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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起眼睛:“你为什么用我的衣服做这种事?”
“哪有什么为什么?想用就用了!”他瞪了我一眼,“矫情。”
我说:“那你至少得经过我同意吧?这样和痴。汉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真是好气:“你都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不觉得。“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睡吧,真矫情。”
我气得要命,却只能说:“下次不准再这样。”
他睁开眼睛瞟我,问:“这么说你决定给我咬了?”
“做梦。”
他锲而不舍地问:“那用手?”
“不可能!”
他脸颊抽动,嫌弃道:“小修女。”
我说:“就算你想这样,拜托也找一件漂亮点的!”
他反驳道:“谁让你穿那么丑的?”
“柜子里那么多你不会找条干净的吗?”
他石破天惊地回答:“干净的还有什么感觉?”
“……”
我陷入无语,他则一翻身,睡过去了。
我也只得躺下,临睡着前忽然想起:当初从警察局出来后,我发现我的内内全都不见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繁音已经不在了,繁老头告诉我他凌晨五点就去接货了,晚上也不会回来。
直到繁音的妹妹办婚礼的前一天,我也没见繁音。
婚礼当天,繁老头一早便去参加婚礼了,家中只剩我自己。
我给茵茵打电话,但是女佣接听,说是茵茵去参加幼稚园的特别活动。
我又打给七姐,得知确有其事,她还说:“是亲子活动,爸爸陪她去了。”
我问:“他能离开医院吗?”
“只要他心情好,有什么不可以?”她笑着说:“放心吧。”
这两天天气很好,但我的身体已经愈发得不舒服,假性宫缩越来越频繁,我知道我恐怕这几天就该生了。
虽然已经生过两个孩子,我却丝毫不觉得轻车熟路,因为那种痛简直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准确描述的。而且虽然经产妇生孩子快,但生后子宫恢复时也更痛。因此最近这段日子,我一面盼着快点生完,好让自己不要这么累,一面又知道生产的苦,总是忍不住紧张焦虑。
在我听说婚礼的主要宾客都离开了时,我便准备了礼物,前去婚礼。
其实此时宾客依然非常之多,但主要是小辈儿的朋友,也以做游戏为主,能与我爸爸直接说得上话的几乎没有。
我找到繁音的妹妹妞妞,没有找到费怀信,她说他在另一边招待,还说繁音也在。
我便没有过去找他们,只跟妞妞聊了一会儿,道了恭喜。
平心而论,论起美丽,妞妞完全比不过盛萌萌,但她气质里有种难以被征服的野性。如果盛萌萌是一朵美丽娇嫩的昙花,那妞妞就更像寒冬里顶着积雪的腊梅,美得高傲又坚强。
聊过后,因为我又开始宫缩,她便安排我到她家的客房去休息。
我歇了歇,感觉似乎好了些,便下楼打算告辞。刚刚经过楼梯转角时,忽然听到妞妞很愤怒的声音:“她都快生了你还这样!太可耻了吧!”
那边有人低低地说了句话,我听不清内容,只能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我猜是繁音。
妞妞似乎被他的话弄得更生气了,声音更尖锐了些:“不想跟她在一起干嘛要让她怀孕呢?就算将来打算分手,在她怀孕这么脆弱的时候,你不应该多照顾她,关心她吗?”
我不仅没有对妞妞聊起我跟繁音的事,更加没有请她帮我去教训繁音,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虽然同样的事繁老头等人也做过,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完全出于真心的,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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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4 你变正常了()
这可真令我感动。
我不想再听下去,正要继续下楼,肚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与之相伴的是一阵猛烈的宫缩。这种痛尚在我的忍受范围内,只是我没有力气再往楼下走去了,肚子碍事,也不能坐下来,便扶着栏杆先靠一靠,一边掏出手机,计时的同时给司机发个信息,要他安排人上来接我。
做完这一切后,我感觉阵痛已经过去了,暂时能够缓一口气。于是我决定给韩夫人打个电话,请她帮我做些安排。但电话还未拨出去,身后便传来了妞妞的声音:“苏小姐?”
我还没扭头,她已经跑到了我面前,手里拎着婚纱裙摆,她看了一眼便说:“哎呀,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有点疼,”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我可真是老了,这才是刚刚开始:“可能是要生了……”
她忙说:“你不要动,我这就去叫我哥哥送你去医院!”
“别……”我不叫繁音是因为他上次发疯险些摔死茵茵,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阵痛便又袭来,我霎时便说不出话。
这阵阵痛持续了与上次差不多的时间,似乎比刚刚更为强烈,我攥着栏杆,双腿发软。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功夫回头,只感觉有人搂住了我的肩膀,打横把我抱了起来。还有妞妞的声音:“肯定是刚刚听到咱们说话被气到了……”
“那你就闭嘴。”繁音的语气有点凶。
妞妞便没说话了。
很快便下了楼,运气很好的是,这里比较偏僻,基本没有惊动什么人。
司机已经把车备好了,繁音把我放进了车里,自己作势就要进来,我连忙推他,“你不要来!”
他没理我,作势就要去掰车门。
我也不知哪来这么大一股力气,居然把车门给关上了。
然后在繁音难以置信的表情中,命令司机:“快点去医院!”
其实不用我说,司机也已经风驰电掣地狂飙起来。
到医院时,阵痛的频率依然不算密集,我觉得自己尚能走动。
汽车停稳后,我正要下车,车门忽然被拉开。我抬头一看顿时皱眉:“繁音,你怎么又……”该死,又开始痛了!
繁音没说话,弯腰过来把我横着从车里抱了出来。
我痛得浑身发软,也就暂时没顾上撵他。
检查时,医生告知一切正常,宫口已经开了三公分,要我尽量不要躺着。
这波阵痛过去后,我见繁音还在,便说:“你去忙吧。”
他脱了折腾的皱巴巴的礼服外套,问:“那你打算自己呆在这儿?”
“你爸爸等下就会来的。”繁老头肯定已经在路上了,我不至于没人管。
他没吭声,伸手过来搂我的肩膀,作势想扶我下去。
我又推他,板起脸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忘了你上次发病摔茵茵了吗?”
他动作停住,挑起眼睛看我:“傻瓜。”
“……”
“难道念念没告诉过你?”他绷着脸,但又似乎就要发笑似的。
“告诉我什么?”
他笑了:“我的病早就好了。”
“……”
“怎么这种表情?”
“真好笑,”我说:“你可以出去了,我现在要生孩子,你没事不要再气我!”
“我说真的!”他正色起来,“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星星有病?”
我不禁愣了一下:“那小甜甜……”
我翻出那份诊断书时,的确是小甜甜在场,那段时间繁音并没有来过。
“我装的。”他露出那种极为欠扁的自信笑容:“像么?”
我呆住了。
“我故意露了很多破绽,以为你会发现。”他笑道:“没想到你现在都没发现。”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他这几句话说得乱糟糟的,却来不及想,因为阵痛又来了。这次的痛感更为强烈,我几乎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正在沁出汗水。
繁音抱住了我,一边说:“疼就咬我吧。”
我扭开脸,没搭理他的馊主意,尽量调整呼吸以适应痛感。
等到阵痛稍微减轻时,繁音扶着我出去走走,我连忙趁机问他:“你真的好了?你没骗我吧?”
“生完再说吧。”他问:“你饿么?”
“现在吃会吐的。”
“我是问你饿么?”他瞪我一眼,道:“现在有心思想那些?”
“不饿,”我问:“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好了?”
“骗你的!”他瞥我:“你能怎样?”
“我……”我又开始疼了。
繁音连忙抱住我,就近把我扶到了椅子上。
也不知煎熬了多久,总算不痛了,我松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繁音则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擦着,一边说:“坚持一下,麻醉师马上就来了。”
“打了也没用。”据说无痛分娩的麻醉方试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概率不痛,我就属于剩下那麻醉效果不太好的百分之十五:“还是会很痛……”
“那剖了吧?”他问:“剖总不痛吧。”
“术后会痛的。”
“用止痛泵啊。”他凶我。
“万一止痛泵也不起效那我会痛好几天的!”我瞪他。
他不吭声了。
接下来又是一波阵痛,我继续调整呼吸。
一直到阵痛结束好一会儿了,我才发觉他一直没说话,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能做点什么。”他神情复杂:“你这么难受。”
“你可以去结扎啊!”
“现在去了没人管你。”他搂住了我的肩膀,说:“等你生完我就去。”
我忍不住说:“生完我还不一定是死是活。”
他笑了,抚着我的头发说:“等你生完,我告诉你个秘密。”
“果然你说你病好了是骗我的吗?”我本能地只想到这个。
“怎么可能,”他蹙眉道:“还在那鬼地方时,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那鬼地方指得是精神病院。
虽然阵痛又来了,但这个话题太令我感兴趣了,硬