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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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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尔曼合上眼睛时,嘴唇是有笑容的,只不过这个笑容很苦。呼啸的河水浑浊又沉重,他完全没感觉到丝楠在他的脑袋被淹没时,抓住了他的手臂,牢牢抱住了他,然后和他一起被河水越卷越远。

这场大暴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河岸以南方圆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受到了严重涝灾,好在堤坝和沙包给人们逃跑的缓冲时间,基本没有大的人员伤亡。

大雨过后,晴空万里,夏日的太阳很灼人,丝楠就是被烤醒的。她发现自己挂在一棵河岸边的枯树上。脑袋涨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她只迷茫了半秒,记忆就全部回笼了。

普尔曼,普尔曼呢。

她一个激灵,身体猛的一动,衣服背部的布料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裂开了一些。她连忙背过双手,抓住树干,缓缓的爬下来。双脚一落地,麻木的完全没有知觉,她只能靠在树干上,等血液回流。

这时她看见在自己不远处躺了一个人,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谢天谢地,是普尔曼。她蹲下马上试他的鼻息,呼吸轻微的几乎像没有了。他的军装上有一个弹孔,在腰侧,周围是血溶浅的颜色。他的口腔和鼻子里全是积水。中枪加溺水,那些人是真的要把他置于死地。

丝楠仰起他的头,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覆住他的嘴唇,往里面吹气,一次两次三次,,,,,,普尔曼静静的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丝楠力气也耗尽了,她心很慌,拍打普尔曼的脸,“普尔曼,普尔曼,你别开玩笑,别装死。”

普尔曼还是没反应。

丝楠坐倒在地,难道,他真的死了。

一股子难言的酸楚和悲痛涌上来,她怔怔望着普尔曼发青的脸,眼睛越来越红,那些积蓄在她体内的河水仿佛有了知觉,从她的心口到她的眼眶慢慢淌下来,一滴一滴。

丝楠哭了。

她完全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幼时父母离婚她没有哭,穿越到乱世她没有哭,被大火灼烧痛不欲生她没有哭,被绑架险些被强奸她也没有哭,被小琼斯兰甩了也没有哭。她讨厌哭泣,那是懦弱无能的表现,无论她以为无论生活多艰辛痛苦,她总可能微笑着挺过去。

可是这次,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总和自己作对的人死了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心里的悲伤比淹没她的水流更难以承受。

“再试一次,我要再试一次。”丝楠再次低下头,口对口呼气,反复按压胸口。回应她的依然一片寂静。

丝楠精疲力竭,嘴唇却仍旧贴着普尔曼的嘴唇,一动也不动。眼泪滴下到普尔曼眼睛上,凑凑那个高挺的鼻梁往下流,最终流到紧合的嘴唇里。丝楠就这样挨着他,默然无声的哭。她没看见普尔曼的睫毛动了一下,他的嘴唇自己张开,轻轻含住了她的上嘴唇。

丝楠呆呆愣愣看见那双黛青色的眼睛里有了她的倒影,他的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开,只有一条缝,虚弱的仿佛一眨眼就要死过去,可是丝楠觉得他的眼里有笑意。

丝楠立刻振作起来,一把抹去无用的眼泪,“你别动,我马上给你包扎伤口。”

她起身准备找点消炎的药草,衣摆却被拉住,普尔曼注视着她,嘴唇在动,丝楠弯腰贴近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爱,,你。”

第六十三章 撩拨起涟漪

丝楠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目光发直,是她耳朵出问题了吗,她望着普尔曼,好像自己灵魂出窍了。

这时,普尔曼拽住她衣摆的手终于失了力气,落下去,他人也随即陷入昏迷。 丝楠慌张的摸了摸他的脸,有温度,还是热乎的,她才舒了口气。她把普尔曼身上半干的衣服脱下来,把他的衬衣撕成布条,一圈一圈紧紧缠在他的腰上。她能摸到子弹的位置,应该没有伤到要害。

她用大树叶到河边舀了一些,洒在他脸上,嘴唇上。忙活了半天,普尔曼的脸色总算没有那么吓人,呼吸也平顺了些。

头顶上的太阳晒得她汗流侠背,其实丝楠也受了伤,她的腿可能磕到了河底的岩石,烂了一块,血肉模糊。她一直在救治普尔曼,没顾上自己。她给自己的小腿粗略的包扎了一下,望了望远处宁静的田野,这里应该不是拉玛耶赖了,她想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农户,至少找点吃的东西。

她提气把普尔曼移到树荫下,这么烈的阳光,不消半个小时,人就能烤脱水。“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回来。”明知普尔曼听不见,丝楠依然如是说穿过河岸,丝楠沿着田埂走,很快看见一户农家。一层的楼房,院子里有几只羊,一个穿着围兜裙的中年妇女正在半蹲着喂羊。

“太太,你好,太太,”丝楠站在栅栏外叫她。

中年妇女惊讶的直起腰,转过身,“第一次有人管我叫太太,我就是一个穷农妇,可承受不起啊。”

这个妇女个子很高,有点驼背,人比较丰满,脸上的皱纹很深,又浓又黑的发髻里有一络络白发,典型的劳动妇女,但眼里并没有多少愁苦,反而看上去很温和。

“哎呀,小姐,你这是一副遭难的惨模样。”

丝楠的确狼狈,她累得头晕眼花。

我和我哥哥渡船,没想到遇到洪水,船翻了,我和他都被冲到这个地方。”丝楠编着谎言。

妇女果然是个有善心的人,一听急忙问,“你哥哥在哪里?”

丝楠说明情况后,她马上从后院里推出一辆运麦子的木推车。等回到河岸边,两个女人合力把普尔曼抬上推车。

幸好之前丝楠把普尔曼的军装都埋了。妇女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他以为普尔曼腰上的伤也是撞的。

“这么严重的伤,我去帮你找医生来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懂点医术。”

距离洪水暴发已经过了整整三天,他们被水冲到拉玛耶赖下游一百多公里的地方。而且她所见到的那条河并非塞纳河,而是它的又一条支流,他们已经偏离‘主干道’很远了。妇女说,这里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村子,连马车都没有,只有羊驼拉的板车,去最近的镇上得大半天的时间。等到镇上找到医生,恐怕普尔曼只剩半口气,不,他现在就只剩下半口气。

丝楠请妇女帮打了一盆清水,要了一碗白葡萄酒和一把镊子。对不明所以的妇女说要替兄长清洗,就关上门,大白天点燃蜡烛。

丝楠给自己取过子弹,那次子弹打在她胳臂上,浅,容易取。这次普尔曼的伤口不一样。丝楠用白葡萄酒反复擦拭,才撑开伤口,小心的把镊子伸进去。普尔曼额头上开始冒汗,放在两侧的手指蜷曲起来,镊子一碰到硬邦邦的子弹,他被剧痛惊醒了。

而丝楠一鼓作气,把子弹夹出来,再飞快的用沾了酒精的白布把伤口包住。普尔曼身侧的手忽然覆盖住丝楠的手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生怕一眼没看到,她就不见了。

普尔曼以为他刚才在梦,在他神情最恍惚的时候,丝楠柔软的嘴唇竟挨着自己的,还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眼睛上,他从来想都不敢想丝楠会为自己哭,所以他真以为那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最美好的幻觉。只有在这个幻觉里,他才敢把埋藏在自己心里的感情说出来,当时他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而现在他清晰的感觉到丝楠的体温,温暖的从指尖到四肢百骸都奇异的舒服,有点触电的感觉,反而忘记了伤口疼痛。

原来那些都是真的,当他以为上帝已经把他抛弃至地狱,丝楠却抱住了他,把他顷刻间带进天堂。

他A紧丝楠的手,再度重复一遍,“我爱你。”

丝楠出来时,脸红的不自然。

“小姐,你哥哥怎么样。”妇女关心的问她。

“应该没事了,”丝楠低下头,摘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谢谢你肯收留我们。”

镯子是丝楠在勒马家的珠宝店买的首饰之一,镶嵌着小宝石和碎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妇女把镯子推给丝楠,摇摇头,“我收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丝楠双手握住妇女的手,“我和哥哥可能还要在这里打扰你一段时间,这手镯作为报酬是应该。”

妇女想了想,还是收下了。穷人家突然要养两个陌生的成年人,还是两个有伤的人,的确承担不起。

“太太,能给我们点食物吗?”

“我现在就帮你拿,”妇女笑了笑,“别叫我太太了,让其他人听见非笑死不可,我叫玛格丽特。”

丝楠愣了一下,说,“看来我们有缘呀。

“我母亲的名字也是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是寡妇,结婚不到两年丈夫就去世了,也没有孩子。她长得不好看,又高又壮实,没有哪个男人再看得上她,她一直守寡至今。继承丈夫留下的几公顷的土地,独居在河岸边,和五只羊驼,四只鸡作伴。丝楠用来为擦伤口的白葡萄酒是她家里唯一一瓶酒。

她给丝楠送上自己亲手烤的面包,给普尔曼煮了一碗麦片粥。丝楠喂普尔曼吃下,普尔曼不说话,就盯着她看,仿佛看不够似的,吃完没一会儿他就的当不了生理反应睡着了。丝楠挨着他闭目也休息一下。

日落西山,丝楠推门出去,看见玛格丽特把自家的鸡赶进笼子里,“小姐,看你忙进忙出,多歇息歇息吧,我瞧见你也受伤了啊。”

丝楠腆腆一笑,“我皮粗肉厚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你就叫我丝楠吧。”

玛格丽特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奇妙的姑娘,她才不相信丝楠的话,听她的口音就知道是巴黎那边的,别说那嵌着宝石的镯子,光她身上真丝衬衫就不是普通女孩穿得起的,反正玛格丽特记得镇上好像就乡绅的独生女穿过。

那些小姐们都娇滴滴的,可不会说自己皮粗肉厚,更不会医术救治自己和自己的兄长。

当然,兄长这里要打问号,玛格丽特不是傻子,她觉得丝楠和屋里躺着的男人不像兄妹。

“对了,我给你找一件衣服吧,你身上的衬衫都勾破了。”

玛格丽特不说,丝楠都没发现自己的衣服跟破不了似的,半个后背都裸在外面,“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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