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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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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一惊,两颊霎时褪去了血色:琅琊王遭到偷袭,部将倒戈,敌营献计……

还有,他那奴儿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受伤?

见鬼!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由着她的小性儿留在那里。本以为跟着她“未来的公爹”在后方督运粮草会安全些,谁料竟遭遇蠕蠕偷袭。神情恍惚魂不守舍,随口盘问道,“士卒伤亡如何?伤员如何安置?”

“这个——末将不知。”

心思烦躁,转身就是一脚,信使一个踉跄摔出了老远,“混账!你知道什么?拉下去,重打三百马鞭!”

“万岁饶命,万岁饶命……”

太晃仁和敦厚的嗓音打断了帝王纷乱不安的思绪,“父皇这又是何必?那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押运粮草的几名将军此时已进了大营,将人叫来一问便知。”父皇心里担心的到底是什么——是受伤的士卒,还是藏匿在琅琊王营的“书女”?

崔浩那只老狐狸不知从何得知了书女的下落,消息不胫而走,貌似不经意传进了乐平王耳朵里。

想借刺客在琅琊王营投毒一事激化他与丕皇叔之间的矛盾,老家伙这“借刀杀人”的招数早已练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皇族正面交锋,汉人渔翁得利,他才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雁落羽手捧着药壶轻轻踏进了琅琊王老爷的宿帐,衣不解带地侍奉左右,就算对她早亡的亲爹都没这么孝顺过。一方面,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更重要的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跟宝胤交代呢?

“王爷,起来吃药了。今早觉得好些了吗?缝合的刀伤长住了没有?”多亏她这半吊医,还晓通一点西医的手段,得感谢西蒙佛雷泽生物实验室里的兔和白老鼠。

老爷长长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撑起身体,“伤口到是好些了。只是头疼,懒得说话,一张嘴还是阵阵作呕,全拜你木兰军医所赐。”神态和蔼,夸张地打了个饱嗝。

“拜托拜托,您就别再助长我心里的罪恶感啦。我怎么知道您老人家会对乙醚那么敏感?伤口太长太多,缝合需要麻醉。军营里找不到现成的蒙汗药,选用乙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烈酒到处都是,就它比较容易制造。”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不但通晓医道,还精通方士之术。这次多亏你,老夫才侥幸捡回这条老命。”此女秀外慧,此时看来他那傻儿还真是独具慧眼。若是两情相悦,皇帝老真心承让,娶这个丫头远比娶什么公主自在,他家宝胤也是死了老婆再续弦嘛,不要计较那么多啦。

而对于他这种老人家来说,有这样的儿媳侍奉膝下,总比成天对着惹不起的公主儿媳点头作揖好吧?

难得这女成天宝胤长宝胤短地为他那傻儿担心,找机会再探探万岁爷的口风。对方若是真有意将她许配给宝胤,他就破例成全了这双小鸳鸯,替宝胤应下来了。

接过汤药,望着花容月貌的“未来媳妇”关切地问道,“木兰花,你自己的伤势怎么样了……”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5章 天香华佗囚牢艳遇

草草用过早膳,拓拔焘依照太晃的建议,端坐于军帐内听一班押运粮草的部将夸张复述着“木兰军医”的丰功伟绩:

“万岁有所不知,我们军营里那小军医娘是娘了一点,的确有些本事。我们王爷身数十刀,流血不止,众人都以为没救了,忙着报丧张罗后事的时候,奄奄一息的人愣是被她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木兰一家满门忠烈,此次又建奇功,说起来也得算末将一份。”讲话的正是当初录用木兰花的“冬瓜录事”,“当初,若不是末将慧眼识英雄,咱那司马老爷八成已经驾鹤归西了。”

一名年长的部将撵着胡须叹道,“一场混战下来,可怜那‘小华佗’自己受了伤,还要看护王爷,救扶伤员,几天几夜未曾合眼。”

拓拔焘心头一紧,泄漏的牵挂脱口而出,“她伤在何处?”顿觉失态,稍作镇静,“要紧吗?朕听太医说,医生是不便给自己瞧病的。”

“与蠕蠕搏杀时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无大碍?谁说的?他没亲眼见到伤口,谁人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只怪众人有眼无珠认不出她。心不悦,暗暗咒骂:混帐话,全是些混账话!

转念一想,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儿居然冲上阵前与蠕蠕拼杀,这消息实在让人太意外了。在他看来对方吃不住柔然大汉的一根指头,如此一说,他到真是低估了她。

亦或,这才像真正的她,看似弱不经风,骨里却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他这个人恐避之不及的“活阎王”都拿她没办法,三两个蠕蠕匹夫又算得了什么?

令旗飞舞,忽闻门外探马来报,“报!启禀万岁,今已查明,八十里外之敌营确系柔然敕连可汗所辖。俘获的蠕蠕士兵说,昨日贼军并未发觉我军到来,因而当得知两军近在咫尺时,整个军营乱作一团,吴提自认寡不敌众,佯作镇定虚张声势,于今日黎明时仓皇拔营一路北去。”

拓拔焘捶胸顿足,悔恨不已,只怪昨日对晃儿心生猜忌贻误了战机。怔了片刻,扫了眼陪侍一旁的儿,轰然起身,振臂大喝,“太拓拔晃坐镇军,传令三军即刻随驾出营轻装追击,朕要生擒那郁久闾吴提!”金面烁烁,两眼喷火,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去。

一晃数日,押送粮草的将领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大营。琅琊王的身体在“木兰花”的细心照料下日渐康复,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闻听前方发生的事情,司马老爷连连摇头,甚为惋惜,“两军遭遇静候不打,一心等待援军乃至错失战机。瞻前顾后,不似我主一贯的作派。”

众将连连点头,奉茶上前的“假小”望着垂头丧气的老爷插进话来,“且不论对错,万岁做出这样的决定,自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不必过于在意。”

“话虽如此,此番万岁若依太之谏,趁敌不备擒获吴提。战争就此结束,多少生灵可免遭涂炭。”

“王爷说得是。千不该万不该,这良言妙计最最不该出自太之口。山王迟迟未到,太爷大张旗鼓地吆喝着出兵。王爷以为万岁爷会怎么想?依木兰之见,此番胜败不在万岁,而在党争。”

琅琊王坐下身来,点了点头深表赞同。若非朝各派势力明争暗斗,他那傻儿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进了大狱。人在征途,不知宝胤此时一切可安好,心不由升起浓浓的惦记。

而相比起惦念亲爹,关在天牢里放大假的司马宝胤更惦念那重伤未醒的小女人。万岁一道旨意将他押解回京,既没立案,也未审理。成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弄得他心里越发没了底。

最让人难以承受的是,皇后娘娘的独生女宝音三天两头往大牢里跑。嫡出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贵,长此以往成何体统?

他本人也不是木头,那丫头打小时候起一逮着机会就缠着他不放。一晃的功夫,人已经变成了情窦初开的大姑娘。虽称不上天香国色,却也算得如花似玉。非缠着他这胡一大把的老头干嘛?何况还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

说曹操曹操到,明朗的女声划破了天牢幽深的寂静,“胤哥哥,胤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话音未落,牡丹花般红润的圆满脸庞已挂在了牢房的木栅栏上,用力扬起手里的漆木食盒,咋呼道,“饺!听说你们汉人喜欢吃,我特地为你学做的。”

宝胤一阵头晕,无可奈何地起身作揖,“罪臣恭迎公主殿下驾临!有劳公主为微臣费心。”

撒娇似的抱怨,“胤哥哥,咱们都是亲戚。跟你说了多少次,像从前一样叫我宝音。”

“不敢不敢,恕臣实难从命。公主已经长大了,眼看到了及笄之年。臣——”

“好了!别在背那些圣闲教诲的条条款款了。你们这些汉人也真是的,又没有人在你背后装一只眼睛,那么一本正经的烦不烦啊?”借着一股闷火,厉声大喝,“牢头儿,给本公主把牢门打开!每次都慢吞吞的,能不能长点眼色?当心我告诉父皇,小心你的屁股!”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6章 情似至宝美色如衣

寻着敌军丢弃的辎重盔甲奔袭数日,拓拔焘率领大队骑兵一路追至石水。怎奈敕连可汗的军队早已不见了踪影,怀揣着郁闷与自责无功而返。

营门缓缓开启,一驰入大营就看见不远处那张极其欠揍的脸——拓拔辰,他那迟迟未到的兄弟。

紧紧攥着马鞭,强压一腔怒火在御帐外下了马。布满血丝的狼眼淡淡扫过迎上前来混账家伙,率先抢夺了话语权,“你——给朕滚进来!”

拓拔辰暗暗吞了口唾沫,心惊胆战地跟在对方身后。

“拓拔辰,你罪该万死!”皇帝老屏退左右,瞬间引发了心底狂暴的怒火。

砰的一声跪伏在地上,抄着惊慌变调的嗓音说道,“臣弟知罪,臣弟罪该万死!”

“万死?你有多少个脑袋等着朕来砍?军令如山,你足足迟延了七日。”

“臣弟冤枉!臣弟半生戎马,怎敢违抗军令?臣弟依照临行时接到的会师日期到此,不想……”

“什么?”何人有胆量篡改他临行前拟定的手谕?

“臣弟绝无半句虚言,许是传旨的内侍弄错了会师的日。”

猛一转身,摊开大掌,“朕的手谕呢?拿来!”

诧异,“不是口谕吗?臣弟从未接到过什么手谕。”

“混账!率军出征岂同儿戏,朕焉能随便潜人支言一句?仅凭口谕就敢妄加行事,朕看你是活糊涂了!”而生气归生气,重点是找出谁人在背后捣鬼。让他抓住了那只幕后黑手,定要将其凌迟活剐。

拓拔辰磕头如捣蒜,“臣弟有罪,恳请万岁饶臣弟不死。大战刚刚开始,还望兄长给臣弟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拓拔焘一言不发沉思良久,此时正值用人之际,左右权衡终于克制住一刀捅死对方的冲动,长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呼——念你与朕兄弟一场,朕就破例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起来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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