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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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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误会。我不是什么杨副官。”

“可是,你的声音?”

“你果然对声音很敏感。”阿初觉得这个人决计不可留。

“杨副官,我没有陷害过你。你大人有大量。”“铆钉”哀求他。“我是特情组的成员,是侦破向匪一案的功臣,李组长可以为我作证。”

“我只问你一句话,事发当日,你是否去过恒吉里1141号?”

“去过。”

“去做什么?”

“为侦缉处赢得行动的时间,我铲除了一名女共匪……”

“就是那老保姆。”

“保姆是她的掩护身份,她是共匪。她向共党的特委们发出了撤离警告,我铲除她以后,把警告撤换成安全信号。如果,不是突发的那场车祸,共匪特委早就被我们一网打尽了,而我,也可以归队了。可惜,功亏一篑。”“铆钉”拉住阿初的手,说:“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至于电话辨音一事,是李组长安排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内部甄别也是惯例啊,杨副官。”

“我告诉过你,我不是杨副官。”阿初撇开他的手,冷淡地说:“我是杨副官的哥哥。”

“什么?”“铆钉”仿佛当头挨了一记闷棍。

“你是聪明人,知道我为什么迫切地要找到你了吧?你不死,我弟弟就会没命。”

“怪不得……怪不得,那声音?不,你不能杀我。他们知道我进来过。”这是“铆钉”最后的希望。“我要是不明不白的没了,你们都免不了受怀疑。”

“只是怀疑而已。”阿初说。“你要是出去了,怀疑就变成了铁的事实。”

“铆钉”开始颤抖。

“你放心,我会让你走得悄无声息。”阿初冷静地说。

时间仿佛霎时凝固。

阿初久久地凝视着他,寒气从他的脚底渐渐升腾,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战栗,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我会守口如瓶的。”他说。

“没用了。”阿初说。“你做这行,早该想到会有败露的一天。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迎接死亡。”

“铆钉”完全失控了,他的眼珠几乎要崩出来,因为绳索勒得太紧,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刘阿四用黑色的布条封住他的眼睛和嘴,他的脸开始扭曲,可能是因为恐怖,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惨厉。

“来世投胎,做个好人吧。”阿初对刘阿四做出了“立杀”的手势。

第二十七章踏破冰火九重天

房间里的空气异常沉重,紧接着是垂死挣扎声混杂着蹬腿声和行刑者的喘气声,随着声音的消逝,房间里沉闷下来。

阿初亲自确认了“铆钉”死亡,他的心里如释重负。

“得尽快处理尸体。”阿初说。

“这个容易。我来想办法。”韩正齐说。

“其实,我知道不该在这里动手。是我过于急切,连累你了。”阿初言语诚恳。“谢谢你。”

“先生?”韩正齐觉得自己现在真正的和阿初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不过,我坚信,一个杀死了手无寸铁的老妇人的人,决非善类。”阿初说。“他刚才说得对,有人知道他进来过。所以,他必须从这里走出去。”

“放心吧,先生,他会从这里走出去的。”韩正齐微笑着保证。

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阿春”衣服,戴着旧毡帽的男人大摇大摆地领着“雪狼”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

当然,“阿春”从走出警察局的那一刻起,就无声无息地“人间蒸发”了。

他生命的痕迹像暮秋的残叶,被秋风扫得一干二净。

出了狱的“雪狼”很快和钟云迪取得联系。没过多久,侦缉处的人才发觉他们的“铆钉”失踪了,不仅如此,三天后,在黄浦江里,他们找到了白云的尸体。

李沁红的神经却异常敏感地推断出,中共特委的会议召开在即了,就在上海,就在租界,就在最为繁华的地段,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这一段时间里,阿初的心境大好,他一方面与雅淑保持亲密的交往,另一方面密切地关注棉纱市场的股指交易,他恢复了一个普通商人的正常生活,所有的天风海雨、惊心动魄都化做云烟飘散了。

这天,汤少和夏跃春很早就来了,阿初陪他们聊天饮茶,岳嬷嬷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让汤少吃得赞不绝口。

不过,细心的跃春发现岳嬷嬷用餐盘盛着番茄炒鸡蛋和酥肉果饼上了二楼。这两样菜是丛锋最爱吃的。

“叫他下来,一起吃吧。”跃春对阿初说。

阿初脸上的笑意泛起一丝不悦,不过,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汤少正吃在兴头上,顾不上分析他们的神态。

“跃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观察力太敏锐了。”阿初说。

“我想见见他。”跃春很平静。

阿初不说话了。

“就五分钟。”跃春坚持。

“见谁?想见谁?”汤少终于问话了。

“想见……”跃春的目光在阿初和汤少的脸上回扫之后,说:“我想见见阿初的女人。”

阿初淡淡地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有女人了?”

“凭直觉。”

“阿初有女人了?”汤少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女人?阿初看上的女人一定是个木头美人。”

“那不一定。”夏跃春的眼光一直锁定在阿初的眉间眼底。“有的人表面很道学,其实骨子里透着轻浮。阿初,你说我说的话,对不对?”

阿初感觉到他话里辛辣的味道,低头说:“我想你误解我了。”

“跃春,你不必这样认真。”汤少出来解围了。“女人也分很多种。她们就像鲜花一样,早晚市价不同。”

“是吗?”跃春口气很不善。

“当然啦。打个比方,一朵牡丹养在深闺,富贵绝伦,男人要摘了它,得捧在心窝里供养着;可是,一旦它落在尘埃里,沾了灰,哪怕是一丁点尘迹,男人再把它捡起来,很可能就随意地插在西装口袋里,做了装饰品。柔媚的体态,花样的年华,可怜巴巴地成了取悦男人的资本……就像当年的和氏姐妹。”

“怎么,你对和家两姐妹依然耿耿于怀?”阿初探问。

“岂止耿耿于怀,简直于心耿耿。”

“你是不是还打算娶她?”阿初截住汤少的话。

“娶她?娶谁?”

“和雅淑。”

“我疯啦!”汤少瞪眼。

“那从今往后,在雅淑的事情上,请您保持缄默。可以吗?”

“凭什么?”汤少不服气。

“因为,我、要、娶、她!”阿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递送到汤少耳里的。

汤少手里的刀叉掉到盘子里。他尖叫:“你疯啦!”

阿初不说话,夏跃春依旧进餐,其实,阿初和跃春心里都明白,他们说的是丛锋,不得已话锋中途转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汤少的好奇心又来了。

“关你什么事?”

“上床了?”汤少狡猾地笑起来。“道学家也要吟风弄月?”

“道学家也要吃饭。”阿初笑着堵了他一句。

“会娶她吗?”汤少想知道雅淑在爱情旅途上最后的结局。正在此时,岳嬷嬷慌慌张张地跑下来。

“先生,先生……”

“怎么了?”阿初和跃春异口同声地问。

“那位先生,不见了……”

夏跃春和阿初几乎是同时往楼上跑去,跃春的速度显然比阿初还要快捷,汤少一脸茫然,看着他们的背影。

楼上的房间里,床铺凌乱,窗户半开着,书桌上的咖啡,还有余温。

“他没走远。”阿初说。

“他会去哪?”跃春想。“去医院?”

“有可能。”阿初和跃春同步往楼下跑。“跃春你去医院,我去梅花巷,务必截住他。”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就像颗定时炸弹,我不想再连累你担惊受怕。”

“是炸弹,就一定会炸……你以为你藏得住?”

“什么事啊?”汤少还在吃,张着嘴问他们。

“没你的事。”阿初一步不停地往外走。

跃春紧跟着出去。

汤少继续吃,叫岳嬷嬷坐下来陪自己。

春和医院,杨慕次的病房里,暖意浓浓。杨思桐和荣初双双来到慕次的病房,探望他。思桐在上海最昂贵的陈氏温室花房里购买了一束富贵牡丹。牡丹色泽艳丽,娇美无双。思桐把花插在宝蓝色的花瓶里,让花上的露自然地滴落,花香和水汽带给慕次新鲜的气息。

杨慕次坐起来,兄妹俩亲热地靠在一起。

思桐银铃般的笑声,驱除了慕次心底的寒气。他喜欢思桐,她调皮撒娇、任性胡闹,这个妹妹在哥哥面前,永远纯如白纸,晴朗如月。

荣初穿着价格不菲的黑色天鹅绒礼服,文质彬彬地站在慕次床前,他斯文、安静。不过,当慕次第一眼看到他时,心里就感到难以名状的不安。

他认识荣初,在去杭州的船上,他们曾经同船摆渡。

荣家的小公子?英国留学生?那么?阿初又是谁呢?这个人这个时候走进思桐的情感世界,难道是偶然?

尽管思桐介绍荣初的身份是英国华侨,可是慕次在荣初身上只闻见了大上海的市井气,丝毫没有欧洲的贵族气。

“喜欢我送的花吗?”杨思桐问。

“你送的,我都喜欢。”慕次笑着说。他刻意回过头来看荣初,目光温煦地问:“你帮她选的?”

“哦,不是。”荣初腼腆地笑笑。“牡丹是富贵之花,锦屏人所爱。我生性淡泊,倒喜欢寒松翠竹。”

“你错了。”杨思桐说。

荣初愕然。“哪里错了?”

“牡丹虽是富贵之花,却也是天生傲骨。传说唐朝则天皇上曾于冬夜醉酒颁诏,命百花盛开。百花神主不敢违抗天子之令,于雪夜盛开春秋之花,唯有这牡丹不从圣命,抗拒天威,被则天皇帝发配洛阳,到了洛阳以后啊,牡丹盛开,千里花香,才留下这:洛阳牡丹甲天下的千古佳话。你说,这牡丹比及寒松翠竹来,有何逊色?”

慕次和荣初看她一脸认真的天真模样,都禁不住笑起来。“是我才疏学浅,实在是不堪小姐一驳。”荣初说。

“思桐啊,麻烦你请护士小姐把轮椅推来,我想去楼下晒晒太阳。”慕次说。

“好啊,一会我推你。”思桐笑嘻嘻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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