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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宇,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而艾朗,在没有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在没有亲耳听到他说两个人不可能,他是不会放手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心里装着一件事,时常想起,会忐忑,会不安,会惶恐,可一旦决定了方向准备走下去,心里就会充满动力和希望。
木则然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斗志满满,他觉得自己跟打了鸡血似的。
“你好,请帮我订会中国海城的机票,越早越好。”
于是,第二天,木则然回来了。
也就是在他离开的第六天,他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整理了自己的感情走向,踏上了向着爱情胜利的方向行走的列车。
没有人接机,如同他走的时候那么安静,他回来,也是悄无声息的。
所以,在别墅里,沈竹看到木则然的时候,下巴真的快掉下来了:“则然?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则然提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很小:“刚下飞机。有饭吗?我饿了。”
沈竹正在草坪里忙活,一听这话,赶紧去洗手:“我去给你做吧,想吃什么?”
看着沈竹在厨房里忙活,木则然洗漱之后就靠在厨房门口:“沈竹,小河呢?”
“他爸今天复查,上午就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你俩在一块,都是你迁就他吧?”
“他小,”沈竹熟练地切菜洗菜:“让着他,应该的。”
木则然嘴角开始抽抽:“他还小?你呀,别太惯着他,他那人,真不能惯。”
“我知道。”沈竹唇角含着笑:“没什么惯不惯的,就是随心而行。”
木则然一下子愣住了。
枉他自称博览群书,自诩学识渊博,可纠结了那么多天,痛苦了那么多天,到头来想明白的道理,比不上沈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随心而行。
是啊,只要爱他,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对他,不管付出多少,只要自己的心想那么多,那么,就不会犹豫。
爱就是爱,不关乎其他,还没付出,就期待收获,怎么可能?
再说了,付出这事儿,讲究的就是随心。
如果做什么事都有着功利性,那么,这就不是爱了。
因为爱他,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不管这件事是什么,只要他高兴,自己就愿意去做。
没有人逼迫,也不能指望对方会回应。
因为,你取悦的,是你自己的心。
凡事随心而行,看似潇洒恣意,另一方面,也是一种豁达和博爱的代名词。
木则然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他揉揉太阳穴——似乎,那个男人不止一次说自己小气,幼稚,或者,无聊。
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有这些毛病。
怎么办?
改呗。
一个大男人被人家说小气,谁听了心里也不高兴。
但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爱情。
每个人,都会在爱情里跌倒,然后成长,最后,也不一定会收获。
或许,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估摸的一种情绪,有付出就有收获完全和它搭不上边,看莫天问对许卓那样许卓却不领情就知道了。
沈竹一句话,让木则然想了很多,也开始回忆自己和艾朗接触的每一次,是不是真的只有艾朗不讲理,自己难道就全是对的?
接着,门开了,莫小河带着一股寒意冲过来:“呆子!我饿了!”
转眼看见厨房门口的木则然,毛茸茸的大眼睛睁大了些:“木头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则然摸摸鼻子,看在沈竹给自己做饭的份上,决定大方地不计较莫小河一直给他起外号的事情:“刚刚。”
“小河回来了?想吃什么?”沈竹赶紧出来,低头在莫小河脸上亲了一下。
木则然赶紧抬头看天——这两个人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别人的情绪,当他是死人呢?
“这个点,你就做饭了?”莫小河冷飕飕地扫了木则然一眼:“别说你是在给他做!”
沈竹憨厚一笑:“则然刚下飞机,饿了……。”
“饿了家里不是有厨子吗?你干嘛亲自下厨!”莫小河一把推开沈竹,冲着木则然就嚷上了:“支使我男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木则然不跟他一般见识:“你不也饿了吗?我就蹭一顿。”
“就捡老实人欺负是吧?”莫小河白他一眼,转身又看沈竹:“也就你傻乎乎地什么都答应!以后只能给我一个人做饭!他饿死了你也别管。”
沈竹朝着木则然歉意地看过去,赶紧往厨房走:“小河你想吃什么?”
莫小河想都没想地报出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名,然后抱肩看着木则然,下一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木则然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沈竹赶紧又跑出来,弯腰一把把莫小河抱起来:“小河,别闹了,千万别说出来,听话啊。”
莫小河勾住他的脖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就是忍不住嘛!太好笑了!想起那个画面我就……。”
沈竹一把捂住他的嘴,看向跟着两个人过来的木则然:“没事,没事,小河就是喜欢笑。”
木则然颦了颦眉,总觉得莫小河怪怪的:“我先上楼,饭好了叫我一声吧。”
沈竹赶紧应了。
莫小河在沈竹怀里露出半个脑袋:“又欺负我家男人!凭啥叫你!你有狗鼻子,闻着味就下来!”
木则然彻底无语了,这种人,真是不能搭理他:“上去了。”
楼梯上了一半,他回头看过来,冲着莫小河竖中指:“莫小河,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找到沈竹这样的男人!”
莫小河嗷嗷叫着就想上去揍人。
沈竹连忙抱着他,哄:“小河乖!小河乖!是我好运气,好福气,才遇到你。”
莫小河这才没心没肺地笑了:“那是!我这样的,你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啊!”
沈竹连连称是,又嘱咐:“可别说漏嘴了,不然,则然得和你拼命。要是让艾朗知道了,唉——你说你当初怎么就……”
莫小河使劲捏他的脸:“好意思说!那天是谁看了人家那视频,压着我不让我起来,折腾了大半夜?”
沈竹立即没话说了。
莫小河哼了一声:“明明比我还兴奋,还在这里装纯!”
沈竹更无语了。
那天晚上,就是沈竹同意留宿在莫小河家那天,大半夜的,莫小河突然想起来那个有着摄像头的房间,艾朗和木则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视频弄出来,一看,两个人傻眼了。
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本来那天下午两个人折腾了许久,都累得够呛,可一看那视频,沈竹就没忍住,抱着莫小河就不撒手了。
所以这事儿,沈竹真没什么发言权。
只能说,男人啊,都是经不起誘惑的动物。
最后,沈竹讪讪地放了莫小河:“我去做饭。”
莫小河跟大爷似的一挥手:“去吧!”
沈竹跟得了赦令似的,屁颠屁颠去了,进了厨房,却又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切得好好的,水果签叉在上面,放在莫小河面前:“先吃点水果。”
莫小河嗯了一声,开始窝沙发里看电视。
每一对爱人的相处方式都不一样,在别人看来,或许沈竹很受气,但沈竹觉得,自己很幸福。
所以,不能用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去评价别人的生活,还是那句话,鞋合不合脚,只有脚才知道。
对于莫天问来说,合脚的鞋,永远只有一双。
如果穿不上,他情愿打赤脚,也不会去穿那些不合适的。
执念愈深,有时候,往往不是一件好事。
莫天问第二天晚上,如约来到许卓的住处。
很巧,凌威和人有约,没在家。
许卓放了学回来,正准备叫外卖,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他愣了:“你……。”
你怎么会来?
或者说,来之前,怎么没打个电话?
莫天问神清气爽,抬腿挤进来,擦过许卓的身子:“外面好冷。”
许卓只得关了门,转身,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还没吃饭吧?”莫天问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屋里开了空调,温暖如春,他脱了外套,开始卷衣袖:“今天想吃什么?”
许卓自然不会让昨天的事情再发生了,连忙叫住他:“我不饿!”
看着莫天问的脚步停下,他连忙又道:“我有事和你说。”
莫天问回头看他:“什么事,吃了饭再说是一样的。”
许卓看着他,摇头:“我说了,我不饿。”
莫天问却突然勾唇一笑:“我饿了。所以,能不能先满足我这个客人小小的要求?”
许卓没辙了。
的确,现在他是主人,莫天问是客人。
可,谁见过这么随意的客人?
自己做饭的客人……。
两个人如同昨天那般,莫天问在厨房里忙碌,许卓在门口站着,偶尔帮他舀东西。
只是今天,许卓很沉默。
因为,笃定了要和莫天问开口谈谈。
他也知道,要谈的事,或许会让两个人不愉快,所以,他的心情,这会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昨天莫天问离开之后,他想了很多。
他觉得,对两个人来说,互相坦承,以后互不相欠,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和他比起来,莫天问心情不错。
流畅的动作,飞扬的唇角,这个男人在狭小的厨房里绽放着独特的光芒。
显然,今天的晚餐,莫天问不想凑合了,煮了米饭,他开始洗菜切菜,看样子,是准备大显身手了。
煮一碗面很快,可是要煮饭炒菜,就不是几分钟能搞定的事了。
莫天问开口:“今天上了一天课,累了吧?去外面歇着,好了我叫你。”
许卓下意识地抬眸看那个男人的背影——果然,如木则然所说,他总是对自己关怀备至。
他呢?
他不也上了一天班?
不累吗?
这些问题,许卓以前似乎都没想过,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这些话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