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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教父-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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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压倒。一共七个,没有一个生还。

这个不愿意透露自己和儿子姓名的红眼女人说,当他们赶到现场挖出孩子时,还有几名孩子的家长未到,而学校就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人去呼叫教师,但始终没来。她至今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近在咫尺的教师无动于衷?为什么学校附近的危墙众所周知相关单位和部门却视而不见?如今地震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依然没有学校领导和教师包括儿子的班主任来家探望一次——这让人太伤心了!红眼女人再一次掩面而泣。

对于如此多的为什么,我无力回答。同情,亦变得多余和可耻。去沙洲,要经过木鱼,连木鱼都进不去的人还能指望什么呢?那段倒塌的围墙早已被清理,围墙下面的血迹也已风干了吧。

天渐暗,帐篷里的白炽灯睁开眼。我终于感到浑身无力,肚子空荡。是的,除了中午一盒馄饨外,今天再没吃下一点东西。

这时我接到了吴迪打来的电话,听我说出自己的位置后,他说他就在附近,让我不要乱跑,他一会儿过来接我。

我赶紧给阿坚联系,不一会儿,阿坚、狗子、丁丁也赶过来了。很快,就有一辆部队越野吉普车开了过来。我一眼就看到了吴迪,虽然有些憔悴,但仍不失英武。

当我上前和他握手时,才发现吴迪的手上满是血泡。

我就说:“你一个堂堂的中校,也亲自搬东西,弄得一手血泡?”

吴迪笑笑说:“天放啊,你看看那边那个大胡子。”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大胡子,正在指挥着一些战士在从卡车上往下抬东西。大胡子看到有人的行动慢,就大步上前扛起了一个大包。我看了看大胡子的肩章,两杠四星,是大校。

吴迪说:“看见没有,大胡子可是一位师长,还不是一样动手干?”

我问道:“你们是一个部队的?”

吴迪说:“不是,他是陆军,我是武警。”

狗子就说:“我们已经走了不少地方,灾区的人,只要是看到了解放军,心里就感到踏实。你们还是天下最可爱的人啊!”

吴迪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民一家亲,灾情出现,我们这些当兵的,理应冲在最前面。”

吴迪是特意抽出来这么一点时间,请我们吃了一顿饭。这是我们在青川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烧茄子、炒腊肉、炝甘蓝、炖豆腐,还有冰凉的啤酒、热乎的米饭。同我一样,今天狗子和丁丁也是除了一盒馄饨未吃其他,他们原本想在青溪住下,他们说那个小镇灾情不重,还很古老。一个医生见他俩辛苦采访,就热情地邀住家里,而自己住帐篷。不忍心,他俩就赶末班车回来了。

吃罢饭,吴迪说:“今晚就住在我们军营里面吧!”

我说:“你们那里是帐篷,我们住的也是帐篷,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了,吴迪,青川县城我们还没有进去,你能不能拉着我们进去看一圈?”

吴迪说:“好吧,不过,我们得快去快回。”

我们几个就剩着吴迪的越野车,在四处都是断垣残壁的县城里转了一圈。县城除了有一些零星的灯光外,一片漆黑。如果说贾平凹写的《废都》指的是内在的话,那眼前的青川就是一个外在的活生生的废都。

吴迪还要带班值勤,我们就在青川县城外面分了手。

饭后,阿坚去理发帐剃了光头。狗子说每逢大事情阿坚总要有所变化,比如非典之后,戒了十几年的烟又抽了起来。而9?11也不知动了他的哪根神经,开始狂喝啤酒。其实这次在灾区,狗子也换了发型,不过不是光头而是平头,且留了两个字:青川。

第七卷 风云变色 第650章 蓝色门牌

吴天放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不管有再大的风险和艰难,他一定要走到地震的中心——汶川。下面是他写于6月11日的日志。

6月11日,星期三。

昨晚喝多了。逢着那样冰凉的啤酒,在这个郁闷烦躁不安的六月,犹如一个猛子扎进蓝色的河流,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又岂能不大醉甘休!只是早上醒来,头有些晕。7点钟手机闹钟响,仍懒得起,直至40分过,才拎起相机包奔到公路桥头。

昨天约好8点钟在这里等王文妍的二伯。在卖点买了一袋饼干一瓶水,却怎么也咽不下。

8点半,王文妍和二伯骑着摩托来。二伯说,原准备雇个面包车但雇不到,只找到一个小半截,七八个人挤得满满带不下我,而他还要带文妍先去关庄办事。我说好,我们关庄汇合,怎么走我自己想办法,只是遇到关卡时必须让我混进你们的亲友团。二伯点头,带着王文妍先走了。

给阿坚打电话通报情况,阿坚说二伯家多几个亲戚也无妨吧?我和丁丁与你一起去。

从青川县城搭去广元的客车,走的仍是来时的路。到凉水镇桥头下车,拦去关庄的小巴,但只能坐一个人,阿坚上了。我和丁丁打摩的30元。摩的司机小任,广元人,地震后就来到这里开摩托出租。问到凉水灾情,小任说:镇小学教学楼塌了,有六七个孩子遇难,整个镇子死了十几个,比红光、石坝、马公、朝阳几个乡轻多了,那些地方在整个青川也是最严重的灾区,只是外界不知道而已。

时近中午,在关庄见到王文妍二伯,遂介绍了阿坚和丁丁。二伯的事还没有办完,我们就在路边等他,并抽空去了不远处的关庄中学,只见济南猛虎师的战士正在清理现场。一位老师告诉我,就在十几分钟前,学生宿舍的废墟里还挖出了一具尸体,而昨天在学校后坡坍塌的民房里也挖出了一家五口人。今天是6月11日,距汶川大地震几近一月,仍然有尸体深埋废墟,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啊!简直不敢想象。

阿坚和丁丁各喝了一瓶啤酒,吃了一点东西。我仍然没有胃口,且深感疲惫。

去石坝乡三江村毛坪组,王文妍他们换乘了小面包,二伯骑摩托带我,阿坚丁丁另打摩托,一路时远时近,颠簸不止。行至东河口村时,忽见前面两侧山梁各塌一半,相互连结,面积达数百米以上,竟没有一点村庄的影子!二伯不禁一惊。作为一名曾经的红光乡派出所户籍员,这里的一家一户一屋一舍,哪是水电站、卫生院、旅社饭馆商店,哪是学校车站广场,他都了如指掌,可眼前这一切,竟让他无法辨认。

二伯说:前年8。28大洪水冲走了河边的木构房屋、养殖场和鱼塘,如今5?12这场大地震,又使整个村庄完全埋没,难道我们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得大自然如此震怒?即使这样,也不该殃及那些无辜的百姓啊!二伯告诉我,东河口作为这里的交通要塞,平时商贸繁荣,热闹非常,仅常住人口就有一千多人,也不知这次地震死亡多少,但原来仰头望的山现在得侧头看,原来清澈的河水现在变成大小不一绿得发贼的堰塞湖。

有部队战士在抢修公路和手持步话机逡巡,虽然他们并没有拦截我们,我仍然不敢拿出相机拍照,我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检查站或什么人,像去木鱼镇一样。所以,从关庄一路而来,我就将相机包装在一个白色的编织袋里,夹在二伯的摩托车后座上了,也早将工作证名片相机储存卡揣在衣兜里。路上也很少遇到行人和车辆,打听不出这一路是不是戒严,但在几日前,阿坚想来却未成,路不通,人也检查。

王文妍他们乘坐的面包车终于在一个山体垮塌的道路前停了下来,二伯也让我下车,他要带王文妍转去石坝乡办事,我则跟随王文妍的爷爷姑父姐姐和堂姐们徒步去毛坪。

翻过山路来到三江村口,正巧遇见村书记,王文妍的姑父忙上前给书记点燃一支烟,又从包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揣进书记口袋。书记和王文妍的爷爷及家属说了会儿话,好像是有关救灾物资的事情。别了书记,在路旁一废品收购点,又遇村民将2000元钱交给王文妍堂姐,说是地震前帮她家卖的猪款,因为堂姐的父母在地震中遇难,只好等他们子女回来交还。堂姐抽出一张百元票子给那村民,说是感谢费,村民坚拒,争执中,双方的眼睛却都流出了泪。

阿坚和丁丁搭着摩托赶上来了,和大家一起抄小道徒步上山。

这时,有从梁上下来的村民,皆身背竹篓,里面装了粉白色的猪仔,一只两只三只,村民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这猪就是活命的根。也有几个老乡和我们一起搭伴上山,红光乡卫生院王显俊大夫就是其中一个,他的背篓里装着一桶饮用水,老婆拿着包裹跟在后面。

站在毛坪组居住的山梁上,西北望是红崖背,东北望是白果树梁,中间是龙洞子沟,沟有锰矿点。王显俊说,毛坪组梁上有48户人家,梁旁有9户人家,共计57户,这次地震中全组共有34人死亡,房屋全部倒塌,其中红崖背掩埋的就有他的爷爷、王文妍的奶奶和三姨。而中间那个叫作龙洞子沟的锰矿点,据说埋了6名矿工。这些死者的尸体无一找到,也无法找到。

望着大面积裸露着黄色的业已垮塌的山体,王文妍的姐姐文丽和堂姐早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痛哭起来。他们是5?12地震后第一次回到这里。

沿着山梁上走,眼前一片疮痍。王显俊带我来到他家倒塌的房屋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5月12日那天,王显俊没有到乡卫生院上班,下午2点28分,正在院子里忙碌的他和老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随之天旋地转起来。地震了!没等王显俊说完这三个字,就看见自家的五间房屋哗啦啦地倒了下来,顷刻坍成一片。再看地上,几条胳膊粗的大裂缝随着余震的不断晃动而左摇右摆,仿佛游走的蛇,吓得他和老伴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躲闪着,唯恐掉落进去。终于等到余震平息,这才缓过神来,想起还在坡上种地的爷爷,王显俊急忙跑到山梁高处眺望,但,一切都改了模样,别说爷爷的身影,就是自家那片庄稼地在哪个位置,都已模糊不清。

靠着废墟里挖出的一点食物和山上的野果,王显俊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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