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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罗曼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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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靠在床头,目光散乱,脸色潮红,气息有些乱,半晌自己嘟囔着:“公子说等我病好了,就带我回家乡看我爹妈,我知道他是骗我的。我爹妈早就死了。他们是奴才出身,被老爷赶出去后,连土地都没有,怎么养活自己呢?”
  他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瘦弱的手抓着被角,手背上青筋突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哭了。
  “我被老爷打得半死时,心里恨透了他们父子。”他眼睛里带着一点炽热的光:“我什么也没有做错,公子带我出去玩,给我买好吃的,那是他的事情,为什么最后挨打的反而是我,卧床不起半生不死的反而是我?”
  他激烈地喘息着,我从桌上拿起一张手帕递给他。他哆嗦着擦掉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我抬手摸了他的额头,十分滚烫,急忙将他扶到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棉被,盖在他身上。
  他很乖巧地缩在棉被里,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试图挣扎着坐起来,我想去推他,冷不丁被他抱住,感觉他的身体像小鸟一样温暖柔弱。
  “我不是想把你推进井里,也不是故意刺伤公子的。”他语气虚弱地说:“只是有时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脑袋搭在我肩膀上,一只手停留在我腰间。
  我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将他放在床上,又绞了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然后悄悄走出去。我到隔壁房间去看殷南梧,他脑袋上缠着纱布,苦儿正在他脸上涂药水,青青红红的药水将他的脸涂成了调色盘。两人正谈论着夏天的收成以及院子里葡萄架秧的事情。
  “去年酿的葡萄酒还藏在酒窖里,等你成亲之时,就搬出来招待客人如何。”殷南梧提议。
  “好。”苦儿拍手说:“到时候你要来做证婚人哦。”
  殷南梧点头微笑,又招呼我坐下。大家自然又谈到了小离。
  “我看他这段时间懒懒的,像是有点厌世的迹象。”苦儿叹气道。
  殷南梧没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该怎么待他了。”他凄然一笑:“我恨不能将心都剖给他,他却总是那个样子,叫人捉摸不透。”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我:“房里的兵刃都收起来了吗?”
  “全都拿出去了。”我说道。
  “那就好。”殷南梧放下心,又和苦儿谈论别的事情。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顺手在腰间摸索了一下,原本挂着短刀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我猛然站起来,浑身都凉透了。心里恍惚想起九重当初把这把刀交给我时说过的话:“见血封喉!”
  “怎么了?”苦儿诧异地看着我。
  “厨房里还烧着热水。”我含糊地说着,不让他们看见我的脸色。我故作镇定地走出房门,然后飞快地跑进小离的房间。
  屋子里灯光昏暗,我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胆战心惊地走到床边。小离侧躺在床上,枯黄的头发盖住枯瘦的脸颊,双目紧闭,神态很平静。
  我将手指按在他脖颈间,皮肤还带着余温,然而已经没有脉搏了。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看到床前放着我的那把短刀,乌青色的刀刃闪着冷光,刀尖处带着一丁点血迹。
  是了,像他这样瘦弱的人,是没有力气用短刀割断自己的喉管或者插|进心脏。但是用这把毒匕首就不同了,只要稍微挑破一点皮,瞬间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我将短刀藏进自己的袖子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脚步虚浮地走出去。
  我从厨房里端着一点热水,隔着门对殷南梧和苦儿平静地道了晚安,然后走回自己房里,不小心绊倒门槛,一盆水登时泼了出来,我顾不得理会,将房门关紧,独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待明天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窗纸发白,十分耀眼,还以为是天亮了,但是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才反应过了,定然是他们发现小离已经死了。
  我听见苦儿的低声啜泣声,来回搬运东西的声音,以及附近的邻居低声商量着棺木及发丧的事宜,却惟独听不见殷南梧的声音。
  第二日院子里一片狼藉,现在是夏天,尸体不宜停留,院子里摆放着棺木,四周散落着纸钱。苦儿忙前忙后地张罗,眼圈发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哭的。
  “小离去得很忽然。”苦儿指挥着那些人去抬棺木,低低地对我说:“不过他迟早有这么一天,你看,我早就把棺木预备了。别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长命的人,就只有公子看不开。”
  我想起了殷南梧,急忙去寻找他,院子里乱糟糟的,我好不容易才在小离居住的卧室里看到他。
  殷南梧倒没有很颓废,他正专注地收拾炉子上的药罐,将里面的药渣倒出去,清洗药罐,然后摆放在原位,又将桌子上放的一包包草药解开,将里面的药倒进纸篓里。那些药都是殷南梧亲手给小离配的,现在是用不着了。
  我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他只顾忙着手里的事情,并不抬头看我。
  “我今天就要回军营里,你自己保重。”我干巴巴地说完。
  殷南梧抬手拿柜台上的书,不小心碰到了药罐,黑色的陶制瓦罐摔在地板上,“彭”地一声碎成了几块。殷南梧缓缓地蹲下去拣碎片。
  我忽然发觉他纤长苍白的手指在不停地哆嗦,根本碰不到瓷片。我急忙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他脸色发黄,宛如泥塑似的,毫无生气。
  “南梧哥哥。”我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心里觉得很悲伤:“你别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
  殷南梧点点头,张了张嘴:“谢谢。”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等你好点了,可不可以来我的军营,你是个天才,不应当埋没在乡野里。”我说完这番话,自然得不到他的回应。只好起身离开。
  和苦儿道别后,我走出殷家,沿着镇上的主街道走了几十步,就见陆敬初一身黑色的战甲,牵着两匹马静候在路边。他一向是很守时的。
  “我看到好多人提着纸钱去殷家,殷南梧死了吗?”陆敬初眼神中带着期许,问道。
  “不是。”我气若游丝地回答。
  陆敬初脸色露出失望的神情,转而又高兴起来:“我还担心你在这里玩的乐不思蜀了,快上马,这几天国内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敬初翻身上马,将马鞭扔给我。我拽着他的衣服,将袖子里的短刀塞到他手里,轻声说:“送给你。”
  陆敬初疑惑地抽出刀刃,瞳孔蓦然紧缩,惊讶道:“好毒的兵器,哪来的?”
  我翻身上马,夹紧马腹缓缓前行,并不说话。
  “殷家到底谁死了?”
  “还能有谁?”
  陆敬初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这样沉默地走了几个时辰,他终于迟疑而谨慎地问:“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我受了刺激似的,高声喊:“不关我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陆敬初掏掏耳朵,顺手将那把短刀塞进马靴里,打马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贵客

  在陈留国军阀混战的时候,一些土匪山贼趁机作乱,侵扰民舍,打劫客商。这些事情我原本可以不管,毕竟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平定叛军。
  但是最近却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些山贼集结在一座山头,切断粮道,劫走了军队里几千石粮草。
  陆敬初一向把这些山贼视作虫蟊,根本不正眼看,然而军粮被劫却极大地触怒了他。他当即率领几百名士兵,杀向山寨。那些山贼闻风而逃,结果虽然夺回了粮食,却没有抓到匪首。
  陆敬初深以为恨,我知道战乱时极容易出山贼,这些人犹如蝗虫蚂蚁,唯有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才能防止之后出现的暴|乱。
  “咱们目前军事装备充足,我带五万兵马去征讨殷昭,你负责在后方支援,顺便把那群毛贼铲除干净。”陆敬初对我提议,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光着膀子磨手里的钢刀,对着阳光看了一眼刀刃,反手一挥,旁边的桃树枝轻飘飘落下来。他犹嫌不快似的,低头继续磨。
  我坐在台阶上,没有应声。我已经打算和殷昭和谈了,军队里其他主帅多半知道我的想法。他们曾经和殷昭同朝为官,甚至有师徒之谊,自然不愿意同室操戈,所以很赞同我的想法。
  “怎么不说话?”陆敬初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只是几百名山贼而已,不成气候,不用害怕。”
  “老陆,”我低头看着脚边匆匆而过的蚂蚁,踟蹰着说:“我在想,殷昭已经掌权这么久,迟迟没有称王,其中大概有什么缘由。他与我有父子情分,我若是冒然攻打,恐怕说出去不好听。”
  陆敬初望着眼前磨刀石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自己决定。我都听你的。”
  我心里既高兴又疑惑,陆敬初可不是这么柔顺的人。很快我发觉他语气里的疏离和冷漠。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果然见他脸色很不好看。
  他两手握着钢刀两端,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刺耳单调的声音。过了片刻,他撩起一捧水浇在刀刃上,忽然放弃似的将刀扔到一边。
  “你们陈留国国内的事情,能和平解决最好,否则兵戎相见难免加深怨恨。我是个外人,我不好说什么。”他摊手说道。
  “你不是矫情的人,怎么今天说话阴阳怪气的,”我笑笑:“什么内人外人,你才是我的亲信心腹。你若不愿意和谈,我现在就把士兵拨给你,叫你去找殷昭算账,如何。”
  陆敬初低头想了一会儿,不置可否,然后转移话题,谈到了那伙山贼,据他探听的消息,山贼虽然遍布方圆几百座山上,然而他们却有个老大,诨号叫做“野狐。”来去无踪,为人狡诈奸猾,就因为他才突破了几次围剿,因此众山贼都十分敬服他。
  我俩正商量着要如何抓住这名贼王,外面的侍卫通传,说外面有个年轻的公子要见我。
  经常会有隐居的谋士或者武士来投奔,我一般都令手下好好招待。然而这次的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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