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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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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条狼狗,还不如说它是条没有彻底进化的狼。冯世勋是“环保主义”者,自然把它当作狼来训养。它的一日三餐都是冯世勋亲自喂养。每到它进食的时间,冯世勋就端一盆血淋淋的猪肝、猪肺,一块块地朝它周围扔去。“亨利”就饿狼扑食,转眼间,一盆猪肝猪肺全进了它的肚皮,嘴角直滴着淋淋的血。“亨利”的嘴角不但流过猪血,也流过人血。那是它刚到工地时,便引来一群工人“啧啧”评论。这群人几乎都来自农村,家里只乎都养狗,没把它当回事。一个小民工经不住旁人的怂恿,上前想摸它。这家伙猛扑上去,只听一声惨叫。人是被救回来了,可大脚一块肉成了它腹中餐。萧寒也差点,一天,他起的比较早,就到办公室去。刚进院子,就见它朝自己猛扑过来。亏得那条铁链牢固。“亨利”被铁链勒紧,直挺挺地朝自己张牙舞爪。萧寒见它獠牙利齿,吓得浑身直颤抖。从此再也不敢早到办公室。

  冯世勋的损招,就是让熊先生喂养它。这不能怪自己狠,要怪就要怪他自己瞎吹牛。说什么在他手上没有不能不训服的狗。嗯,吹牛是要纳税的,等下看你怎样收场?冯世勋有了这心态,就背着手站在旁边瞧热闹。熊先生真够勇猛的!他拎起血淋淋的猪肺朝“亨利”挪近。“亨利”猛扑过来,扑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手中的猪肺,大口嚼着。熊先生脱掉猪肺的手轻轻抚摸“亨利”的脖子。奇迹出现了,“亨利”凶狠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冯世勋没看到好戏,有点失望。可细一想,心里稍稍平衡了一点,能捞回一点算一点罢!毕竟请人喂养“亨利”也是要付工钱的。

  熊先生亏的“亨利”的训服,才留了下来,而“亨利”也亏的熊先生的到来才有了自由。此前它一直拴在院子里,晚上在前院活动,白天在后院活动。这两个家伙,可能因为同病相惜,竟生出了感情。熊先生有了事做,一改吃了睡,睡了吃的坏毛病。每天闲暇时间他就牵着“亨利”兜风,弄得工地上鸡犬不宁,工人们吓得扔下手上的工具躲得远远的。熊先生见状非但不收敛,反而自鸣得意,那神态俨然就是个巴顿再世。兜到仙鹤村,仙鹤村的村民可不会象工地上的工人忍气吞声,谁怕谁呀?那畜生一进村,看到行走的人群、溜达的土狗、悠闲的小鸡……顿时面露狰狞,张开血喷的大口,“嗷嗷”地猛扑过去。亏得熊先生手劲大,没被挣脱,惹出祸来。可就这样,顿时街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愤怒的人群缓过劲来,勇敢地拿起石头、棒子、锄头渐渐朝它围过来。从未吃过亏的“亨利”见有人竟敢用棒子打它,更是不服气地冲人群“嗷嗷”地乱嚷乱叫。刚开始熊先生见他的伙伴被打,还凶巴巴威胁人家。可是当他看见人群越聚越多,越来越愤怒。他怕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吗?死撺着“亨利”往回拖。可不知利害关系的“亨利”,还凶巴巴地一步三回头冲人群“嗷嗷”地狂叫,于是它身上又被石块多砸了几下。

  当天,仙鹤村派出了几个代表找冯世勋反应了这种情况。冯世勋口头支吾应着。可他看见“亨利”被砸的伤痕。骂了句蒋介石才有的经典国骂“娘匹希”。非但未检讨自己,反而怨仙鹤村村民恶人先告状。仗着他是外商,仗着他有政府撑腰,没往心里去,倒心痛他心爱的狗来。熊先生自以为有冯世勋撑腰,不识趣地又牵着“亨利”到仙鹤村。虽然刚到村口就被堵了回来,但工地和仙鹤村的芥蒂就此埋下了。

  冯世勋自叹命苦,自叹自己是个永不得清闲的劳碌命。快过年了,刚刚把难缠的承包商和材料商打发掉,想清静几天,好好过过年。好了,香港人也放假了,他们成群结队带着亲朋好友来看他们买的房子。这不来看还好,这一看,惊呼上当!此时的仙鹤村己是个大工地,正在建的房子铺的满地都是。无论户型、式样、环境,力格花园早就落伍了,而价位却比其它的高出许多,心里就不平衡了,立马感到受到奸商的欺骗了,愤怒的情绪溢于言表。可香港是个法治地区,懂得合同上的白纸黑字是受法律保护的,想赖赖不掉。可香港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拿着皮尺对着图纸在正建的房子里东量西量,只要稍稍有点出路,他们就便把事搞大,再说冯世勋为追求高额利润,把山边的绿化用地擅自增加了二十栋别墅,算逮到茬了,要求退款。退款!这简直是要冯世勋的命,他岂能坐以待毙,绞尽脑汁,苦口婆心的应付了一批又一批。这几日,也真够他受的,被折磨的眼袋红肿,精神恍惚,食欲不振。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碰到事全不检讨自己,一古脑的责任全由别人承担。可真的能承担责任人,就是被他炒掉的高奇,于是心里就痛骂了高奇不止一千遍一万遍,可他也知道高奇此时正在他老家里某个角落对着旁人象祥林嫂一样数落着自己种种不是。做人真没意思!他心里如是想。忽然他怪起了老天,怪老天对他实在不公平。细细回想,自从买了这块地,他就没太平过,麻烦事一桩接一桩。他突然鬼使神差认为这块地犯他的忌。所以说吗?象他这种老板真没搞头!这块挑他发财的地,他还牢骚满腹,说三道四的。况且为他打工,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他这个想法刚浮到脑子里,就被侯先生探知了,谁让他们是“生死弟兄”呢?拈花微笑,灵犀相通吗?侯先生建议他请个风水先生来看看。“风水先生。”他鼻子“嗯”地一声,不屑道:“你还真信他们?”

  侯先生因为一番好意被驳了回来,老大不服气道:“我说的这风水先生可不是一般人,想必你也听说过陈清禅三个字。”

  “陈清禅!”他愕住了。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可以说如雷贯耳。岂止是他,就是整个海城,这三个字说它家喻户晓也一点不为过。海城人可以不知道市委书记是谁?但不能不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海城上空飘荡的神仙,他的指拨,为下面俗世的子民提供了发财的方向。他的故事象圣经一样在这块土地上流传。他的经历更加传奇。据说他母亲分娩他时,忽见红光闪闪,直烛霄汉,远近邻里以为是火警,都呼噪奔救,到了他家门外,反看不见甚么光焰,复远立回望,仍旧熊熊不灭。大家莫名其妙,只是惊异不置。后才知他家生了一男孩。越发传为奇谈,统说这婴儿不是寻常人物。果然,这男孩命硬得很,三岁克死生母,七岁克死生父。无奈何,只能过寄给他叔叔。他叔叔为村里养牛,穷的家徒四壁,吃喝拉撒全在那座被红卫兵砸过的庙里。红卫兵砸了如来佛的头,但没头的如来佛依旧是村民心中的神。初一十五,总有些村民,集在这里,烧香做佛事。小陈清禅本无所事事,况且他聪明伶俐,耳濡目染却领略了其中的奥妙。于是无师自通,十二三岁便能算命挣钱,十七八岁便能替人疗伤治病。如今更神了,仿佛阎罗王被他的贿赂搞掂,不但给他看了生死薄,还对他的吩咐不敢不从。你想想俗世中的人那有对他不敬不怕的道理。

  冯世勋早就想得到他的点拨,可恨无缘相识。不曾想侯世杰会认识他,心里犯疑。他是瞧不起侯先生,对于他这个小弟兄,他深信对他是彻头彻尾了解,他除了胡搞和吹牛之外,身无长物。可话又说回来,象他这样长年在江湖上混的,没准?于是就含糊其词问:“你真认识陈清禅?”

  “什么话?”侯先生因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仿佛沾污了他人格,胸脯拍得“啪啪”响抗议道:“冯哥,你也太瞧不起小弟了。可能对其他人,还真难说。可是对清禅,我绝对敢保证,我叫他明天来,他不敢后天到。”

  听他这么一说,冯世勋更不信了,但嘴敷衍道:“好,好,麻烦你快去把他请来。”想就此打发他走人,省得自己烦躁的心因为他的聒噪而更加烦躁。而侯先生并没有走人的意思,而是冲他做个数钱的动作,一脸涎笑道:“冯哥,你不会让我空手去请吧?”

  又来了,冯世勋最烦的就是他这个,心里极端不爽,但脸上还是笑嘻嘻。不给吧,唉,他对他这个小弟兄简直是无可奈何,稍稍侍候不周,便被他逮住话题,到外乱说自己如何不仗义,如何过河拆桥。给吧,八成打水漂。心里嘀咕了一阵,权衡了一下,还是给,算是打发要饭的。于是从包里掏出一叠钱。不曾想,侯先生看都不看,一脸鄙夷道:“冯哥,你把清禅当作什么人,才这一点,你去打发要饭的罢。”
 
山水画(8)
冯世勋真的恼怒了,脸阴沉下来。可侯先生根本不在乎他,依旧屌而啷当,鄙视着他。弄得他有火发不出,罢了,罢了,花钱打发瘟神罢,他心里如是想。再从包里取出一叠钱。侯先生这才拿到手里,轻轻一拍,大言不惭道:“这才象点话。”

  冯世勋看着侯先生出去的背影,肺都气炸了,攥紧的拳头直恨不得朝他猛扑过去,可是他不敢,不是他打不过他,而是应了一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侯先生下楼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他的肺就越气越涨。他忽然发现自己是何等善良,是何等的知恩图报。不行,绝对再不能妇人之仁,一定要狠下心,快刀斩乱麻。谁知道十年前他是何居心挡在自己面前的?他心里如是想:你不是想做我的铝合金门窗工程吗?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你是这块材料吗?给你做,我才是白痴呢!这下好了,花这么多钱,要是请不来陈清禅,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此时的冯世勋祈祷着陈清禅不要来。

  老天就是不逐他所愿,陈清禅还真被他请到了,隔三天就来工地看看。侯世杰当然不会错过在他面前摆谱的机会,直吹得天花乱坠,吹得他瞠目结舌,不由得他对他这个小弟兄另眼相看。最后他摞下一句没劲的话:“我跟清禅说了,那些是定金,完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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