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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枪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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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想吃啥有啥,想玩啥有啥,自由自在。”狗脸特务一喜,立即讨好似的凑到老太太跟前。

“有这等好事,我从来没想过。”老太太见几个特务露出欢喜的笑脸,又接着说,“你们听着,”她见几个特务凑过来,高昂起头大声地说,“咱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吗?叫好汉护三邻,好狗护山林。现在日本鬼子打到咱家门口来了,让我的儿子跟你们一样给日本当走狗当汉奸,那不是缺八辈子的德吗?其实你们就是玻璃罩里的苍蝇,前途光明没出路,到头来还不是断头台上抢水碗,到你姥姥家找脑袋吃饭去吗?”

这句话比骂他的祖宗八辈还难听,狗脸特务看了看脸色铁青的伍勇二郎,立时气得脸色腊黄,大吼一声:“老不死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随着他的喊叫,几个打手捋胳膊挽袖子,|Qī…shu…ωang|一个个抄起了鞭子、棍子和板子,气势汹汹地拿出了打人的架式。狗脸特务还不死心,板着阴森的腊黄的面孔威胁似的说:“老太太,别不识抬举,如果早一点把你的儿子叫过来,对你是有好处的,不光免了皮肉之苦,还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不识抬举,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又是干什么的。”

张大娘知道敌人不会善干罢休,更不会把自己当做老娘供养起来,也没有更大的耐心来和自己磨牙,迎接她的就会是惯用的对付那些软骨头的刑法,于是轻蔑而又响亮地回答: “你们也算中国人?白披着人皮,是一个个日本鬼子的奴才。我清楚你们那几下子,要想干什么就随你的便吧!”她用手捋了捋额头上的头发愤怒地说:“你们记住,我的儿子总有一天会找你们这群坏蛋算账的,小日本终久会滚蛋的!”

“好,我们等着他!”狗脸特务暴跳如雷了,他冷冷地笑一声,“来啊,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马王爷六只眼的。”说着一挥手,几个特务狼一样一拥而上,抓住张大娘,凶狠地将她双背倒剪吊在了房梁上,接着木棍、鞭子、荆条子,带着强劲的风声雨点般地抽打下来,一鞭一条血印,一棍一块肉皮。血顺着老人的皮肤流了下来,老人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紧闭双目一声不吭。老人昏了过去,特务们又提来凉水泼去。老人醒来仍是大声地说:“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好,看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手段厉害。”狗脸特务火了,嚎叫一声,“给我灌凉水!”几个特务放下老人,凶狠地抓住老人的头发拖到门坎,提来一壶凉水向张大娘嘴里灌,不大功夫,老人被灌得肚胀腹圆气息奄奄了。但张大娘始终默不开口。她心里清楚,只要自己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给革命造成大的损失,那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丈夫,怎么对得起出生入死的儿子张光前、徐队长及那么多的战士呢?

伍勇二郎从桌边站起身,摆了摆手,走近老太太,装作很惋惜地看了看老人身上的伤痕说:“老太太,你的说,你的儿子在什么地方?你的清楚,我的也清楚。”

张大娘听了,勉强地睁了睁眼又闭上,把头扭向一边。尽管敌人拆腾了大半夜,用尽了各种酷刑,都没能从张大娘嘴里得到一点儿有用的东西,个个累得筋疲力尽。眼见张大娘没有多大力气了,怕再用刑就会把她折磨死,在田野二郎面前不好交差。特务们都知道,只要老人有一口气,张光前就有自投罗网的可能。上半夜他们还有人来过,说不定他们还在附近,老娘没救走,他们不会离去的。狗脸特务只好松绑,把遍体鳞伤的张大娘抬到一间柴草房子里。

东方的天空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整个大地还处在黎明前的夜色中,远近传来雄鸡的报晓声,四周不断有蛐蛐吱吱地叫着,仿佛在为老人歌唱。渐渐隐去的那轮残月仿佛不愿看这残酷的世界,也去了。张大娘从昏迷中醒过来,躺在阴暗潮湿的散发着霉味的草堆上,回想着自己的一生。自从十七岁嫁到了张家,辛辛苦苦照顾老人抚养孩子,尽到了一个做儿媳的责任,尽到了一个妻子的职责,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义务。日子虽然苦点累点,凭着自己这双勤劳能干的手和丈夫共同托起了这个家。她有一个很坚强很孝顺的儿子,但她清楚儿子忠孝不能两全,为了把小日本打出中国去,为了子孙后代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自己的国土上,不再受帝国主义者们的残酷剥削,自己死也值的。在这短短的一夜里,老人一下子懂得了这么多的道理,国难家仇也一起涌上她的心头。自己被捕的消息儿子一定知道了,并且也试图把自己救走。但敌人是很狡猾的,会不会利用自己设下圈套诱骗儿子呢?唉,老人抬起头,想站起来,终觉全身疼痛无力,自己已到了风烛残年了,死有什么可怕,决不能再连累他们了。

门轻轻地推开了,张大娘又一次艰难地睁开眼睛,见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头戴礼帽,身穿大褂,一双明亮的眼睛。来人蹲在老人身边轻声说:“张大娘,我是来救你老人家的,你还能走吗?”

张大娘见他这身打扮,又是在特务大院里,立时警惕地向墙靠了靠,把头扭到一边,没有吭声。

“张大娘,我是奉领导的指示来的。”说着他弯下腰,想把老人背起,“请你老相信我,我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中共党员王云。”

“你想干什么?”张大娘火了,她怕敌人玩花样,骗了自己。

来人没有说什么,强行背起张大娘,悄悄地拉开门,见四周没人,轻轻地走了出去,迅速贴紧墙根向大门走去。远近的树梢和房屋显出了它们清晰的轮廓;鸡的叫声也声声传来,偶尔传来几声冷冷的枪声。他背着张大娘刚要转过墙角,迎面从另一边走来狗脸特务和伍勇二郎,见一人背着老太太在挣扎,大声地吼道:“前边,什么的干活?”

王云一愣,知道走不了啦,“啪啪”首先开了枪。枪声惊动了敌人,刹那间各个房间的门都开了,特务们冲了过来。王云背着老人,想冲出去,紧跑几步,突然身子一歪,枪掉在了地上。他用手艰难地扶着墙,放下老人,血从他的胸口流出。“大娘,我没能把你救出去,请转告……”活没有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张大娘仿佛做了一场梦,她清楚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是自己害了他,她猛地扑到王云的身边搂住他的脖子,他是党的好儿子,好战士,他牺牲了,他是为了我这个老婆子啊,他们正年轻,正是党需要他们的时候。老人抚摸着他的脸,抚摸着他的身子,猛地她的手摸到一颗手榴弹,她拿过来,小心地拧开,拉出导火索。跑到身边的特务们愣住了,大声地喊道:“老太太,快扔下,扔下!”

“好,我扔下。”张大娘望着一个个吓得后退的特务,把手榴弹牢牢地抓在手里,她知道只要自己活着,就会有人来救,救她的人就会白白牺牲,不值得;与其被敌人留作人质,倒不如以死取义,使儿子放下一个包袱,激发儿子的抗日决心。想到这儿,她毅然站起身,随着一声爆炸,老人倒下了。

伍勇二郎站在老人的尸体旁,默默地看了会儿,又转身看了看身旁一个个呆若木鸡似的特务,默默地拔出手枪,对天开了两枪,转身叹了口气说:“中国不是屈服于谁的民族。”

第七章特务侦察科长伍勇二郎发了一通脾气,只好派两名小特务和几个伪军把张大娘和王云的尸体用担架抬着向城西走去。他们来到城西关,一个特务想,往前走就是码头大桥了,那儿鱼龙混杂,说不定一下子冒出个八路或土匪,还是不要去的好,于是他装作肚子痛,捂住肚子蹲在地下呻吟了几声,说:“老兄你个人押送他们去吧。”便向不远处的厕所跑去。

“妈的,滑头。”另一个特务翻了翻白眼心里骂道,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但也更百倍地警惕着,随在几个伪军后边向桥头走去。

前边是大桥,桥北的伪警察所门前增加了两名哨兵,在桥头又出现了几个游游荡荡的闲散人员。特务心里胆颤了,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枪,心想:干脆我也不过去了,在这儿等着他们到河西把人埋了回来再去交差。于是他对跟在后边的伪班长说:“老兄,我有点儿事到警察所,在这儿等你们回来,中午我请客,咋样?”

伪班长知道他们是嘴上的货,也不便争执,他不去倒有些安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老兄的心事咱了解,没问题,兄弟会把事办好的,放心吧。”

再说这个特务见他们走远了,游荡到一家小副食店。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风姿万种的女人,有一双好看的眉眼,一张薄薄的小嘴,圆鼓鼓的小鼻子。她坐在一旁的老板椅上,吸着烟,跷着二郎腿,望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她就是东光城被日本人号称十大美人之一的尤风玲。她见小特务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围着自己的脸蛋转动,便站起身。小特务知道这名花是有主的,像自个这样的小角色是可望不可及的,只要这美人给一点儿媚眼,一个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觉得有点儿失态了,便讨好似的笑了笑说:“美人,来,给咱拿盒烟。”

尤风玲听了,又见他这副模样,笑了笑,调逗似的飞了个媚眼,这下这家伙立时觉得魂飞魄散,如入雾中,颤抖着手硬充大方地摸出一叠票子抖动着放到柜台上说:“别找了,随便拿一盒。”

“哎,我怎么好意思多收你的钱呢。”尤风玲娇嘀嘀地说着,飞了个吻,拾起柜台上的票子晃了晃放入兜里,趁递烟的机会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手说,“你这么有钱,为啥不多到我这儿来玩几趟呢?”

“哦,哦,我的娘,你能瞧得起咱,往后我一定多来。”小特务说着,一双贼眼盯着尤风玲,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白而细腻的小手,见她又给了一个飞吻,立时觉得周身产生了一阵狂热的冲动。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小特务觉得很扫兴,凶狠地瞪了来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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