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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古代做弃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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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透不露,却都是柔柔贴身而着,裹着少女刚刚发育的身体,花蕾般娇嫩,发辫佩饰也看得出花了心思——她低着头,两人走到众女眷处。 
   
  女眷们福身下拜,檀夏回拜,三王爷笑着颔首,抱起飞扑而来的一对双生小女儿,李侧妃怀抱小世子,时不时送到王爷手边逗弄,笑意盎然。 
   
  说了几句话,三王爷放下孩子,对檀夏低头轻语,似乎是叫她与女眷一同戏玩,然而她小脸一皱,抓紧王爷的衣角,嘟起嘴死活不愿过去,三王爷拍她脑袋,她抿嘴看他,就是不依,三王爷没辄,只好带她离去。 
   
  李侧妃酸涩道:“檀夏倒真是美人胚子,这身衣服也只有她能穿得好看,我们一穿可就不伦不类了。不过才十四岁,便把咱们王爷迷得神魂颠倒,听说前几日在王爷书房,檀夏已经了人事。这才几天?便把王爷吃得死死的,看来咱们又该多个小姐妹了。”说罢咯咯笑起来。 
   
  李侧妃受宠,说话自然可以少些顾忌,别人可不行,只能四下窃窃私语一番罢了。 
   
  又听一个温柔女声叹道:“也不怪她,生得如画中人一般,三王爷扶她上位,也是应该的事……” 
   
  李侧妃轻拍着小世子,又道:“苏尔姐姐说得极是。海珠姐姐,檀夏是您亲手带大,又是亲自调教,能调教出了这么个美娇娘,王爷心中定是感激……”原来那个柔声女子便是苏尔氏。 
   
  话说一半,似笑非笑,众人皆捂嘴,目光窃窃相传,一致对上海珠,只听她淡淡开口道:“府里的女子众多,心思在王爷身上,不在女子——谁都有可能是王爷的人,王爷喜欢谁,便是谁的福气,岂容你我置喙?” 
   
  王妃开口,众人噤若寒蝉。 
   
  李侧妃碰了个软钉,哼了一声,不开口,几个乳娘婆子见气氛尴尬,便插科打诨,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苏尔氏移坐到海珠身边,低声安慰道:“姐姐,谁都知你视檀夏若亲女,这会儿心里是不好受,不过咱们都是王爷的人,自然要看开些。” 
   
  海珠道:“妹妹多心了,毕竟檀夏不是我与王爷亲女,真做成了姐妹,说不定更亲些,倒也无妨。” 
   
  苏尔氏笑道:“姐姐可瞧见秀儿,珠儿没有?瞧着她们小姐妹张手扑到王爷身上,手上小镯子还叮叮作响,真是可爱……” 
   
  海珠一笑,道:“那是昨儿我差桂嬷嬷送给她俩的,各一件银铃小镯子,小世子手上也有一个。” 
   
  苏尔氏惊讶叫道:“原来是姐姐送的,我说怎么这样眼熟!” 
   
  声音把李侧妃吸引过来了,含笑问:“什么这样眼熟?” 
   
  苏尔氏抬头,让了个座位给李侧妃,笑着逗着小世子,道:“没什么,我看秀儿珠儿手上戴的镯子精巧,甚是眼熟,刚海珠姐姐说是她送的,小世子也有一个,我才想起来。” 
   
  “想起来什么?”李侧妃将小世子抱在怀中,侧身向海珠坐下,随口问道。 
   
  “这镯子式样,不是跟裪儿那个一样么……” 
   
  李侧妃蓦的变了脸色,苏尔氏一愣,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的,顿时噤声,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出声:“妹……妹妹……” 
   
  海珠侧首望向她,不知她何故突然不出声。 
   
  李侧妃捉起小世子的乱挥的小肉手,仔仔细细看着,脸色愈发的难看,又唤来秀儿珠儿两姐妹,同样捉手而视,脸色铁青,面向海珠尖声叫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海珠皱眉不语,似是不懂她的意思,王乳母赔笑道:“李侧妃息怒……” 
   
  “息怒?昨儿送个镯子来,我还当你是好心送福——结果你送个催命镯!” 
   
  海珠身子一震,沉声道:“这有何不妥之处?” 
   
  “不妥?”李侧妃恨声:“谁不知裪儿走时戴的镯子也是这系银铃铛的式样?” 
   
  动静愈发的大,众人停下嬉闹,都被吸引到这边。李侧妃不依不饶:“若不是苏尔姐姐告诉我,我还没发现——你好恨的心,自己儿子死了,还要拉我的孩子陪葬不成?” 
   
  “李娉慈,你!”海珠不由脸色一白,指着李侧妃,气得说不出话来,王乳母也气得脸色铁青,扶着海珠帮她顺气, 
   
  其实海珠本育有一子,名作容岳裪,养到两岁,半年前得了急症,走得甚急,病发到身亡,不过一夜,一夜丧子,已让她肝肠寸断,套上生前最喜欢的小银铃镯才将他下葬———— 
   
  年幼孩童戴银铃镯子,这本是风俗,而镯子式样本就单一,不外就是铃上雕的花纹不同,而秀儿珠儿和世子的镯子根本与裪儿的不一样,此刻李氏拿这铃铛说事,分明是有意污蔑,本来海珠也不会在乎,偏偏李侧妃口不择言,拿她早逝幼子当幌子——— 
   
  丧子之痛让她好几次要跟着孩子一同离去,好容易平复下心情,不再每日消沉,今天的赏花会也是王嬷嬷劝了半天她才来,然而李娉慈又毫不留情,将这根刺又深深扎进她心里,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海珠嘶声道:“孩童带的镯子本就差不多,若嫌镯子不好,骂到我头上我便是,是我碍你的眼,占了你觊觎的正位,为何拿我故去孩儿做幌子?!他招你惹你?!人已去,为何要提他?!这种时候,你还只想着打压我——秀儿珠儿今年也不过两三岁,你此刻怀中还抱着一个,就这样你还不忘用孩子作刀剑戳我的心么?说狠心,我们俩到底是谁更狠心?是谁?!” 
   
  府中女眷明争暗斗,大家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然而无论怎么争怎么斗,出于颜面考量,多是暗中使坏,明中只是争个口舌之快罢了,如今李侧妃出言争执,居然扣了如此大的黑锅在右赫理头上,显然是自认到了火候,忍耐不住再被压在下头,等于是侧妃正式向正妃宣战,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换个人便是找死,然而考虑到李侧妃受宠程度,她不是不能做。 
   
  海珠怎会不知道李氏的心思,这女人不够聪慧,恶毒全写在脸上。 
  李氏只想听她低头道歉,一句虚假的妹妹抱歉,便能定了她俩今后的上下地位。 
   
  一句道歉,换她安宁,她不是做不到,若换一个借口,这交易不过分,然而李侧妃既然要彻底挖她的肉,她便绝对不可能再忍这口气。 
   
  她气,她恨,她咒,她怨。 
  气她无能为力,恨亡魂无眼,咒老天不公,怨他——怨他给了她孩子,给了她奢望,到头来只是天堂坠入地域的凄凉。 
   
  裪儿出生前,她怕,怕得要死,怕她的罪孽报应到她的孩子。 
   
  她甚至一度想要放弃这个孩子,怕他从她肮脏血腥的身体中出世,会让他沾上一生洗不掉的罪。 
   
  然而终于那日裪儿出生,她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终于脸色苍白全身力竭而卧,乳娘将抱裪儿给她,第一次将那软软的身体搂她怀里,第一次看到他皱皱的小脸,第一次喂他喝奶看着他满足的咂着奶水,轻轻晃着小脑袋,她泪流满面。 
   
  那一刹那她什么都不怕了,她不能怕,她要鼓起勇气,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甚至可以庄重的告诉王爷,她绝对不会再杀人,她要诵经念佛,洗刷她的罪孽,为孩子祈福。 
   
  然而命运仍是未放过她的孩子,裪儿死了。 
   
  到现在她仍清楚的记得,裪儿最后轻轻唤她一声娘,平日机灵的眼眸迅速黯淡下去。她握着裪儿渐渐冰凉的小手,冷入心扉的感觉,她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他,努力给他温暖,那小小的身体仍是热不起来,越来越僵,越来越硬。 
   
  刚刚牙牙学语的孩儿一夜间变为尸体,她无法接受,她嚎啕大哭——孩子是她的生命,是她的一切,孩子死了,她的命也跟着失了。 
   
  裪儿出生后,世界都不一样,她可以一整天围着他转,为他哺乳,逗他发笑,教他说话——他刚刚会叫娘—— 
   
  她甚至不再那么看重三王爷,只因她有了孩子,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从前她想为三王爷掏心呕血,此刻只想为她的孩子做。 
   
  她认定是自己害了他。她犯下了滔天大罪,承担的却是裪儿。如果有可能,她愿意拿命换回她的裪儿——毫不犹豫的——然而换不了,她回天乏力。 
   
  脏的是她,而裪儿是干净的,她决不容忍裪儿被人当作一个可笑蹩脚的借口。 
   
  她怒斥李娉慈,字字血泪,句句在理。 
   
  李侧妃本以为可再推她一把——反正她失了儿子,担忧地位不保,一定不敢多说,看她模样意志消沉,也说不出什么。只要右赫理愿意顺着她的话,认个错,这个台上台下就分得很清楚了,再逼她下台是很容易的事——谁想这女人居然把话都扯开! 
   
  被生生揭穿,挂不住脸,哼了一声便想走。 
   
  右赫海珠拦下她:“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敢离开?” 
   
  李侧妃不由停下脚步,只是不回头。 
   
  右赫海珠乳母搀扶下站起来,也不看李侧妃,冷声道:“你以为我失了个儿子,便活不下去了?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这位子你也得不到,趁早死了这条心。”说罢摆袖离去。 
   
  留下众女眷面面相觑,李侧妃这才回过头,丝毫不见愧疚,反而更添愤恨之意。 
   
  “叫我死了这条心?想都别想!!” 
   
  ———————————————————————————————————— 
   
  清晨。 
   
  不,是凌晨,天还没亮。 
   
  王乳母也不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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