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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难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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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馒头在倒下以前放到床上张嘴就能咬到的地方。隐约间他似乎听到窗外那人发
出一声轻笑。

    让别人嘲笑好了,不饿到自己就行。释然迷迷糊糊又昏睡了一会儿,梦到
了母亲拉著他的手拨开半人高的长草捉到一只漂亮的蟋蟀,满心欢喜的醒来,却
发现嘴边的馒头早已没了踪影。这还是一场梦吧,伤痛让他渐渐丧失思考的能力,
或许他就没有吃那个馒头的命。苑家的人给他上药包扎,每天赏他碗粥喝就已经
仁至义尽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过什么馒头,是他饿得发慌出现幻觉而已。

    天快黑的时候,似是有人把昏迷中的他摇醒,睁开眼屋里却不见别人。只
感觉嘴边放著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他没有力气多想,先吃了再说。

    往后的几天,释然时睡时醒,清醒的时候他默默练七绝心法或是一遍遍在
脑海里演练体会曾经看过的精妙剑法。随著伤势的好转,他偶尔也能坐起来仔细
地品品热粥,细嚼慢咽地就著咸菜吃馒头。那送饭的人似乎故意不想让释然看见,
总是趁他睡著的时候把饭菜放进房里迅速离开。

    其实释然身负上乘内功,那人何时进来,就算睡著的时候他也能感知,可
是既然那人不想让他看见,他又何必让那人烦恼。索性等那人来了,释然即使醒
著也马上闭起眼睛装睡。

    挨鞭打之后的第十天早上,释然醒来,等待他的已不再是清粥咸菜,而是
管家苑忠。

    「释然,你想回江南吗?」苑忠问。

    释然摇摇头:「不,这里很好。」

    苑忠看著释然仍旧苍白的脸叹了口气:「那好吧,老夫人说如果你不想回
去,从今天开始就要好好干活了,苑家不养白吃白喝的米虫。」

    释然本是坐在床上,听到这句话便站了起来:「释然已经好多了,有什么
吩咐您尽管说,释然不会偷懒的。」

    「老夫人想你身上的伤可能还没痊愈,就少派一些活计。今天一天把西跨
院里十缸水注满就可以休息了。」

    提水释然再熟悉不过了,从五岁一直干到现在。虽然水井离西跨院不近,
水缸又大得惊人好像无底洞,手臂持续用力背上的伤不间断地疼痛,血湿重衣,
但是他凭著深厚的内力支撑,顽强的毅力坚持,这根本难不倒他,吓不怕他。

    苑家也不过如此,想逼他离开,用这种手段显然是毫无效果的。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太阳昏昏沉沈地挪到了头顶,
午饭的钟声终于响起。

    释然放下手中的水桶,扶著一棵大树慢慢直起腰,眼前一阵发黑。他知道
是失血过多,又没吃早饭的缘故。背上早已没了知觉,但是脑子却还清醒,他看
著七个仍空空如也的水缸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去吃饭。

    他不是故意走得很慢,只因实在没什么体力。仆人们三三两两地从他身后
超过,有的得意洋洋高谈阔论,有的低声寒暄,不过大多数人都会惊讶地多看他
一眼,小声的议论两句。仆人们的指指点点,释然听得一清二楚。

    「看,他就是应天笑的儿子,被他爹当赌注输给了咱苑家做仆人。」

    「还是个孩子,他爹也真狠得下心。」

    「可不是。听说他刚到第一天老夫人就给他用了家法,想让他知难而退。」

    「那他怎么还没回去?」

    「那小子骨头硬,据说挨了五十鞭也没求饶,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仍没有走
的意思。」

    「他伤还没好吧?看他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湿透了,管家派他活了?」

    「我看是老夫人的意思,还不是要逼他回去。」

    「那他就这么傻,大不了跑回家被他爹骂一顿算了,何必在这里受苦。」

    「他若提前跑回去,应家就算自动毁约,咱们老爷以后就不会接受应家的
挑战了。应天笑那么想夺回「天下第一剑」的金匾,哪肯失去挑战的机会?」

    「那这孩子就要苦苦撑下去了?」

    「听说他是应天笑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所以明知道来这里决没好日子过,
仍狠得下这份心。」

    「真是命苦啊。」

    ……

    释然心中涌起一股酸楚的滋味,连苑家的仆人都知道他是应天笑最不喜欢
的孩子,他们可怜他的同时也很看不起他吧。他最没用所以才会被父亲那来当赌
注输给苑家,毫不怜惜。他想起临别的时候父亲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没有回头,
就好像丢给苑家的只是一件不值钱的东西。五年前父亲输的时候,手里拿著情丝
剑反覆抚摸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交给苑家,他当然不敢自比情丝剑在父亲心中的
地位,但是直到那天他才完全明白,自己在父亲眼中不过是废物垃圾,随时都可
以毫不犹豫地丢弃。

    释然走到饭堂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领了碗筷去灶台上盛饭。他
大约是最后一个来的,大锅里是白菜炖猪肉,只还有零星的肉丁,连白菜也没剩
多少,他夹了一些白菜在碗里,还剩了一些在锅里,或许会有人来得更晚。还好
米饭很富裕,他装了满满一碗。这时他瞥见一旁的小锅里煲了一碗鸡汤,香气四
溢,他想可能是哪个仆人讨了主人的欢心单开了小灶。以前在家中时,释然因为
要赶著完成藏书楼的抄写工作,常常错过饭点,厨房的师傅不忍见他总是拿残羹
剩饭果腹,有时就等他过来再用小锅抄一两个热菜。那时他还是应家的少爷,现
在他是苑家的仆人,他没有资格再有任何奢望。

    屋子里其实跟别人挤一挤还是坐得开的,不过释然想他衣衫上满是血渍污
迹,恐怕没有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吃饭,更何况他是他们苑家最瞧不起的应家的
人。他很知趣的端著碗走到屋外找了块干净的石台坐下,匆匆地把饭扒进嘴里,
食不知味,好像所有的感觉都被背上的伤痛消磨得迟钝了,所剩无几。

    吃完饭放回碗筷,身上似乎又生出些力气,释然于是没有休息,继续做他
的工作。照上午的效率,下午恐怕一刻不停地干到天黑,十缸水也装不满。幸好
没有规定干不完不能吃晚饭,大不了吃过饭后晚上再干。想到这里释然心头轻松
了许多,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让他的大脑空闲下来,可以思考别的事情,比如
盘算一下,该如何弄到苑家新创的那几招剑法,或是回忆一下曾看过的经典文章。

    通过一下午的努力,到吃晚饭的时候就只剩下不到两缸水要打。不过释然
也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衣衫被伤口里渗出的血水糊在背上,凝结了又撕裂开,
一遍遍重复,像生生地剥去一层层的皮肉,几乎把他所有的力气抽干。不知不觉
的嘴唇早已被咬破,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拖著沉重的步子挣扎到饭堂,理所
当然又是最后一个。

    随便盛了一些饭菜,不经意地又瞥见小锅里煲著的鸡汤,好像仍是中午那
碗,难道中午时有人忘了喝?或许是他记错了,这只不过是又一碗鸡汤而已。把
口水吞回肚里,仍是端了碗在屋外吃完。没耽搁,他只想尽快把今天的工作完
成,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大概明天的工作就不会如此「轻松」了。

    月亮很快爬上枝头,冷清的院子里树影婆娑,其他的仆人早就完成工作,
回住处休息去了。

    眼看最后一缸水就要装满一半了,释然却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西跨院中。
手里提的满满一桶水尽数洒在地上,湿了一片,他的身子就倒在水坑泥地里,毫
无知觉。

    毕竟释然内功不弱,真气行走周天,不到一个时辰他幽幽转醒。醒来他看
到的竟是星光一样的双眸。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来我低估你了。」声音无端地好听,含著三分自
嘲,一点戏噱,顽皮却温柔的促狭。

    释然看清那是一个比他大两三岁的少年,笑容温和。他衣饰华贵,用的是
上好的江南丝绸刺绣,却是很闲散地随便穿在身上,就像他那没有任何束缚飘扬
在风中的一头黑发,衬著略显苍白的脸色,在静夜里散发出神秘的魅力。

    「你……」释然刚想问他的姓名,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看穿著就
知道那少年是这苑府里的主子,说不定是苑致臻的哪位公子,他一个下人,怎有
资格随便问主子的姓名?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我叫苑雪香。」他瞪了一眼有些迷惑的释然,「不许笑我的名字像女孩
子,父母起的,我又没权力选择。」

    有那么一瞬,释然觉得似有什么微妙的默契在暗夜里花一般盛开,他不明
白是不是因为那少年微蹙的眉头,抑或是匆匆闪过忧伤的眼眸。释然轻轻地笑了
:「很好听的名字,很适合你。」

    「你拐著弯的嘲笑我像女孩子?」少年语气很凶,脸上却是戏谑的神情。

    释然明知道自己还躺在水坑里,背上的伤钻心的痛,但是和那个叫苑雪香
的少年交谈心情却说不出的放松。是因为那少年看上去比谁都快乐,比谁都自由
自在,其实心中也隐藏著不为人知的浓浓的忧伤吗?浓到再怎么刻意掩饰不经意
间还是会流露出来。原来便是受著很多人关心爱护的人,也会有不开心的事情,
上天其实很公平的。

    苑雪香见释然忽然沉默不语,便也不再说话。

    奇怪的是这样的沉默并不让人觉得难堪。仿佛好友知交分别多年,千思万
感,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谈起,也就任由它去。

    躺了一会儿,释然觉得有些力气,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拎起一旁的水桶,
轻声道:「请原谅我不能继续陪你了,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少年笑了,那笑声释然莫名的熟悉。

    「水缸我已经帮你装满了。」

    释然愣了一下:「谢谢你。」然后转身还是要离去,他想既然没有工作要
做,就趁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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