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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日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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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见两人吵过架,也没见两人红过脸,怎么突然不来往了?忒让人纳闷。

兄弟们议论纷纷,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人说,张青看上顾大嫂,也有人说,是孙新看上了孙二娘,都他妈扯淡,两人最近脑袋没被门板挤,也没被驴踢,都很正常,不会干这样不靠谱的事。

起因,其实忒简单,不是孙家房子挡了张家风水,也不是张家二小子欺负了孙家三姑娘,而是,孙新给顾大嫂买了个镯子。

不是普通镯子,翡翠碧玉镯,上刻两条龙,据说是皇家御用品,从一老太监手里买的,值五百金。

孙二娘本来跟顾大嫂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两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凑一块就骂扈三娘骚货,搬个凳子,找个树阴,啥都不干,从日出能骂到日落,水都来不及喝,骂得兴起,连饭都不做,风雨无阻,一骂就是八年,在痛骂扈三娘的激情岁月中,两人结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

结果,两人的友谊因为一副镯子,破裂了。

顾大嫂戴上镯子,也没心情骂扈三娘了,天天跟孙二娘炫耀,翡翠的,五百金哪!皇家御用品,贵妃娘娘用过的哪!其实我也不喜欢,太贵,浪费这么多钱干啥,还不如买点好吃的实在,我这两天天天骂那个死鬼。

刚开始,孙二娘还阴着脸恭维两句,真好看,值了,后来就有些不耐烦,沉着脸,不说话。

当晚,张青鼻青脸肿,在门外睡了一夜。

第二晚,张青满脸抓痕,又在门外睡了一夜。

第三晚,张家锅碗瓢盆全碎了,张青又在门外睡了一夜。

一个不幸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难缠的女人,张青泪眼汪汪地说。

一个女人所有痛苦的根源,不是来自她的丈夫,而是来自她的好友,朱武如是说。

【110。张青的谎言】

第四天,张青终于扛不住了,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借银子,逢人就眼泪汪汪地说,老娘得了绝症,命悬一线,急等钱医治……

兄弟们一是看他可怜,二被他的孝心打动,纷纷慷慨解囊。

凑来凑去,只凑了三百金。

这厮发了狠心,晚上四处打劫,一个人就敢去吃大户,结果被打得好几天不能下地。

王矮虎给出馊主意,让他去庙会上乞讨。

这厮急糊涂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还真他妈去了,可乞讨这行也不好混,你得会编故事,越惨越好,还得会哭,声音越高越好。

这厮找个人多的地跪下,脖子上挂块大牌子,上书四个大字:卖身救母。

这厮期望很高,粗瓷大碗准备四个,一溜排开。

这年头大老爷们卖身还真稀罕,整个庙会轰动了,大姑娘小媳妇纷纷赶去指指点点,七八十的老太太都拄着拐棍凑热闹。

谁承想,叫好不叫座,一天下来,四个碗里全是口水,满满的。

这厮最后没办法,去借了高利贷,终于凑齐五百金,去找孙新,问老太监住哪,孙新打死不说。

张青有些急了,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看我天天挨揍你很高兴是吧?

孙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真不能说。

张青一生气扭头走了,发誓这辈子都不理孙新这王八蛋。回头又挨了一通暴揍,涂点膏药,左思右想,又灰溜溜地去找孙新,软磨硬泡,孙新还是不说。

张青牙一咬,眼一横,说兄弟你无情别怪我无义,回头我就跟顾大嫂说你去翠红楼找姑娘的事。

孙新愣了足足半炷香工夫,一声长叹说,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关键是压根就没啥老太监。

张青糊涂了,没老太监你镯子哪来的?

孙新说,镯子是我在庙会上买的,五文钱一个,买一送一,这里还有一个,你拿去吧!

当晚,张青家冷了几天的烟囱终于冒烟,从没有下过厨的孙二娘亲自下厨忙活,据说,那晚张青的脚都不是自己洗的。

【111。张顺的爹死了】

张顺老爹终于要死了,躺在床上,面容枯槁。

兄弟俩蹲墙角,唉声叹气,安道全拿着药匣候在床前,乐和捧着寿衣候在床后。

穿寿衣有讲究,不能提前,也不能延后,要在咽气的一刹那,趁体温尚存,灵魂未远,赶紧更衣。

掌握这个火候很难,幸好,有安道全。

午时,张老爹气若游丝,面皮泛白,喉咙跟破风箱一样咕噜咕噜响,一个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张家两媳妇当即扑倒在床前,放声大号:俺的爹啊……你不能死啊……

安道全不紧不慢,拿出银针,照太阳穴上一扎,进去一指肚,张老爹眼皮一跳。

安道全手一挥,先别哭,还没死。

张家媳妇生生止住哭声,擦擦泪,站了回去。

张老爹左等不死,右等还不死,外面雇来的丧乐队进来催了好几次,嚷嚷着再不发丧就下山,不过这事急不得,曹正拖住他们:很快很快,再稍等一会儿。

众人也无聊,聚一起说些闲话,谈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乐和在屋里给大家讲评书,朱武在屋外给大家说笑话,安道全一面听得津津有味,一面不时伸手探张老爹气息。

掌灯时,张老爹眼神渐渐无光,身体开始发凉,最终,两腿一蹬,昏了过去。

两媳妇又扑到床前开始号。

安道全如法炮制,拿起银针,往人中一扎,张老爹又还了魂。

两媳妇只好擦擦泪又退了回去,两人看安道全的眼神,吓了我一跳,直勾勾的,跟毒蛇一样。

宋老爹和晁老爹等得有些心急,张顺给两人拿来一副象棋,两人杀得不亦乐乎,安道全也在旁边不时指指点点。

亥时,老人不行了,嘴嗫嚅着,似乎想说话。

安道全让乐和凑到老人嘴前,听老人遗言,他自己施展浑身解数,在老人奇经八脉上乱扎,延续老人最后一口气。

老人嘴张了张,含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头一歪,一命呜呼。

张家媳妇忘了哭,一脸焦急。

张大嫂紧张地问乐和,老人说的啥?是不是说家私藏在哪?乐和摇摇头。

…文…张二嫂问,那是说老家的房屋地契怎么分?

…人…乐和又摇摇头。

…书…张顺问,是不是有啥话嘱咐我们兄弟俩?

…屋…乐和还是摇摇头。

张横不耐烦了,说了啥话你就直接说嘛!磨蹭啥?

乐和想了想说,说的是兄弟们要继续替天行道,忠君报国。

张家媳妇脸上全是失望,众兄弟齐声赞扬张老爹见识深远,至死不忘梁山大业。

我就纳了闷了,张老爹平常除了喝酒遛鸟啥都不会,怎么临死扯到梁山大业上去了?

我趁没人,悄悄问乐和。

这厮小声说,其实张老爹说的是:“安道全,我靠你妈!”

【112。发丧】

张老爹今天发丧,众兄弟纷纷前去帮忙,记录丧仪的,张罗酒席的,安排抬棺的……

张家媳妇哭得那个惨啊,撕心揪肺,人们无不恻然,一个劲地感叹,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张老爹一个人躺床上,须发皓白,一身殓服,无声无息,一切都已跟他无关。

葛老爷子也赶来了,梁山上死人,都是他来操持。

掐着时辰,动仙身,入棺木。

棺木是曹正主动去置办的,他一向办事不靠谱,张顺本不想答应,没等开口回绝,这厮已一溜烟跑远了,买回来后张顺还特地检查了一下,有底有盖,没缺钉少板,也没有窟窿,全活。

众人七手八脚把张老爹抬起来,慢慢送出门去,身体都出去一半了,又被葛老爷子生生推回屋,说死人出门必须脚前头后,否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后人难以安宁。

人多手杂,屋里又不宽敞,掉头不容易,掉了几次,都没掉过来,张老爹头皮都蹭掉一块。

乐和出主意,把老人先竖起来,然后转个身,放倒,这主意不错。

终于出了门,到了棺木旁,脚先入棺,接着腰入棺,最后发现,头放不进去。

棺木他妈的短了二十公分。

众人面面相觑,葛老爷子这辈子操持丧礼无数,大风大浪遇到不少,见过诈尸的,见过还魂的,这情况还他妈的头一遭见,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若重新弄个棺木,得大半天,来不及。

葛老爷子最后说,把双腿蜷起来吧,张老爹泉下有知,也会体谅我们的苦衷!

(;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塞进去,张老爹头皮蹭掉一块,头歪在一边,双腿蜷缩,分外狼狈。

(;人;)众人抬着棺木到了半山腰,准备入土,入土前得摔孝子盆,这活必须由亲生儿子来干。

(;书;)一年轻后生抱着孝子盆不撒手,趴在坟前哭得那个惨啊,眼泪鼻涕一大把,拉都拉不动。

(;屋;)我纳了闷了,问朱武,这厮是谁?哭得这么惨?莫非……

朱武说他也不认识,不过哭这么惨的八成不是亲生儿子。

张顺哥俩愣一边,他们也不认识这鸟人,不过看他哭得那么伤心,也捺着性子候着,谁承想,这厮哭起来没完没了,一边哭还一边往棺木上扑,大有一头撞死在坟前的劲头。

张顺不耐烦了,拽拽他胳膊,哎!哎!哎!兄弟,死的是我爹。

后生止住哭声,拍拍屁股爬起来,把盆递给张顺,说我是你手下小兵,叫杨春,木易杨,立春的春,杨春!

张顺摆摆手,咬牙切齿地说,记住了。

张顺打碎了孝子盆,下葬,填土。

张老爹走了,走得轰轰烈烈,极尽哀荣,晁天王亲自扶棺,宋大哥亲手填土,张顺请来戏班子,演了三天三夜大戏,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半山腰上,一座新坟,孤零零立在那里,寒鸦一只,站在树上,偶尔呱呱叫两声,山风猎猎,招魂幡呼啦啦地响。

【113。军师的扇子】

当和尚有个好处,问别人问题,答不上来,可以骂人迷恋红尘,肉眼凡胎参不透,若别人问他,知道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吹得天花乱坠,不知道的,就摆副高深莫测的鸟样,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吴军师也爱玩这招,他问你回答不上来时,能骂你个狗血喷头,说你是大宋朝头号大饭桶,若你反问他,他坐那里一言不发,拿把鸟毛扇子不停来回摇。

说起他这把鸟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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