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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将独自长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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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让我忍不住想干呕,偏偏还有男生手贱揭开了瓶盖,那股奇异的呛人的味道就飘了出来,我紧紧地抿着唇,生怕一不小心就将早餐奉献给地板。

每次上实验课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磨难,除了要面对各种骨骼、器官和难闻的福尔马林外,还要忍受男生们哗众取宠的兴奋情绪以及女生们故作惊恐的尖叫。

我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艰难地给李缪缪回短信:在上课,我好想吐。

五分钟后,我收到李缪缪的回复:下午下课后来找我,请你吃饭。对了,我认识一个妇科医生,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我用一个“滚”结束了这段对话。

和李缪缪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在百货公司对面的星巴克。

大学的老师不像高中那样喜欢拖堂,他们喜欢给自己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提前下课。由于下课时间提前,也没碰上堵车,所以我到星巴克时距离我们约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在喝了三杯咖啡后,我终于看见了李缪缪。

三月初,冷空气还未完全散去,她只穿着蕾丝外套和短裤,露出修长的笔直的腿,踩着十二厘米的细高跟,稳健地走出百货大楼。

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无论春夏秋冬,她的大腿始终裸露在风中。曾有一度,我认真地规劝她:“听说冬天不穿秋裤的人容易得关节炎。”

她直接给我翻了个白眼。

李缪缪于我来讲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她高中毕业后便辍学混入要求英语口语流利的香奈儿专卖店当导购,还混到了店长的位置;她每个月的工资分成两份,一份寄回老家一份用来扫货,但她从未在我们面前提过她的家人也从未回过家;她可以连续吃一个月的泡面,却不能少买一个名牌包,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工作远不止品牌店导购,主要收入还是靠倒卖奢侈品。

我是在五年前认识李缪缪的,那年我过生日易扬轻飘飘给我扔了一个购物袋,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拆开来才发现是香奈儿专卖店的新款连衣裙,但尺码与我严重不符,我很怀疑他是眯着眼随手拿的。我本不想接受,但财大气粗的易扬让我去退货,用退货的钱去买别的礼物。

本着不退货也是浪费的心思,我就去了,可谁知吊牌被弄丢了,店员不给予退货。我愤然离场走到门口却被人拉住,那短发女孩对我眨眼,假睫毛扑闪扑闪地动:“你把衣服留下,我帮你退,不过货款要对半!”

没错,那就是李缪缪。

人与人的缘分是非常奇妙,我们就这样因为一件加小码的连衣裙成了朋友,虽然一开始我打心底觉得她阴险狡诈贪婪不要脸,连我的生日礼物都要觊觎。

她开口闭口便是孔方兄,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用金钱来衡量—我们打车会用距离来计算路程,她则是用打车费;衣服包包我们多是按颜色款式分类,她则是按价钱高低排列码在衣柜;她周围的人也被她贴上了标签,当她的眼睛看向我,冷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总感觉自己的脑门浮现了两个字:穷鬼。

所以,每每她看向易扬的眼神都是如此明亮肯定也不是我的错觉。我曾和祝融说起这事,他轻飘飘地回复了我三个字:太天真。

我将纸杯丢进垃圾桶,起身走出星巴克,远远地朝她挥手,红灯与车水马龙阻挡了我的去路。她终于看到了我,微微朝我笑了一下,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站姿,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她精致的妆容,那一瞬间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永远不会被那满身铜臭掩盖。

即便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今天太倒霉,外套被不小心泼到咖啡,又要花一笔冤枉的干洗费。

然后她向打量一件商品一样看向我,一锤定音下了定论:“你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怂?心情不大好?不是刚旅游回来吗?”

这里是我和李缪缪最常来的火锅店,每次看着她一身名牌坐在油腻腻的凳子上我总感觉胸口疼得厉害,她追求名牌,崇尚金钱,但她对吃食却没有讲究,喜欢吃火锅、大排档和路边摊,虽然有时候感觉违和,但不得不说,和她在一起吃饭比和学校那些娇滴滴的女孩畅快多了。

“别提了,提起这次旅游就糟心!”

“你说你何必呢,不想回家直接不回呗,还硬要花钱找罪受!”她摇头晃脑,“啧啧啧,看你多狼狈,还把脚崴了!”

“唉,我妈……”我本想解释,但话到嘴巴却突然不知如何说出口,顿了顿,“算了,不提这事了。”

“哦,你脚伤好了没?吃清汤这边的吧,先别吃辣。”

她抓了一把西兰花塞进了滚着红油的火锅里,又招手要了半打啤酒。

这便是我喜欢与李缪缪在一起的缘故,无论我与她说什么,只要我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便顺着我扯开,不会追根究底,也不会将我像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逼着你说也不会是实话。”她总是这样说。

我们用两个小时解决掉了满满一桌子菜和半打啤酒,从火锅店离开时是扶着墙出来的。

夜色已降临,路灯辉映着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我们勾肩搭背地往马路对面走,正准备在公交车站分道扬镳,谁知遇到了拦路虎。

那是两个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女孩,都是长发,瓜子脸,看起来与微博上那些,喜欢45度自拍的大眼睛美女是一同批量生产的,你很难用肉眼去分辨她们谁是谁,比如现在,我看着那两张相像的脸,突然间就想不起刚刚是哪一个喊了李缪缪的名字。

或许是刚吃完饭消化酶正在发挥作用,或许是喝了一点啤酒酒精正在上头,我看着她们飞速张合的樱桃小嘴有些头疼地问李缪缪:“这是你朋友?她们正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们说,我之前卖给她们的包,她们的朋友买了一模一样的才花了两千,我怎么就卖八千了,要退货!”

“那退吗?”

她白了我一眼:“当然不可能!包包这东西比贴身衣物相差不了多少,比如你在内衣店买了一条内裤吧,穿了一个星期想退货,你问店员给你退吗?”

我皱眉,不知为何有些反胃。

李缪缪把目光对准了那两个女孩,认真又虔诚:“你们不觉得用八千买个正品比花两千买个A货要划算得多吗?哦,我懂了,像你们这样的女人还是比较喜欢A货,毕竟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拿着一件正品也没有什么安全感!”

她话音刚落,我就知道糟糕,果然那两个女孩一下子变了脸色,张牙舞爪便朝我们袭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后脑勺“嘭”地撞上身后的电线杆。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许宝桐的声音。

是的,许宝桐,我的姐姐。

04。

后来我不止一次回想,如果当初这一幕没有发生,没有为后来的事情按下了播放键,那么那颗炸弹是不是就不会爆炸。

但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些必然发生的事,那些必然遇到的人,即便你今天躲开了,明天躲开了,后天它依旧会来。它就像太阳,无论是刮风下雨,它都会准时地沿着轨迹缓缓出没,只是天气做了掩饰,有时候我们能看到,有时候我们看不到。

但它永远不会消失。

我被狠狠地推了一下,头与墙壁发出那么响亮的一声撞击后,没有当场晕倒,也没有头破血流,只是后脑勺疼得厉害。车灯、霓虹与LED的广告不停在我面前交错,我有些晕,顺手扶住了身边的人。

“你没事吧!”我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字正腔圆,像某电台的播音员。

我迷迷糊糊的转头,恰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眸,顺势而下是高挺的鼻梁,还有寡淡的薄唇,它们镶嵌在那张略微苍白的脸上。

他当然不是李缪缪。微醺的李缪缪同学此时正站在我的左手边,她估计还没从刚刚那场变故中缓过神来,目光混沌地看着我,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估计也没想通怎么自己才说了两句话,对方就动手了。

至于那两个始作俑者,早在发现人来之后就脚底抹油地跑了。

我认真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人,心里涌出巨大的惊喜简直要冲散刚刚这场意外带来的委屈、愤怒和疼痛,也让我忘记放开那个人的手臂。而被我拉住的人眼中也多了一丝诧异:“是你,你没事吧?”

“啊,是你。”

“宝榛!”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我与林达西突然重逢这件事,一个软糯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继续与他寒暄的想法,我才后知后觉想起许宝桐的存在,她站在林达西的左手边,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眼中满满地挤着不可置信和担忧。她看起来可真美啊,中分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肩膀,风一吹,我甚至能闻到那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像是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我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以及脸上那个已僵化的笑容。

“噢,姐。”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和人打架?刚刚打人的两个女孩是谁,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她的一连串发问让我头昏脑涨,但在她伸出手想要撩开我的发看我的伤时,几乎是下意识,我侧身避开了那只即将要触碰到我的手。

那只尴尬的手在半空中逗留了好几秒,才缓缓垂下。

我没有想到来找李缪缪吃饭会有这样一个劫难。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么狼狈的时候遇到林达西。

我更没想到林达西会与许宝桐在一起,且看起来还挺像男女朋友。

说来也是,要是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多贫穷、痛苦、疾病和不甘心。

我倚着公交车站脏兮兮的站牌,手中是李缪缪找了三个便利店才买来的冰棒—因为撞击我的后脑勺肿起了一个包,找不到冰袋消肿,我机智地想到用冰棒代替。手指被冻得僵硬,鸡皮疙瘩爬满了我的手臂。

许宝桐站在我的对面,微微蹙眉:“你真的不认识刚刚那几个人?”

“要我说几次你才相信啊!”我的语气算不上好,事实上,每次面对许宝桐我都显得有些烦躁。

“那她们为什么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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