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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战场Ⅱ--旧时的遗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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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你当我小孩啊!”矢茵甩了他的手,终于摸出一块钱的硬币,用根手指顶在阿特拉斯双眉之间,翻着白眼说:“咱赌!”

“嗯?”

“赌你根本不信任我,瞒着我很多、很多、很多事。”

“嗤!你这是小孩子玩的。”阿特拉斯推开硬币。

“……”矢茵涨红了脸,阿特拉斯比矢茵高了一个头,他护着脑袋,自己还真没办法。她低头扫了一圈,见后面有个系缆绳的铁桩,当下跳到铁桩上,对阿特拉斯招手:“来!”

“干嘛呀?”这下子,阿特拉斯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赶紧一口把酒喝干了,抬头看天。“不早了,瞧那天边,黑得跟铁似的,怕是要起大风。不如进去睡了……”

“过来!”矢茵尖叫。她穿着一袭浅色碎花的连衣短裙,光脚在铁桩上使劲跺,海风将她披散在肩头的头发吹得乱飞,更让短裙蓬松的裙摆波浪般飘扬,偶尔会有白色内衣惊鸿一现。

“你们都给我滚回去!”阿特拉斯对着船舱咆哮,几个脑袋立即飞速缩回舱内。

“不能喝就别喝嘛,来,乖,我抱你进去。”

“好。”矢茵似笑非笑地张开双臂,一幅要扑进怀里的模样。阿特拉斯又惊又喜,两步走近矢茵。他的手还没抱到矢茵腰间,突然风声大作,矢茵双手猛拍过来,重重拍在他两只耳朵上。

咣!

阿特拉斯一瞬间好像听见了报国寺洪厚凝重的钟声,双耳轰然作响。矢茵把那枚钱币啪地拍在他脑门上,身体往后倒仰,跟着猛地弹回来,赶在阿特拉斯有反应之前,把自己的脑门狠狠顶了上去。

咚!

过了五分钟,两个人才从天旋地转中清醒过来,不知是不是脑门顶得都粘在一起,居然相互撑着没有摔倒。

“你要做什么……可不可以诉诸语言……”阿特拉斯觉得脸上有水流下,搞不清楚是血是汗。他想怒视矢茵,可是矢茵的眼睛就在两厘米开外,稍一凝视,就看到三只眼睛,不知该盯哪一只?想推开她,她两只手就势扯着自己耳朵,谁知会不会下毒手?阿特拉斯一时呆在当场,听矢茵艰难地咽了口气,忍着痛说:“咱赌。”

“你疯了?再说我的秘密,就值一块钱?”

“别过分了啊。”矢茵手上加劲,把阿特拉斯的耳朵拉得快要离开头皮,严厉地说,“我是找不到五毛的了,才便宜你,你还想怎样?”

“是、是……您轻点……”

“怎样?”

“什、什么怎样?”

“输了赢了?你老老实实说!”

“我没……啊!轻点!我输了!”

“嗯——嗯?”

“您、您等等!”

阿特拉斯脸上肌肉死绷着,避免耳朵被矢茵扯掉,双手在全身上下乱摸,却连个零角都摸不到。矢茵逐渐加力,棱角突出的额头像中世纪重型战舰前端的冲撞犄角一样,顶得他头骨咯咯作响。他双腿挺直了不肯后退——再退半步,这辈子都别想在这丫头面前挺直腰杆做人了!他终于咬牙道:“我赊账!”

“怎么说?”

“一块……顶一万!”

“爽快!20%的利息,本利合一算,天天滚,但三个月后才能还。你把今天的日子记清楚就好!”矢茵立即笑逐颜开,拍拍他的脸,跳下铁桩往里走。阿特拉斯一屁股坐在铁桩上,还沉浸在计算利息和本金的混乱中,她突然回头,大声喊:“喂!”

“又、又怎么了?”阿特拉斯惊慌地跳起身。

“我也有秘密,没跟你说。不过我开口在先,所以咱就不赌了,哈哈!你慢慢算啊,少一毛我也知道的!”矢茵得意地哈哈大笑,对阿特拉斯的抗议充耳不闻,自顾自往船舱里走。

帝启……

她使劲擂了自己脑袋一拳。

帝启!

突然,黑暗中一道闪电击中了她,打得她浑身颤栗,不能自已。明昧的话和帝启的话同时在耳朵里嗡嗡作响,与沸腾的脑浆发出的汩汩声彼此重叠交错。最终,两个日期从混乱的思绪之海中浮了出来——

04年12月26日上午10点48分,印度洋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突然发生碰撞……

05年1月13日,下午4点45分,我像个新生婴儿一般睁开双眼,茫然的看这新世界……

帝启在地震之后重生!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咚地一下撞在船舱上。船身恰在此时猛烈摇晃,她惨叫一声,咕噜噜滚入舱里。阿特拉斯忙跑过去看,就没有留意到头顶上方,一只巨大的信天翁从黑暗中钻出,盘旋了几圈。

一阵海风吹来,它那宽达六米的翅膀扇动,借着风的推力,迅速向上升去,不一会儿就重新融入夜色之中。只有天穹之上繁星闪烁,仿佛千亿个神灵,寂然俯瞰尘世。

“好姑娘,我的好姑娘……好姑娘,我的好姑娘……哦、哦、哦——好……啪啪……娘,我的好姑娘……”

不知哪个船员,反复唱着这首歌。像是吃多了阿司匹林,声音软绵绵、死翘翘,以一种至贱无敌的气势唱出来,倒也与这艘破船,和破船上这群黑不溜秋的男人们相得益彰。

这声音真让矢茵胃痛,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管了。

如果说三天之前,矢茵刚上船时,这是艘破船,那么此刻它已经彻底变成一堆破烂。他们沿着北纬8°向东行驶,阿特拉斯庄严宣布:“要实行无线电静默”,于是切断电台——因此错过了台风紧急警报!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直直闯入了风暴中心。天空被黑云占据,海面被狂浪统治,两者之间则是红色闪电交织的网络。整整四十八小时,他们被狂浪抛到二十米的空中,被闪电打得丢盔卸甲屁滚尿流,又重重跌入两排巨浪之间深深的峡谷中央……

狗屁的GPS和无线电台在头一个小时就报废了。他们天真地幻想这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实实在在朝着风眼的方向前进了15公里,才真正意识到问题大了。好在有刚被圣光照耀、恢复了说话能力的老船长在,使出浑身解数,东拉西扯、运筹帷幄——更大程度上撞到了千年一遇的狗屎运,竟然不可思议的带领船绕过了中心附近风力十三级的台风。

即使如此,他们也迎头撞上强烈降雨。是真正的迎头“撞”上,雨像墙一样矗立于天地间,而他们则用船头、船舷、船尾,以及十个脑袋强行顶开,钻入其中,从另一头死活拽出来。来不及收拾被浪头打破、搅碎、卷走的船体,又拼命硬着头皮扎入另一面雨墙……有段时间,他们一度一边舀水一边前进……

等矢茵不知道第几次从濒死状态苏醒过来时,正好看见天顶上方那些铅色的云层,正在高空风系撕咬下节节败退,向东北方向撤退。不一会儿,一束束阳光剑一般刺穿云层,终于再一次投射到海面上。她只把头略略抬起了一点,就看见了那座山——黝黑的、高耸入云的马尔杰拉活火山。

第一次听明昧说它是座火山时,矢茵还以为就像自己家乡的那座郁郁葱葱、小得活像盆景一样的火山。山下一年四季流淌着四十二度的泉水,每个周末去泡一泡,提神醒脑、美肤养颜——当真正看见马尔杰拉火山时,才被火山狰狞的面目震撼了。

从这个角度看去,垂直落差超过2337米、水平宽度超过1700米的主山脊如同一面黑色的铁墙,巍然横贯在深蓝色的海面之上。那些滚滚波涛……唉,算了吧,尽管此刻船身的跌宕起伏还在5米上下,那一排排嚣张的浪头拍到铁墙底下,连片渣都拍不下来,就消失不见了。

一开始,太阳在火山背面,面对矢茵这一面隐藏在阴影之中。渐渐地太阳转向天顶,阳光照耀到火山正面。可是那黑铁般的颜色并没有淡去多少,唯一的变化是隐隐露出三条平行的浅色线条,每根线条间隔超过700米。铁墙外有无数白色光点闪烁不停,仿佛夏日芦苇荡里的萤火飞舞。

矢茵使劲揉眼,想爬起来,发现身体被几根绳索捆在甲板上。她头晕晕的,肚子里还在翻江倒海,手脚软得像案板上的章鱼腿。好在绳索预留了长度,她撑着坐起来,四处打量。

马丁·路德·金的船……现在已经不能称为船了。昨天晚上矢茵吐昏过去之前,虽然前甲板桐木平台已经被断裂的锚链刮飞,右侧钓金枪鱼的平台也被风浪吞没,但好歹后舱室还在,三段式的桅杆也在,高高翘起的船尾也在。睡了一觉起来再看,我的老天爷,甲板以上整个被夷平了!

只剩下两堆破烂,一堆是塌陷了的船长室,折断的桅杆、侧帆、天线什么的乱七八糟覆盖在上面;另一堆则是自己躺的地方,大团渔网兜住了破碎的碎木、鱼竿、绳索、人渣——蔚为壮观。

阿特拉斯坐在船长室顶上,把脑袋埋进胳膊里,也许在昏睡,更可能在偷偷哭,祭奠这场大自然赤裸裸地对人文和自由主义者的心灵痛击。明昧呢?甲板上没有她的身影,但矢茵并不担心,这种女人才不会轻易死呢。

没有马达声,引擎早就哏屁了,船只是被海浪一浪一浪地向那火山推去。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昏过去之前,在全船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明昧仍大喊着要保持方向……保持方向!真是可怕的女人。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办到了!天知道她是怎样在黑暗中辨认方向,而船员们又是怎样拼命坚持下来的。

矢茵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阵,体力渐渐恢复。那面铁墙越来越近,可是始终看不分明。她打个响指,旁边立即有人知趣的递过望远镜——仅存的一半。

倒干净镜头里的水,矢茵眯着一只眼睛看。镜头转来转去,却永远是灰黑色的一片,整座山仿佛由人刀削斧劈出来一般笔直,除了偶尔有一两簇要死不活的灌木外,看不到别的植物。好在那三条浅色线条看清楚了——每隔七百米左右,山体向外突出一段距离,虽然同样是坚硬的灰黑色岩石,但因被阳光照耀,岩石里一些细碎的晶体反射光芒,才使得颜色稍微变浅。然而这并不是一座死沉沉的山。

数不清的信天翁、阔嘴海鸥或别的什么鸟在峭壁外飞舞,它们那涂满油脂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就是“萤火”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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