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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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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去开车,就有人拿来急救箱要做临时消毒包扎,刚一碰到他的胳膊他就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乔征喝斥道:“不懂的退后!刘医生人呢?”
  没人见过他这么大的脾气,那些七手八脚要来献殷勤的都噤若寒蝉。乔征从急救箱里翻出剪刀,单膝跪在陈墨亭脚下剪开破烂的戏装,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大面积擦伤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应该不是骨折。”乔征一动不动地托着他的胳膊,安慰道,“没事。”
  “可能是肩膀脱臼了。”陈墨亭反过来宽慰他,“放心吧。”
  医院的检查结果证实陈墨亭确实是肩膀脱臼没有大碍,肌肉没有断裂伤也没伤到骨头,有惊无险。
  扔下整个剧组跟着跑来的乔征这才缓和下紧绷的神情,揉了揉陈墨亭的脑袋:“你啊,运气太好。”
  陈墨亭笑了笑,并不领情。
  他如果伤得再重点,没有两三个月痊愈不了,剧组就得停工等着,资金投入、拍摄进程还有之前造的宣传声势都要受到影响,作为制片人的乔征当然会紧张自己的伤势。
  乔征看出他笑容中的深意,走出医院办公楼,站在垃圾桶旁边点起一根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
  “没有啊。”
  “我没想把你卷进我跟天鸣的矛盾里,孙权的角色本来是要给我们工作室的一个演员。”乔征眯起眼睛吸烟,透过吐出的烟雾中看他,“结果秦总突然改变主意,必须让你来演男一号,不然就撤资,我也只能照他说的做。”
  麻药劲儿渐渐消散,陈墨亭的伤口开始疼了起来,苦着脸问:“是他指定我当男一?”
  “你果然不知道。”乔征笑笑,把香烟递到陈墨亭嘴边,“之前在酒席上我还在想,他这么照顾你,你们俩却针锋相对,也太不合逻辑了。”
  “他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孔东岳快都把我当作眼中钉了,算哪门子照顾。”陈墨亭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尴尬道,“征哥你总不会……以为我跟他上过床吧。”
  “不是没想过,但秦总出了名的好女色,几率不大,看你现在的反应也不像跟他有染。你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毛孩,能有多龌龊。”乔征把烟蒂扔进垃圾桶,“我确实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你拖下水,但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谅解。”
  他一直微皱的眉头展开,露出陈墨亭熟悉的笑容,字字温存性感,又有谁能抵挡他的辩白。陈墨亭十分清楚,圈里人人身不由己,他一个小演员不是作为这个人的棋子,就是作为那个人的走卒,乔征肯向他解释,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我理解。”
  乔征上车坐稳,让司机开车回剧组:“希望不是你的经纪人把你卖给秦总了。”
  陈墨亭不以为然地笑笑:“不会的。”
  三年前他成为天鸣文化旗下的签约艺人时,几乎所有的经纪人都认定他难成大器,像对待烫手山芋一样把他推来推去,每个经手他的经纪人都趁着他出道作的余温尚存捞上一笔就走。在他的演员价值几乎被透支殆尽时,是孙敬寒站了出来。
  这个毫不亲切的男人给他腾出一张客厅里的沙发,然后认真规划了他的每一步,挡下一切烂剧本,扛着压力一步一个脚印地陪着他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就算全世界都说孙敬寒不可信任,陈墨亭也还是会信他一辈子。
  江浙地区即将进入梅雨季节,整个剧组都在跟气候赛跑,凌晨两点还在赶最后一点户外戏。专拍大场面的三组正重整群众演员队形,乔征、陈墨亭和孙策的扮演者站在城墙头等待重新开机,各人身上的戎装分量不轻,加上连日赶戏的疲劳,十分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陈墨亭揣在里衬口袋的手机震了震,别别扭扭地要把兵器递换到左手,被乔征伸手拿了过去,冲他感激地笑笑。
  乔征回他一个笑容。
  消息是来自孙敬寒的短短一句:“在酒店大堂等你”。
  陈墨亭回复:“发错了?”
  孙敬寒回复:“没有”。
  他两条信息都没有标点符号,陈墨亭脑海中浮现出他面无表情用手机打字的样子,收起手机,从乔征手里拿回道具。
  “女朋友?”
  “哪来的女朋友。”陈墨亭笑道,“经纪人。”
  “跟经纪人聊得这么开心?”
  “不奇怪吧。”
  乔征略感意外,笑了笑。
  他的首任经纪人是自己的父母,在演艺圈的前几年,他除了演戏什么都不懂,也不需要懂。片约和广告接踵而至,酬劳越来越高,巨大的分歧也随之而来。乔征十八岁生日的前一个月,两位监护人兼经纪就签订了离婚协议,财产分割完成之后,刚成年的乔征几乎一贫如洗。
  在大陆演艺圈的投机时代,一家独大的天鸣文化自然是乔征的最佳选择,蔡承蒙成为他的第二任经纪人,二人的合作关系经历短暂的蜜月期之后,就是长达四年的冰点雪藏。
  乔征这辈子都不会奢望,也不能理解艺人与经纪人之间的信任关系。
  主演们收工回到酒店时已是凌晨四点,陈墨亭一眼看见大堂里打瞌睡的孙敬寒,向同行的乔征等人打了个招呼走过去,抽走他搭在肚子上的杂志。
  孙敬寒双腿抽搐一下,透过眼镜呆滞地看了会儿陈墨亭腰带的位置,视线上移到陈墨亭的脸,又移到他打着绷带的左臂,双手撑着沙发起身:“辛苦了。”
  他的头顶在陈墨亭鼻尖晃过,陈墨亭在他的耳廓划过嘴边时低声道:“真想把你含在嘴里。”
  孙敬寒动作迟缓地转头看他:“什么?”
  “你身上烟味这么浓,像巨型香烟似的。”陈墨亭看了看他手里的公事包,“没带其它行李?”
  孙敬寒摘下眼镜抹了把脸:“我明天就回北京。”
  “难道你千里迢迢跑来是为了当面骂我不小心受伤?”
  “不是。”
  “如果是为了安抚我,那只待一个晚上也太没有诚意了。”
  孙敬寒的视线再次落到他的伤处,把公事包换到左手提着:“回房间再说。”
  陈墨亭熬过了最困的时间,正处于异常的兴奋状态,却被他的低气压压倒性地降服,满腹调戏的台词生生忍了回去。
  两人一路沉默到房间,孙敬寒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到陈墨亭嘴边,等他咬住又点燃打火机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一根,仰头深吸一口从鼻孔里喷出白烟,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你亲生父亲找上门来了。”
  陈墨亭右手夹烟,下意识地要用左手去拽,牵扯到伤处一阵龇牙咧嘴的剧痛。
  原本面无表情的孙敬寒皱起眉头,替他从信封里取出一页纸展开,放在桌上拍了拍。
  跟其它粉丝来信不同,这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信纸,白纸黑字,寥寥几句异常潦草,似乎是由于书写的速度跟不上写信人的思路。陈墨亭咬着烟,狐疑地拿起信纸。
  “92年2月4日,我把一个婴儿装在深抽屉里送到青岛社会福利院门口,婴儿盖着红色枕巾和几层裁剪过的床单,还有一张字条写着他的名字和1991。12。18。
  孩子当时穿蓝色外套,粉色棉袄,白色帽子。
  随信附上孩子母亲的照片,她并不知道孩子的姓名,而且在很多年前就定居国外,不需要考虑她的存在。
  看到陈墨亭的消息,我作为父亲经过慎重考虑,希望可以见他一面。
  无论如何都想见上一面,我会多番尝试。
  陈相庭。”
  陈墨亭用一秒钟的时间把这封短信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粗鲁而吃力地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狠吸几口抽到烟屁股,大声咳嗽。
  孙敬寒刚看到这封信时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上前几步拍打他咳弯的背。
  “照片呢?”
  “在我包里。”
  “算了,”陈墨亭抓住孙敬寒的胳膊,“我不想看。”
  他弯腰从垃圾桶里把纸团捡出来,双手配合着展开:“怎么还撕了一部分?”
  “我把他留的手机号撕了,记在手机上。”孙敬寒道,“想好对策之前你最好别知道。”
  “……”
  孙敬寒又抽出一根烟递到他嘴边,陈墨亭咬住,老老实实地让他替自己点烟。
  “一个多月前的事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既然你受伤了,我总得过来看一眼,既然过来了,就干脆告诉你。”
  陈墨亭哭笑不得:“你这什么逻辑?”
  “对不起。”
  “之前不是有好几个号称是我亲爸亲妈的人吗?没准这也是冒牌货。”
  “他信里提到的细节我跟陈先生确认过了,也雇人调查了他的背景。”孙敬寒苦笑,“我打过电话,他知道你在拍戏不方便见面,愿意等到杀青。”
  “我哥什么反应?”
  “还算淡定,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孙敬寒说,“你和我都知道。”
  一句无心之言在陈墨亭听来却十分刺耳,如果不是他之前耍小聪明,孤儿院的事就不会曝光,也不会落到境地,这个叫陈相庭的男人,不仅会毁了他的事业,还会在陈树微心里捅上一刀,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见到的。
  他单手撑在桌上盯着信纸,脸上阴云笼罩,孙敬寒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信中号称的“会多番尝试”是一句不算委婉的威胁,一旦对方执意爆料,给实体媒体的封口费就是一大笔钱,而阻止网络消息的扩散除了要砸下更多费用,还有钱也做不到的事,只能求秦浩插手。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孙敬寒几次打电话给秦浩,全部无人接听,堂堂一个新易网络总裁,不仅从孙敬寒的世界里消失,也从所有媒体和公众眼中消失了。
  “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别担心。”
  陈墨亭捻灭香烟:“别去找秦浩。”
  一句话字字清晰,孙敬寒却打定主意装糊涂:“啊?”
  “我可以去见陈相庭,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墨亭不吃他这一套,“不许你去求秦浩。”
  他成长得那么快,个子一年比一年高,不知从何时起,孙敬寒与他的视线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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