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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纪痕作者:巫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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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构的高大社堂,仅比宗庙略小,社里边供奉的是地主神,平日里亦是公众聚会之所。社内修有好几个用於祭祀的牢,牢内关些牛羊,到了祭祖的日子便将牢中的动物成组献祭。牢里也不是总关动物,偶尔也会塞几个理人进去,由於理人与陶氏百年来交恶,相互之间都会拿对方的人去祭祀。
   理方少年被粗暴塞进牢里,与一头咩咩叫的羊做伴,同时被塞进来的还有另两位理方俘虏,这两人也都是此次侵田的囚犯,其中一人还受了伤。
  理方少年被关进牢中,倒是很平静,默默撕衣物帮同牢中一位受伤的夥伴包扎伤口。这个伤者跟理方少年年龄相近,因为受伤又知道被关牢里就会被杀掉,眼里满是泪水,并低声地哭泣。
  理方少年没说话,只是揽住对方的肩,他显得很冷静,但并非他心里没有绝望,被那个花族男子抓住时,他就知道他会被杀掉。
  袭击前,理方人气势高昂,他们这回纠集更多的人,武器也更精良,但实在没想到这些花族人早有准备,并且倾城而出。从几年前开始,理方袭击陶氏花族的田地便不能顺利的掠夺花族人,确切地说是从姒氏理方上代君长去世後,陶氏花族便越发的强大。
  至於陶氏与姒氏两族为何会结下仇恨,这得从百年前说起,陶氏贤人陶泽带领族众南迁抵达江畔,受到姒氏理方的掠杀,姒氏认为这是他们的土地,陶氏不准进入,陶氏则认为他们入住前,这本是无主之地,何况是神明指引(卜居所得)他们到此居住,姒氏实在太蛮横,残暴。遭到姒氏的掠杀,陶氏便也组织人反击,由此你掠来我掠去,你杀来我杀去,一百余年。
  “都怪他们先逃跑,那些胆小的懦夫,也不协助我们。”
  年长的姒氏男子惨然坐在木牢中,嘴里反复念著这几字,可想而知他心里的愤懑与绝望。
  “璧公子,大公子一定是要害死我们,才叫我们今天来,我们出发前巫祝不是问过鬼神,说不吉利吗?是大公子说巫祝老了,胡说。”受伤的少年垂泪埋怨。
  “别说了,是鬼神不保佑我们,不是很多人都回去领功了。”理方少年话语平淡,即使他真觉得他大哥想害他,也不会说出口。
  “我的脚好痛,不用他们杀我,我会先痛死。”受伤少年非常的沮丧,他捧住脚,越哭越难受。
  姒璧见同伴哭得凄厉,原本平淡的脸上也抹上层哀伤,他抱紧受伤少年,眼圈泛红。他并不是那麽害怕被杀死,但他知道如果他父亲知道他死了,一定会很伤心。父亲年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夜幕降临,社堂点上灯,设牢的地方却昏暗、寒冷,这里只有头顶有屋瓦,三面不挡风,被关牢中的理人抱在一起取暖过夜。
  
  天亮後,姒璧发现怀中受伤同伴在发烧,他无可奈何,只能搂著他不放,偶尔轻声安慰几句。
  社内寂寥空荡,不见人影,姒璧心想这些花族人可能是去准备建祭台的木料。太阳升起後,一位服饰华贵的花族男子,一位花族打扮的披发男子一起进来,这披发男子姒璧有些眼熟,尤其当披发男子走至牢前,姒璧惊讶地抓住木栏,大声喊:“姒常,你还活著?”披发男子见到姒璧也很惊讶,哭喊:“璧公子,你怎麽被他们抓来?”
  “姒常,你认识他?”陶婴用花族的语言问姒常,姒常抬头看陶婴,猛点头。
  “姒常,不要说。”姒璧急忙用理方语言跟姒常说话,想阻止姒常说出他的身份。姒璧其实懂花族语言,只是一直懒得搭理陶熊的威吓,而且也不愿意说。
  “璧公子,君长一定会救你。”姒常眼中含泪。
  “你说与不说都一样,他们仍旧会杀了我,只是知道杀的是位公子,更为得意罢了。”姒璧愤恨地说。
  陶婴留意姒常与这位理方少年交谈,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见理方少年神情如此激烈,便生狐疑,问姒常:“姒常,他是不是你们理方的贵人?”虽然姒璧一直对姒常摇头,但姒常还是做出诚实的回答:“是我们君长的五公子,陶城大公子,你派我去跟我们君长联系,他一定会拿大玉璧将五公子赎回去,你饶他不死吧。”姒常说完话,跪拜在地上。
  “五公子?你们君长不是听说不管事,大公子管吗?五公子与大公子是同胞母生养吗?”陶婴若有所思。“不是,不过我们君长最疼爱五公子,他一定会赎回五公子。”姒常说的倒是实话。
  “姒常,没用的, 他们即使肯放我,也会索取很多玉器,我爹拿不出,他老了不管事,你在花族这麽多年,不知道姒城里一切都以已改变!”姒璧用理方的语言对姒常喝话。“璧公子,君长最疼爱你,一定会想办法。”姒常实在不忍心看著自己君长的儿子被关在牢里,并被杀死。
  陶婴不理会这两人说些什麽,他在考虑,虽然说赎人之事上代曾处置过,但现在落他身上,他得琢磨要拿这少年换多少玉器与理人。“姒常,我怎麽相信你回去後,还会再回来陶城?”陶婴看向姒常,看来他已经决定用这位理方公子去换些物品了。
  “陶城大公子,我妻子和儿子都在这里。”姒常被陶氏俘虏後,在陶城外的治玉作坊居住多年,也娶了花族的女人,还生育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那好吧,这事得由我父亲决定,你跟我过去,将你的话跟他陈述一遍。”陶婴虽然管事,但毕竟他父亲还活著,要做这事得经过他父亲同意。
  姒常跪谢陶婴,并隔著木栏劝姒璧再忍耐几日,他一定会救他出来。
  “你走吧,你只是让我父亲更难过而已。”姒璧很难受,别过脸去,并不看姒常。
  姒常走後不久,便有人送来水和食物,看来陶城君长陶通已经同意跟姒城君长──“老朋友”来笔交易了。
  有了些水与食物,但姒璧自己不吃,而是留给受伤的夥伴和另一位年长的同伴,他自己年轻体壮,挨几顿饿不碍事。
  受伤的夥伴由於伤重生病,奄奄一息,姒璧知道这样可能挨不过今夜,紧紧抓住伤者的手不放。这人平日里虽跟他不熟,此时却是落难的夥伴。
  
  正午,阳光照耀下的社中木牢,牛羊叫唤,似乎很热闹,但仍旧见不到人影,姒璧知道他暂时死不了,但却不知道同牢的另两位夥伴会怎样。以往在理方听族人说,花族人祭时,会将人绑在木桩上,割开喉咙流血至死,以前觉得不过就是这麽回事,理方也这麽干。现在姒璧却是第一次觉得这很残忍,人和羊又不同,人又不是牲畜。
  关姒璧的木牢很窄小,何况又塞进三个人一头羊,连个躺下休息的地方也没有,姒璧只好一直坐在地上,望著偌大的空地发呆。他正想著心事出神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木牢前,这个身影同样熟悉,但不是姒常,而是抓住姒璧的陶熊。
  这人问在他身後的男子,有送草给牢里的动物吃吗?“动物都吃饱了。”负责割草喂养动物的仆役态度谦卑地做了答复。
  “那人呢?”陶熊手指牢中的姒璧。
  “给送过食物和水,不过这人不吃,留给同牢的人吃。”仆役回得有些无奈,本来就供养这位身份高的少年,早晚要赎回去,总不能把他饿死吧。可是这个少年,却自己不吃,都留给夥伴。
  “以後多送两份,不差这点粮食。”陶熊跟仆役嘱咐。
  “六公子,也就多送一份,这人快死了,恐怕都活不过今晚。”仆役指著躺在牢里不动弹的伤者。
  “糊涂,快死了就拖出来,神社里怎麽可以放死人。”陶熊听到仆役的话很是生气,又去打量那伤者,果然脸色苍白,生命垂危。可也奇怪,陶通这话刚说完,同牢里的姒氏五公子就用身体护住伤者,眼神对上陶熊,充满愤恨。
  “把门打开。”陶熊使唤仆役,仆役不敢不听陶熊的话,拿钥匙将木牢门打开。
  “将伤者带出来。”陶熊不理会姒璧能杀人的眼神。
  仆役无奈只得进牢去,仆役刚钻进去,姒璧便制住他,动作极为敏捷。见到这情景,陶熊大声喝道:“你这不开化的夷人,你想丢弃同伴逃掉吗?”
  姒璧扼住仆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仆役见机急忙钻出木牢,赶紧将木牢锁上。
  “你会听花族的话?怎麽假装当个哑巴。”陶熊满意笑了,看来刚才他喊仆役进去是为了试探姒璧。
  姒璧不理会陶熊,别过脸,在牢里安坐。
  “你将伤者交出来,我送去治玉坊,自有人照顾他。”陶熊悠然道。他其实也用不著哄姒璧,多喊两个人,还怕抢不出这个伤者,估计此时也是出於兴致,打算逼姒璧开口说话。
  姒璧没回应,只是望著身旁昏迷的夥伴。
  “那算了,我去多喊两个人来。”陶熊作势要走,他也没真打算走,刚迈步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我凭什麽相信你?”
  姒璧终於用花族的语言说话。陶熊急忙回头,他见姒璧开口,反倒不缓不急,说著:“我猜猜,你母亲该不是从花族里被掠去;看来长得不错;才嫁了君长。”
  “与你无干。”姒璧有些恼,他开始意识到他在跟条老泥鳅打交道。
  “真没想到,你还是半个花族人,却要理方付三件大玉璧将你赎回,姒氏的君长果然是个老糊涂。”陶熊说得玩味,仿佛他发现了别人没发现的有趣事情。
  “我是理人!不准你污蔑我爹!”姒璧抓住木栏怒吼。
  显然陶熊戳中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伤疤,他竟不是一位血统纯正的理人。
  陶熊轻笑,从少年的反应,可知他说的是事实。这少年性情耿直,倒十分有趣。当然,此时也不可能再说服愤怒的少年放出伤者,陶熊让仆役去唤两个人来。
  最後由仆役等三人将木牢砸毁,将牢内伤员抢走,姒璧暴跳如雷,要撕打站一旁观看的陶熊,却因为饿了一夜一天更是不敌陶熊,被陶熊摁倒在地,陶熊身子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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