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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少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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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易家任却与另一个容貌靓丽的女子坐在那儿,亲呢地触碰她的头发。乔亦然不明白这究竟算什么。出轨?傻傻地笑了。
  镜中的自己一如多年前那个站在树下的少年,为生活而忧虑,对幸福却期盼。易家任的出现像一束照在雪山上的阳光,不会融化冰雪,却很温暖。
  自己和易家任的感情到达了一种不知名的境域。爱情也许是转不回头了,又何必再去问。
  易家任算起日子,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跟乔亦然碰面了。早出晚归的生活,自己的时间永远跟他错开。公司的事忙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应该要好好顾家了。
  看着对面的易家任,看着他朝自己微笑,有那么一瞬间,乔亦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吧,即使是最后,也请轰轰烈烈。
  又是缠绵的夜晚,那些缠绵的伤口在夜晚的雨声、喘息声中愈渐浓烈,转而平淡。
  很多年前的单车、夕阳下的小巷、青草弥漫的味道、某一个白衣少年。。。。。。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不断在夜晚的上空交织着,冗杂的记忆不断翻滚。
  日子并没有像想象的一样回到某个最初的点,即使易家任最近经常回家吃他做的晚餐,早餐也都有了他的身影,即使他们还会彼此微笑和在深夜缠绵。
  家任,谢谢你今天来送我。安可的微笑带着些一些小小的幸福。
  不用,到了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不是还有其他同事吗。
  易家任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进去吧。
  看着安可朝着安检处走去,易家任低着头转身,两个星期,自己会很想念吧。
  黑色的宝马车上,易家任有些自嘲般的摇摇头。不过是飞机刚出境,心中却已是不甚想念。不经意间瞥向车窗外,某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脑海。
  




☆、Chapter 5

  乔亦然不是经常出门,是属于这个时代典型的宅男,基本上的生活就是坐在电脑前码字。
  咖啡店。点一杯咖啡,不加糖。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喝一杯清咖了,似乎怀念的味道多过于咖啡的清香。十年,好长的一段时间啊。也许一切都有尽头,想聚离开都有时候。原以为可以细水常流,却在现实中看透所有的风景,而自己似乎已丧失了不放手的资格。
  突然怀念起那些亲吻时的温柔,想起圣诞节的钟声,那个少年亲自为自己戴上的红色的围巾,远处上空的摩天轮旋转到最高点时突然响起的烟花声。
  咖啡店响起某一首歌的声音:。。。。。。可能在我左右你才会追求孤独的自由。。。。。。兜兜转转的时光似流水向东,逝去的光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可奈何。
  缠绵过后,两个人背对着彼此,不说一句话。沉默的氛围不似往日的种种。而易家任此时却想起了远在法国的安可。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想起一个女人很不厚道,也很可耻,却控制不住。他想起安可白净的脸庞,想起她的笑容,如同摇曳在风中的花朵。
  易家任知道乔亦然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却没有任何反映,对自己来说这是否是一种幸运。有时候,易家任也觉得自己很卑鄙,虽然和安可之间并没有真正有些什么,但至少心灵已经出轨。
  乔亦然睁着眼睛,黑暗中看不清什么,却依旧努力地睁着。一滴眼泪滴了下来,渗进枕头,化成一朵小小的花瓣。眼睛渐渐疲倦,终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睡去。
  这一个月,易家任没有发现床头置放多年了3年的照片已经不见了,没有发现落地窗前的晴天娃娃已经被取了下来,没有发现那个大大的纸箱,像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乔亦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祈祷些什么,是易家任的回心转意,亦或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他本来就是孤儿,无父无母,也从未想过要依附于谁而生活。有易家任陪伴的这10年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当依赖变成一种习惯,当所有的一切变得理所当然,你不会发现现实的面目可憎。
  




☆、Chapter 6

  安可回来了。
  易家任看着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朝着自己走来,然后拥抱。
  在周围同事的欢噱中,提起她的行李。黑色的宝马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过的怎么样?易家任看了眼安可。
  很不错,工作也很顺利。伸伸懒腰。没想有人来接我,还是你。
  是真的没想到吗?忍不住调侃。
  是啊!笑着翻白眼。快开车。
  安可的家,来过几次。看着面前的人,仿佛时间静止了,紧紧地拥抱。就在这个夜晚,他们相互坦白了。他喜欢她,她不在乎他已有家室(不知道是个男的)。
  昨晚,易家任彻夜未归,从未有过的。
  乔亦然在电脑上打下《爱如少年》的新篇章。结局即将迫近,引来很多人的争论。看着那些一拥而上的评论,乔亦然有些悲伤地摇头,人们希望的永远是美满的结局。
  乔亦然想,一起走过感受过雪花绽放的季节,一起走过荒芜的年岁,一起的一起在多年后幻化成泡影,只剩相思的哀愁。还有多久?
  一天,两天。。。。。。
  乔亦然依旧在平淡和偶尔的恍惚中度日。他在等,等一句话。
  我们离婚吧。
  在某一天,易家任终究说出了口。天空暗淡到无光,淅沥的雨声,一点一点砸在乔亦然的心头,会慢慢抽痛。
  好。说出这个有多艰难,克制心痛的感觉,仰起头,靠在白色的布艺沙发上,渐渐无力。
  易家任有些不敢看对面的乔亦然。我会请律师准备好文件。然后走出两个人的家。
  乔亦然从片刻的呆滞中渐渐抽离,窗户上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双眼,还是泪水让人看不清晰?这是不是最后的结局,剩下的篇章是不是早已有了定论?到最后只剩自己心痛到麻木,该怨谁,那个女人,易家任,还是自己?
  易家任离婚了。易家任要结婚了。
  易家任,你混蛋!林美溪握着电话,忍不住大吼。
  妈妈,你应该祝福我。蹙着眉,笃定的语气。
  别想。坚定的语气,然后挂断电话。
  易家任撇撇嘴,却是云淡风清。
  晴天,我们谈一下吧。易家任拉住正在收拾房间的乔亦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易家任,说不出的心痛。
  撇过头,什么事。 
  我想结婚之后,你能搬出去。易家任的心里有一丝不忍。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是他陪自己度过,曾经说过爱过,却也只是过去了。 
  好。有多难,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字。曾经在这个房子里,那个人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的家,多么温暖的字眼。然后那个人却将他曾经的赋予一切剥夺了。 
  我会在外面买一栋房子给你。 
  易家任,你以为,我需要吗?
  易家任有些楞住了,继而恢复,那好吧
  




☆、Chapter 7

  午夜的时候,人群稀落,偶尔传来猫叫的声音。城市的万家灯火只是一种讽刺,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想要的人生,无非是一场浮华下的纸醉金迷。所谓爱情,不过是一瓶即将过期的罐头,会变质,会腐烂。
  坐在街头,头深埋进膝盖,然后湿热了一片,嘴角也是咸的。手捂住胸口。疼痛,窒息。
  抬起头,他看见那个人站在街的另一边,一如当初少年时。站起来,双腿早已麻木。绿灯、黄灯、红灯。。。。。。某一身巨响,失重的感觉。然后温热一片。
  醒来,是一片朦胧的白色。睁开眼又闭上,只剩疲惫。
  乔先生,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吗?护士小姐轻声问道。
  张开嘴,欲说些什么,却终是摇了摇头。
  乔亦然的身体愈渐康复,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草坡上嬉戏的儿童,笑了。会很幸福吧,要结婚了。
  病房里的百合已经枯萎。寂寞像一张黑暗笼罩的网包裹着乔亦然的世界,连对那个人的思念也兀自清晰了。
  头发有些长了,显得凌乱。问护士小姐借来剪刀,对着镜子,然后散乱了一地的黑发,脸上蹭着血丝。放下剪刀,木然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惨烈地笑了,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一地的枯叶,如此枯败。
  乔亦然想,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脱,才能不痛。
  丽江。
  乔亦然再一次站在这里,对面是玉龙雪山,中间隔着一条幽深的峡谷。(自行想象《一米阳光》里的那个地方)曾经和那个人一同许下此生的誓言,曾经那个人在这里轻轻地吻自己的额头,说了一些甜蜜的话,却也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了。
  他不知道易家任是否还记得十七岁那年他留在相片里的笑脸,就像他不知道落地窗前是不是已经被新主人挂上了别的东西。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的时候,他笑了,明若桃花。
  易家任,我爱你。。。我好爱你啊。。。。。。玉龙雪山传来的回声一遍一遍地悠荡在山谷中。
  北京。
  易家任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新娘,恍惚间却变成了某个人的身影。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易家任从恍惚中回过神,匆忙中翻找口袋里的戒指。易家任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的悲伤,一瞬间充斥着周围所有的空间。
  家任。安可低声轻唤。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易家任看着安可,想起很多年前国外的某个小教堂,自己轻轻地吻着那个人。那些幸福的微笑是他发誓要一辈子去守护的东西,却在下一刻毁灭殆尽。
  身后,安可的呼唤以及宾客的喧哗全都听不见了。 
  易家任后悔了,疯狂地。
  没有消息,没有任何联系,冥冥中牵扯的线似乎在某一刻尽数断掉。一直绵连的雨,怎么也下不完似的,空气中掺杂着哀伤。
  晴天,想你了。
  他想起了十七岁那年校园的林荫道,那个穿着白色校服衬衫,有着白皙的面孔的少年;想起了结婚时的那些无所畏惧。光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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