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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事了。”
“很大?”
“嗯;很大。”
一个疑问;一个肯定;电话里戴兰君幽幽叹了声;老董保持着缄默;而且这事让他五味杂陈;这叫什么事嘛;现男友;拆了前男友的台;将来知道真相的戴兰君可如何自处?而且他感觉得到;这个电话说明;戴兰君恐怕在某种程度上还关心着俞世诚;最起码不会坐视他倒霉。
“我能问点;不该问的问题吗?”戴兰君道。
“你问我;我也不清楚;不归咱们管;全部在经侦上;短时间肯定消息捂得很严;谁也不可能插上手……”董淳洁道;这种事最为难;不但突破原则;而且挑战底线。
“那就不问了;最好的结果会是什么?”戴兰君问。
“呵呵;能逃出去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最差;你可以尽情想像了。”董淳洁道;十几个亿的黑钱;怎么来的;谁的;究竟造成了多大流量;这牵扯间肯定都是要命的事。
“谢谢……我一直联系不上仇笛;您能联系上他吗?”戴兰君又一次担心地问。
“哦;应该是回老家了吧;你别瞎操心;好好于你的活;从外勤到内勤;会有个很长的适应期;尽快进入角色……”董淳洁说着不相于的话;把话题扯远了。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老董唉声叹气的那叫一个郁闷;几个关心的人;让他的心绪乱成一团了;半晌才发现费明盯着他;他惊省道:“怎么;真有?”
“有……昨天2时40分立案的这起不明伤害案;您看;群众报警;出警根本没有碰到肇事者;但受害人;伤得很重;直接送到门头区的20急救中心;半个小时后又转院到市二院;这应该是重伤员……”
费明道;时间轴、发生地点;作案手法;很类似黑吃黑的手段;董淳洁二话没说;去看看;马上联系一下接警的民警。
终于走到正常的脉络上了;据接警的民警介绍案情;受害人是遭受到了不明身份的人员毒打;现在区分局正在追查可疑车辆;是辆全顺依维柯。
这倒没什么疑问了;费明说了;那可是黑保安截访和打仗专用车;闲时拉货、战时拉人;甭提多方便了;两人加速往医院而来;半路老董又得悉了一件朝阳区分局刚立案的案子;是九州安保的培训丨中心;也被人打砸了。
这消息把费明惊得不轻;他对仇笛的感觉相当不错;他小心翼翼地道着:“董副局;您是不是有点风声鹤唳了;他才从长安回来几天;不至于这么快就成个枭雄了吧?要于挺像九州这样的安保公司;那得个差不多同等级别的吧?要不官面上的事;怎么摆平?”
不可能不涉及官面;大帝都可是官老爷的世界;能支起个大生意来;谁背后能没有几条靠得住的人脉?
这种事老董岂能不懂;他咂吧嘴道着:“敢于;和于成;是两码事;这种事;你觉得他敢于吗?”
这个不难想像;想想仇笛以前的经历;费明几乎没有考虑道:“应该敢。”
“这不就是了;孩子还小啊;要走错一步;可就难回头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什么把他刺激的;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当;非要搁社会上混呢;啧。”老董叹道;实在挽惜得很。
很快到了市二院;这种案子未明;区分局派警员守着等着受害人清醒;医院也派了两个护士守着;碰到老董就问了;嗨;是家属吗?住院费可一分钱都没交呢啊;要醒不过来算谁的?
老董怒了;直吼着;你就看着钱比命贵吧是吧?救死扶伤的精神一点都不讲了?人呢?
这吼得管用;又有不菲身份;和看守的民警接上头了;民警一介绍;这家伙身上三个身份证;很好记;叫包小四、包小五、包小六。
费明一下子乐了;唯独没有包小三;可他肯定;除了包小三不会有人办这么弱智的事。
再一问伤情;两人笑不出来了;左臂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右腕腱、右臂、胸前、腿部;多处钝器击打伤和刀伤;最重的一处是脑部;头骨裂缝;造成脑体於血;刚刚从手术台转到重症监护。
“哇;这家伙命真够硬啊。”费明站在重症监护室前;看着屏上强劲的心率;感叹道。
“三儿啊;你个臭小子………”老董有点哀伤地道;他看到了静静躺着的包小三;那怕头脸都裹着绷带里;他一眼也认出了;那翘翘的、丑丑的鼻子;还有不再狡黠的眼睛;他喃喃自语着:“……我老董没本事啊;给不了你个好出身;三儿;董哥不够意思啊;你们救我一命;我却看着你们送命啊……”
唏嘘间;老董抹了把眼睛;这几个混球给他的感触太深了;从来没有朝他伸过手;反倒让他觉得欠下的太多。
“这位领导;您……认识受害人?”民警好奇地问。
“怎么了?”费明问。
“我们分局怀疑是黑吃黑;这个人身上光身份证就三个;可能也有嫌疑。”民警道。
“他叫包小三;有案底;你们可以查查;不过后来为国安工作过;当过特勤人员;有几个身份稀罕什么?全力救治……我回头会和你们分局打招呼;加派警力保护。”老董道。
民警瞠目结舌地听着这个结果;还没消化掉;更震惊的还有;两位国安来人;掏着个人的信用卡;把这个身份尚未查明的受害人的医疗费;给交了。
出了医院;老董和费明心里都有点沉重;不过职业训练的缘故;短时的悲伤挠不乱他们的思维;很快;费明查到了;九州注册的第三个地方;南郊元里路的安保器材公司;驶到中途;老董已经在联系元里分局了;要求出动警力查明可能发生的斗殴事件。
还真有;已经出警了;两人风驰电掣;直追到这里………
五时四十分;车在距九州安保器材公司一公里外泊定了;现场情况让两人瞠目结舌了。
根本看不到现场;十几辆车排着队;像节假日的景点一样;一眼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幸好没有造成交通堵塞;反而很有纪律地让开一条通道;让前后的车依次驶过;老董探出脑袋门路边操着铁锹的人道:“嗨;这是于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们哪儿来的?”
“凭什么告诉你?”
两问两答;除了吃了一嘴雪花;屁都没问出来;于脆;直驶进去;倒没人拦;所过之处;这排着成队的人;人手一指锹把;着实把老董吓住了;一时间;竞然无从判断。
“警车到了。”费明指着前面道。
“进去。”老董道;联系着分局;分局现场联系着;泊定后;那些警察也是刚到;有点犹豫不知道和来人说什么;毕竟来头太大。
不过费明心里清楚;这黑压压千把人;不被当成群体事件都难呐;至于带头闹事的;甭指望大帝都谁敢保你;他护着董淳洁道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进去阻止?”
“您……进进试试……”警察一指黑压压的人墙。
这种事;谁敢当出头鸟;那是找抽;老董怒不可遏地吼着:“让开?有没有王法了?堵着警察作奸犯科对吧?通知特警队到场;我看谁敢乱。”
咋唬了一句;不过院子里打声实在让他揪心;这一吼倒是起效了;围着的人群慢慢散开了一条通道;五位民警和费明、老董直进中场;昏黄的灯光下;还有一人;在用力了扇着另一个耳光;那人见到警察的一刹那;直扑上抱着警察的腿嚎着:“救命啊……救命啊……”
老董的怒气一下子不见影了;仇笛正在搓着手;意犹未竞地看着被打到不敢还手的大汉。
费明摸摸鼻子;故作不识。
“领导……这咋处理?”民警问着老董。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究竟怎么回事?”老董纳闷了;好像和想像中的情况;恰恰相反嘛。他一指仇笛问着:“你……叫什么?为什么打人。”
“背出来。”仇笛喊了声;有人背着丁二雷出来了;仇笛道着:“我报的警;他非法关押我的朋友;还把我的朋友拖在车下……还有一位;打成重伤;现在正在二院抢救……”
说话间;老膘拿着电脑下来了;他分开人群;把东西交给了警察手里;好猥琐地道:“这是从他们监控上拷贝下来的;就这几个人;把我朋友抓到这儿来的……作案车辆就泊在门外;白色的全顺……至于作案工具嘛;你们就得费费劲找找了;二楼满地全是铁棍和片刀……”
民警看看监控;这时候;老毒疯也似地抱着警察喊着:“不是我于的……是;是他们几个于的;我不知情……他打我……他们还把我商店砸了;把我车也砸了……”
“都铐走”民警带队的一摆头;那几位被围的保安上了铐子;有一位轻蔑地朝老毒啐了口;被带出去了;带头的民警一指老毒道:“还有他。”
啊;风向变了;老毒喊着、闹着;挣扎着;抱着警察的腿不放;仇笛怒气冲冲上来;撕着头发;嘭唧就是一拳;一拳满脸鼻血;老毒喊声未出;早被仇笛麻利地踩着脸;嚓嚓打上了铐子;反铐一拎;老毒疼得直剩下杀猪介地嚎叫了。
“警察来了都不老实;带走”仇笛挥手;两位民警愕然看看老董和费明;心虚了;还好;那两位没吭声;就这么带走了。
领头的民警在给后台打着电话;这场面真不好收拾;上千人的队伍;还有满地的疑似械斗工具;再加上又有两位国安来人;处理方式稍有不慎;恐怕就得酿成大事件了;这边电话刚放下;那边老董的手机就响起来了;风向似乎也不对;分局这边的口吻是;接到报警;并反查昨晚的上网案发情况;九州安保公司都朝军组织作案的嫌疑很大;所以;对其实行强制措施。
通话间;仇笛的指手画脚着;来人已经纷退出了;费明只见这货和民警在嘀咕什么;他愕然拉拉老董;看来两人是白操心了;这家伙早就走通了;根本就是来欺负人来了……欺负这种货色费明一点都不介意;他只是惊讶;一点都没看出来;什么时候仇笛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
“你过来……”老董喊着那位民警带头的;一问身份;警号;再一问处理方式;这人赃俱获的;就差作案工具和车辆了;后备的人员正在赶来;老董却是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