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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去死！”疯狂的灰出现在还没站稳的修的面前，带着匕首上的斗气，一刀挥下……
“叮！”另外一把匕首挡住了灰的攻击。
灰一看来人，大怒，“沙砾！你敢阻止我！”
挡在灰的面前，沙砾还是那古波不惊的样子，“第一、虽然同是金级杀手，但是我的身份比你高一级，不存在敢不敢的问题，第二、这是会长大人命令我来阻止你，第三、这个人你不能杀，他已经成为了爱德华大人的学生，身份在你我之上，灰……”淡淡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冰寒的杀意，“难道你还想继续动手吗？”
狂怒中的灰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脸色惨白，连忙朝尼古拉斯屈膝半跪而下。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学生了……”爱德华在修的面前这么说着。
“为什么？现在……”修迷茫地看着他，“我没有目标，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学生？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脑子里似乎失去了好多东西……我不知道把他丢在哪了？”
“以前的东西不必在意，重要的是现在，你现在没有目标，但是以后绝对会有，当然在找不到前，就当玩游戏吧……只能赢，不能输的生存游戏……”爱德华摸摸修的脑袋，很满意修没有躲开，他比以前可爱多了……爱德华这么想着，“至于你丢弃的……就别去管他了，丢弃从前代表结束从前，也代表着……”嘴角划出一道奇异的曲线，“你的新生！”
良久，纯洁无暇，充满向往的微笑浮现在绝美的脸上，“我想……我可以试试！”修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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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完美面具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没有面具就不能在这个丑陋的世界生存下去，所有人都怕被伤害，所有人都想贪婪地想得到别人的东西，欺骗就成为了最好的手段……”
——摘自《爱德华语录》
……
……
“凯斯……”尼古拉斯坐在院子里看着蔚蓝的天空，“你觉得什么人最能够容易和别人沟通，同时取得好感吗？”
“嗯……思想单纯、同时不怀恶意的人。”凯斯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道。
“你的回答基本正确。”尼古拉斯泛起一抹微笑，点点头，赞道：“有进步，凯斯，你回答得非常好……思想单纯、不怀恶意，可以说是纯洁……纯洁的人才容易被人接受、爱护、不对其起防备之心。”
“父亲大人……”凯斯若有所思，“您说的是那个孩子吗？的确，这个孩子是个很好的工具，好好培养的话的确会成为一把利剑，但是……”
“但是过于危险不好控制、而且又是爱德华的人么？”尼古拉斯笑着摇摇头，有些得意地说道：“凯斯，知道真正纯洁的定义吗？听着……我指的是真正的纯洁。”
“……”想了好一会，凯斯颓然低头，“父亲大人……我把握到了一点，但是我无法表达。”
“你能把握住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嘲讽地翘起右边的嘴角，尼古拉斯嘿嘿地笑着，“所谓纯洁，就是你脱光全身的衣服，一件也不要留下，然后没有任何目的地到人群拥挤的地方溜达一圈，最后毫无羞耻之心地回来……”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凯斯，了然地笑了笑，“这就是纯洁，原本我以为这个世界不存在这种人物，不过现在……嘿嘿！这个看法得变一变了！”
“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凯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修？”
“没错……凯斯，你记住……”尼古拉斯洒脱地一笑，“当人们懂得羞耻的一瞬间，罪恶就会随之而来，当人们会分辨善恶只分时，心中的黑暗也会蠢蠢欲动……”
……
“作为你的老师，先给你上第一堂课吧……”
“不……”修微微一笑，“是第四堂课，老师。”看着爱德华有些愕然修继续说道：“第一堂课，金钱的力量。第二堂课，有时暴力或灭口是处理事件的最好方式。第三堂课，本分是最好的保命之道。”
有些惊讶地眯起了眼睛，爱德华摸着下巴，“原来你并没有把所有的事忘光啊……这样也好，省得麻烦了。那么开始第四课……”
“课题呢？”
“哦……亲爱的修，给你一个课题只是我一开始的心血来潮，你该不会每次上课前都要叫我想好一个合适的课题吧？”爱德华笑得有些无奈，“哦……好吧，别这么看着我，我想到课题了……嗯……面具……”
“面具？”修显得有些好奇，“像马戏团里小丑的面具一样吗？”
“不不不……修，这么解释吧……”爱德华摇了摇手指，“我和那个冰块脸沙砾，那个亲近人？当然是我，没错吧？他戴错了面具，而我戴对了面具，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修的表现和以前的他相差太多，“为什么你比较亲近人？我觉得差不多啊……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所有拥有感情色彩的记忆果然都消失……看来要从头教起了。爱德华心中叹道，“这个解释起来将花费大量的时间，当然，我也不能让你完全摸不着头脑，修，好好听着……”微微弯下腰，爱德华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是叹息般地说道：“这个世界，庸人太多，人才太少，庸人永远会被自己的情绪所影响而做出错误的事情，而奇才将会大大减少被情感所影响的思维，同时利用别人的情感做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大概了解了吗？亲爱的修……”
修愣了好一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眼睛一亮，抬头问道：“老师，我是人才吗？”说着期待地看着爱德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与原本的形象相差太多的修此时的目光仍然让爱德华有些吃不消，嘴角微微一翘，这小子……还真有点让人无法接受啊……“不是……”
“啊？”修的眼中的光芒明显黯淡下去。
“修……在老师面前都喜欢装模做样吗？”爱德华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问：“这会让老师很困扰的……”
修一愣，顿时笑了起来，“老师，你怎么看出来的？有破绽吗？”眼中仍然清澈无比，哪有刚才的沮丧之情。
好家伙……果然有问题！爱德华眼中寒芒一闪，“破绽么……等你以后知道了，那你就可以出师了。”完全没有破绽，爱德华心中发冷，要不是知道这个小子的感情已经被压抑了，我绝对会信的！第一次，爱德华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培养他成为我的代替品……真的对吗？
“继续回答的你的问题，修，你不是人才，绝对不是……”爱德华眼中闪现着决然的光芒，既然都已经做了，就绝对没有回头余地，修……让我看看吧，你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你是奇才！是鬼才！人才已经够不上你的高度了。”
“那么老师，我还想问个问题……”修完全没有因为爱德华的高度评价产生什么情绪，仍然抬着头问：“你是奇才吗？”真是个尖锐的问题。
爱德华脸上的笑容罕见地消失了，他沉默良久，开口说道：“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么……就不知道了。”
“哎？”修满脸的疑问。
“好吧，言归正传，修，今天这堂课的主题是面具，或者说是我给你精心挑选的面具……”爱德华咳嗽了一声，恢复脸上的笑容，“随时保持纯洁、亲切、阳光的笑容吧……”
“是这样吗？”修微微一笑，温暖从几乎可以说是美艳的脸上绽放开来，让爱德华一怔。
“很好……就是这样……”爱德华突然一拳击在了修的面门，闷哼一声，修整个人飞了出去……
“砰！”修的身体因为惯性击穿了一间本就不怎么牢固的小木屋。
“咳……呜……”咳嗽了一下，但是疼痛和鼻子的酸楚让他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为……为什么？”修捂着鼻子，皱眉问道。
“微笑，亲爱的修……”爱德华一手抓起了修，一拳击在了修的肚子上，修再次被击飞，“要随时保持微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手凌空一抓，修诡异地飘了起来，“保持微笑……修。”爱德华满是笑容一样的脸上，那双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修，“放心，我的攻击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伤害，好好享受痛觉神经的灵敏度发挥到极限的感受吧……记住，保持微笑……”。
忍着胃中的翻涌，修在爱德华的命令下，微笑了起来……
“不够自然！”爱德华手一挥，修顿时又被扔了出去……
……
……
“刷！”拳头在修微笑的脸上停住了，爱德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基本合格了……明天继续……”
“那到底怎样才算合格呢？”修微笑着问：“你叫我游戏这个世界，可我还不想被世界玩弄，虽然可以忍受，但是总是练习这种课题也让我有些不舒服，给我标准吧……”玩弄着手上的匕首，“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爱德华闻言，奇异的笑容从爱德华脸上闪现，“杀我？我还真想试试看……修，你是认真的吗？”
“不……”微笑着摇摇头，修答道，“我开玩笑的……”
“你的幽默感不怎么样……”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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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镜……果然痛苦啊……汗！以后一定要注意休息了……郁闷……
第二十章 双重间谍
“当双重间谍无疑是一件危险的事，尤其是当两边都能轻描淡写地杀死自己时，就更为危险，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敷衍和观察，等待着其中之一露出了破绽，最后给予击杀！”
——摘自《修·亚特语录》
两年后，卡林要塞依然屹立在喀斯特王国和明仑公国的边境，虽然两国的小摩擦在这里发生了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件让两国发生大规模碰撞的例子，全都在艾文商会的调节下不了了之，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当然，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灭杀工会在两年中出现了一个奇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