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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
这两个字便让卓东来明白，高渐飞就来自那座人际荒芜的高山。
难怪先前卓东来怀疑高渐飞的时候，卓东来查不出高渐飞的来历。高渐飞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少年，他听了卓东来的话，从红花集来到了长安。
因为在红花集上，卓东来鲜衣怒马，在马背上对高渐飞说：你应该来长安，长安多英雄，长安有司马超群。
于是，高渐飞来了。为了卓东来这样一句话来了长安。
高渐飞是一个异数，亦是一个变数。
因为高渐飞的到来，杨坚死了。被一个奇怪的人杀死了。这个人提着一口箱子，听闻那口箱子是世间最厉害的武器，提着箱子的人是世间最厉害的杀手。
卓东来曾跟这个杀手碰过一面，那一面让卓东来永生难以忘记。
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杀气，这种杀气让卓东来满身寒气，他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仿佛一动就会身首异处。首次，卓东来生出了惧怕之意，首次让卓东来觉得死亡竟是那么的近。
卓东来的手下又汇报：“卓爷，那山上有个喜欢喝茶的老人。那个老人喜欢坐在松树下用那儿的泉水来烹茶喝。高渐飞是他的弟子。”
总算是找到了高渐飞的来历。
卓东来心中的事情了却一桩，另一桩又浮上心头，所以他去找了司马超群。
如今的司马超群对卓东来的心态有着纠结和矛盾。一面觉得卓东来把他当成傀儡一般，什么都要听卓东来的，什么都是卓东来为他安排好的，一面又觉得卓东来是他的生死之交，卓东来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大镖局是为了他好。
司马超群在看书，他翻着书喝着茶，轻轻的说：“你来了。”
“是，我来了。”
“可是查到了什么？”
“你与那杨先生谈得如何？”
“他是个人物，跟你比起来，不相上下。只可惜他没有效力大镖局之心。”
“我知道。可他的来历我却查不到。他的夫人我倒是知道了一些消息。”
“哦？”司马超群放下了书，他不再喝茶，反而是站起身与卓东来四目相对，“是何消息？”
“我与她单独聊过。她煮茶的功夫极好。可以说天下间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适合煮茶。”
“这可是你首次给予一个女人这样高的评价。”司马超群挑了挑眉，脸上也带了些兴味。他不禁因此而对这位杨夫人有了些见上一见的兴趣。因为她破例得到了卓东来这般高的评价和赞赏。
“高渐飞住在一座大山上，山上有一道清泉，有一个老人。除了老人和高渐飞，再没人居住。老人喜欢用那道山泉水烹茶。高渐飞身上所穿的衣服，是由山后边自产的棉麻织成。难怪我派人在坊间查不到那衣服的来历和产地。我打算明日邀请杨先生和杨夫人一起去游玩。去那座高山，去见一见那位老人。杨夫人的一手茶艺非人能比，想必那老人肯定会喜欢。”
卓东来有卓东来的打算，卓东来有卓东来的想法。当然天下间除了司马超群外，没有人能够让卓东来如此这般的坦诚吐露他的谋算，他的智略。
司马超群想了想，又道：“好。此去东来你万事小心。我总觉得有危险在逼近。”
“你放心。”卓东来想了想又说：“那杨夫人……”
卓东来顿了顿，终究是说了出来：“那杨夫人的来历，我已派人去山西查证。据杨夫人亲口所言，她是小李飞刀李寻欢的义妹。可不论我如何推敲和分析，都觉得真假难辨。”
“哦？！李寻欢！”司马超群的神色一动。
卓东来很是欣赏李寻欢，司马超群是知道的。所以卓东来这般说，倒是叫司马超群神色微微变了变，“李寻欢死了多年。可那杨夫人也不过是堪堪二十岁左右，又怎会是李寻欢的义妹，这其中是否有诈。”
“不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真有假，只是那杨夫人的口气，在我面前诉说那段过去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表情，无一不是真的。我识人无数，看不出那是假装。”卓东来微微摇头，他也吃不准敖寸心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只得派遣了人前去山西查证。
翌日，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长安城热闹喧嚣依旧，而敖寸心却没有了逛的兴致。昨日她拜托卓东来去帮她寻找孙小红的墓，她的心里记挂着此事，心思都不在游玩上。
卓东来便是一大早就来了，掐准了时间而来。
这个时候杨戬和敖寸心正打算去向卓东来辞行，他们想要去山西一趟。
敖寸心是想去山西的，只因她想再去看看李园，去拜祭一下李寻欢这位兄长。
卓东来来的时候，杨戬和敖寸心刚好推开房门。
“杨先生，杨夫人，早上好。”卓东来淡淡笑着对二人打了招呼。
卓东来虽然有些傲慢，可却礼数周全。不管是他通身的气质还是他的做派，都贵气十足。真真倒是配得上紫气东来四个字。
杨戬向卓东来微微点头，“卓先生早上好。在下和拙荆正打算去向卓先生辞行，倒没有想到卓先生先来了。”
“哦？辞行？这倒是不急。卓某想邀请杨先生和杨夫人去一个地方，去过这个地方后，卓某自不会再挽留二位。定当送上一份厚礼作为结交之礼，希望二位万不要推辞。”
“是去哪里？”敖寸心倒是对卓东来有些好感，便没有拂了卓东来的意，顺着话头就问了下去。
“是一座高山，那里风景秀丽。想必杨夫人定然会喜欢。”
“去那里可以。不过卓先生还得代为寻找小红的墓，这件事情也要劳烦卓先生了。”敖寸心想着昨日她拜托卓东来代为寻找孙小红的墓，而今天卓东来要求她与杨戬去一座山上，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便答应了下来。
敖寸心应了下来，杨戬也不好再反对，便笑着应道：“那便有劳卓先生带路了。”
卓东来领着杨戬和敖寸心两人登上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由金丝楠木做成，马车内的空间宽敞不已，坐垫柔软，让人一坐上就想躺下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车夫赶着马车向着卓东来要去的那座高山而行，忽快忽慢的速度，马车内竟然感觉不到多少震动。
敖寸心想到这卓东来果然品位是极高的，什么都是最好的。连着马车不论外部内部看着都是极为豪华，连功用都是极为最好。不自觉的就对这卓东来带了些欣赏之意。因为敖寸心也是一个极为有品位的龙。她从小生活在西海龙宫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在挑男人这件事情上，她的眼光都是三界之中最好的。
在这品位之间，就让敖寸心很难不对卓东来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马车很快驶入了山中，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卓东来这时候缓缓的开了口，他的语气仍旧不急不缓说话间仍旧淡淡的，“这座山不知名，这山中有一道清泉，山上有一株古松，山上有一个老人。老人有一个弟子叫做高渐飞。高渐飞有一把宝剑叫做泪痕剑。而那把剑现在就在这里，在我坐的这个坐垫底下放着。”
“那把剑我见过，蝶舞曾错认了二爷是卓爷，她拿着剑来袭击，却落败而走。”敖寸心回忆起那一天早上被蝶舞袭击的事情。
“再后来是在庙堂里。蝶舞又是拿着那把剑，可她那一次没有错认人，确确实实是拿着剑来杀我。”卓东来不紧不慢的从暗屉里摸出了那把宝剑。
“但那蝶舞姑娘仍旧没有成功，反而是你抓了她。”杨戬看了一眼那剑，又看了一眼敖寸心手中握着的斩仙，不免笑了笑。
卓东来手中这把剑煞气很重，是一把好剑，也是一把魔剑。拿着它的人，都会走火入魔。
作者有话要说：抓头，卓爷好难写，好难把这个剧情融合进去，寸心欣赏卓爷有木有，惺惺相惜有木有！二爷很快会尝到苦果的有木有！
但是……
我觉得我把卓爷写崩了啊！古龙的风格很难写，我是写不来，总觉得写卓爷的这卷有些不伦不类的怪异感。
唉，╮（╯▽╰）╭
第78章 紫气东来七
敖寸心对那把剑的兴趣不算是特别大；反而是对卓东来这个人很感兴趣。
卓东来整个人给敖寸心的感觉很像是李寻欢与杨戬的结合体。敖寸心不知是她想太多，还是真的是这般；只觉得卓东来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谜团。
而敖寸心则不知道；对卓东来讲，敖寸心与杨戬两个人亦是浑身上下充满了谜团；让他丢之不得想之不透。
马车一路而行，缓缓的进入了山中。
这座山很美，泉水很甜；溪水清澈；高大的树林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几乎遮蔽了天上的阳光金线，洒落在地上的只余斑斑驳驳的光点，既感受不到太阳的灼热；亦不觉得冷意，人站在这树林里甚是舒爽。
杨戬坐在一旁只看不语，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的绕了很多思绪的来回。这一切，卓东来仿若有所察觉却仍旧是没有询问，不过便是与杨戬二人间保持着默契的你来我往的暗地试探，可却一分一毫都没惊动脑袋瓜不怎么灵光的敖寸心。
敖寸心自是也没有在意这些，反而是盯着泪痕剑看了半响，又低头看向她手中的斩仙，然后便是撇撇嘴，想着即使是人间的珍品也确实比不得仙家法宝。
斩仙身上透着的是灵气与仙气，而泪痕剑透着的是戾气。
气息的不同，注定了泪痕剑只能在凡间成为珍品，无法上登仙界。除非有仙家愿意除去它身上的戾气，再将它炼化。只可惜这样的造化并非是每一样凡间珍品都能够得到了，而敖寸心没有那个本事，杨戬亦无炼化泪痕剑的心，自是它也只能是人间珍品留在人间。
卓东来悠然自得的拿着剑欣赏，杨戬却是淡淡笑着，敖寸心则是想着她的斩仙比泪痕剑强太多之后心里似乎找到了一丝平衡感一般，便笑得嘴角都杨了起来。
马车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丝声响都没有。
气氛似乎变得有一丝的僵硬，这让透过泪痕剑想起了蝶舞的和那个孩子的敖寸心忍不住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对了，那个蝶舞和她的孩子怎么样了？”
卓东来不急不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