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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坏事的好人……品味着小米粥，我依然不确定——这是指草薙京因为家族的有利益而不得不做很多违心的事？还是说他想把事情办好，却达到了相反的结果？或者……
“阿葵……你哥哥真的想杀我？”
“我说不清。”这次，阿葵答得很快，“不过，昨天嘛，哥哥本是想干掉你的，但我离你们很近，他担心波及到我才没有使用无式或者大蛇薙，而他所谓的一次攻击，便是他将手中的书卷抛在空中，直到落下的那段时间。所幸，你撑了下来。”
“也就是说，鬼燃烧、毒咬三式、独乐屠……他完全没有放水？”如果真是那样，起码可以说明我的抗打击能力。
“没错。不过，独乐屠是我帮你接下来的。”阿葵轻轻摇头，“我们离哥哥都还太远……而且，你还是先担心另一件事情的好。”
“什么？”
“今晚上，麻宫小姐与King小姐将来这里吃晚饭，顺便带你回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猜疑
什么！吃饭？雅典娜和……king？
“……没有leona吗？”
“似乎你更在意那个雇佣兵小姐啊！”阿葵揶揄一笑，竟伸手捏住我鼻子，“想不到你移情别恋得很快嘛！”
“……呜……不是，我的意思是……”徒劳挣扎着，我想解释，却又决定放弃——这终是我自己的经，阿葵没法替我念的。
可是，为什么leona没来？雅典娜说她会替我暂时解决……她是怎么做的？偏袒了谁？还是说倾向于谁？哦不，雅典娜的口气应该是希望我能够有自己的选择……姑且称为选择吧，那么她应该处理得比较公平的……那么，leona究竟怎么了？
另外，king……有些时间没和她相见了，而且，考虑到她可能获得的信息，她多半会认为我对不起她……最近，我和leona的交集的确太多了。我该怎么和她解释？直说？且不问她会不会相信我的实话，单问一个女人会不会容忍另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女人闯入自己的二人世界吧！起码，我对那没见过几面的坂崎良的莫须有的敌意就很说明问题。
——问题，为什么我总是有这些麻烦的问题啊！
“别一副小怨妇的模样，一会儿她们来了你自己表现得精神些，我不想被她们误会我虐待你。”阿葵放开我鼻子，喂来最后一口粥，起身居高临下，“另外……作为师父，我还是特意提醒你吧……这话出口之后，我没说过，你没听过，如何？”
“……嗯。”见她如此郑重，我点头，因为那可怜的好奇心，以及她从不无的放失的记录。
“留意麻宫小姐，虽然她几乎肯定是真心为你好。”阿葵轻飘飘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雅典娜？我勉力扬头看阿葵的背影，却终于失败。
为什么要留意她？还有，“几乎肯定”？这是什么意思？阿葵的话很多时候算得上是春秋笔法，而这句，绝对值得琢磨。
……想想，从我一开始到kof的世界，雅典娜除了第一时间赏了我一颗精神力球，从此便对我格外的好。就人与人的关系来说，如此的付出很不对劲儿，她又不可能和我有什么血缘关系，除非……她认为我奇货可居？
我，值那个价么？也许……真有那可能。虽然自我感觉不怎么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多的势力或者门派对我产生了兴趣。或者说，仿佛king对我的评价，说不定，所有的势力都认为我的天赋值得他们追逐……当然，除了阿葵的哥哥。事实上，他们也真的追逐了——如果把所有事情都从坏的角度考虑……雅典娜为了我将来报答她，king是为了和她相濡以沫的丈夫是世界第一，藤堂家为了让我替其重振日渐衰落的声威，八杰集和三神器都打算给把我当成一个变数塞进对方阵营的中，吉斯把我当成与八杰集拉上关系的一条线，巴西雇佣军把我看成与其他势力的一个可能的纽带……
什么跟什么啊！真都成那样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我却不能完全否认这些猜想。我可以说他们不是那么打算的，但我不可能说他们完全没有那样的目的，或者说那样的目的至少促使他们作出判断的一个因素，哪怕是很小的一个因素。
话说回来，阿葵在这个时刻这么提醒我，又是处于什么目的？要从坏处想，她也可以非常邪恶……嗯，就称为邪恶吧。大概，她只是想提醒我；大概，她是希望我多一个心眼；大概，她是想我闻弦歌而知雅意，进而推敲出什么？毕竟，雅典娜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如果连她都不可完全信任，那么，所有人都不得不小心对待……包括阿葵本身。
可关键是，我该怎么做？阿葵所说的“几乎肯定”又是想透露什么样的信息？阿葵对雅典娜又有多少了解？难道……她知晓了雅典娜的某些秘密？
……浪淘江湖，渐溅波澜浣清浊……什么是清，什么是浊？哪怕是kof的江湖，水也是如此的深啊……
雅典娜和king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5点，阿葵事先将我从病床上撬起来，督促我努力走走路，跑跑步什么的，倒也从表面上看来不出什么不健康。
不过，所谓的吃饭，并非什么阿葵亲自下厨，而是由她带领我们杀进附近勉强能入她阿葵小姐法眼的西餐厅——理由还很充分，如果在自家的附属小医院里就餐，太过掉价，也不能显露对客人的亲近。
可是……为什么你要选择西餐厅啊？除了king，谁会喜欢那些东西？
罢了，远远看到结伴而来的两位，我立马跑了过去：“king，我……”
“阿冰，对不起。”king打断我的话，一把抱住我。
等等……“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看着她那光洁的脸，我茫然。
“我太揠苗助长了。”king忽然随意一吻，“你毕竟也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我却给你提了不可能的要求。”说着，她对一旁的雅典娜赧然一笑，“如果不是麻宫小姐，我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少苦衷。”
“别问我，我可是暗箱操作，什么都不会说的。”雅典娜俏皮一笑，眨眨眼睛，“我先去看看今晚吃什么了！”
看着雅典娜清爽的微笑，心念似乎一动，困饶着的烦恼烟消云散，至少，暂时褪散了……管他什么别有用心，就像第一次遇见雅典娜时的想法——如果真是欺骗，花那么大的成本来骗我，被骗也值了！
嗯……但首先，我的怀里是king：“雅典娜对你说了什么？”
“麻宫小姐都不说，我可不敢说。”king顽皮地腻在我怀里，“阿冰……你先把赝品还给我，好吗？”
“……为什么？”
第一百七十三章 西餐论
“因为……我不能这么早就把你栓在手掌心，我没有什么能要求你的。”King不愿说明白，“而且……麻宫小姐见证着，我与Leona有一个约定……关于你的约定，嗯……我不会再要求你去做什么拳皇，也不会要求你失信于对Leona的承诺，我只希望你……能够在心里将我作为真正的未婚妻就够了……嗯，麻宫小姐都进去好久了。”
虽然不明白King的态度为什么会成这样，但她此刻的依人模样……很好，哪怕仍然有许多疑点萦绕在我心头。
不过，雅典娜究竟对King，以及Leona说了什么？以Leona的性格与逻辑，能够让她不随行而来，已然是件了不得的事情；而能够使King主动放弃对我的要求……雅典娜究竟爆了多少料？她又有些什么料可以爆？
似乎，阿葵的话有些道理，雅典娜的秘密，不少。
想着，挽着King的手，进了餐厅，只见雅典娜与阿葵正在餐桌旁，紧挨着坐下，谈笑风声，仿佛许久未见的故人。那眉宇间全是清洁，在我眼里却有了丝城府的味道。
“麻宫小姐最近的唱片销量很好啊，我也有收藏哟！”阿葵全然没有什么贵族风范，在西餐厅中应有的习惯也丝毫无视，只像一个特立独行而率真的小女生，“其实，已经有了如此成就，又何必在KOF赛场上徒劳争取呢？”
“反正我也没打算拿什么冠军，只要能够达到切磋的目的，能够知道自己在什么程度上也就够了。”雅典娜颔首微笑，“习武，不一定像有些人那样，争什么极至。”
阿葵听着，回头吩咐侍者上开胃菜，看到随我一起走来的King，连忙让在自己身旁：“King小姐，合冰对你可是为了和你白头偕老而坚持独立奋斗着，作为他的朋友，一会儿可以让我为你们的幸福干一杯吗？”
“嗯……”King的脸略微有些泛红，左思右想许久，却谴不出一个答词，只得这么应了一声。
“那么，开饭。”阿葵举着，哦不，这算是挥舞着餐刀，完全似个没吃过西餐的粗人，引得King目瞪口呆，自己却浑然不觉。
“草……”King终于皱起了眉头。
“你是合冰的女朋友，叫我阿葵就可以了。”阿葵含笑，正好侍者端来了开胃菜，那挥舞的刀叉便有了实际的目标。
“好吧……阿葵……小姐，这里是西餐厅。”King或许有些气恼，却也发不了火，因为阿葵对她的口气很友善。
“是啊，是西餐厅啊，有什么不妥吗？”
“在西餐厅中进餐……应该含蓄一些。”
可惜，King斟酌用词的结果却是阿葵的反问：“含蓄？为什么？仅仅因为这里是西餐厅吗？”
“这……”大概King想说是，但她明白仅仅这样说是没用的。
“你想说是吧？”阿葵将刀叉放在餐盘边，突然严肃起来，“可是，你可曾想过，西方人进餐的习惯何时成为过我们日本人的准则了？不要把这解释为什么礼节，什么文明，我们日本人有自己的礼节，自己的文明。其实不止日本，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文化，文化之间的交流与渗透很正常，但那是平等的。就拿这个西餐厅来说，它在日本开店，让那些在日本生活的西方人能够有家乡的感觉，这很好，但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表明日本人在这里吃饭时需要遵循西方人的习惯。或许你会觉得日本的饭团不适合当主食，或许你根本就没吃过那东西，但请你明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