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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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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怪姨母,都是那个小子害的!」

门外走进一个美丽少女,衣裙素雅,玉容冷漠,淡然道:「他们做乞丐的,有时也客串贼匪,对于迷香、春药之类的东西都很在行,这次只怕是姨母中了他的毒手吧!」

她寒冷的目光转向伊山近,凌厉如刀锋一般,寒声地道:「小贼,不要再装了!就算装睡,也休想躲得过去!」

梁雨虹被她这话提醒,转身怒视伊山近,拔剑就向他刺去。

剑锋寒气森然,却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剑,笔直刺向伊山近赤裸的胸膛,在那上面,还带着一些吻痕,沾着最上等的唇膏,如桃花朵朵,开遍他的胸前。

看着自己母亲的唇膏印在他的胸膛上,梁雨虹清澈美目都气得通红,催动内力,剑势更凌厉至极,如长虹般疾刺而下,恨不得一剑就将他的心脏刺透,挖出来看看,他小小年纪,到底是长着一颗什么样的黑心!

「不要!」

朱月溪失声惊呼,扑上去将她撞开。

她从前也学过一些武艺,要说梁雨虹这样好武还是受了她的遗传,只是这一剑去势甚急,她再想阻挡又慢了一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撞歪的剑锋从伊山近的肩臂旁掠过,划出一道伤口。

看着心爱男孩臂上鲜血迸流而出,让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泪水不自禁地奔流而下。

伊山近痛得大叫一声,翻身跳起来。就算睡前吃过蒙汗药,被人桶了一剑,也不可能再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他站在床前,还没有站稳,一记粉拳就迎面袭来,砰地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床上。

这一次却是文娑霓亲自出手,她深恨伊山近与自己母亲不清不楚,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揪起衣衫不整的伊山近,正正反反十几个大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文娑霓到底是世家小姐的纤纤玉手,打得也很痛,正停下来休息一下,准备接着再打,后面却突然撞过一个人,抱住她尖叫道:「不要打了!」

文娑霓认出是自己姨母的声音,冷哼一声,寒声道:「姨母大人,像这样好色无赖、狼子野心的家伙,你还要包庇他吗?」

朱月溪只是抱住她哭泣呜咽,文娑霓也不回头,冷冷地道:「雨虹妹妹,拿衣带将姨母捆住。她现在心神不宁,只有这样才能和她好好说话!」

梁雨虹心领神会,忿忿地从后面捆起自己母亲,然后上前揪住伊山近,挥起粉拳一顿痛揍,发誓要把他打得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伊山近内伤久久未愈,本来就没有力气,再加上吃了蒙汗药,头昏脑胀,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被打得头破血流。

那一对千娇百媚的名门闺秀,将他按在地上暴踹,毫无风度地大打出手,直打得他满脸是血,才停下来休息,对他怒目而视。

伊山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低低地呻吟,声音暗哑艰涩,听得知府夫人心如刀绞,痛哭失声。

她被女儿捆在柱子上面,现在已经撕破了脸,更无颜对女儿摆什么为人母的架子,只能颤声哭泣,哀求女儿和甥女放开自己,不要再打他了。

「凭什么不打他?」

梁雨虹柳眉一挑,怒冲冲地叫道,抬起玉足,狠狠地踹在伊山近脸上,怒喝道:「就靠这张小白脸骗饭吃吗?吃软饭的下贱胚子!」

伊山近被踹得鼻血长流,门牙松动,差点掉了两颗牙,痛得大声呻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丽绝俗的少女亭亭来到他的身边,抬起玉足,狠跺在他的咽喉上面,转头冷笑道:「妹妹,不如就在这里杀掉他,也免得他出去胡乱说话,辱没了姨母的名声!」

她们出身名门贵族,对这些草民本来就可以随意斩杀,只要不做得太过分,杀几个没名没姓的草民根本不算什么,也没有人会因为这些卑贱小民而与皇亲国戚过不去,更不用说这济州还是她姨父主政的地盘了。

「不要!不要杀他!」

朱月溪失声惊呼,颤声叫道:「今天都是我的错,和他没有关系!你们两个千万不能杀他,不然你姨母和我绝不和你们干休!」

梁雨虹转过头,见母亲哭得满脸是泪,如梨花带雨般,令人生怜,心里也有些犹豫,眼珠一转,突然天真地拍手欢笑起来:「还是阖了吧,送进宫里去做太监,免得留在外面害人!」

伊山近虽然被打得快晕过去了,听到这话还是冷汗狂流。这一对千金小姐,竟然是一个比一个狠,割了大头还要割小头,不管哪一个,都是要他命的勾当。

他努力缩着身子,向床底下钻去,染血的双手坞住大腿根,誓死要保住自己的鸡鸡不被贤淑贞静的深闺千金割去。

「躲得倒快!」

梁雨虹一把将他从床下揪出来,抬腿踹在他的肚子上,怒喝道:「你是怎么对我母亲下药的,快从实招来!」

「我、我没有……」

伊山近痛得捂着肚子打滚呻吟着,坚决不肯承认强加于自己的污名。

「还敢说!」

梁雨虹一脚脚地在他身上乱踹,文娑霓也随手抄起桌上一柄镇纸,狠砸在他头上,咬牙道:「你整天赖在这里,白吃白住,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没有……我只是想打听修仙的消息,只要知道了就走,可是一直都打听不到……还有就是想打倒彩凤帮,别的就没有了!」

「不说实话吗?」

文娑霓愤怒地搬起凳子,狠砸在他身上,差点把他骨头都打断了。

知性而又优雅的侯府千金挽起袖子,赤膊上阵,与自己的妹妹一起动手,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将伊山近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后来甚至开始吐血,可还是坚决地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什么歹意。

梁雨虹愤怒地哼着,红绣鞋踩在他的脸上,鞋底狠狠地在他鼻目唇上研磨,咬牙道:「姊姊,我看他是天生的贼骨头,死不肯招了,不如真的阖了他,以绝后患!」

「好,你来!」

文娑霓很干脆地送上宝剑,她现在也想通了,只要这男孩没有了鸡鸡,自己母亲自然也不会再迷恋他,就算迷恋,也不可能搞出什么事来。

梁雨虹犹豫着接过宝剑,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那边的朱月溪已经哭得如泪人儿一般,悲伤绝望地放声痛哭,颤声央求自己女儿手下留情,不要真的阖了他;不然的话,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放过她们两个!

听她软硬兼施,绝望得无法自制的模样,梁雨虹也有些犹豫害怕,把剑推回去,说道:「姊姊,还是你来阖他吧!」

文娑霓微蹙娥眉,沉吟了一下,道:「你来脱他裤子,免得切错了。」

「这还有什么错的!」

梁雨虹红了脸,指着伊山近小腹下面的位置,道:「一剑下去,什么都没有了!不信,我做给你看!」

贞洁贤淑的千金小姐在一起讨论如何闱割男人,而她们的家长,却被捆在一旁,看着自己女儿举剑欲刺,呃地呻吟一声,活生生地吓得晕过去。

梁雨虹看着自己母亲,一咬牙,利剑刺下,终究还是有点羞涩,动作稍慢,却还是一点点地接近伊山近的胯部。

文娑霓好不容易哄了她动手,顾不得男女之防,用力按住伊山近,清声道:「别乱动,不要让她割错了!」

伊山近怎么可能不动,在她玉手之下拼命挣扎,可惜内伤太重,力气和灵力一样都没有,只能绝望地看着利剑闪着寒光,刺向自己饱经蹂躏的鸡鸡。

「住手!刀下留……」

门外突然传来惊慌的呼声,一个衣饰华丽的美貌妇人冲进屋子,用力推开她们两个,抱起伊山近颤声道:「锄禾,你怎么样了?」

在蜀国夫人身后,当午也哭着冲进来,扑到伊山近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一群丫鬓也跟着走进来,在蜀国夫人的命令下挡在她身前,阻止了那两个千金美少女进一步的杀鸡行动。

事实是,不光文娑霓用私房钱收买了一些丫鬓,蜀国夫人自己也有些心腹,远远听到伊山近房里发出的惨叫声,知道两位小姐在里面肆虐,也不敢管,只能告诉朱月溪的心腹仆人,快马去通知蜀国夫人,将她从上香的路上追了回来,才从剑下及时救出了那只危鸡。

昏迷的知府夫人被丫鬓们从柱上解下,一群人围住她手忙脚乱地救治,又有人去叫了女医生来,而蜀国夫人抱着伊山近放声大哭,她们的女儿则鳜着嘴站在一旁,脸色都很不好看。

在屋子里,丫鬓们都在惊慌奔跑叫喊,还有人在放声大哭,弄得这一处僻静处的住宅喧闹至极,就像开了锅一样……

厅堂之上,蜀国夫人姊妹相对垂泪,而伊山近站在她们的面前,垂首而立,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朱月溪用长袖拭去腮边泪珠,幽咽道:「锄公子,你真的不肯留下?」

伊山近沉重地点头,道:「小人在这里给二位夫人添了许多麻烦,不敢再叨扰了。」

「那你离开以后,要到哪里去?」

「我会尽快离开济州,到海上去寻访仙山,看能不能拜在仙家门下。」

「各仙家门派收徒都是很严的,你又何必去寻访那虚无飘缈的事?」

「能不能成功,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伊山近脸上浮起毅然决然的神情,如此充满男子气概,让两个迷恋他的美妇都看得痴了。

蜀国夫人幽幽叹息,她本来也想和仙家结亲,可是来到济州之后,那修仙家族却一直没来联系,不知道是派中有事耽误了,还是放弃了和俗人结亲的想法。

「如果现在能联系上仙家,我倒可以推荐你去他们派中一试。」

她抬起美目,泪眼迷蒙地凝视着伊山近,哽咽道:「这事都是小女的错,我叫她们来向你磕头赔罪,你不要走,好不好?」

伊山近脸上微微变色,苦笑道:「谢夫人关心,我去意已决,夫人的大恩大德,后日定当报答。」

这一对贵人姊妹,刚才多次说过要文娑霓姊妹赔罪,可那一对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真的来向他道歉?伊山近也不是傻瓜,醒来后看到自己胸膛上的吻痕,觉得事情古怪,再往深处想,更是心惊肉跳,把这座富贵宅邸当成了龙潭虎穴,一天也不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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