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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笺纸桃花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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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混不经意的抬头,一眼望见她,微微牵了牵嘴角,表情似笑非笑。心想着:这丫头为了报复我还真是花样百出,就是手段苯了点,这么做不明摆着落人家口实。

他这样精明绝顶的一个人,自幼学的就是驭权之道,玩透人的心思。然而对于她这样一个单纯倔强的丫头,他还真是有点割舍不下,甚至是毫无理由的痴迷。也许在她身上,正少了他从来没有过的那一份纯真无暇,可望而不可及。

所以,他才会违背了对王练之的承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用那么卑鄙的借口留住她。

真是,一场孽缘啊。

这样想着,谢混又自嘲地灌了一杯酒,甚至暗自庆幸他的心思她不会懂,这样就没人看的穿,也少了一分受人牵制的把柄。

君羽依礼给谢琰叩头敬茶,转而又朝谢道蕴等人欠身一拜。于顿首间,谢道蕴也看清了她的面容,不由惊出声来:“君……”

当初君羽来府上做客,谢道蕴虽然识破了她的女儿身,以为只是寻常的小家碧玉,并没有料到是如假包换的公主。难怪他去求亲,太后一口就应承下来,现在想想,他们之间早都已经不清不白了吧。这个侄儿也真是胆大,招惹谁不好,居然去招惹皇家的人,这样锋芒毕露的性格早晚会毁了他自己。

谢道蕴回头瞪了他一眼,故意偷揶道:“这公子变公主,唱的是哪出呀?”

君羽脸上微微一热,踟躇着说:“谢先生……”

看见她窘迫之极的表情,谢道蕴越发觉得想笑,忍俊不禁道:“还一口一个先生呢,该叫我什么?”

君羽愈加尴尬,几乎是费尽全力才张开嘴:“姑…姑母……”

听见这声唤,谢道蕴才展开笑容,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走,姑母带你去用饭。以后在家里不要拘束,子混要是敢欺负你,只管告诉我……”

君羽含糊答应着,心里却有一种久违的温暖。穿越至今,不是没想过家,在那个波谲运诡的后宫里,到处都是阴谋陷阱,别说亲情就是连虚与应付都没有。只有在这乌衣巷里,才让她找到了暂时的安宁。

摆了满满一大桌,所请的都是些同族的亲戚,席上双雉烩鹌、百子莲果、伏羊盛世、凤彘朝阳,各色菜肴呈在托盘里。虽不如宫里花样多,却多了几分寻常人家的热闹。

席上大家兴致勃勃的闲聊,谢玄无意间回头,见君羽碗里空着,像是什么菜都没有动过,于是关切地问:“公主胃口不好?不舒服吗?”

不等君羽答话,身边的谢混就亲自夹了一个糯米白团给她:“公主尝尝,这里的点心比别处做的精细。”

有人见状笑道:“这俩小夫妻新婚燕尔的,还挺亲热。”

另一个也说:“年轻人嘛,想不到子混这种人,也有无微不至的时候。”

君羽听着心中不舒服,刚好旁边的小孩嘲着也要,于是她顺手把碗里糯米团夹过去。那孩子尝到馅里的酥酪,笑出两个甜甜地酒窝,一直嚷着:“我还要,还要嘛!”

谢玄立刻沉下脸来:“客儿,不许胡闹,还不给你婶婶赔礼!”

听见这个称呼,君羽不禁两颊发烧,可又觉得那孩子很可爱,于是很自然地俯下身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乖,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小男孩指着不远处的盘子说:“我还要吃寥花糕。”

君羽依言夹了一片,放到他碗里,不觉露出笑容,抚摩他的头顶说:“慢点,别噎着。”

谢玄连忙赔笑道:“让公主见笑了,客儿是老夫唯一的孙儿,因为体弱多病,从小寄养在山阴的道士家,都被惯坏了。”

君羽这才恍然悟到,这个小孩就是后世才高八斗的谢灵运,于是把他抱到膝上,微笑道:“客儿,你要用功读书,将来会有大出息的。”

谢混在旁边观察着她,不觉勾起唇角:“你喜欢孩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君羽也没顾虑太多,点了点头道:“还好,不吵闹的时候喜欢。” 所有人均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只有她一个不明所以,于是谢道蕴提醒说:“别人家的孩子,有什么好羡慕的,公主既然喜欢小孩,不妨自己生一个。”

君羽脸色顷刻变了,站起身说:“我有点累,失陪了。”说完转身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一桌人。谢晦不解地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谢混举起半杯残酒,慢条斯理地饮尽,才缓缓说:“别管了,她向来是这个样子的。”

半月过来,分房而居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决定 。君羽住在桐竹轩里,每天早早闭门休息,谢混则睡在厢房,白天抚琴习字照常生活,两人不找任何机会接触,甚至几天都见不上一面。 由于主子发话,丫鬟们也不敢说出去,只在私底下议论,说这两人可真称得上“相敬如冰”了。 某一天,君羽从厢房窗下经过,透过茶烟碧纱,飘来两个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本来没在意太多,忽听一个说:“不知道公子这回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另个叹息道:“指不定一年半载吧,听说船停在桃叶渡,公子一早就走了,这会子多半在路上。最近风浪又大,都淹死过好几个人了,也不知道他急着去干什么?”

“依我看呀,八成是为了躲公主。这两人关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一辈子闷在屋里罢。公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照这样下去,活人也憋出病来。”

“嘘——可不敢让公主听见,公子临走嘱托,万不能让她知道。”

风浪?君羽听见这两个字,脑中翁的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别人,发足向外头跑去。从乌衣巷出来,大概问了下路形,就向桃叶渡奔去。

画眉深浅时(上)

不知不觉到了桃叶渡,十里碧水上云雾缭绕,两岸细柳如烟,衬着几叠远山宛如一幅泼墨山水。远处浅浅划来一艘乌篷船,临水停下,船夫对岸上的君羽高声吆喝:“姑娘请上船,我家主子恭候多时了。”

君羽不解,忙问:“你家主子是谁?”

那船夫也不多作解释,只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呵呵笑道:“不必多问,等你到了就明白。”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谢混的东西,于是跳上甲板,船夫撤掉搭板一撑竹篙飞也似的弃岸划去。湖心云雾更盛,淡淡青烟中现出艘小小画舫,舱坞古雅精致,船身用上等的香柏木镌刻暗花,门窗悬挂一层细竹帘,即可挡风遮雨又可观景,与这粼粼碧水交相晖映。

她登上画舫,船夫立即撤掉搭板,撑着长篙又划回岸去。林琅正纳闷,忽闻一阵悠飏琴声从舱里传来,音韵如行云流水,自有一番浑然天成的洒脱。掀开竹帘,只见那人席地而坐,膝盖上放把凤尾琴,纤长十指在弦上肆意拨弄,他并不抬头,嘴角却衔了缕意味深长的笑意:“请你出来,可真不容易啊。”

闻声君羽不觉心神一漾,抬眼看去,不是谢混又是谁?帘外风起云涌,卷起窗边的烟罗幕,他的身影隐在薄纱后面光华可鉴。

君羽忽觉上当,打开舱门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回去了。”

谢混放下琴说:“你不是恨我吗,何必在乎我的安危?”

君羽陡然转身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自以为是?我承认你厉害,你够狠,骗我很有意思吗?”

谢混恍然一叹,信步走过来,俯下身几乎是咬着她耳朵道:“因为你好骗。”

话音未落,一巴掌就挥了过来,似乎带着爆发的凛然。谢混扬手接住她的腕,注视着那张愤怒到极致的面孔,依旧含着满不在乎的笑:“知道为什么总是吃亏吗?那是因为,你太善良,这真不好。”

那声音低低的,几乎是耳语,可一字一字,那样毫不留情,碾碎了她最后的骄傲。君羽不顾一切地挣开他,转身就去推门,手大力地拍打着乌檀的壁上,却没有撼动分毫。她几乎是绝望地喊道:“开门!!”

“没用的,船已经开了,现在下去只能喂鱼。”

听到这话,君羽逐渐沉静下来,背对着他问:“你带我去哪?”

“东山别墅,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所谓东山别墅,就是当年谢安出仕入世的所在。永康元年武帝司马曜为嘉奖谢氏,再度出资修缮,花了大量的银钱,在原有基础上修建的更加美伦美幻。别墅占用了整个山体,依照山势开凿而成,房舍近上千间,里面花木扶疏,满山遍岭种的都是翠竹。据说当年谢安酷爱竹子,认为这种植物有雅人深挚,以至于竹几乎成了谢氏的性格缩影。

彼时正值盛夏六月,竹桐纷纷,绿影婆娑。荫浓夏日的庭院外,君羽像尊被操控的傀儡,任由他牵着,一路走过曲折萦环的长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下棋弹琴、煮酒赏花,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做。”

君羽听完嗤笑道:“你整天无所事事的,只顾着享乐,到底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话已十分尖刻,谢混却不恼不怒,回身打量着她说:“没错,我是无所事事,清闲至极。我看你也很闲,不如我们一起找点有意义的事做?”

她一时没明白,看见他隐含的暧昧笑意,才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朝前走去,谢混扬起唇角,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

路上没碰到一个仆从侍女,甚至连守门的人都没有。君羽这才相信,他把人都提前遣散了,这偌大的豪宅成了名副其实的私人空间。

傍晚时分,她感到有点饥饿,就想出去找点东西。这里大的出奇,每进一个房间里面都奢华古雅,里面的摆设家具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吃的。这样找了几个时辰,依然一无所获。她累得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看见前头竹林里有微光,就试探地走过去。

竹叶纷乱晃动,月光如流水一样清澈透明,投下斑驳的影子。一个人坐在月下独自酌饮,浩荡清风吹着他墨缎般的长发,衣带缓缓当风。

“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谢混听见脚步声,并不回头,伸手去取桌上的玉壶。

君羽也不理睬,随意找了个石礅坐下,面对着满桌佳肴,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谢混又殷勤地帮她倒了杯酒。。

“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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