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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声声-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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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回乡为母守孝,至今没有消息。听梅居则一直闲空着无人住过。

我觉的无限怪异,那拉氏他们如常来向我请安,报告家事,不过是谁家婚丧,谁家添丁,一切正常的无可挑剔。

我去找十四,十四正在花厅自制一枚印章,见到我来,兴匆匆的问我手艺可好。似乎我们兄弟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自如言笑。我敷衍看了一眼十四雕制的印章,是方干净四个小篆,功夫不是很到家。随口赞了一声长进,十四笑的很开心,大声叫,“若黎,四哥来了,自家人,斟茶过来。”

偏厅门帘轻动,闪进一个身影来,湖蓝色汉装,小巧的高底靴,低眉顺眼的托着茶盘进来,微颔的脸颊上,是一对深深的笑靥。盈盈的叫了声,“请四哥用茶。”抬起头来,仿佛是伊人脸,却又不是。

我痴呆了,恍然不知一切怎么回事,失态的望向十四,十四却是一脸的无辜,“四哥怎么了?”

我懊恼而又无助,甚至有些愤怒,是有一个若黎,却不是我的若黎,所有人都不知有她。是我有了问题,还是他们有问题,或者是他们在隐瞒。

我有片刻失神,再无心在十四府里呆下去,十四突然说道,“四哥看情形已然大好,前些日子神志昏迷,可吓坏了四嫂们。”

“喔!”我已经听苏培盛说我是在秋弥中被黑熊袭击,幸得十三救下才保全性命,如此也是昏睡了两个多月才醒。

回府的时候天开始落雪,下的那样大,如我的梦境一样,我梦见我和若黎的女子相拥在农家的草房里,脚底是暖暖的炭火,我们热烈而又幸福的憧憬着生儿育女的生活。

我想这个若黎真的是我做的一个梦了,我似乎不会为一个女子放弃我的大计,也断不曾有过那般柔情。要不然,为何一觉醒来后身边不曾有她生活过的痕迹。

或者真的是我神志不清时的一个荒唐的梦。是十三之前给的话本看的入神了。

另一场梦(十六)

康熙六十一年,皇阿玛走完了他峥嵘辉煌的一生,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神中的最后一抹疲倦,那种如释负重的疲倦。

皇阿玛临走前突然哀凄的对我说,“老四,我做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呢?”

但他没有等我的回答,深深的叹了口气后,便无限疲倦的闭上眼睛。我无暇悲伤,年羹尧早已控制了京畿四卫,隆科多以九门提督的身份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上取下先皇遗诏,我在众兄弟仇视的目光和诅咒的情绪中登基继位。乾清宫的宫阶那么长,仿佛走了百年,我方走到那龙案前,落座的那一瞬,更深的疲惫压制的我呼吸停滞。终于走向了权利的顶端,山呼的万岁声没有想象中的雄壮,竟如老迈的钟声亘古绵长,倒不是恭贺,而是一种示威,是要质问我在这地位上坐成什么样。

皇阿玛问我,老四,我做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呢?

皇阿玛是在问我能否做个好皇帝,还是问的如何保全我的兄弟?

我无数次从梦中惊醒,耳边频频响着皇阿玛的问话。宫中有人传说,当今帝位篡改了先皇遗诏得来的。我不置可否,分别厚待了我的兄弟。我想大家都争的太累了,既然已经知道结局,不如和平相处罢。流言传完就散了。

然而我的兄弟们却不甘心皇权落在我的手上,我智不及二阿哥,任不比胤禩,武不及十四,甚至才比十三。任谁也没想到皇阿玛把江山交给了一个如此平庸的皇子。是的,我知道我是兄弟中极平庸的一个,可是,他们忘了,我是最能忍的一个,他们也永不知道,我是最真的一个。

我坐在龙椅上独自笑了,最真的一个。

那个叫若黎的女子,一定不知道她无意的一句话,让我坦荡荡的坐在龙椅上,不自卑,不惭愧,不骄傲,不忘形。

十二年了,他们辛苦瞒的滴水不露,我不再提,他们当我真的忘记。可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真实而又长久的梦,即使曾经忘了,也该是时候再想起。淡淡的荷叶香,飘飘渺渺的氤氲在空荡的大殿里,融化了我仅剩的那丝柔情。

雍正二年仲夏,十四弟返京,邀我出宫赏荷,我只带苏培盛一人跟随。

微熏的风吹在脸上,热热的灼着面颊。荷叶的清香远远传来,鸟雀低鸣,知了高唱,风、炽热的太阳、粼粼的湖水、田田荷塘,幽幽兜转的幼童歌声,伴着女子毫无遮拦的笑……是记忆中的味道。我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快到苏培盛小跑着提点,皇上,您悠着点儿,别中了暑。

清脆的童音唱,江南好采莲,荷叶何田田……

我脚步踉跄,一双眼睛几乎不能视物,总也寻不到焦点。

小船儿划开层层荷叶,湖蓝衫子,满抱的荷花,笑声清脆,老远的挥着手,“哟喂!敢问客官哪里去?”喊罢便是朗朗的笑声,未有一丝的拘泥。

我立在岸上几乎痴了,盼着她把满抱的花搁下,让我好好瞧一瞧思了千遍万遍的那张脸。

船距岸边三尺处停住,女子低头将怀中花束插入舱中景泰蓝的瓶中。

十四自得一笑,箭步跳上船去,回头看我,“四哥可要同行,要划过去才到家,走水路少一半。”

“娘说十四叔今天要来,怎么还带人来?这小船儿最多乘三个,那位叔叔怎么办?”女子终于抬起头来,十三四岁的样子,不是若黎,若黎从来不会没有如此娇俏的抱怨,她总是随和温婉,这分明是小女儿的娇憨。我略略有些失望,可是那双眼睛明媚如朝阳,笑容清澈若水洗晴空。我的腿有些软,甚至想退到苏培盛后边去,让他替我挡在前边,挡在十五年漫长等待思念渴盼的前边。

我真的退了一步,女孩儿讶异看了我一眼。随即看向十四,咬着嘴唇歪头打量我。

“阿离,请客人上船,莫让你娘久等。”十四淡淡转身,眼神混浊凝重。

“若黎。”我轻轻的叫。

女孩儿一愣,“那是娘的名字,我是念贞,娘平日叫我阿离。”

我努力点了点头,“我知道。”

“奴才打后边儿绕过去,爷您跟姑娘和十四爷乘水路过去。”苏培盛在身后恭谨道。

阿离突然又笑,“娘说这十里荷塘面上好,内里更好。阿离自然要带各位欣赏下曲径通幽处了。”说罢,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长长忽哨,便听得荷叶身后几声布谷声,接着便是两三个孩童欢呼叫嚷的声音,一盏茶的功夫,便又分花拂叶飞出一叶竹排来。为首是个头顶茶壶盖的十来岁的胖小子,一脸憨相,后边站着一个同岁小女孩,红润的脸庞密密沁着珠汗,怀里也一样抱着一抱荷叶荷花,看到阿离便笑道,“离姐姐家一下来这么多客人啊。”

“我也不知道,还以为是十四叔一人来哩,铁头,二丫,诺,你帮我载后边那位先生,跟我船后边儿,走稳了啊。”说着将手中桨递给我,“先生,上船喽!”

我扶着那桨跳到船上,小船儿晃了几晃,阿离很自然的扶住我,“先生放心坐稳喽!阿离船划的很好呐。”然后手中桨在水中甩了个花儿,一用力小船便哗啦划开静水,划向荷叶深处。

阿离回头看看铁头已经跟上,嘻嘻笑了两声,唱起了一首欢快的民谣,铁头和二丫也跟着唱和,小船儿在荷叶间穿行,即缓又稳,不时有水鸟和鸳鸯与船相悖而行,阿离耐心的等它们游过才复又动桨,却又在它们游过后突然撩起大片水花,吓的水鸟惊叫着扑翅飞出水面。阿离打了个长长忽哨后,又突然静下来唱,“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十四扑哧笑出声来,“阿离,太不应景儿,如今已是夏天,哪来春色,这里又哪来的圣僧。”

阿离回头一笑,“十四叔,娘总说您出身诗书世家,应该很懂风情才对,阿离怎么老觉的您似村夫野子不通雅趣呢?歌声不过是怡情,舒我一时心怀,不一定夏日不能唱春色,隆冬不得歌秋愁。我见着鸳鸯美,拿这歌儿赞一赞,您笑话我倒又俗了。”

十四咧嘴一笑,深看了我一眼,拿荷叶盖了自己的脸,仰面靠在船舷上,“这就嫌十四叔俗了。那位先生不俗,阿离跟他辩解去。”

阿离听十四言,便回头看我道,“阿离怠慢了,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

十四的脚突地蹬了空,人却没动,盖在脸上的荷叶轻轻晃动了几下。

我扭了头看船下的流水,忍不住伸手探入水中,看碧清的水从手指头缝里舒缓的迫不及待的穿过,手底那股绵若无骨却又强大的阻力,像极了这些年飞逝的日子,一日一日不缓不慢,总以为只要用力一握,便可捉住不放,却从又没有停滞过,托着我,又拽着我,扶着我,也绊着我。我能主宰千万人的性命,却奈何不得它半分。它让我憧憬、向往,又让我恐惧、逃避。然而,我还是一路行来了,得到我想要的,失去了我得不到的。我一路行来了,为着我还未知的结局,为着一个舍不了得不到放不下的痴心妄想。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等待我答案的阿离,我说,“我来见你娘。”

阿离愕然,懵懂的转回身去,身下的小船行的快了些。无心再看风景,我想看风景那边的人。

船终于靠岸,阿离抢先跳下船,也不管我们,径直向一处院落跑去,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四合院,院角隐约拖出几支蔓藤来,零零碎碎开着粉红的蔷薇。

“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我哑着嗓子问十四。

“先帝四十九年,她知道怀了身孕,不得以求助于我。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她安置在这里,小户人家,没多少人注意。”十四背手站在门前小路上,凝神望着那簇蔷薇。

“我一直派人留守这里。”我讶异,我原想若黎走后总会回来看阿宝,所以他们之前住的院子一直没让人再住,却没料到她一直就住在附近。

十四冷笑,“难道就四哥的人是能人不成?”

“谢谢你!”我对着十四倨傲的背影道。

十四的肩轻轻耸了耸,没有回头,大声道,“快进去吧,她不知你会来,不过我看她也等了十五年,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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