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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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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镛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小礿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他明明有话可以反击净远,却又不敢说出口,眼里只有越来越深的愤怒。

“大师,其实您早就看出来了是吧?”黄镛忽然看向常静,声音变得扭曲,

“从您云游回寺,您就看出来了,是不是?您那时告诉我说,净远已经向小礿说漏了他们的关系。我那时就想不明白,净远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如果不是他多嘴,您后面的那些谎话也可以省了。其实您一早就看出他对小礿有非份之想了,对不对?”

小礿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三年多前,为填志愿的事来方丈房的那天。那天,她在门外听到的对话: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没有。”

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了哥哥的心思,所以他才抓紧开始布署以后的事,把她和哥哥隔了开来。

常静没有面对黄镛的责问,而是把满腔的自责,变成怒火,全是撒向了地上的净远。

“啪”地一声闷响自小礿身后传来,然后就是净远沉重的喘气声。

她从回忆里惊醒过来,回头发现净远自咬着牙,脸憋得通红。

“师父,您真打哥哥呀!”小礿哭着扑到净远身边,搂着净远的身子,心碎的眼泪撒了一地,

“师父,您打我好了。哥哥一直很听您的话的,他一直在躲着我。是我一直粘着他……去黄家村是我找的借口,说老师要见家长也是我骗他的……”

小礿慌乱地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师父的那一记棒打,把她所有的理智都打散了。

常静矛盾地别过脸去,不敢面对她的哀求。棒槌“咣??”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礿的话彻底激怒了黄镛,他像一头野兽般冲过来,捡起地上的棒槌,然后,狂暴的棒打落在了净远的背上,

“不孝子孙!不孝子孙!”

净远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烙红了小礿的眼,“黄镛,你住手!”她朝黄镛大吼着。

可黄镛非但没住手,下手反而更重了。

“黄镛,你住手……”小礿一边用手去拦黄镛,一边手身体挡住净远,她知道黄镛是不会对她下手的。

可黄镛这时候已经打红了眼,最后一记棒打的力道没有收住,全部落在了小礿的肩上。

小礿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重重跌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还没等另外三个人回过神来,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清清已经冲了进来,

“黄镛,你这混蛋!我姐没看上你,你就想置净远哥哥于死地,你要不要脸了!”

黄镛呆看着地上的小礿,清清的骂声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常静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有净远一声惊呼后,搂起了小礿。

“姐,你怎么样?”清清也蹲到小礿身边,心疼地看着她。

“我没事,”小礿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满脸担忧地看着净远,“哥哥怎么样?”

“我没事。”净远的眼眶已经红了,目光中的心疼碎在了小礿身上。

常静叹了一口气,看着净远的眼里也满是不忍。刚才他一直舍不得下手,没想到黄镛倒动起手来了。现在两人都无大碍,他也微微放了下心。便走到门外,朝净汇的房间喊道:

“就知道竖着耳朵偷听!小礿是不是你喊来的——赶紧找个帮手来,把你师兄送回房去。”

只有黄镛,还兀自怔在原地,眼里混乱一片。

第六十九章 再次戴上

小礿坐在凤栖塔下的石阶上,仰脸看向高高的塔顶。肩部的肌肉跟着受到牵扯,又是一阵难忍的巨痛。

她只挨了那么一下,就痛成这样,难以想像哥哥现在不知都痛成什么样了?

她的鼻子一酸,看了眼塔下的大门,心念动了动。

见净汇从塔中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堆药膏,小礿急忙站了起来,

“净汇,哥哥怎么样了?”

净汇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师兄没事。我已经替他上过药了。”

“师父有没有说,要把哥哥关到什么时候?”

净汇摇摇头,垂下眼皮,似是不忍看到小礿的表情。

“我想上去看看哥哥。”小礿咬咬牙,终于说出了那句憋了很久的话。

净汇脸上一慌,“你不能上去——”但马上又安慰她,“师兄是自愿上去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真的想忤逆师父,师父是拿他没办法的。”

净汇的话让小礿心里凉了凉。哥哥敬爱师父,这她一向是知道的。如果师父不松口,难道她跟哥哥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这让她怎么甘心!

“那你把哥哥的手机带给他,好吗?”小礿近似恳求地看着净汇。

净汇垂下头,还是不敢看她,“闭关的时候不能带任何通讯设备……”

一滴眼泪滑下来,小礿顿感全身无力,又软软地坐在了台阶上。

“小礿,”净汇忽然开口,然后紧张地望了一下四周,把声音压得很低,“师兄叫你和一个叫林玲的多联系联系。”

“啊……”小礿怔怔地看着净汇,半天琢磨不出净远这话的含义。

见她一脸茫然,净汇连忙解释,“师兄就说了这么一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噢,他还说,如果林玲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别告诉别人,尤其是那个黄镛。”

为什么要跟林玲多联系联系?林玲会跟她说什么呢?小礿反复念着这个疑问,连净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留意到。

小礿一直坐在台阶上。只有坐在这里,她心里才好受些,心才没那么空。塔里塔外,塔上塔下,想着哥哥就近在咫尺,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血液在流动。

天色渐暗,海岛的冬风带着刺骨的阴冷,钻入她的体内。坐了一天,她冻得全身都僵硬了,还舍不得离开。

一个身影从台阶下走来,走得很犹豫,很忧伤。小礿睨了眼那人影,眼神冷得像冻了三千年的寒冰。

那人影被他眼中的寒冷刺痛,脸色骤然灰白。

“小礿,你跟我回南京吧。你留在这里,常静大师是不会放净远出来的。”黄镛鼓足勇气,带着十二分的谨慎劝她。

小礿嘴角挑起一个冰冷的讥诮,没有开口。

黄镛的身影跟她保持着距离,似乎不敢靠近她。

“我把店里的人都辞了,你不高兴的事,我以后再也不做了。”黄镛凄凉地开口,带着无奈。

小礿站了起来,她不想再面着他。他一直在曲解着她的心思,任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明白的。

因为身子发麻,小礿一站起来,身子就摇了摇,差点摔倒。

黄镛一个箭步从台阶下冲上来,抬手扶住她。

在被黄镛的手触碰到了一瞬间,小礿立刻弹跳开去,满脸的厌恶。

“你什么时候这么讨厌我了?”黄镛手还凝在空中,他的声音沙哑着,眼睛像要滴出血来。

“因为你以前没做那么讨人厌的事!”小礿恨恨地回答。

那个温润优雅,让她怎么都生不出恶感来的贵公子,在她眼里已经面目全非了。从和店员打情骂俏,到昨天殴打哥哥,黄镛恶劣的面目,像洋葱一样被层层剥开。他那美好的画皮下面,藏着的是一副轻浮、自私的心肠。

小礿绕过黄镛,摇摇晃晃地往山下跑去,眼中全是鄙视。

黄镛站在原地,凝望着塔尖,一阵摧心的悲哀。他恨常静,恨他没让事情按预设的轨迹发展;他恨净远,恨他明明有万花可采,偏采了只为他黄镛盛开的那一朵。

就像这座寺院,这座宝塔,一切虽已尽量重来,事实上已面目全非。

……

听到小礿的声音,林玲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惊喜。

自从上次分手后,小礿和他们一直没怎么联系过。自项链的秘密被揭晓,她就下意识地把他们两夫妇,划入了师父的阴谋集团中——那个策划把他推向黄镛的阴谋集团。

“小礿,你和净远的事,我都知道了。”林玲开门见山地说。

“呃……林阿姨,”小礿既难堪又忐忑。哥哥毕竟是和尚,她不知道林玲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她。

“小礿,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没事的,净远挺好的。以后的事别想太多……你别太埋怨常静师父和黄镛,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这样做一点都不过份,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

听到林玲对这件事中肯的看法,小礿的心暖了暖,有股被感动的感觉。

“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呢?”她问。

“唉……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你别太排斥黄镛,你跟她的事,总归是要解决的。他对你的情意,一点都不会比净远少的。他对你很真诚,我敢保证。”

“可是我觉得他那人很花心,也太缠人!”

林玲在电话那端轻笑了起来,“跟净远比起来,他是有点花。但在你跟前,他是绝对不敢花的。你要是不理他了,他这辈子活得都没意思了!”

“有那么夸张吗?”小礿有点被逗乐了,但对林玲的话,她还是有点不屑的。

“一点都不夸张,”林玲的语气认真起来,“你可以不喜欢他,但你一定要面对他。你得用一种平和的手段,去解决你们之间纠葛。他可是为你而来的……”

“他是从哪里来的?”小礿顺口问了句。

“这个……”林玲支吾了一阵,“我只能说,我们认识他是在阿尔泰,其他的,就让他来告诉你吧。”

听着这话,小礿觉得黄镛的来历很玄妙。而她第一眼见到黄镛时,也觉得这个人的气质、作派跟一般人迥异。

“黄镛是不是不让你带那根项链?”林玲在电话里忽然换了个话题。

“嗯。”

“那根项链你继续带着吧,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把延?公主的故事讲给我们听。”

“可是得见到公主生前之物,才能梦到呀?”

“没关系,你只管戴着吧。公主生前之物无处不在。”林玲的口气很笃定。

“公主生前所见之物无处不在”!——这句话黄镛也说过的。除了栖鸾琥珀黄金圈、银杏树、剑,公主的生前之物还有那么多存世吗?

“但是小礿,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能跟黄镛说,知道吗?”

“嗯……”小礿边含糊地应着,边思索着,这就是哥哥要她跟林玲多联系联系的原因吗——让她再次戴上项链。

第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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