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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逝琴寥黑水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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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阿鲁罕看了征羽一眼,没有任何回答,他双手抚摸征羽的身子,双唇吻着征羽的脖子、耳际,沉溺于自己的欲望之中,他的大手与双唇都炙热得让征羽难受。

征羽双眼有些茫然的望着床顶,他试图将自己分离出来,唾弃自己的身躯,然则完颜阿鲁罕健硕身体所带给他的压迫感与滚热的气息,让他根本无法让意识逃离,这个蛮子炙伤了他的身心。

“违背天道伦理的事物,或许才是更令人激动的。”完颜阿鲁罕吻上征羽双唇的时候,用那刚毅的双唇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的眸子,带着鹰般的野性与兀傲。

他的吻,再次充满了掠夺气息,充满了蛮横还有越发高涨的欲望。

征羽几乎无法呼吸,只是拼命的喘息,他陷入了混乱,厌恶、惊恐、不安、缭乱。直到完颜阿鲁罕的大手抬起他的脚时,仿佛绷紧的一条弦断开了。

征羽身子猛烈的颤了一下,他开始拼命的挣扎,他积聚于内心深处的恐惧爆发了,曾经有过的记忆复舒了。

完颜阿鲁罕单手制住了征羽的双臂,将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捏住了征羽的下巴。

“放松身子,我尽量不弄疼你。”完颜阿鲁罕低哑着声音说道,他看向征羽的眸子火热,有别于平日的嗜血与冷酷。

征羽停止了挣扎,脸色苍白的看着完颜阿鲁罕那张俊朗、平和的脸,他并不是信任他的话,他听从,也只在于他知道该来的他逃不过。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减轻痛苦。

完颜阿鲁罕再次低头吻征羽,他抬起征羽的脚,缓缓地挺进。

痛,仍旧是痛,痛得征羽将手指抓入了完颜阿鲁罕的肩膀。

他每进一些,他亦抓得越深,直到征羽抓破完颜阿鲁罕的肩部,指甲里有血迹。

仍旧是在遭受酷刑的感觉,只是有别于凌迟,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则征羽的意识也越发的清晰。耳边响着属于男子那低哑的喘息声,肢体拍打的声音,身上,有躯体在撞击,激亢又炙热,然则征羽游离于外,他所感触到了只有没完没了的钝痛与反感。

他的快乐,全然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只是如此而已。

精液的味道,还有体味,他很熟悉,有那么一天清晨,他也是闻到这样的气味。

征羽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张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刀削般的五官,眉宇间带着俊朗,一对刚毅的唇,时常带着讥讽与冷酷。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征羽冷冷的眸子没有携带过多的情感。他动了动身子,发现一只粗实的胳膊搂着他的腰,而贴上他背的也属于这个金国蛮子厚实的胸膛。

征羽拉开那只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下肢的强烈不适,让他抽了一口气,低头去看,并不见上次那样有出血情况,显然伤得没有上次的严重。

看向地面,地上属于他的衣物,也只是几条破布块而已,根本无法穿。

征羽并不想躺回床,他宁肯挨冻。

床旁,木案上的油灯尚明亮着,而木案上卷有一张军用地图。征羽并没有过多想法,只是伸手去碰。

“这口箱子里有套宋服。”完颜阿鲁罕的声音,他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看着浑身赤裸的征羽,他的声音制止了征羽去碰触地图的举动。

征羽回头,看向完颜阿鲁罕,眼神平淡,他捏了捏收回的手。他走回床边,打开一口木箱子,箱子里装着的都是完颜阿鲁罕的衣服,其中确实有一套宋服,内件素白,外袍黛绿,是套秋服。

征羽将它们穿好,发现衣服对他而言太过宽大,显然,这应该是完颜阿鲁罕穿过的衣服。

“把这件套上。”完颜阿鲁罕随后丢了床上的一件羔裘给征羽,着薄衣,冷得脸色发紫的征羽他见过不知多次了,而且他也不可能看不到征羽手上的冻伤。

征羽接过羔裘,迟疑了一下,不过最后他也将它穿上了。

此时帐篷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明朗,声响也不时大了起来,显然清晨来了。

而完颜阿鲁罕随后也下了床,穿上裤子,套上了袍,他看了一眼取了琴,走出帐篷的征羽,并没有出声制止。

第五章

征羽第一次遭到了排斥,宋囚沉默的远离他,仅因为他身上那一件羔裘?而他确实做出了让他们所不齿的行径,即使并非自愿,但别人在受冻,而他有件金国将领的羔裘,这是个事实。而他夜晚被屡次带走,也是一个事实。

征羽却还是穿着那件羔裘,即使他不穿,他也否决不了,那个金国蛮子是支配他的人,他只是他的奴隶,只差没像牲口那样打上记号。

罗枸杞与征羽并不呆在一起,罗枸杞得跟随前头部队,而征羽一直呆在宋囚队伍里,两人不常能交谈。

清晨用餐时,罗枸杞见到征羽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披了件羔裘的时候,他并没表现出丝毫的惊愕。

“听说两皇帝都被抓了。儿子与老子一起被带走。”罗枸杞压低声音,咬着征羽的耳根说道。对他而言这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对其它宋囚而言却是不一样的。

“我昨天听那些金兵在闲谈的,前天的事情。”罗枸杞继续说道,他听得懂金语,所以这个消息他算是灵通的,不过征羽昨天曾听完颜阿鲁罕提过,所以丝毫都不吃惊。

“我还以为只是将年轻的带走,太上皇会留下。”征羽说得淡然,国破早就成定局,有一个傀儡皇帝与没有并无二样。只是竟会至此,竟连皇帝都成为敌国的俘虏,不得不让人唏嘘。

“都抓光了,皇子、皇女、太后、皇后、妃子,皇亲国戚,大臣,鲜有落下的。”

罗枸杞冷冷说道,他的眸子竟带着几分快意。

如果说征羽是因为皇帝的昏庸与朝廷的腐败导致了国破家亡,从而认为他们应该也应该接受这样的伤害。更何况城破那日,这些躲在王宫里的人,竟然将最后的兵力撤回内城,只求自保,而根本不顾外城百姓的死活。对这样的一些人,征羽毫无同情心,甚至带着恨意。而罗枸杞却是没有目睹那一日的惨状,亲友也不是皆死与城破,他对宋王室的敌意到底来源于何由呢?

“你与我居然都不感到悲伤,真奇怪。”见征羽那幅淡然的模样,罗枸杞自嘲道。

“已成定局的事情,与这帮人是否逃生与否毫无关系,况且,城破时,何以惟独他们不用受到伤害,全身的活过?”

征羽固执的回道,那一夜所留下的伤痕,从来都没有痊愈过,征羽有着很深的恨意与执念,深到他自己都不够清楚。

对他而言真正的切身痛彻不是国家的灭亡,不是成为蛮夷的俘虏,不是失去尊严,饱受耻辱,而是家人的惨死,他终其一生,或许都将无法释怀。

罗枸杞也只是冷冷的笑,他的想法是否也与征羽一样,那就无从知道。对他们两人而言,皇帝被俘并不算什么,然则对其它宋民而言,却显然未必是如此,汉人的忠君思想与与天俱来的自奉为中心的心理绝对容忍不了,皇帝成为了俘虏这一事,这是种极至的耻辱,连同最后一丝尊严也被践踏了,连同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这是种愚忠的想法,却也是种普遍的想法。

“想不到你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罗枸杞颇有点惊愕的说道,他知道征羽受过正统的教育,也知道他是一位出自书香门第的琴师世家,却没有想到他竟如此的不羁。

“枸杞,我只是个奴隶。”征羽轻笑,拉了拉身上披着那件过长的羔裘。

他的笑里没有任何东西,但看在罗枸杞眼里却觉得与种无法言语的悲凉。

“你那里。。。”征羽抬头看了一眼枸杞,他在迟疑,但也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

“有没有能让人在短时间昏厥的药物。”征羽启唇问道,他捏着羔裘的手,十指泛白。

“我不能给你,那种东西很危险。”罗枸杞目光淡然的看着征羽,他或许是真的知道征羽讨药的用处。

征羽没再说什么,也不看罗枸杞,只是望着远处,寂寥的冬日,满目的萧然,无尽的悲凉。

没有让两人有再开口交谈的机会,金兵开始吆喝,驱逐着宋囚聚合,上路。

青城,与宋人的城市并无二样,据书说金人凿穴而居,显然是不真切的,青城,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座宋人的城市,有着高大的木构建筑,唯一不同的只是城里的人语言不同,风俗迥异而已。

有点出乎意料,却也并不甚吃惊。征羽与宋囚被关在一间土夯木屋里,条件甚是低劣,然则毕竟结束了多日的长途跋涉,宋囚们的脸上虽带着疲惫,但也都很平淡。

征羽独自呆在角落,远离众人,被孤立他已经习惯了,也没打算去解释什么。他只是仰头望着窗外,夕阳西沉,夜晚就要来临,征羽的心绪飘得很远。

抵达青城的第一个夜晚,征羽与其它宋囚都睡了个安然的觉,谁也不去想往后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一切听天由命。

天未亮的时候,好几位金兵出现,其中还有一位宋人,充当着翻译。宋人担任询问、而金兵则是将按技能分类将这些宋囚一批批带走。

担任翻译的宋人很年轻,外表看起来很儒雅,穿着件青色衣服,他模样冷冰,有些近似于罗枸杞的冷漠。当他看向征羽的时候,只是打量了一下,就对金兵说了几句,他看到了征羽怀中的琴。

征羽与其它几位乐师一起被带走,最后被带到了一栋大房子里,关在了一间不大的房间,仍旧是囚禁,只是换了间房间而已。

随后便是洗澡,更衣,授予乐器,征羽的衣着并不破旧,亦原本有张琴,所以也只是去清洗与梳理了下头发。

本以为今日会被叫去演奏,至于为谁演奏,谁也不在乎,也不可能清楚。然则,一切就绪后,征羽与这些宋乐师却又被带回了房间。

夜幕降临的时候,那位早先出现的青衣男子走进了房间,他走向征羽。

“跟我走。”青衣男子冷冷说道,征羽动弹了下身子,站了起来,然后默默的跟随着青衣男子走。

“带我到哪去?”已经走出原先呆的建筑,征羽终于开口问道。对于冷漠的青衣男子,他只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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