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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她扔下的,留给你的。”Archer神色恹恹地说。
绮礼拿起纸团,然后展开。
那张纸上的字迹急促而歪曲。
“我爱你。”
纸团一经展开就自动点起了火,焚尽了一切。
“写了什么?”Archer问。
“附带了失忆魔法——”绮礼弹掉衣服上的灰尘,“几乎是看到它的同时你就忘了它到底写了什么。”
“那真是毫无意义。”Archer嘲讽地说。
……
…
“你有过这样的东西吗?”爱丽斯菲尔帮切嗣整理物品时,看到一枚旧十字架时问。
“那个啊……把它扔了吧。”切嗣觉得这算是可疑物品。
于是爱丽斯菲尔把那枚十字链拿起来,赤红色的光芒在斑驳的十字架上一闪而过——
第25章 Act。1 形骸
鲜红的液体从大地里流出,年轻的神掬捧起不知名的液体,然后饮下——
世界从此颠倒。
“请相信我,我能够控制、我保证……所以……请让我活着……父亲……”
虽然这样请求了,这样承诺了,完全出于真心地保证了——
但是,如果只牺牲一个就可以保证绝对多数的安全,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不存在是否信任的问题,只是单纯地规避风险。
最后,身体腐朽、支离破碎的神明逃到了神庙。
在那里,生来就无知无识、徒具形骸的姐姐将双手放到神明的脸上——
……
…
“连那份记忆都不是自己的,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我不是因为任何事件的影响而拥有这种本能——不是因为您说‘没有他的世界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而要征服这个世界。”少女将手放到青年的手上,青年不易察觉地移动了一下手,似乎企图要摆脱她,却又觉得完全没必要对此认真而中止了拨开她的手的动作,“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理由,我想要这样做或是那样做,完全找不出任何缘由。真是令人无奈却又省却许多麻烦的发现呢,英雄王。预先告知无解的问题,又怎么能找到求解的过程呢。召唤您至此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该如何做就随便您了,盖亚总有一天要臣服于我,所以……尽情地蹂躏这片土地吧……您是时候做回暴君了,毕竟已经没有他的约束了——不是吗?”
那双青白色的、细小的、青筋凸起的手完全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冰冷的、诡异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痉挛。可是他不能松开,一松开就表示他在示弱——
这犹疑不安、进退不能的黏稠感觉终于让他从噩梦中醒来。
对于真祖而言,没有死亡——
所以她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寻找着合适的形骸,就如同最初的朱月一般,潜伏在同类的意识深处,等待着复活。
蹂躏现世么?
这倒是不错。Archer看着窗外照进的苍冷月光,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恶,总归是要回归恶的。越是扭曲越是纠结就越好,在这片土地上拼命挣扎的人们想要表达什么,想要完成什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令他能够感觉有一点惊喜的过程。
……
…
在海魔被Saber斩灭后的现在,切嗣将目标转移到了Lancer与其Master身上。
“Lancer在海魔战中失去了一个宝具,再加上他的御主已经因起源弹而不能供魔,令咒如果转移只会转移到阿其波卢德的未婚妻那里,毫无疑问,他们是最薄弱的一组——”切嗣在气氛沉重如凝胶的空气中淡定地分析战况,当然他的谈话对象只是久宇舞弥与爱丽斯菲尔,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看Saber一眼。
就连Saber出声提出的意见他也完全忽略——他完全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对等的对象,从一开始切嗣就将她视为一个工具,哪怕她有立场有观点。
“Master,你就是如此卑鄙的人吗,趁人之危,不择手段?!”
切嗣依旧没有听见一样地继续和舞弥说着什么。
爱丽斯菲尔阴郁地蹙眉,然后握住了Saber的手。
虽然她的手冰冷得可怕,但是Saber总算从她这里找到了一丝安慰——她不禁开始担心起爱丽斯菲尔的身体来,她的手总是相当温暖的,就如同她的笑容一样。
在Saber和舞弥都因切嗣的安排而离去后,爱丽斯菲尔看着切嗣的背影,绯红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她已经做好准备面对切嗣的冷酷表情了——
卫宫切嗣应该是个对所有人都冷酷严苛的人,因为他对他自己也毫不怜悯。
但切嗣转过身来看着她时,脸上却是一种非常……无助的神色,就像小孩子因陷入困境而迷茫自失一样。
他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正在疑惑是不是认错了人的她。
他的身体在颤抖,就像是因害怕而浑身发抖的动物——
这实在不符合她对他的残忍印象。
她想努力推开他,却在意识到自己占据了何人的形骸时停止了这个愚蠢的举动。
“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这里,爱丽……还来得及吗?”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所以感觉到他抖得有多厉害,看得出来他应该很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说,什么都不做,离开这里?”好在她稍微知道一些他的经历,所以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她现在坦诚相告,自己占据了爱丽斯菲尔的形骸会得到怎样的礼遇。但是她只是暂时借用一阵子,虽然人造人的形骸比起普通人类更适合她栖居,但毕竟限制太多,她需要找到同为真祖的形骸占据才行。
所以她会将爱丽斯菲尔还给他的——
“从此以后,我的生命只为你与伊利亚斯菲尔而存在,我只为你们而活。”他认真地承诺。
“为什么?”她疑惑了。他舍弃了很多,什么都得不到,无非是为了在这里能够实现愿望。虽然她劝说过他早日放弃的好,但她知道他决不会回头。
“言峰绮礼——那家伙以肯尼斯为饵,追逐着我……我可能会因为他而输掉战争,失去你,背弃与伊莉雅的约定,一无所得。”切嗣带着忧郁的神色搂着她,像个无力而软弱的孩子一样慢慢地落下泪,“这一切都会失去,一切都毫无意义。他不会放过我,他知道我的行动意图……爱丽……他是我最不想遇上的敌人,可是我有预感,我最终一定会遇上他。”
埃丽西斯隐约明白了她心中的那份对卫宫切嗣的不快来源于何处。
因为他一直在追逐着他——这使她感受到了被抛弃的恐惧。
她沉默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感觉到他的眼泪落在自己的颈后。她轻轻推开他,让他别再搂着自己,她对卫宫切嗣的评价又多了一条无能,他的形象在她心中更显糟烂了。
原来他也是会哭的,她原本还以为这种没有信任只想着利用别人的功利又野心的人应当与泪水无缘了的 。
第26章 Act。2 寄生
埃丽西斯忽然示意切嗣不要说话,沉默许久后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人来了——”
来的是他为之感到忧心忡忡的那个人。
可是想到切嗣提到神父时抖得像只炕坊的鸡仔一样的模样,埃丽西斯就觉得她还是不要明确说出来的好。毕竟,仁慈是神明的基本品德。
“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切嗣。”她还没想到要说什么时,这具身体就代替她做出了反应。
她没有抹消爱丽斯菲尔的意识,只是在两种意识并存的情况下取得了身体的支配权,所以这是一种极不安全的寄生模式,因为共存意识的融通、交流,支配与被支配的平衡随时都可能被打破。
“喂,你还真是坚强啊。”目送切嗣远去之后,埃丽西斯对身体中的另一个意识说。侵占她的身体就费了不少功夫,直到现在也没有甘心沉眠,明明是比人类更不成体统的人造人,为什么在精神的强度上不输于她呢,埃丽西斯找了个理由,因为动机。
对于爱丽斯菲尔来说,这片土地上的战争是丈夫命运的博弈,也是她全部的世界。
而对于埃丽西斯来说,这都是些不像话的小玩意,她不可能真花费精神去专注于他们的纠葛。
虽然伴随个体意识的发展,生存安全,归属与爱,这些是她必须经历的发展阶段。
但埃丽西斯觉得自己跟普通人是不同的,她才不可能像个白痴一样写些什么我爱你啊之类的恶心告白。
就算写了,她也要把它忘掉。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爱丽斯菲尔轻声问她。
“喂——别这么随便,你能够看到我的想法吗?”埃丽西斯觉得她被羞辱了。
“那你真是可悲啊。这世上明明没有比爱更重要的东西了。”
“切……你比我拥有意识的时间还短,不要想说教我。否则我就把你给吃掉。”意识之海深处,埃丽西斯觉得自己身边无处不是爱丽斯菲尔轻柔的糟糕感觉。
“你明明被说服了,刚刚我一直在翻找你的记忆——你似乎不明白你具有读懂人心的能力,虽然只是浅层次的,不过我也能够利用你的能力来察看你——”
如果可以埃丽西斯真想立刻从这具躯壳中逃逸出去,她不知道爱丽斯菲尔能看到多少,但她感觉很恶心——如果一定要形容有多恶心的话,也许人类所说的强X就是这种感觉。她感觉她被爱丽斯菲尔深深地玩弄了。
爱丽斯菲尔似乎根本不介意有人与她共享着身体,反而对这个侵入者十分好奇:“我能够看到你在一张纸上匆匆地写下对某个对象的告白——那是什么呢?”
“那是……普通的表达……我已经忘了这回事了。对我来说,这根本无关紧要。”埃丽西斯阴沉地说,“……杀了你。”
“我本来就余命不多,在那之前这个身体就会先毁掉的,那时你就不得不寻找其他的寄生者了。”爱丽斯菲尔温柔的声音自心底传来,她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埃丽西斯知道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又要回来了。
“最健康的共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