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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水殇作者:师承重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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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沉甸甸的累积在心头,杨诚坐不住了,他电话联系了邹东,约了周末回家。
  两人在书房压低了嗓子,又吵了一架。邹东告诉杨诚,由于杨诚在淞沪战场上表现出色,陆军第二师中将师长黄杰曾有意调杨诚去他的部队,参加去年7月对共军的围剿。邹东听闻后,硬是撺掇教导总队校长找理由回绝了。
  杨诚态度坚决,山海关是自己曾经驻防的地方,如今失守,自己还在这里当教官混日子,这次一定要上前线。
  最后,兄弟二人达成妥协意见:邹东既然费尽周折让杨诚离开了东北军,杨诚是绝对不能回去的。如果这次中央派兵支援,只要派出的是中央军,杨诚就随部队北上,如果派出的不是中央军嫡系部队,杨诚继续留在学校任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杨诚,做人不能太铁齿!小天天比孟七还小,你不是想上就上么?
  郭笑天:这里是“绥水殇”,不是“阳关三叠”,我不叫小天天!
  杨诚横眉冷对师承重黎,忽然摸着下巴:小天天这个名字不错。
  我:(猥琐状)既然大家这么开心,小天天快啵杨诚一个!
  杨诚:(鄙视我)就算是现场秀,也该是我啵他。反攻什么的美梦,你都做了九百年了,还没醒?
    
    ☆、第三章(下)

  1933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绥芬河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了。
  林子里面的雪有齐膝深,郭小添看了看窗户外面呼呼的风雪,对大哥说:“今天风太大,你在家歇着吧,俺打两只野鸡就回来。”
  郭大栓摸了摸自己的老寒腿,答应着:“哎,那你小心点啊,要不别去了吧?雪还在下呢。”
  郭小添背起猎枪,戴好了帽子,站了起来,说:“俺嫂子在月子里呢,不喝点鸡汤怎么成。”
  郭小添顶着寒风出了门,往林子里走去。
  郭小添和大哥郭大栓相依为命,是村子里的猎户,父母亡故的那年,郭小添才2岁,除了流着哈喇丝傻哭,什么也不会。郭大栓比弟弟大15岁,郭大栓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的,但是都幼年夭折了。
  郭大栓又做爹又当娘,硬是把郭小添拉扯大,年岁渐长,自己也耽误了婚事。是啊,这兵荒马乱的,就俩个光棍老爷们在家,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呢!
  去年,村西头老张家儿子给日本人抓壮丁修碉堡,一个星期就死了。媳妇嫁过来才两个月,孤零零怪可怜的。
  老张家也不计较,问郭大栓如果张寡妇嫁给他做媳妇,愿不愿意。郭大栓都过了三十了,有人愿意嫁还能不同意么?
  张寡妇就这么嫁过来了,郭大栓是个实诚人,会疼人,张寡妇也是遇到过磨难的,懂得惜福,夫妻两人倒也恩爱。
  这不,1月1号,新年头一天,媳妇就给郭大栓生了个大胖儿子,家里添丁了,多大的喜事啊,郭大栓和郭小添兄弟俩已经乐呵几天了。
  郭小添别的本事没有,枪法却是一顶一的准,郭小添还细心,懂得根据动物留下的痕迹追踪。几年下来,竟然比大哥这个老猎户还厉害。
  很快,郭小添就在林子搜索到了猎物的痕迹,几只野鸡,还有一只狍子。郭小添迅速判断了一下,决定选择狍子。
  狍子是东北林子里常见的野兽,肉质好,味道跟鹿肉差不多。东北人叫它“傻狍子”,主要是因为它好奇心强,遇到什么新鲜东西,都会不顾危险凑过去。
  其实狍子的听觉、嗅觉和视觉都非常灵敏,奔跑速度极快,跳跃能力也十分强。所以,猎人打狍子一般是诱捕,只有一次机会,一旦狍子警觉,跑起来,人是追不上的。
  郭小添取下背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破旧的自行车轮胎,根据狍子的脚印,将轮胎放在雪地上,又将准备好的一把用线绳拴好的野蘑菇,绕在自行车轮胎下面。
  郭小添隐藏了身形,躲在一片灌木丛后面,端好了猎枪,静静等着。
  狍子是一种头脑简单的动物,它喜欢走老路,出去的路怎么走的,回来就一定要走这条路。
  不一会,两只狍子一前一后过来了,它们首先发现了轮胎,果然很好奇的凑过去,转了转,又嗅了嗅。
  大雪封山,新鲜食物难觅,两只狍子看到轮胎下面拴着的野蘑菇,便开始吃了起来。
  “砰砰——”几声枪响,郭小添没有给两只狍子反应的时间,一枪一只把它们打倒在地。
  郭小添从灌木丛中跃起来,又掏出猎刀补了两刀,两只狍子便一动也不动了。
  郭小添正在拖着两只狍子,打算带了猎物回家,忽然听到几声嘈杂的枪声传来。郭小添停下动作,看着枪声传来的方向。
  一会儿,一个大腿处鲜血淋漓的男人窜了出来,男人手上拿着一柄驳壳枪。男人大约有三十来岁,虽然很狼狈,但是郭小添不知怎么的,分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光辉。
  男人漆黑的眸子盯着郭小添,开口说:“小兄弟,救我。后面是狗,日本狗。”
  说完,吃力的往郭小添刚才藏身的灌木丛挪动。他扭过头,对郭小添说:“快点,帮我一把。”
  他的声音里有着一种不容反抗的魔力,郭小添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帮他在灌木丛里藏好。
  郭小添看看四周,又故意把狍子的尸体拖得横七竖八,鲜血满地。
  郭小添刚弄完,一小队人马就过来了,原来是“满洲军”。这满洲军就是日本人宣布满洲独立后,组建的由汉人、满人、朝鲜人、蒙古人组成的军队,名义上效忠溥仪政府,其实是受日本人领导和指挥。
  东北人对这些汉奸痛恨无比,背地里都称他们“日本狗”。郭小添虽然对他们恨之入骨,但是可不敢公然跟他们作对。
  领头的小队长认识郭小添,去年秋天,还让郭小添给他们“孝敬”过两头野猪。
  小队长挥挥手,让大家放下枪,开口问:“小添,看见一个赤匪过来了么?”
  郭小添一脸茫然,露出憨厚的表情。
  小队长看看地下乱七八糟的狍子,看看血迹,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对郭小添说:“等春天到了,再弄几头野猪过来啊!”
  “哎——”郭小添老老实实的答应着。
  小队长手一挥,喊道:“到前面去看看!”呼啦啦,一队人马不一会就走了。
  郭小添静静的等着,等到确信他们不会返回,才走到灌木丛前,轻轻喊道:“大哥,你出来吧。”
  噗噗簌簌一阵响声,男人从灌木丛里面钻了出来。郭小添看着他鲜血直滴的大腿,连忙从背囊里拿出一个布带子,给他简单的扎了一下,说:“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俺来。”
  郭小添将两只狍子背在左肩上,右手扶住男人,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往林子深处走去。
  两个人来到一个小山谷,这个小山谷藏在林子深处,路径不通,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山谷的树林里,有一个小柴房,从山谷两边向下看去,根本看不到这间房子,位置十分隐秘。
  这个小柴房是郭小添和大哥打猎时偶尔落脚的地方,推了门进去,里面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两把椅子,还有锅灶。水缸里的水是满的,米也是现成的,还有几片腊肉和冻白菜。
  郭小添把男人扶到床上躺下,开始烧热水,郭小添边烧水边对男人说:“大哥,你这个是枪伤,要把子弹取出来,俺这里没什么别的东西,待会取子弹你忍着啊!”
  郭小添烧好了热水,在火上把一把匕首烤了烤,开始给男人取子弹。匕首深深的挖进了男人的大腿,血噗噗的往外淌。
  郭小添咬牙狠着心,把子弹给挖了出来。没有医疗用具,郭小添用热水给男人擦干净了大腿,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郭小添擦擦脸上的汗,看着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但是男人的神色却是一直如常,那双如夜色般明媚的黑眸,正牢牢的看着郭小添。
  男人开口:“小兄弟,谢谢你。”
  郭小添对男人说:“俺给你做点饭,然后俺就回去了,明天或者后天再来看你。”郭小添给男人做了饭,蒸了腊肉,又烧了一碗白菜汤。
  郭小添扛着猎枪准备出门,想想不放心,又拿出随身带着的猎刀,递给男人,说:“这里没有野兽过来,要是真有什么野兽过来,你就用这个。别开枪,这林子附近都有日本兵巡山的。”
  男人接过猎刀,答应了一声:“好。”
  郭小添回家后,就对大哥说雪大猎物难打,跑得有点远了。大哥见他猎了两只狍子回来,也没有起疑心,拖着狍子到厨房打理去了。
  郭小添晚上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会出现男人闪亮的眸子,那坚定的神色,还有那取子弹时一声不吭的态度,都震撼着郭小添的心灵。
  说书先生说关帝爷刮骨疗毒,也是一声不吭的,关帝爷如果在世,风采也是这样的吧?
  那个男人是赤匪?是什么样的赤匪呢?满洲国建立后,东北各界人士都纷纷抗争,这个男人,是传说中的共产党么?
  第二天,郭小添偷偷去弄了一点治伤的草药,又割了一块狍子肉,藏在雪地里。
  第三天,风雪小了一些,郭小添没让大哥跟着,自己一个人背着猎枪出了门。郭小添从雪地里掏出狍子肉,急匆匆的进了山谷。
  男人还在,他自己弄了一个树枝当拐杖,一跳一跳的也还能自理。郭小添刚打猎时,曾经被野猪划伤过大腿,那个时候,他在家躺了整个一个月,一个月里吃饭出恭都是大哥帮忙解决的。
  这个男人中了枪,竟然就这样下了地,郭小添看他的神色里又多了一份意味不明的崇拜。
  郭小添整理好草药,给男人敷在伤口上,还好,冬天伤口不容易感染,愈合得也快。
  男人斜靠在床上,看着郭小添做饭,郭小添将锅里烧满热水,把狍子肉切成块,放在锅里煮熟。然后在锅上横搭一块木板,把冻的硬梆梆的大白菜放在木板上,拨去外面的一层菜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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