颇为惊讶,尔后谢沉钩抿了抿嘴角,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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