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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周白翻了个白眼，“那你把你那硬的戳人的东西从我身上拿开啊……在儿子面前丢人现眼。”
顾凛乐了，亲他死不饶人的嘴，话语从齿缝中漏出：“还隔着一层肚皮呢，他看不见的。”话音未落，戳在周白腹部的阴茎就被很不友善地踹了一脚。
一瞬间两个人都僵硬了，周白表情变幻了几下，最后憋不住哈哈哈地靠在顾凛的肩上笑。顾凛无奈地退远一点，糗了一脸。
“啊哈哈哈哈，果然是我儿子……干得好！有木有一种被视奸的感觉啊亲爱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凛感到他笑的全身抖，觉得说不定他再笑下去孩子都笑出来了。
“好了好了，够了……”
“啊噗……”周白伸手去碰他，嘲讽技能继续全开，“都这样被伤害了还能硬成这样……以后我以你为主角写本种马吧……”
“你够了啊……”顾凛终于受不了了，抬起他的脸狠狠地吻上去，趁他没来的及闭上用舌头去堵他嘴，索性不要脸地挺腰把青筋毕露地青筋往周白手里戳。
听他声音甚是有点羞愤——“要帮忙就快点……”
“唔嗯……啊哈……等……放开……”周白被堵得死紧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只能老实地听话，省的某人狗急跳墙。
我就是脾气太好，所以某人才蹬鼻子上脸，糊我一脸——周白想。
我就是太惯着他，所以某人才肆无忌惮地撒泼打滚，变着法嘲讽我——顾凛想。
诶，算算还有两个礼拜，孩子快出来吧，憋都快憋死了——欲求不满的夫夫俩不约而同地想。
十七
39周，进医院。
周白自己走进去的时候显得很轻松，没有疼痛，一切都按计划来，但是当医生给他备皮和插导尿管的时候，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卧槽好羞耻我能推翻重来嘛”的焦躁状。
顾凛看他表情略扭曲，连忙握着他手小声安抚。
周白瞧瞧周围眼观鼻一脸淡定的医生护士，声音从齿缝里逼出来：“这太羞耻play了吧、”
顾凛摸摸他的头，心道其实我也有点觉得，但是你现在该想的是这个么……
他不敢说什么再刺激他的焦虑，只能伸手遮住这个不抓住重点的祖宗的眼睛，哄道：“那就别看了，乖。这是为你好，术中顺利，产后消毒。”
周白咬着牙，颤着睫毛，感觉到下腹的阴毛被刀片细细地刮走，然后一根细细的橡胶管碰过来，管子下面还带个小袋子，用来计数。
护士动作很轻柔，但是那沿着阴茎尿道口推进去的感觉异样到引起全身鸡皮疙瘩，接着是一种涨涨的感觉，后来有点胀痛。
他抬下巴，咬了一口顾凛的手心，声音有点晃：“好不舒服，好怪。唔，难受啊……”
顾凛看他皱着脸的样子，有些担忧地抬头看医生。
医生一脸笃定地回望他，顾凛叹口气，心想这情景其实让我也有些不爽快。
可没等周白多说几句埋怨的话，顾凛就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了，很快他就处于麻醉下的昏迷状态了。
顾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昏过去的周白被医生遮住，自己被推出手术室。
周妈妈周爸爸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表情担忧但是没有多问什么，知道现在顾凛看上去淡定，估摸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顾凛完全坐不下来，又不能在周白父母面前显得太过，被夏知行碰了碰肩膀，扯着去换掉隔离服、冲个澡。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夏知行倚在更衣室的柜子上，手里转着一根烟。
“喂，兄弟，这次是我没办好。”
顾凛走过去把烟扯掉扔垃圾，皱着眉头看他：“医院里不能抽烟你带进来干嘛……”
“喂喂喂，这是我的地盘啊。”夏知行的眉目深刻，盯着人的时候总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但是顾凛从小看惯了，知道那正经皮下也是一个流气人。
“说的好像你混黑社会一样。”
“嘿，我倒是想过过刀口舔血的快意日子。”
顾凛瞧了他一眼，讽刺道：“每天拿手术刀不也是刀口舔血。”
“……”夏知行噎了一下，摊摊手，表示不和他争。
顾凛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有些烦躁地扔开毛巾：“你家妹子你管好，妈的下次再戳到周白面前别怪我下黑手。”
“嗯，了解。”
顾凛又看了眼钟，还拿手机出来翻翻看有没有新消息，发现没动弹又皱了皱眉，继续道：“……你赶紧催你爹妈找几个像样的给她相个亲。”
“……哦”夏知行抬抬眉毛，眼神游离出去。
顾凛忍了忍，又道：“你也是……自家妹子想什么做什么都管不了，要你干吗……”
“……”夏知行扶额，嗯了一声，表示陪同家属心情急切易怒多话我能忍。
离手术开始四十多分钟后，周白就顺利地被从手术间推出来。
他中途迷迷糊糊被孩子哇哇的哭声弄醒，感觉自己换了个陌生的房间，动了动手指头，气弱地喊了句，感觉到有护士凑过来说了什么，想努力抬手，但是浑身无力，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握着，有点难受地挣了挣，顾凛的脸就凑了过来。
他抬眼看顾凛，明明没见就一个小时没到，却感觉换了个人一样。
“……孩……子？”周白张口急切地想问。
顾凛欣喜地亲他额头，知道他要问什么，心疼地摸他脸，轻声道：“放心，孩子很好很健康。”
周白终是把藏在心里抑制不住的担心给放下了。
他妈妈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他身边，笑的有点哽咽：“瞧瞧，大胖小子一个。”
周白侧头好好地端详那个闭着眼睛张着嘴的小猴子，皱了皱眉，小声说一句：“果然好丑。皱皱的。”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嫌弃噎了一下，顾凛哭笑不得，只能道：“不是说小的时候越丑长大越帅么？”
“好吧……”
周白这才满意地闭上眼，可是没等他休息几分钟，病号服就被人轻轻解开，他吓了一跳，猛的睁开眼，陪护的护士被他瞪大眼睛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你干嘛！”周白由于孕期某些不能避免的身体反应，对坦身露体很排斥。
“周先生……额，您得给孩子……咳咳”有经验的护士倒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周白莫名其妙地转头问顾凛。
顾凛表情严肃认真地把护士的话补充完：“你得给孩子喂奶。”
什么？！
周白脸一下子就热了，盯着顾凛不放。
“额……”顾凛表示这个情景他也有点尴尬，但是新爸爸也没经验。
“周先生，乳汁对孩子很有用，能增强孩子抵抗力，特别是第一次。”
周白怔忡了一下，木木地点点头，然后就感觉孩子被放到他怀里，头轻轻的往他胸前凑。
他低头看一眼，肥肥的小家伙毛发稀疏耷拉着，嘴碰到胸口下意识地张大，然后蹭了蹭，在护士的帮助下，凑过去不仅要将乳头含入口中，还盖住了乳晕。
他能感觉到小家伙的舌尖在乳头下，舌头正挤压乳房。
卧槽，这还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啊！
欲哭无泪，羞得想找个地洞钻，可是手还是自发的去抱住孩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他抬头，咽了咽口水，即使周围人都很体贴地各做各的事情不看他了，但还是感觉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中华好男儿怎么就沦落至此的悲壮。
喂完孩子这还不算完，没过多久一阵阵的疼痛就席卷而来，明明提前用了镇痛泵，还是痛，痛的冒冷汗。
也不知道是伤口痛还是宫缩痛。
所以说，剖腹产也不能避免疼痛只是稍微减缓点这个设定实在是……果然上天是不会让你有人生舒坦捷径的。
他嘶嘶地倒吸几口气，脸一下子苍白如纸，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更别说留置的导尿管，想翻身什么的都要小心。
而且插尿管期间不能穿裤子……
他瞧着顾凛凑过来一脸担忧的样子就想比中指——
下次你再他娘的用糖衣炮弹让我生，我就掐死你。
顾凛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急的到处找人，拽着医生就过来，听到医生说是正常的，最好不要用药时整个人都暴躁了。脸沉的要命，又不愿表现在周白面前，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努力平静。
回到周白身边的时候，握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唠叨着过去，说着未来。
能吃东西后不假人手地一口一口扶着喂他，擦身换衣，仔仔细细。
周白累了睡过去了，他就把两个的担忧家长劝回家休息，自己依旧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周白，偶尔小盹一下也很快醒过来。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地度过了前三天，这对新出炉的孩子他爹和孩子他爹终于开始慢慢摸索出点门道。
顾凛凑到周白脸颊旁亲了一口，然后转头小心翼翼用手指碰碰睡着没多久的孩子。
红红的，胖胖的，圆圆的，头大的身子都撑不住的样子。
小家伙闭着眼睛皱着鼻子，吃饱了就歪着头睡得迷糊。
“我去打个电话。”顾凛蹭蹭他的脸，“该和我爹妈摊牌了。”
周白挑眉，躲了躲：“哦……哎，我三天没洗澡了，就你喜欢往我身上凑。而且，你该刮胡子了，有点扎人。”
“哎，祖宗，之前哪有时间在意这个。”
顾凛越过他，拿着手机走到病房外，拨通家里电话，听着那头嘟嘟的声音，垂着头，额头抵在玻璃上，看着里面安静望着孩子的周白，手搭在玻璃上，似乎是想去触摸里面的人。
周白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朝着他弯着眼睛笑了一下，脸色依旧有点苍白，但是那俊俏的样子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顾凛也笑了一下。
“妈，我在医院里，你们的孙子三天前落地了。”
乒呤乓啷。
“别急，妈，孩子好着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