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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温情不得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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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黑透,院子里的红灯笼已经亮满了。甘文清跟着邢朗往里走,越往里越静,直走到一间门口摆着兰花的包厢,邢朗才停了下来,转过来望着她。

廊子里晕黄的灯光下,他的身体几乎要与这份昏暗融合到一起。夜风拂过,衣袂微摆。借着光线,她看见他牵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邢朗看向她,不回避她狐疑的眼神,半是安抚半是叮嘱道:“待会儿你什么都不用管,不用问,也不用担心,通通交给我。”

他说着,拉开了包厢的推拉门,半长的餐桌前已经坐满了人。甘文清跟进去,心中刚升起警惕,目光却不期然的对上几张略略熟悉的脸孔。

大家多少是有些意外的,到底都不是寻常人,目光虽都难免在甘文清身上有短暂的停驻,但却没有表现的十分明显。

已经预留了两个空位,邢朗一一的打过招呼了,才替文清拉开椅子。她没有立即坐下,而是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光。

“没关系,坐。”邢朗凑到她耳畔,轻声道。

文清瑟缩了一下脖子,沉默的坐下来。

有人玩笑道:“咦,小刑今天是带女朋友给我们认识吗?早知可以带女伴,我就带我那个宝贝闺女来了,害我出门的时候,被我闺女瞅的心里直发毛。”

其实并没有埋怨的意思,甘文清却觉得尴尬。她并不知是这样一个场合,起先知道目的地是秋爽斋的时候,她还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才知道,那时候放松根本就为时尚早。她极少沾手刑事案件,并不代表她认不出在座的好几位,都是中院、高院主管刑事审判的主要领导。

邢朗并没有反驳“女朋友”一说,只是微笑着,说:“需要我介绍吗,这是甘文清。”而后,又耳语一般,将在座众人的名字给文清报了一遍。

坐在主位的是一位略显干瘦的小老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他透过厚厚的镜片,望着甘文清,然后笑出来,说:“这姑娘不是老韩的门生嘛,难怪我瞅着面熟。”

甘文清心中虽然拘谨,却还是大方微笑着点头,说:“是我,姚伯伯,您近来身体可好?”

“唔!”小老头瘪了一下嘴,点着文清,“你们说说你们说说,这闺女,不肯碰刑事案,老韩都说她拗着呢,愣是拿她没辙。我原先还琢磨,这老韩收的最后一个门生,怎么着的,我也能碰上几回吧?老韩的门生,有几位,哎……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啊,他老韩的门生,哪一个没让我们头疼个把回的?我这等的快发霉了,才知道这闺女原来是主打民事案。”

被姚启庸这样一说,众人大笑,甘文清也笑出来。

她知道,姚伯伯与师傅曾是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私交极好。听姚伯伯玩笑的说这些话,没有她实习时,跟着师傅初次见到他时的严肃与威严。她对着这样的姚伯伯,就仿佛在师傅跟前,竟觉得特别的亲切。

“您嘞,不用太遗憾。”邢朗喝了一口酒,笑,“她刚接手一刑事案,一审铁定完不了,一准儿还得上诉。”

甘文清的手触着杯子,凉凉的。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邢朗,心里隐隐的知道他把自己带到这里的目的。

姚启庸搁下筷子,略皱眉,“噢?什么案子?”

邢朗递给甘文清一个眼神,示意她自己来说。。

甘文清忍不住,心里突突的猛跳了两下,她想一想,然后简单的,把君南的那个法援案子说了一下。

这件案子虽是法援派过来的案子,却不是小案。不论是该案在城里的影响力,还是检察院对她当事人提起的控诉,都不容许人小觑。第一审,便是由中院受理。光是搁到她手里的那一摞材料,就叫她头疼不已。

“嗯。”姚启庸听了,那颇有些特色的短眉微微一扬,缓缓的点着头,似乎是觉得热了,把毛衫的袖子往上卷了卷。

只这一个似乎是意味深长的“嗯”字,甘文清也摸不准这位姚伯伯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没有追问。旁边几位的酒才至半酣,也闲话着问她一些事务所里的趣事。不知是谁,说到了柯知涯的起诉,话里话外都颇为隐晦。

邢朗一直在与人碰杯,却还不忘时不时的替她夹菜。甘文清听着他们聊天,默不作声的吃东西,并不接话提自己是柯知涯的辩护律师。事实上,也不需要她提。有邢朗在一旁推波助澜,厢内的话题始终没有变。

散场的时候,姚启庸拍了拍邢朗的肩膀,食指点着他,颇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样子,骂道:“你小子!”

邢朗只是笑。

姚启庸看着站在一旁的甘文清,忽然的就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好好做,年轻人嘛,往后碰到的机会还多。”

他说着,回头,对一直立在不远处的的司机招了一下手,道,“行了,难为你小子听我们这帮老家伙叨叨这么长时间,不嫌我们啰嗦就好。”

待姚启庸上车,司机鸣笛、启动车子。

“走吧,我送你。”邢朗说。因为喝了酒的关系,驾驶位上坐着门童找来的代驾。

甘文清没有立即上车,邢朗见了,笑:“送你一程,这算什么?不过就是顺路罢了。”

“那,麻烦五哥了。”甘文清知道邢朗在中院附近有一个单人公寓,是顺路不假,她沉吟片刻,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邢朗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车子里,放着城里的交通台,DJ用她好听的声音在里边说,哪条路正堵着,哪儿刚出了事故……两个人仿佛都在认真的听,没有人说过一句话。

“五哥。”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下来,甘文清终于开口,酒精在血液中蹿腾,嗓子干涩的难受,“……你……我以为,我昨天说的很清楚了。”

“是的,你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邢朗侧了下脸,从车窗玻璃上,不仅看得到自己,也看的到她模糊的侧脸,“我说过,今天是公事。”

“不论如何,谢谢你的好意。”甘文清转过脸来,望着他。“更何况……这不是公事,这是在犯规!”

“……好。”邢朗“嗯”了一下,然后点头,“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这话像是开玩笑一样,说的轻松。甘文清看了他一眼,邢朗又正色道,“更何况,只是一起用餐,并没有谁做出过界的举动。”

“你需要赢,不是吗?”

“没有一个律师是不希望自己胜诉的,是,我想赢,我需要赢,可是,五哥,我不怕输。”甘文清说。

绿灯亮了,车子重新启动,邢朗移开目光。

“……我不怕输。我经历过……经历过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坏的事情,所以,我想,没有什么会比那更坏了吧?”

“有些事情,你未必清楚。你手里这个案子造成的负面影响很大,最终的审判结果,上面会非常重视。也希望能通过最终的审判,消除一部分的负面影响。”

邢朗停了一下,道,“你的老师韩建民律师是刑事案的专家,这种情况,通常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我不明说,你也能明白了,是不是?”

甘文清抬手摁了一下眉心。

“我们再说田家的案子,你调查取证有段日子了,多多少少应该知道田冬升的手段。我就这样说吧,上下打点这样的事情,他通通做到位了。”邢朗将车子开上了小区车道,车子停稳当了,“是,你不怕输,可你真不怕输的冤枉?”

甘文清不出声了。

邢朗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她看了他一眼,抓着包,从车里钻了出来。

“不要多想,早点休息。”邢朗站在车旁,望着她。

这时候邢朗的眼神,十分的清澈干净。甘文清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竟有些愣住了,她听见他跟她道晚安。于是她点点头,说:“路上小心。”

她转了身,却又听见邢朗在她身后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停下来,更没有回头,只觉得内心隐隐的有一股焦灼感;后背似乎泛起了一层薄汗。她不轻不重的带上了楼道的铁门,“咔哒”一声,楼梯间的感应灯紧跟着亮了起来。

甘文清直接回了卧室,开了电脑,把资料从公文包里取出来。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笔录材料,再一次感慨自己不碰刑事案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对着刑事案,往往需要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身心俱疲。而她,是一个极懒的人。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看都没看,直接塞到抱枕下面,对方却颇有锲而不舍的架势,手机在抱枕底下,不断的发出“嗡嗡”的声音,叫人心烦意乱的。她索性放下手里的材料,接通了电话。

“姐!”声音非常清脆。

甘文清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屏幕,问道:“丹丹?你的手机呢?我还以为是不认识的人,险些直接给挂断。”

“我的没电了。”丹丹在电话那头笑,“跟人借了手机一用。”

甘文清“啊”了一声。

“姐,积善嘉年华那天,你会来吧?”

“唉哟……”甘文清心说,差点忘了这档子事了,连忙翻写字台上的日历,“现在还不清楚,我这段儿时间怕是抽不开身。”

她听电话那边没了声儿,忙补充道,“不过,请柬我给你派发了,人人一份,你得好好儿的从他们身上挤下些油水来。”

“姐,我才不管他们去不去,好不好?我就希望你能过来。”丹丹笑,“姐,你知道嘛,这回活动,是我亲自设计布置现场的。如果今年的活动也能顺利集到善款,我们就可以帮到一大批的聋哑儿……姐,你知道嘛,那些孩子很多其实只要有一个好的助听器,他们就能跟其他孩子一样,听到声音,接着就能学说话……”。

甘文清安静的听着,她从没见过丹丹这样的女孩子。当年丹丹从Wellesley-College毕业回国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发起了积善嘉年华,委实帮助了不少贫困儿童和残障人士。从05年开始,转眼,也已经过了五年的光景。这个活动如今也小有规模,不少媒体想要采访发起人,丹丹却不愿多说什么。圈内的长辈提到丹丹,无一不说,童家的闺女,好样儿的。

她这样想着,脑子里蓦地冒出来文博的话——韩家太太,看中丹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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