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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江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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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宣恍然,「这两个字我最初也听慕容兄提起过。」 

  慕容天停步,冷冷道,「我自然是怕死,活着本就更好。王爷一生富贵,对人命看的淡,在下却是刀口抿血之人,一滴血也是舍不得的。」 

  李宣直笑,「慕容兄误会了,我差点拍手称快来着,这番行径可比你之前的唯唯诺诺好了太多,我很是欣赏啊!很象条汉子!」 

  这话给慕容天听了却有些啼笑皆非,道:「在下本是男儿之身,何来『象条汉子』之说。欣赏更加不敢当,只盼出了这地方,两人恩断义绝,再无纠葛。」 

  李宣却沉默了。 

  慕容天有些奇怪,脚步也慢了下来,待要回身,却正撞到某人怀里,只听耳边轻声细语道,「慕容兄这话听来颇值得玩味啊,似乎一语双关来着,不知道是什么恩,莫非是一夜夫妻的那个恩?……」说着,就要伸手搂他。
  慕容天急退了几步,举手挡开,「王爷,这把戏玩过两次也就腻了,还是各自放尊重些吧。」 

  李宣一怔,笑了两声,果然摊开手,道:「我就说慕容兄是个妙人啊。」 

  慕容天皱眉。 

  他自觉应对李宣的无赖猥亵,颇感吃力。倒宁可李宣如以前那般明打明的羞辱不屑,自己反没这种打不得甩不掉的感觉。那一夜自己是恨不能从此忘掉,李宣却偏要时时提起,提起也罢了,却还做出个反正是你情我愿的态度来,似乎他一番调笑便能轻轻抹杀了慕容天的意志和立场。自己的反抗,自己的羞辱,在他看来不值一提,慕容天想及此节,心中的不耐、焦躁、无奈、憎恶、愤恨便纷恿而至。
  「有岔路了。」两人面面相觑。一左一右两个洞口都是一眼看不到尽头,也不知哪条才是正道。慕容天隐隐记得师傅曾提及走迷宫的方式,是一手扶墙,始终不换手,那么终有走出的一日。可这方法此刻来用,会有走出的那一刻么?李宣身为皇子,游戏间也听说过这种方式,他也没开口,顾虑是一样的,时间还有多少?他们还能走多久呢?
  慕容天接过火把,蹲到洞口细细端详,继而站了起来,指着右边道,「这边。」 

  「为什么?」 

  「……直觉。」 

  李宣不由呆立,静了片刻,慕容天看着他挑眉笑了起来,似乎微带挑衅。 

  下一刻,李宣已从慕容天身边一掠而过,顺手接过了火把,摇曳的火光把原本黑暗的前路照出了一团光明,似乎连那石壁也被这昏黄的光照得温暖了些。 

  「那就信你。」李宣的声音从前面飘了过来,语调平缓,似乎在说一件平常小事。慕容天倒反怔了怔,眼皮微微垂了垂,一边嘴角弯起,不自觉挑起了一丝笑意,跟着火光追了上去。
  当风抚到脸上,吹起发丝时,慕容天忍不住笑了,他的选择正确。那洞口一边湿些一边干些,他只能赌那干燥是风的缘故,而风只会来自洞口。 

  天光一丝一丝的显现出来,洞每走一步都更亮堂,原来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 

  李宣熄了手中火把,它居然燃了一夜,也真是好东西了,估计价值不菲,那些人手笔不小。看来靠山也不会小。快至洞口时,眼见转角后就是一片的白,马上就要重见天日,慕容天却停了,李宣质疑着回首看他。
  「怎么了?」 

  慕容天沉吟,「王爷请记着我的话。」 

  「什么话?」 

  「出洞之后,便是路人。」慕容天说完,低头抱拳。 

  李宣盯着他,停顿了片刻,便回了头,再不看他,「好!」 

  转过折角,那扑面而来漫天漫地的光亮让两人都不禁举手遮挡,眯起了眼,隔了一会才能适应睁目。 

  这洞果然是在山中,洞口呈竖长形,高有五六丈,顶部藤蔓悬落,枝叶茂盛。山路曲折,从洞口一直往外,延伸至不见,两旁高壁耸立。两人出了洞,看左右那鸟语花香,跟刚刚洞中阴暗潮湿显然是两个世界,都是心中一轻,不禁相对笑了笑。
  李宣紧身黑衣,修长高大,虽蓬头垢面却也难掩俊俏笑颜。慕容天见状一怔,不由偏了视线,两人各怀心事而行。 

  行至两三里外还不见大路,却忽闻阵阵琴声,间或低徊婉转,间或空灵缥缈,间或委婉缠绵,愈行愈近。琴声虽然悦耳,两人却是一惊,显然来者并非善辈。 

  待行至一低洼处,那琴声却突改从两人头顶扬了下来。似乎是冷冷低俯着他们。 

  两人抬头,只见山崖上一个白色人影,面崖而坐,衣袂飘翻,长发飞扬,膝上一袭长物,该是瑶琴了。虽然看不清楚面目,那风姿飘渺却也让人心折。 

  李宣两人对视,均知是大敌当前,暗地里都提高了警惕,一路上眼看四路,耳听八方,却再没见其他伏兵。 

  一边走,那琴声一直左右相随,如诉如泣,如歌如洄,细听起来伤心断肠,再一听禁不住心旌摇曳,浑浑噩噩,几乎连自己也要迷失了,两人暗暗心惊,各自收敛心神。那崖却是两人的必经之路,上山走至那人身后时,恰好一曲终了,一个高音过后,那抚琴的手倏然而止。
  白衣人起身,一头长发散而不束,长袍外套着件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衣,阳光照于其上,竟似是笼了层雾气,身形消瘦,山上原本风大,那纱衣发丝翩然起舞,那人却静静端立,一动一静间,李宣两人不禁都想起风仪绝妙这个词来。
  琴音缭绕未散,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两人都骇了一跳,本以为这美妙乐声,窈窕身形之后该是张如何倾国倾城的面容。那人却戴了一张极狰狞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黑如点漆的眼。 

  李宣笑起来,「既然来了,何必遮面?莫非是丑陋非常?」 

  那人只看他一眼,却不说话。 

  慕容天瞥了李宣一眼,沉声道,「阁下何人,说清楚了也好交手。」 

  「……何人……这个我却没想过,」那人沉吟片刻,「你就叫我断肠客如何?」 

  李宣性起,调笑道:「没想过?他叫你断肠客,那我呢,叫你伤心客?或者伤心断肠客?」 

  断肠客淡然道,「也无不可。」 

  李宣两人眼神相对,都是奇怪,这白衣人看来冷漠淡泊,似乎毫无敌意,言行异于常人,可真是派来的追兵吗? 

  此时,断肠客却往前踏了两步,明言道:「有人要我来杀了你们俩,他的话我没法拒绝。我轻功很好,还会使毒,你们可小心些。」 

  慕容天心念电转,难道是他?难怪开始一见那飘然如仙的样子,自己就觉得莫名的眼熟。可是…… 

  李宣从靴子里拔出匕首,笑道:「这还没打,你就把自己的底细都说了出来,心眼好得很啊。」 

  那断肠客嘻嘻笑了笑,「是么?你这么夸我,可见心眼也是好的。可……」声音又转为伤心呢喃,「……可为什么他却不这么说?」言罢,黯然低头。 

  李宣见他一心沉溺,举止失常,浑似不觉外界动静,心道,难道是个疯子。趁他不备,揉身抢上,翻腕直刺,那人头也不抬,却如鬼魅般足不动肩不晃,平空生生退了半尺。 

  李宣虽惊,招式却不变,手中匕首突吐锋芒,竟也伸了半尺,那人「噫」了一声,似感意外,长袖一挥,还未避让,此处李宣已突然变招。 

  剑影重幻,分身疾刺。 

  他快,那断肠客却是更快。 

  白衣翻飞,快逾鬼魅,幻影重重,躲避间,居然还来得及以足将剑悉数荡开。这一交手,李宣纵然机灵百变,却是实力悬虚,片刻便失了先机。 

  慕容天见状,抢身上前。 

  旁观者清,他在旁看了数招,心中疑虑更大,这身法他竟是看过多次的,很是熟悉。疑虑归疑虑,一旦交手,这点却是大大占了便宜。李宣前面急攻,他便处处阻断白衣人落点。
  那断肠客原本身法形似流水,辗转如意,此时却是时时受阻,步步难行,那绝顶轻功使将出来居然打了个折扣,颇是意外,也压下杀招不用,静观其变。 

  一时间双方竟打了个平手。 

  又过了十余招,慕容天身处战局之中,便渐渐判不清断肠客意欲如何,无法再阻他去路。两人渐渐落了下风。李宣心下焦躁,暗道,被这一人缠个不休,待大批追兵到时,却再无法脱身了。念及此处,不禁按了按手中匕首。这匕首乃是出重金请唐门为他特制的,专为护身之用,暗藏两道机关,一是剑尖可伸缩,二则是手柄处有道威力颇大的暗器。
  却听他一声喊,「慕容让开!」 

  断肠客一怔,眼前慕容天突然矮身消失,只见不远处一只匕首轮着圈朝自己飞来,速度却称不上快。断肠客一笑,正要伸手去接,突然醒悟,长袖一卷,顺势将那匕首掷出。却见那匕首在空中,一端突然弹成四瓣,十数根银针随着气流爆开,寒光闪闪。虽然匕首已在几丈外,那银针却片刻就冲到了眼前。
  断肠客猛挥袖,却听「扑扑」几声响,银针已在那鼓满真气的宽袖冲出了几个透明的小孔,漏出呼呼风声。 

  几颗银针擦面而过。 

  断肠客骇然,若不是他及时反应,有窟窿的就是他的头了。不由勃然大怒。左手入袋摸了个物件,食指一弹。李宣见他逃过暗器,心知不妙,正转身要逃,却听脑后尖利破空之声已至,待要扑倒,哪里还来不及。
  却见斜地人影一闪,李宣被撞得扑倒在地,却听身后什么「碰」一声轻响,慕容天随即一声闷哼。 

  断肠客冷眼看着李宣自慕容天身下爬出,道:「虽然他挡了一丸,接下来,却还是你该先死。」 

  李宣转头看,慕容天左肩上居然被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人也跟着昏了过去,伤口处血肉模糊,血流不断,其状惨不忍睹。不由又惊又怒,抱着他,暴吼道,「你用的什么歹毒暗器!!」
  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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