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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医院作者:苏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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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我……”看了一眼院长的脸色,我知道绝无回绝的可能,只要咬着牙答应下来,“我尽力吧。但是还得派两个护士跟着。” 
  “这个我们也考虑过了。一个就你们科的林娟吧,她是老护士了,办起事来放心。还有一个就让齐悦去,博士嘛。” 
  我半句话梗在胸口,活活地吐不出咽不下,最后院长挥挥手,把我赶出了门。
  我去跟景琛辞行,才一进门他就说:“检查结果明天才能出来。” 
  我摆摆手:“这个再说吧。我得出趟远门。”说罢把院长给我的任务和他交待了一遍,小心地没有提齐悦的名字。 
  他想了想,郑重地说道:“那结果一出来,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这个真不急,等我回来再说吧。反正这两天我忙着,你也不用担心我传染别人。” 
  说罢我要走,景琛却在背后叫住我,语气格外严厉:“沈北华!”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又要开始义正言辞地教训我。然而这会儿我不听,等我回来的时候,恐怕还有更厉害的等着我。 
  “你说,你说。我听着。” 
  “沈北华,你这副不知好歹的样子能不能改一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受不了你。” 
  我的心往下一沉。 
  “您不是说过了,我就是个混蛋么?你一直都受得了我,我倒是挺奇怪的。我知道您心系天下,胸怀人爱,不过就算你不管我,我也不至于就死了不是?” 
  我停下来,等着他发火。然而景琛却是出乎意料地有涵养,只是依旧严肃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却开口沉声说:“你能不能别总是故意招别人讨厌”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笑笑。 
  “因为你想让别人恨你,这样你就能过得痛苦点。” 
  我叹气:“我是有病还是怎么的?” 
  “我不知道。” 
  我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沈北华,徐然的事不是你的错。” 
  冷不防听他提起从前的事,我居然略略地打了个冷战。 
  “这话你十年前就说过了。” 
  “丁海涛也一样。” 
  “我知道。” 
  “还有宋佳新。” 
  我被他弄得彻底暴躁了,狠狠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你还要说多少遍?我知道了,不是我的错!我说过是我的错么?我他妈的从一开始就他妈的知道,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这又不是大学心理咨询室,你能不能别在这给我人文关怀了!” 
  “沈北华!” 
  “景琛!”我终于坐不住了,摔门走了出去,“我代表党代表人民谢谢您,您能不能管好你自己!”
  出门时我走得太气势汹汹,差点撞翻了病历车。带着满肚子说不清的邪火,我狠狠地踹了一脚,那辆车拐了个咚地一声砸在了床上。护士站那边听到了响动,一个小护士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我没理她,继续往外走,隔了几秒钟,另一个声音喊了我。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我越发地不想停下来,然而想起明天还要和他一起送病人,我还是站住了。 
  “对不起。”我为病历车的事道了个歉——其实还是挺诚恳的。本来以为他又要就检查的事唠唠叨叨,或者干脆再捅我一针,可是他走到我面前,却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轻声说道:“明天见。” 
  老实说,并不常有人用这么温和的语调对我说话。这语气中的温柔甚至带动了我,让我的声音变得远比平日里温柔。我低声说了句“明天见”,自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于是掉转过头,匆匆地走开了。 
  那一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好。千里送病人,说起来轻飘飘的一句话,真的准备起来却不胜烦琐。科室里开了个会,又和ICU的王铮商量了一下,我们最终带上了能携带的最大限度的药和器械,以备不时之需。 
  林娟——也就是急诊的护士长——和齐悦也和我们一起,间断地讨论了一下。林娟对我仍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齐悦也几乎没同我说话。老实说,他这样倒让我松了口气。再从上次在器械室撞见他后,不知怎的,一见他我就担心自己要说出点蠢话来。 
  计划好了方案,大家胡乱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一早就从医院启程了。狭小的车厢里除了病床,还满满地塞了五个人,连转个身都快要扭到腰。老红军的意识有些模糊,一路上生命体征倒还算平稳,我们时刻悬着心,生怕他那颗身经百战千疮百孔的心脏下一秒就突然罢工。 
  煎熬了六个小时,车终于开出了省。司机换了一次班,我们没有休息,只在车上潦草地吃了午饭。不管怎么样,车内的气氛总算是轻松了一点,其他几个人开始聊天,我则盯着监控仪,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老红军发出一声呻吟,不用说,他是活不了多久了,甚至活不过今天。可不管怎么说,有五个陌生人,肯千里迢迢地送他回家,那么他的死法,怎么说都不
  能算是凄凉。 
  所谓凄凉的死法又是什么呢?充满悔恨,亦或是孤身一人?
  正想着,车内的说话声却突然停了,然后响起一阵呻吟——不是老红军,却是林娟发出的。她脸色发白,捂着肚子颤声说:“我觉得不大舒服……” 
  车上没有多余的空间,我们只得停车把她扶到外面,摊开担架让她躺着。心肺没什么异常,只是心率有点快,一按肚子就在知道不太妙——右下腹压痛很明显。 
  我还在犹豫,齐悦已经开口问道:“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林娟嘶声说了个日期:“晚了十四天。” 
  王铮说:“可能是宫外孕?”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老红军显然没有女性生殖系统,于是这次出行,妇科相关的东西我们统统没带。 
  齐悦看着我,低声问:“怎么办?” 
  我咬着牙抬起担架的一角:“上车,找医院!”
  停车的地方是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救护车上没带GPS,司机问了几个老乡才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医院”。那乡镇卫生院只有7个医生14个护士,只有院长有执业医执照,好在各种设备还算齐全——尤其是妇科的。 
  B超自然是没有的,凑合着找了个窥阴器和针筒,还没开口,齐悦已经把护士长安排在了检查床上,连手套、消毒棉和试管都帮我准备妥当。我深吸一口气,带上手套,抬头看见护士长紧咬牙关蹙着眉,也不知道是痛苦是尴尬。 
  那院长没见过此等阵仗,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齐悦和王铮也是一脸凝重。我觉得该缓和一下气氛,便边插窥阴器边说:“护士长,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可以算是亲密战友了。” 
  原本气息奄奄的护士长居然骤然发力,极为响亮地骂了我一句:“流氓!”我傻住,一转脸才看见齐悦和王铮也都用要杀人般的目光看着我。 
  我暗自叫苦,只好低下头,专心做后穹窿穿刺。谢天谢地,穿了两次终于给我穿出一筒暗红的血,试管放了几分钟,没凝。 
  盆腔里的不凝血——不用再怀疑了,宫外孕破裂。 
  “怎么办?”王铮低声问我。 
  “离这里最近的大医院有多远?至少是二甲医院。”我转头询问院长。 
  “救护车过去要一个半小时。” 
  “来不及赶过去。”齐悦沉声说,从护士长的胸口拿开听诊器,“她开始休克了。” 
  沉默了一秒钟,我们三人对视一秒,点了点头。 
  齐悦问道:“
  院长,你们这里手术室总有吧?” 
  那院长为难地看着他:“有是有,可是没人能做这手术啊……” 
  “我博士毕业以前读的都是妇产。”王铮一指我,“他给我当助手,另一个是护士。你们这里麻醉师总有吧?” 
  “有,有!”院长忙不迭地答道。“马上给你叫!” 
  可还没等进手术室,司机之一就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着老红军不行了。我和齐悦飞跑出去,就听见监护仪响得凄厉——室上速。 
  我这边才刚开始做颈动脉窦按摩,齐悦不等我开口,已经把复率的药物准备齐全。折腾半天,好容易心率恢复正常,我们两个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不能再耽误了。”我对随后赶来的王铮说,“我们在这里做完手术,只怕他要死在路上。” 
  王铮一咬牙:“你们先走,我留下做手术。一助就让那个院长当,总能做下来。我有个同学在这附近调研,刚给他打了电话,也说是半小时可以赶过来。” 
  确实别无他法,千里迢迢送红军,总不能让老红军在半路上就咽了气。齐悦还想说话,我一狠心,转头对司机说道:“开车!” 
  车子越驶越远,我的一颗心就开始七上八下,又不敢打电话去问。三个小时后,王铮终于打电话来报平安——鬼知道他一个宫外孕怎么做了三小时。 
  车子已经开出两百多公里,断然没有再回去接他的道理,何况护士长还需要人招呼。于是四人的医疗队伍,战斗力骤然减半,剩下的几百公里就只剩下我和齐悦。 
  所幸老红军没再出什么状况,可谁也不敢松懈,一路紧盯着监护仪生怕出什么差错。一脸七、八个小时没人说话,车子一路飞驰,连停下来吃饭都没有过。 
  “宿阳!”晚上九点的时候,一个司机兴奋地喊了起来。 
  宿阳属于S省地界,到了宿阳,就说明我们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我心里略微轻松了一下,转头看见齐悦坐在另一侧,嘴角也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外头黑蒙蒙的,车里的灯光倒是雪亮,照得他干燥的嘴唇格外明显。我这才想起他一路上都没怎么喝水,估计是怕停下来上厕所。 
  我手边正好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我拿在手里掂了掂,到底还是递了过去。 
  “拿着。” 
  他没接,吓了一跳似地抬头看着我,我简直怀疑那瓶子里装的不是水而是浓硫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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