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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逝琴寥黑水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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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这里杀人不眨眼的我见多了,不想惨死就最好屈服。”比起征羽,大夫显然更知道这些金人的残酷,事实上征羽还能得到医治,而他倒是见过不少被肆意杀死的宋人,他们杀人为乐,根本毫无人性。

“你走吧。”征羽单手支撑起身体,不想继续让对方上药。

“我不知道你在他们中间呆了多久,不过这样的日子,我只想祈祷它赶紧结束。”

征羽甚是麻木的说道,艰难的挪动了身子,躺靠在床上。

“药膏,可以止血。”大夫也不在乎征羽的话语,他仍旧冷淡的说道。

一罐膏药放在了征羽身边,也不管征羽是否领情,大夫转身就走。

金将领返回寝室时,已经是黄昏,一天未进食的征羽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金将领看了眼桌上冷掉的饭菜,不以为然。

他直径走到征羽面前,大手抚摸着征羽被他打得乌紫的脸颊,征羽的肤色白皙,那一暴力痕迹从而越发明显。

征羽不理会,只是别过了脸。

“昨晚看来下手狠了点。”金将军嗤笑,随后他的手探进征羽的衣领抚摸着征羽的脖子。

“下回。。。敢再将刀顶我胸膛的话。。。”金将领咬着征羽的耳朵,冷冷一笑,他那笑声让人血液凝结。

“我会在这割一刀,将你的心取出来,当下酒菜,你信不信?”

金将领将手探进征羽衣襟,贴在了征羽的心脏上,那里,征羽的心脏仍旧是平缓的跳动。

金将领见征羽仍旧面无表情,也不在意。他另一只手揽着征羽的腰,他放倒了征羽,结实的身子同时欺压了上去。

“忽鲁勃极烈。”征羽终于轻启了唇,冷冷唤出了一个称谓。

金将领支起身,看着征羽,露出的仍旧是那种饶有兴致的表情。

“你现在就可以,无须下回。”征羽冷冷说道,他倒情愿他此时就拿把刀子将他心掏出来,而不要承受这样的侮辱。

“这不是我的名字,只是空有其名的称谓。”金将领却没有理会征羽的挑衅,虽然他适才说的话不全是恐吓。他继续抚摸征羽的身子,那只粗糙的大手抚摸过征羽平滑的胸膛,来到了平坦的小腹,然后划落到征羽的腰间,且将手探了进去。

“忽鲁勃极烈大概就相当于宋国人统帅的意思,看来,是你带兵攻入城,也是你纵容士兵屠杀的。”

征羽咬着牙,他所忍耐的或许是仇恨,或许是是羞耻,然则征羽冷冷说道。

当那位宋国大夫跟他提到这个称谓时,征羽就知道了此位金将领的身份。除去沉溺音律,征羽也嗜好读书。

“知道不少。”金将领有那么点小惊愕的看了眼征羽,却也不在乎征羽将屠杀的头衔戴在他头上。

金将领握住了征羽柔软的性具,用那粗糙的手摩挲了起来。征羽咬破了唇,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将领。征羽年少,尚未与女子有过鱼水之欢,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

“完颜阿鲁罕,我的名字。”金将军低头想吻征羽,征羽想别过头,但下巴被制住,无法躲避。

强吻征羽的同时,也加快了摩挲征羽性具的速度,征羽挣扎,不过单手被制住,身子也被对方那强健的身体紧紧压制。

“别碰我!”征羽恼羞成怒,发狠的咬上完颜阿鲁罕的唇。对方停止了掠夺,不过同时一个巴掌掴了过来,力道之大,让征羽几欲昏厥。

“别惹火我,放聪明点,可以少吃点苦头。”阿鲁罕怒视着征羽,他捏住征羽的下巴,那力道几乎能捏碎征羽的下颚骨。

冷汗从征羽额头冒出,巨大的疼痛、还有,被那样一双嗜血的鹰眼冷如刀锋逼视时的恐惧。

“你。。。杀了我吧。”征羽的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然则这算是一句恳求了,发自内心深处的恳求。

事实上连日来的囚禁生活让他憔悴不堪,而一再的无谓反抗和一再的挫败,也让他逐渐的失去了韧性,他毕竟只是一位不到弱冠之龄的琴师世家的公子,从没承受过这等的伤害与绝望。

阿鲁罕松开了捏住征羽下巴手,冷笑了笑,他根本就无丝毫同情之心。

“死亡可是个甜蜜的去处,就像是安睡。”

阿鲁罕又开始抚摸征羽的脸庞,那动作几乎是温柔的,如果不是他那冷酷的眼神在绽出嗜血般的光芒的话。

“不过,你还死不了。”阿鲁罕嗤笑,他放开了表情有些呆滞的征羽,三两下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阿鲁罕分开了征羽修长的双腿,挺身而进。

“呜。”征羽悲鸣了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征羽的目光有了焦距,他以一种充满了无尽憎恨与狠毒的目光看向阿鲁罕。

“眼神不错。”阿鲁罕惬意一笑,就是要这样,而不是那些只会哭啼的女人那样,这会让他更想去侵犯,占有。

这次征羽并没有昏迷,即使那疼痛仿佛是被凌迟般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越发的凌厉,然则到后来,征羽的感官也麻木了。

事后,他那凄惨的模样与上次并无差异,唯一不同的是他见到的并不是那位冷冰的大夫,而仍旧是完颜阿鲁罕。

“血的味道总会让人有杀戮的欲望。”坐在床上,身体赤裸的完颜阿鲁罕抬起沾有血迹的手,嗜血一笑。

“不过,更多的是让人作呕。”阿鲁罕将手上的血拭去,抬头看向征羽。

征羽已经艰难的挪动了身子,爬离阿鲁罕的身边,将身子背靠着墙,冷冷的看着对方。

虽然征羽脸上表情冷冰,但他下身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几处床单,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扯开,想必伤得不轻。

完颜阿鲁罕将手伸向征羽,他的动作只是想将征羽拉出来,但征羽反应极其激烈,他猛得摔开了完颜阿鲁罕的手,不由自主的将身子缩了缩。

“人终究还是会害怕,你也没能例外。”完颜阿鲁罕并没有被惹恼,反倒是嗤笑了起来。

征羽别过脸不理会对方,他很疲惫,不只是肌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他此时只想呆在一旁喘一口气。

完颜阿鲁罕没再打算碰触征羽,他下了床准备着衣,抬脚却踩到了地上一小罐膏药,弯身拣起一看,膏药封口上用汉字写着止血二字,便有些明白了。

“你们宋人在不少方面确实十分优越,就比如医术。”

完颜阿鲁罕将那小罐膏药丢到了征羽脚边,他倒是没打算让征羽失血死去。

征羽没有动弹,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那小罐膏药。

完颜阿鲁对罕征羽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套起了衣服,那样子显然是有事准备离开了。

完颜阿鲁罕确实是此次入侵的金兵大将之一,虽然并不是如征羽所说是一位统帅,然则勃极烈这个称谓也说明了他身份之高。

在完颜阿鲁罕离开没多久,征羽也挪动了他的身子,下了床,他拣起了地上血迹斑斑的衣服,缓慢地穿了起来。

但他走不出完颜阿鲁罕的房间,昨天他就知道了,门外站了好几位士兵。

穿好衣服,征羽打开了门,将脚迈了出去。

他不在乎,他只想离开,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士兵会拦阻他,当然也更不在乎被杀。

然则此次却不一样,即使他走得如此的缓慢,守卫在寝室外的人却没有任何拦阻的意思,这显然是完颜阿鲁罕的意思。

不过,征羽并没有走远,几日来的折磨与饥饿令他晕倒在过道。

是到了极限,以至征羽大病了一场。如果不是一再给他医治的那位宋国大夫的照顾,征羽或许自此消亡,得到安息。

罗枸杞的医术确实是高超,事实上他的身世倒也有几分类似于征羽,他的祖父辈也是在宫廷里任职的,他是一位御医的后代。

“听你在梦中哭喊,应该也是失去了亲人。”

罗枸杞正用脚碾着药材,忙碌着,当他瞅见床上的人再次动弹了下身子,便冷淡的说道。

床上的人躺平了身子,目光呆滞,并无任何反应。

“我家破人亡时,还小你好些岁。”

罗枸杞停顿了下,再次淡然说道,仿佛他说的是其它人的故事。

“即使亲人都已经不在了,也就留下了这么一条贱命,终究是必须好好活下去。”

罗枸杞再次停顿,望着躺在床上呆滞的征羽轻叹了口气。随后,罗枸杞停止了碾药,起身走到征羽身边,抬手捂了下征羽的额头。征羽身子畏缩,难得有了丝反应,他厌恶来自他人的碰触,或说是害怕吧。

“还有些发烫,再吃几剂药就能痊愈。”罗枸杞平淡说道,似乎也不是在说给征羽听。

征羽憔悴的脸上一双深陷的眸子无神地看着为他医治多日的大夫,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我想你死去的家人,一定也希望你能活下来。”罗枸杞将被子拉了拉,盖实征羽,他对征羽算得上体贴。

“我不会感谢你。”征羽终于启了启干裂无血色的唇,他的声音嘶哑。

“就算是恨我也无所谓。”罗枸杞无赖一笑,不以为然。

然则自从清醒后,征羽便什么也不去想,所以对于罗枸杞救他一命也没有什么感触,他只是倦了,倦了一切。

在细心疗养下,身体的机能逐渐的恢复了,脸上的伤好得最快,已经见不到痕迹,下身的撕裂伤也完全愈合,就只差折了的左手还未完全康复。

除此,总也有愈合不了的伤口,不仅无形,而且无从医治。

几日后,在身体完全康复后,征羽再次被唤进了完颜阿鲁罕的书房。

这位残忍、冷戾的金国王族正在读阅一卷史籍,模样专注,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征羽的到来。

征羽静站着,目光落于书房角落里的一张琴案,琴案上摆放着一个琴袋,他家祖传的九霄环佩显然放置于其内。

征羽带着九霄环佩逃离着火的董府时并没有连同琴袋都带出来,而眼前这精美的琴袋,无疑是这位金国蛮子自己弄来的。

“你们汉人倒也曾出现过不少豪气干云天的人物,只可惜这个时代里只有懦夫,根本不堪一击、就只会丢盔弃甲、闻风而逃。”

完颜阿鲁罕合起了书,抬头看征羽,他的话语平淡,似乎并没有讥讽的意思。

“不抵抗。。。仅在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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