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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碎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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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班现在其实也没有;你会看到一个男人贱乎乎地发一个饭局通知,之前先摸一摸自己口袋里的钱,硬硬的还在。
他的名字就叫见招拆招。

温暖

2003年夏天,我接受了张斌又一份义薄云天的礼物:Nokia 7650,没带安全套。
一扎啤酒下肚,他的话多起来,你说咱们十几年前上大学的时候,打死也想不到如今会过上这样的生活:手机、汽车、电脑、网络……
QQ、E…mail、flash、BBS……闻所未闻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眼前。
是啊,这是一个快速变幻的年代,就像软件的升级和页面的刷新一样,我们身不由己,永远也想象不到明年的这一天,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只能随波逐流罢了。我说。
又一扎啤酒下肚,我们的话少起来。
能唱出我们心中的沉默的,是最伟大的歌唱家(9)。
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又能要什么?
无非是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是的,“温暖”,那是一种比周遭相对要高的温度,否则你感受不到。所以我将温暖分为三类,一类是当时便能感觉到的一种感动与温柔,“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10),这样最好,世界上没有东西比得到呼应的感觉更好;一类是当时没有觉察,过后等你周围温度降下来的时候,你才感觉到的温暖,成为回忆中的一种味觉,再难抓住的一种触觉;一类是你永远都意识不到的温暖,但它的确曾存在在你的生命中,与你一样火热,你不知道它对你有什么影响,但你因为它而成为了现在的你。
突然想起一段花絮。
那一年,在一个朋友的指引下,还进入了网上聊天室,又用上了QQ。然后开始结交网上朋友,聊天。
一日,与一位女网友聊。她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想回答个“恩”字,由于e键和w键挨着,误将“en”两个字母敲成“wn”,结果出来个“温暖”,直接就显示在屏幕上。
吓了我一跳,她也一跳。
解释清楚,半晌无言。
过了许久,在QQ上又遇见,淡淡的几句,临别,我说“晚安”,她说“温暖”。

日历翻到2003这一年,黑格尔也已经被淘汰,启用的新电脑配置很高,已经让我复述不出来了,我只知道,光硬盘就是三十个G。我曾经动用有限的数学知识算了一下,一个G的空间能装五亿字,那已经是一个人好几辈子都看不完的、写不下的了,当然,王同亿(11)老师那样的奇才除外。
我们活一辈子,连电脑硬盘的一个角落都填不满。并且,这世界上没有人关心你在硬盘里写了什么,在我们死后,更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垃圾。“我们这些忧郁的即将被遗忘的人们将要无声无息地在这个世界上走过,也不曾给后人留下一点有用的思想,留下一部用天赋的智慧撰写的著作,子孙们将要带着法官与公民的严峻,用轻蔑的诗句,用被欺骗了的儿子对那荒唐胡为的父亲的痛苦的讥笑,来侮辱我们那些冰冷无言的尸体。”(12)我们遗留下来的痕迹是不是只会污人视听?
匆匆忙忙的现代人,有谁会驻足做一下停留,完成一次倾听与倾诉?
我设想自己的生命终点是这样的:在离开这个世界的前夕,我将打开电脑,用颤抖的手按着鼠标,点开一个个文件夹,进入一个个信箱,将自己写的、来自别人的一个个文件删除,再打开回收站,清空。
我双手静静的看着电脑删文件
文件删完了
我也该走了……(13)
我比较喜欢这样的收梢(14)。
注:
(1)三七又名“三七二十八”,著有《玻璃屋顶》一书。
(2)引自黄群、黄众歌曲《江湖行》。
(3)这些名字依次是:苏菲·玛索、梅格·瑞安、米歇尔·菲弗、艾曼纽·贝阿,均是色艺双绝的女影星。
(4)引自罗大佑歌曲《明天会更好》。
(5)笔者患有轻度色弱,成为一干朋友嘲笑的话柄。
(6)摘自徐志摩《毒药》一诗。
(7)这一段中提到的稀奇古怪的名字均为西祠胡同的ID,写的也是类似江湖黑话的私密性回忆。如果有的朋友看得不知所云,请允许我真诚地道歉,然后继续真诚地回忆下去。
(8)全称为“影武者的番外地”,北方影武者是其斑竹。
(9)黎巴嫩诗人哈·纪伯伦的诗句。
(10)引自罗大佑歌曲《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11)自诩“辞书大王”,笔者做报社编辑时,曾经收到他的一份个人特写,配发一张照片,身旁摞着他“编篡”(后来吃过许多抄袭官司)的各类词典辞书,绝对是著作等身。
(12)摘自席勒诗句。
(13)篡改自杨绛先生翻译的蓝德诗句,原文是:“我双手静静的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熄了,我也该走了……”
(14)这句话出自张爱玲的短篇小说《霸王别姬》,原文是:“项羽把耳朵凑到她的颤动的唇边,他听见她在说一句他所不懂的话:‘我比较喜欢那样的收梢。’”

关于读书的记忆碎片

满世界都是路

我们处在这样一个时代:一,对前途不可把握;二,生活越来越没有新意。
关于第一点,不是我论述的重点。你只需想想,你现在这副傻样子,是六年前的你、六个月前的你、六天前的你、六小时前的你曾经预料到的吗?……所以,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所以,今天的你不要贱乎乎地张罗,替明天的你做主设计什么事情(念到此处停一停,可能有掌声)。
打着“读书”这个附庸风雅的旗号,我来着重谈谈第二个问题。
诚如鲁迅先生所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句格言曾有效地鼓动起多少人的热情和勇气。
但鲁迅就那么对吗?事实上不是这样的,五千年的风和雨啊踩出多少路,早已没有一块地方是没被人走过的。
你想走出一条新路吗?
你的脚下早已是脚印杂沓,阡陌纵横,前见古人,后有来者。
读书、写字,更是这样。几千年的文明堆积下来,早已穷尽了文字组合的一切变化,故事情节的一切跌宕,食色性也的一切哲理。
满世界都是路。
在全民族集体发昏的年代,几亿人喊出的一句共同心声是“知识越多越反动”。这句话从虚无主义怀疑论者的角度来分析有一定道理,读书越多,的确更容易让你灰心绝望。
比如吧,你的朋友喝得醉醺醺的来你家借宿,你一边忍耐着心中的厌恶,一边帮他擦拭吐到地上或床上的污物,还得扶他起来喝晾好了的浓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总得给自己戴顶高帽呀,于是你对柳眉倒竖的太太和追悔莫及的朋友说,没关系没关系……接下来,你要用一句话来说明你对友谊的态度。
A 如果你是个文化人,你会引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你的太太和朋友会感动,并因这句耳熟能详的话而与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B 如果你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你会说一句:“朋友来了,怎么折腾都是应该的”,然后很酷地告诉她和他,是兰姆说的,语见《伊利亚随笔选》中文版第116页、英文版第166页。你的太太和朋友会感动,并因这句来历偏僻的格言而对你产生了浓厚的敬意。
C 如果你是个很有个性的文化人,你会避开孔夫子和兰姆的格言,而采取百分百原创:“你能来俺家,是俺的面子。”这有可能产生三种结果——
a 你的太太和朋友会感动,并因这句没有来历的话而对你产生了深刻的鄙夷:“为什么不用一句人家孔先生的话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丫真没文化。”
b 你的太太和朋友会感动,并因你说这是句原创的话而对你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你丫真操蛋,拿俺们没看过的书上的格言来蒙俺们,还说是自产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c 你的太太和朋友会感动,并认为这是句原创的话而对你产生了少许的钦佩,然后把你这句话广为传播,没想到被一个博览群书的大学问家听到,并对你产生了深刻的鄙夷:“丫真操蛋,拿老百姓没看过的书上的格言来蒙人家,还说是自产的。这明明是《吉尔·布拉斯》里的一句话嘛,详见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36页。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们,实在是可怜极了,里外不是人,动辄得咎。一切都是在落人窠臼拾人牙慧,永远不要再指望能有什么新的发明了。
在我的眼中,人类的文明成果就像个高耸入云的专利局大楼,里面是一个个房间,堆放着前人的智慧结晶,并义正词严地告诉你,版权所有,盗版必究。
你想独出机杼别出心裁吗?可怜的人类,除了将刻甲骨文的石刀变成计算机上的键盘外,智商没有任何提高。黑格尔申请了大小逻辑的专利,过了这么多年,都没人向他挑战成功。人家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比你早生几百年,先在茅坑里占了个位子,后来者只有居下了。
你想避免盗版嫌疑吗?那你总得先把已经申请专利的东西过一下眼吧。可怜那些东西,你就是花六辈子的时间都看不完的,更不用说挤出时间生产自己的专利了。你想伟大,就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巨人们的肩膀早已昆仑巍峨高不可攀。
你想破罐子破摔吗?于是你厚着脸皮说无知者无畏,我是流氓我怕谁。你对那幢高楼视而不见,对那些专利产品根本不屑于研究。可这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呀,别人的眼可盯着你呢。你刚说出句自以为是原创的话,写出篇完全自产的文章,就有大学问家们向你竖起义愤填膺的中指:“丫在盗版!丫在盗版!!”
我们真是活得越来越没有理由。
回过头来再看鲁迅那句话,不得不承认他是为古人预备的。活到我们这份儿上,灵感越来越没有新意。
于是你尴尬成这样,写篇文章,要不引用点古人的格言掉会儿书袋,就没人信服。
于是你沮丧成这样,读本书,就像去逛那个专利局,读得越多,你知道属于你发挥的空间就越小。
“满世界都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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